闻言,喻岁心梗,声音发紧:“你觉得我们适合当朋友?”
时宴知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不适合当朋友,那你想当我什么?女友?”
“……”
喻岁是真搞不懂时宴知这个人,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她只知道自己一点都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关系。
时宴知故意压低了声音,带着诱惑,“我正好也缺个女朋友。”
喻岁说:“你勾勾手,多的是女人,愿意做你女朋友。”
时宴知却道:“但她们没有你对我诱惑大。”
“……”
她暗自深吸一口气,正要再说些什么,寂静的安全通道里,突然响起了手机铃声,是时宴知的。
这声响就跟救命符一般,时宴知去掏手机的瞬间,喻岁不做他想,一个转身,立马从楼梯上跑下去。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
时宴知马上伸手去捞,却扑了个空。瞧她再次落荒而逃的背影,时宴知唇角勾起。
他划开接通键,对电话里的人说了句来了,便直接挂了电话。转身要走时,脚下突然踩到个硬东西,挪开脚,是一枚耳钉,他见过,是喻岁的,她左耳刚刚就戴了一枚相同的。
第15章 待客之道
怕再次碰到时宴知,回包厢的时候,喻岁就跟做贼一般,全程提心吊胆。
一进包厢,里面就传来何眉吕撕心裂肺地哭喊声。喻岁脚步一顿,眸中浮现一抹诧色,听着可以震破耳膜的歌音,她还是迈步而入。
“她怎么了?”自己就出去一趟,怎么就成这德行?
路一嘴里叼着一根烟,在那吞云吐雾,开口道:“被男人甩了。”
喻岁:“……”
何眉吕带着哭腔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男人,眼睁睁看她走远却不闻不问,是有多天真,就别再硬撑……”
路一调侃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去吃野餐了?耳钉都玩掉了。”
闻言,喻岁伸手摸了下耳朵,果然只有一只,估计是她跑路的时候甩掉的。
明天还要上班,他们并没玩多久,吃吃喝喝喝时间差不多了,一群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都喝了酒,路一找了代驾,负责把他们送回家
同一时间,巨风楼上二楼某处窗户前,时宴知伫立在那,他身姿挺拔,俊逸的面庞隐匿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指间有一小束橘红色光亮在那忽闪忽明,袅袅青烟从亮光处飘起。
一道男音从时宴知身后响起,“看什么呢?”
男人顺着时宴知的目光看下去,也瞧见了楼下的喻岁,那腿,长得确实带劲,男人勾唇调笑,打趣揶揄道:“这是寂寞了?要不要我给你安排妹子?”
时宴知嗤声:“你以为我是你?”
男人也不恼,笑说:“知道你有洁癖,我保证给你安排个干净的雏。”
时宴知抽了一口烟,说话间,白烟从嘴角溢出,“我不止有洁癖,我还看出厂。”
男人仿佛来了兴趣,调笑道:“那你给我说说,你要哪国出厂,我保准给你找来。”
然而时宴知却没搭理他,随后将手中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转身直接走了。
男人喊道:“干嘛去?”
时宴知懒声道:“回家睡觉。”
“靠,你丫的什么意思,打电话招呼我们出来陪你喝酒,你自己却半道跑路,耍我们玩呢?”
时宴知头也不回地说道:“今天的账记我单子上。”
男人骂骂咧咧道:“我差你这么一顿酒钱吗?”
时宴知管他差不差,走得相当潇洒。
回到家,满身的烟酒味,喻岁回家的第一时间就是去浴室洗澡。洗完澡,她只觉口干,去厨房倒了杯水,刚喝了一口,外面就传来门铃响,喻岁放下水杯,起身去开门。
她也就是酒喝多了,忘了透过猫眼看人,直接开了门。
大门打开,看见门外那抹高大而熟悉的身影,喻岁顿时变了脸,想也不想,反手就要将门合上。
然而来人伸腿就将脚卡在要关上的门缝里,时宴知单手扣着门沿,一脸痞笑,勾唇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第16章 不止伤肝,还炸肺
楚云晚上在应酬,结束后,司机开车送他回去。
司机嘀咕道:“前面好像是时少的车。”
后座,楚云紧闭的眼突然睁开,去看时,只能看见一个车屁股,车型确实像时宴知开的。
车子从岔路口经过时,忽然想到什么,楚云眸子一眯,沉声道:“开回去!”
那车去的方向是秋府花园,而那是喻岁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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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岁不晓得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住这里,咬着牙,也不管他会不会被夹手,推着门道:“松手!”
时宴知扣着门的手没松,反而用力往里推:“不请我进去坐坐?”
嘴上是询问,可动作却没给她点头的机会。话落,门被推开,时宴知人已经进来。
大门被合上,不大的玄关顿时变得逼仄,喻岁后退,一脸警惕,与他拉开距离。
时宴知丝毫没有不请自来的局促,坦荡的不像话。他看着喻岁像竖起芒刺的刺猬,嘴角含笑,开口:“别紧张,我就是来给你送东西。”
说话间,时宴知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喻岁定眼一看,这不是她刚刚摘下的耳钉么,不对,这是她掉会所的那只,合着是被他捡到。
喻岁不想要了,但也不想把东西留给他。她伸手,快速从他手里拿走,就跟他是高压电,多碰一下就会电死,驱逐道:“东西送了,你可以走了,出去关门。”
时宴知没走,闲庭阔步般朝屋里走。
喻岁倒是想拦,但就怕碰上被黏上,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她是真不乐意跟他待一起,特别还是自己的私密空间。
时宴知就跟看房人似的,四周打量,出声道:“我口渴,给我倒杯水。”
他是大爷,她还不是丫鬟。
喻岁说:“左拐进去,杯子在中间柜子,自己去倒。”
时宴知也没说什么,左拐进了厨房,“这是知道我要来,水都给我倒好了?”
喻岁闻声,有那么一秒的迟钝,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她疾步往厨房走,结果人刚到门口,就看见时宴知拿着她刚喝得那杯,就着杯口喝了口。
时宴知舔了下嘴角的水渍,“甜的。”
喻岁:“……”
一股血气往头上涌,不用照镜子,喻岁都知道自己此时的脸色铁定不好看。
喻岁脑子里有一万种想要弄死他的想法,到最后,她发现自己一样都做不了,就一样,力气无法碾压,其它的都是扯淡。
时宴知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脸上,来回几种颜色切换,把玩着杯子,“你一个人住?”
喻岁说:“杯子喜欢,我送你。”
时宴知又问:“你没跟我外甥同居?”
喻岁:“时间不早了,你该走了。”
时宴知勾唇:“要睡呢?我哄你。”
喻岁:“……”
不怕遇流氓,就怕流氓不要脸。
喻岁余光瞥了眼他身后的菜刀,她在想,要不一刀子捅死他得了!
软的不行,喻岁只能来凶的,“你走不走?再不走,我报警了!”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时宴知端着是一脸宠溺,“别气,生气伤肝,有害健康。”
她现在不止伤肝,还炸肺。
喻岁冷眼睨着他,时宴知不急不缓地放下水杯,宠声道:“我走还不行。”
从她身边经过时,时宴知来一句:“小东西,脾气变大了。”
喻岁绷着一张脸,用眼神送他离开。
时宴知满脸调笑,朝着门口走去,人还没走到玄关,敲门声响起。
“岁岁。”是楚云的声音。
喻岁当即变了脸,也炸了毛。
第17章 尺码不对
“岁岁,开门。”敲门声一下一下响起。
当她这里是动物园?一个个往她这里窜。
时宴知脚步没停,继续往门口走,还有两步,就能碰到门把手。
喻岁心都跟着提起来,压着嗓子道:“你给我站住!”
时宴知顿步,转头一脸无辜道:“你不是让我走么。”
他那神情就像在说,我这不是听你的话。
喻岁觉得自己肺真是要气炸了,她咬牙,“你给我回来!”
时宴知勾唇,故意道:“不舍得我走?”他倒是真听话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