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过去?
喻岁心里第一个反应就是抗拒。
知道她怎么想的,时宴知替她拒绝了,“妈,不用了,我也能把人照顾好,换个新环境,说不定还会影响她心情,对胎儿也不好。”
闻声,董美芹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孕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维持好好心情。
董美芹看了眼四周,“但你们这里是不是太小了些?等孩子出来了,家里人就多了,你们这地方不够住啊。”
时宴知说:“房子我早就安排好,等孩子出来,我们再搬家。”
他都这样说了,董美芹就没再多说什么。
董美芹没能让喻岁现在搬家,但她却给送了不少东西过来,各种各样的补品,全是对她身体有好处的。
在确定自己怀孕后,喻岁去公司的时间就在减少,姜清他们知道她怀孕的消息,也都很高兴。
他们主动帮她抗下所有工作,非必要的事,都不会去打扰她,除非是需要她做决策的,他们才会过来叨扰她。
当然这个叨唠也会被时宴知揽过去,喻岁现在在时宴知那就是一级保护对象,他是一点都不想让喻岁操心。
姜清清冷的眼眸里蕴着温色,她是真心实意的替喻岁开心,“你好好养身体。”
喻岁嗯声道:“有事就跟我说,我还没到完全不能动的地步。”
姜清点头:“好。”
姜清没再这里呆很久,公司也还有事要处理,打了招呼,她就离开了。
喻岁一路将她送出门,电梯开了,姜清刚要进去,就瞧见里面站着的喻敬文。
喻岁表情微变,姜清垂在腿侧的手也微微握紧。
第1394章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三人里,最为淡然的还是喻敬文。
他看姜清的表情如看陌生人,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从电梯里走出来,关注点都在喻岁身上。
姜清也就是这个时候,踱步进了电梯,门关上,电梯下行。
姜清走后,喻岁紧绷的身体松了。
喻敬文笑问:“怕我担心对付她?”
话落,喻岁猛地沉了脸,“你动她试试!”
喻敬文表情不变,“我来不是跟你吵架的。我要动她早就动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在知道姜清是故意接近自己的时候,喻敬文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有,好似在预料之中一般。
不怒也不气,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唯一的情绪波动,也就是在知道她把孩子流掉的那一刻。
除了一声可惜,他就没了多余的反应。
喻岁绷着声音:“你来做什么?”
喻敬文视线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听说我要做外公了。”
喻岁说:“他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喻敬文道:“喻岁,法律上,我依然是你爸爸。”
喻岁回:“我可以跟你断绝关系。”
喻敬文:“整个京城都知道你是我喻敬文的女儿,你想让外面的人知道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吗?”
闻声,喻岁顿时冷了脸,脸是又冷又臭。
因为她知道广而告之后的结果,就是让人知道她妈妈婚内出轨,给她妈妈打上不检点的称号!
完全的男女平等是不可能的,就如对比出轨这事来说。
男人出轨,再次回归家庭,那叫浪子回头金不换。
但女人却不行,出轨被发现,那会受到众人的唾弃和谩骂,骂其不知检点,是个不要脸的荡妇。
贞节牌坊立的不要太快,就连出轨后生的孩子,都会被骂野种,遭人鄙夷。
喻岁想,她妈妈当初不愿跟喻敬文离婚,估计也是不愿意自己身上打上这层标签吧。
思及此,喻岁看喻敬文的眼神充满怒意!
他就是拿捏住自己不会让她妈妈成为众矢之的,即便她妈妈已不在人世,她也不会让其背负上这个罪名。
喻敬文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这是给外孙的见面礼。”
喻岁冷眼:“不用!”
话将落,一只手从喻岁伸手伸出,拿走了喻敬文手里的文件,时宴知说:“谢谢喻总的好意。”
喻岁回头瞪他,他缺这点钱吗?
时宴知揉着她的头,转头对喻敬文说:“家里地方不大,就不请喻总进去坐了。”
喻敬文也没想过自己能进去,他就是想过来看看她,顺便把东西送过来。
“好好照顾她。”
时宴知道:“我自己的老婆孩子,我肯定会照顾好。”
喻敬文点点头,“进去吧。”
这话是对喻岁说的。
喻岁当然是不会送他离开,头也不回的进屋了。
时宴知跟着他身后进了屋,喻岁转过身,怒瞪着他,没好气道:“你拿他东西做什么?你是要破产了,养不起孩子了?”
时宴知上前去拉她的手,喻岁却一把甩开,他继续拉住,没在给她甩开的机会,牵着人坐到沙发上。
第1395章 谁还嫌钱多啊!
时宴知插了一块切好的水果送到喻岁嘴边,“知道什么叫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吗?”
“我是不缺养孩子的钱,但有送上门的钱,干嘛往外推?”
那也用不着喻敬文的。
时宴知继续说:“人有好坏,但钱没有,我看了眼喻敬文送的东西,是个好东西,咱们女儿还没出生,就能当包租婆了。”
都是京城的好地段,每月的房租不少。
“你不想要喻敬文的钱,那是你的事,但你不能把咱们女儿的财路给挡了,你说是不是?”
喻岁说:“我有钱。”
她的钱可以全部给她!
时宴知反问:“还有谁会在乎钱多是坏事?”
话落一顿,时宴知补充道:“反正我是不会。”
喻岁瞪着他,时宴知捏捏她的手,“别生气,对身体不好。”
喻岁说:“不让我生气,那你还做让我生气的事?”
时宴知趁着她张嘴说话之际,直接将梨送入她嘴里。水果进嘴了,喻岁也不能吐出来。
“这不是件需要生气的事,不是都说,花钱消灾么。”时宴知又插了块为她准备,“我们这也是收钱图安逸,这钱要是不收,喻敬文还会一直来,收了,他也就老实了,你也不用再见他,多清净,你说是不是。”
喻岁哼声道:“鬼扯!”
时宴知勾唇笑道:“被你发现了。”
话落,又把梨送进喻岁嘴里,她本能的张嘴吃下。
时宴知道:“我其实就是惦记他的钱,谁让他之前那么欺负你,他给的这些补偿,我还觉得少了。”
喻岁说:“我不需要他的补偿!”
时宴知道:“可我需要啊!看着你为他流过那么多眼泪,你是不知道我伤了多少心,没点补偿,这些心啊,是不能平复的。
如果可以,我恨不得将他家底给掏空了,直接让他流浪街头!当我又不能让咱们闺女名义上的外公是个乞丐。”
他总是有各种鬼理由劝说她,关键是他还能被他说通,就说奇怪不奇怪!
喻岁觉得自己不是怀了个孩子,而是怀了个移动金库。孩子还没出世,家里就收了不少礼。
礼太多,时宴知都专门弄出一个房子来装这些礼物。
苏烟过来的时候,也带着大包小包。有给宝宝买的东西,也有给喻岁买的。
“喻姐姐。”
喻岁笑道:“来了。”
时宴知陪蒋席去了对门屋,将空间留给她们。
看着一地的袋子,喻岁说,“都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你买这么多做什么?”
苏烟道:“不管男孩还是女孩,反正到时候都会要用到。”
喻岁问:“喝什么?”
苏烟拉着她的手,不让她乱动:“我什么都不喝,你快坐。”
喻岁笑得无奈,“你别紧张,我没事。”
她只是怀了个孕,又不是变成了瓷娃娃,哪那么容易碎,都太小心她了。
苏烟,“我也不渴,你坐下来我们聊会。”
说着视线落在她肚子上,“几个月了?”
喻岁说:“一个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