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再甜的糖,也改变不了心中的苦,该难受的依然会难受,她也因此戒了糖。
她思绪飘游时,时宴知的声音再次响起,“好吃吗?”
喻岁口是心非道:“甜的齁人。”
时宴知将她小表情看在眼里,眸中淬着笑,他故意道:“不喜欢?那就别勉强自己。”
说话间,他伸手就要去拿,喻岁却一个侧身避开他的手,咬着棒棒糖的棍子。
时宴知说:“不是觉得不好吃?”
喻岁接话,“不要浪费粮食。”
话音刚落,时宴知轻笑出声,“口是心非。”
他这笑落在喻岁耳朵里,在她听来,就有些嘲笑。
喻岁有了被他看穿心思的羞恼,回头瞪了他一眼,说:“你还开不开?不开下车!”
他笑里夹着喻岁看不到的宠,视线收回,重新启动车子。
车子重新行驶在马路上,喻岁一边吃着糖,一边又问出了之前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时宴知目视着前方,也是同样的回答:“不都说了,有缘千里来相见。”
喻岁嗤了一声,“这话说出来,你信吗?”
她只相信,一切的巧遇都是有预谋的。
他显然是看见了来电提示,但他跟来做什么?
时宴知侧目看了她一眼,而后视线又再次落在前方,他说:“我是特意跟过来。”
喻岁问:“为什么要跟着我?”
时宴知声音很沉,带着关心道:“因为我担心你被人欺负,没人安慰你。”
第163章 求欢
他语气很平静,好似在说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喻岁的心却蓦然一跳。
吃糖的动作顿了下,一秒后,恢复吸允,喻岁侧头看他,问道:“你平时都是这么勾搭妹子的?”
用着他那张英俊的脸,说着比情话更动听的关怀。
时宴知唇角微勾,自信且自恋:“我这张脸,你觉得还需要勾搭?”
“……”喻岁哑然,他这倒是说的真话。
时宴知虽然不要脸,但说他长得丑这么违心的话,她也说不出口。
他这脸,确实就是他的资本。
车子前进一段距离后,车厢里再次响起时宴知低哑的嗓音,他说:“我只想勾搭你。”
时宴知那张嘴,就像音响,声音在她耳边一直环绕,久久不停。
一股热气在她后背攀升,牙齿一用力,咯嘣咬碎嘴里的棒棒糖,满嘴的糖渣。
喻岁只当没听见,直视着前方,不接话。
时宴知却不放过她,继续道:“你没什么想说的?”
转头,时宴知恰好也转过来,两人的视线不期而遇地撞到一起,他眸子很深,如一汪不见底的深渊。
喻岁并没让自己沉沦,极其冷静,红唇一张,话语赤裸:“你想睡我?”
话落,时宴知眉尾微不可见的挑了下,笑说:“我们挺契合的。”
喻岁说:“那只是你以为的。”
时宴知唇角勾起,也不生气,气势倒是带着压迫感,他说:“你知不知道,说男人床上不行,是件很危险的事?”
喻岁挑衅道:“实话还不让人说?”
时宴知挑眉:“你想再试试?”
喻岁拒绝:“我不吃窝边草。”
时宴知说:“可你不是兔子。”
喻岁斜睨他一眼:“我给你写的号码你没留下?你要想女人了,我再给你写一遍,或者我直接送你去巨风。”
时宴知:“我只对你有兴趣。”
喻岁:“我对你没兴趣。”
时宴知问:“我差在哪?”
喻岁这次倒没跟他抬杠,实话实说:“你哪都不差,只是我不喜欢。”
无论外貌,还是家世,时宴知那都是顶尖的。
时宴知眸色很暗,“你连楚云那样的人都能喜欢,却不能喜欢我?”
喻岁说:“你和他不一样。”
时宴知脑袋微侧,质问:“我和他哪里不一样?”
话落,还没等喻岁回话,时宴知继续说:“就因为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你就喜欢?”
他能知道楚云救自己的事,喻岁一点都不惊讶,毕竟他和秦风熟,而她的事,秦家兄妹都知道。
时宴知又道:“如果救你的人是别人,你是不是也会喜欢上其他人?”
喻岁问:“你是不是又想说救我的人是你?”
时宴知勾唇:“你要是想听,我可以这么说。”
喻岁白了他一眼,“你为什么要缠着我?”
时宴知说:“因为我还想跟你发生关系。”
喻岁直直地睨着他,也不说话。
被她直勾勾地看着,时宴知也不会不好意思,反问说:“不要说拒绝,男欢女爱,乃人之常情,这玩意,你多试几次,肯定会爱上。”
喻岁满心的大无语,她还是第一次见把求欢,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第164章 我喜欢年纪比我小的
喻岁说:“我为什么非要找你?”
天下男人千千万,又不非他一人
时宴知接话:“好歹是你的第一个男人,熟人行事多方便。”
喻岁硬是要反着来:“我最不喜欢熟人行事。”
时宴知唇角荡起一抹弧度,故意道:“你这是想跟我玩角色扮演?”
喻岁皮笑肉不笑:“我更想把你送去巨风。”
这么喜欢浪,不在外多浪浪,真是浪费了他一身浪劲儿。
时宴知也不生气,顺道而下:“我要去了,你要点我的台吗?”
喻岁拿他们第一次见面的话怼回去:“你太贵。”
时宴知轻笑:“我给你打一折。”
喻岁说:“我喜欢年纪比我小的。”
她就只差直接说,自己不喜欢老的。
闻言,时宴知眉梢微挑,舌尖舔了舔牙槽,“你也就比我小三岁。”
喻岁反呛:“怎么,你们男人永远喜欢十八的,女人就不行?”
两人一路互呛,等喻岁反应过来时,她发现时宴知开的不是回家路。
喻岁问:“你开去哪?”
时宴知不着调道:“把你卖了。”
喻岁:“我可不是谁都能买得起。”
时宴知侧头:“你开个价,我买了。”
喻岁红唇一张,吐出两字:“无价!”
时宴知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一圈,笑说:“你倒是会自抬身价。”
车子最后行驶到郊区的某赛马场。
喻岁不解:“你带我来马场做什么?”
时宴知说:“你觉得来马场能做什么?”
马场当然是骑马啊!
马场经理瞧见时宴知,立马笑着上前招呼:“时先生,您来了。”
时宴知颔首,又转头看向喻岁,问道:“你会骑吗?”
这话问的,喻岁多少觉得他有些瞧不起自己,“瞧不起人?”
她好歹也是富养长大,琴棋书画即便不精通,那也还凑合,骑术当然也有涉及。
时宴知挑眉,“比比?”
喻岁问:“你想怎么比?”
时宴知道:“输的人,答应赢的人一件事。”
闻言,喻岁莫名觉得有诈,不想随便应赌注。
时宴知一眼就猜透她的小心思,“怎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