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秦风再次笑了起来,一时间,封闭的车厢里全是他的低笑。像个立体音响,绵绵不绝地传进她耳朵,让她坐立难安。
骆思宜也不敢张嘴让他别笑了。
片刻之后,似笑够了,秦风止住笑声,出声道:“地址。”
闻声,骆思宜都不带停顿地说了学校地址。
她不知道秦风是不是真的要送自己回学校,全程都在注意街边路景,看路是不是对的。
“你不都说了是法治社会。”
骆思宜顿了下,回头,秦风懒散地倚着车椅,并没看她,“我是个守法的人。”
说罢,秦风才转过头,勾着唇角,“我比较喜欢你情我愿。”
闻言,骆思宜不知道该心安,还是该继续淡定,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她都只能随遇而然。
因为秦风要做什么,她也左右不了。不过他也是守信,将她送到了学校。
骆思宜推开车门,下了车,站在车外,她再次感谢道:“谢谢秦先生。”
说完,她还特别有礼貌鞠了躬。
起身时,骆思宜挥手道:“秦先生,一路顺风。”
说罢,骆思宜关上车门,头也不回的往校门跑。
秦风看她如被鬼追般迫不及待,脸上再次浮现笑,他刚刚让她吓着了?
代驾问秦风要去哪,他说了小区地址,话将落,手机就响了。
是他这段时间的女伴,对方想来找他,寂寞的夜,按理来说,秦风是不会拒绝,鼻尖忽然闯入似有似无的淡香。
他记得,这是骆思宜身上的香味,清甜而不甜腻。原本到嘴的好字,最后换成了拒绝。
“我有应酬。”
说完,也不管对方失不失落,直接挂了电话。
……
秦妧领证的消息,是她亲自跟喻岁说的,她探望喻岁的时候,还带上了结婚证。
无他,存粹就是为了炫耀!
喻岁欣赏着手中的结婚证,眉宇间皆是笑意,她真诚的夸奖道:“真好看。”
透过照片,喻岁都能瞧见秦妧脸上的幸福。
秦妧逗着大宝。
双胞胎已经取了名字,大宝叫时承安,小宝叫时承己。
喻岁问过时宴知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时宴知给出的理由很简单,就是想让他们安分守己。
得知他想法时,喻岁是相当的无语,这会是一个正常父亲给孩子的祝福吗?
谁家对孩子的期盼会是这个?
时宴知非常的理所当然,我们家啊。
大宝小宝的名字,在喻岁反驳无效的情况下,就这样落户了。
第1476章 不会分享
喻岁问她:“你们打算在哪里举办婚礼?”
程锦然可不是京城本地人。
秦妧下颚微扬,“程医生不想让我有远嫁感,就打算在京城办婚礼。”
说这话时,秦妧一脸的小傲娇,小得意。
喻岁也没回击什么,只是笑着回答:“那挺好。”
忽然想到什么,秦妧说:“小鱼儿,要不到时候我们一起举办婚礼?”
姐妹两办个双人婚礼,也挺不错,也能圆了她们小时候的决定。她们当初就说,以后结婚,就一起举办。
喻岁捏了捏自己的小肚子:“你看我现在这样子适合办婚礼吗?”
她这孕怀的,胖了差不多有五十斤,孩子出生后,虽然掉了不少,但也比原来还要胖二十多斤。
虽然她嫌婚礼办的累,一度想作罢,但如果真要办,喻岁肯定想让自己在最好的状态下,当个最美的新娘。
秦妧想也不想道:“我可以把婚礼推迟,等你把肥减下来。”
喻岁立马说:“别,你可别让你家程医生给我扎小人!”
“程医生心心念念就等着把你娶回家,你回头跟他说,等我减完肥了再跟他办,他得恨死我!”
秦妧道:“不会,我家程医生脾气好。”
喻岁说:“你家程医生脾气是好,但我家男人却不是个好脾气的。他要是知道我辛辛苦苦减肥,然而再告诉他,台上的新郎不止他一个,他得把肺气炸。”
多人婚礼这事,也挺有趣,挺浪漫的,但对时宴知来说,那纯粹是在搞笑!
自己的婚礼,时宴知当然希望全场的关注点都在他们夫妻身上,再多来一对夫妻算怎么回事?
他是出不起办婚礼的钱吗?还需要跟人集资?
时宴知这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跟外人分享,秦妧要是挤进他们的婚礼,他绝对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秦妧瘪瘪嘴,“你男人心眼也就比针眼大点。”
喻岁笑说:“这不挺好,小到只能装下我。”
秦妧啧了一声,“你们都结婚几年了?怎么还能这么腻歪?”
喻岁理直气壮道:“怎么,就你能秀恩爱,我就不能炫耀?”
再说,她这话也没说错啊。
时宴知心眼小的确实只能装下自己,连他两个儿子都看不见,不止看不见,还时常嫌弃他们占有自己的时间。
时宴知处理完工作就立马回到家,如今,他总是想回家,只因为家里有他爱人在。
秦妧看着才下午三点就归家的时宴知,打趣道:“你这是有了老婆,连工作都要放弃?”
时宴知反将回去,“怎么,你跟程锦然领完证,他就开始对你冷淡了?”
“……”他在诅咒谁呢?
秦妧申辩,“程医生对我好着了。”
时宴知说:“那看来他对你还不够好,要是足够好,你干嘛要羡慕我老婆有人挂念。”
“……”
谁羡慕了?
她这不是随口一打趣么!
秦妧是发现了,自己和时宴知真是越来越‘水火不相容’。
喻岁说的没错,她要是跟喻岁一起办婚礼,时宴知估计今后都不会再让她和喻岁相见。
真是个极度护食的男人!
第1477章 讨厌不是没理由的
为了让自己的身体尽快恢复如初,喻岁现在每天都累死累活,这肥减的,喻岁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了。
太累了!!
时宴知回来的时候,喻岁正在游泳池里游泳。他立马拐道往后院走。
池水在飞溅,水中的喻岁自由自在的像条美人鱼。在池水的映衬下,喻岁肤白如雪,白得耀眼,耀得慌神。
喻岁一直嫌弃自己胖,但在时宴知看来,顶多算是微胖,并没严重毁身材的地步。
想到她柔软的身躯,时宴知摘掉手表,拿出手机,脱了鞋袜,跳进水池。喻岁刚冒头换气,就听到扑通一声响,有东西掉进水池。
喻岁立马寻声去找,还没等她去探个究竟,就感觉自己脚腕被抓住。
她大吃一惊,都还没来得及有反应,人就被扯进了水中。脚腕的束缚随即移到了她腰间。
喻岁刚看清是什么,唇就被堵住了。
喻岁瞪着作乱的时宴知,用眼睛骂他:有病啊!
时宴知严重皆是坏事得逞的促狭,他人像海藻似的,死死缠着她,也夺走喻岁的呼吸。
就在喻岁快要喘不上气时,时宴知终于拖着她冒出了水面。
得到氧气的瞬间,喻岁立马大口喘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随即打了他一拳,嗔怒道:“你有毛病啊!”
是想吓死她吗?
时宴知没脸没皮道:“吓到了?”
喻岁剜他一眼:“你说呢!”
脚踝被拽住的那一瞬,不开玩笑的说,她是真的快吓死!
时宴知忽然抬手,“我抹抹。”
话落,时宴知的手精准无误地落在她胸口。
喻岁在水中踹他一脚,“你干嘛?”
时宴知说:“心跳得很快,看来是真吓着了。”
喻岁白他一眼,一把扯掉他不老实的手,这她还能说假话骗她不成?
喻岁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裤子和衬衣,被谁浸湿后,他身体轮廓都变得明显起来。
她说:“你怎么穿这样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