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不过他笑没笑话自己,她也不在意,反正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
秦风说:“那我等着你开巡演。”
骆思宜道:“你要给我捧场?”
秦风反问:“不欢迎?”
骆思宜道:“那倒没有,不过到那时,我们的关系早就终止,毕竟我们只剩不到三个月的时间。”
准确说,还剩两个月零六天。
参加前任的演出,他心胸这么宽广吗?
秦风啧了一声,斜睨她,“有没有人说你这张嘴很不讨喜?”
骆思宜说:“有啊。”
不会说话。
脚步顿住,秦风道:“到了。”
见状,骆思宜挥手再见,“谢谢你送我回家。”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走的干脆。
啧,她还真是一点都不留恋。
看见她进屋,秦风才转身离开,刚迈出一步,身后就传来男人陌生的呼唤声。
“秦总。”
闻声,秦风脚步一顿,转过头,黑暗里,一个举着拐杖的男人渐渐从阴影处走出来……
第1583章 他知道了
皓月当空,银光渐渐照亮男人的模样。这还是秦风第一次看见活着的骆父。
秦风开口:“您认识我?”
骆父从院子里走出来,“风川的少东家,娱乐头条的宾上客,很难不让人认识。”
骆父这样说,秦风忽然觉得往日里的高调,好像太招摇了。
秦风明知故问道:“您叫我有什么事吗?”
骆父却自我介绍起来,“我是思宝的父亲。”
思宝?
骆思宜的昵称?
“我知道我的治疗并不是因为慈善机构的项目,而是因为你。”
秦风抿唇不语。
他倒是想装傻充愣将自己和骆思宜的关系糊弄过去,但很明显,骆思宜她爸没想糊弄过去。
“我很谢谢你。”
他们父女两怎么都喜欢说谢谢。
“要不是因为你,我不可能还醒过来。”
秦风也别跟他兜圈子,直接道:“您跟我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骆父道:“我希望秦总能从思宝身边离开。”
闻声,这答案在秦风意料中,但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唇抿成一条直线。
“我知道站在秦总这边,我说这话很得寸进尺,不识好歹,但希望秦总能理解一个作为父亲的想法,我希望思宝她的人生是光明的,也是无忧无虑的。”
有些话虽然没有明说,但他们彼此心里都明白。
秦风无情道:“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她的人生早就不光明,也并不无忧无虑。”
骆父说:“我现在醒了,她以后的人生我会给她撑起来。”
秦风开口:“你既然知道我,那你应该也知道我并不是什么好人,不会无缘无故做好人。”
唯利是图此是他的本性。
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利用塞西尔诱利她。
话落,气氛瞬间静谧下来,安静的好似能听见风声。
四目相对,就这样对视了数秒,骆父突然有了动作,他弯下腰,屈下膝,动作缓慢却清晰。
秦风眸色猛地一缩,行动快于大脑,一把拖住他胳膊,止住他下跪的动作,沉声道:“你做什么?”
骆父眼神恳求:“求你。”
秦风差点被气笑,他们果然是父女,都是懂气人。
他觉得骆父不是在求他,而是在折寿自己。
到最后,秦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得,反正他只知道,自己是带着一肚子气回去的。
他拢共就没被人嫌弃过几次,就这么几次,他们父女全占了,坐进车里,他抽完一根烟,才平复心中燥意。
与此同时,骆父这边,他举着拐杖慢慢从院子里走进卧室。
原黑黑的卧室,这会亮起了一盏灯,空空的卧室里也站着一个人。
骆思宜红着眼眶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骆父,后者脸上不见任何异样,神情温和,微笑道:“还没睡?”
骆思宜哽咽着,“爸。”
骆父:“怎么了?”
骆思宜问:“你都知道了。”
这话不是询问,而是陈诉。
她本事偷偷摸摸地进屋,深怕弄出动静惊动骆父,从卧室门口经过时,她还是想着开门看看骆父睡得好不好,结果推开门,却发现床上根本就没人。
骆思宜立马慌了,她开灯就要寻人。
她转身还没走出两步,就听到骆父的声音,随后就是他和秦风的谈话声。
第1584章 彼此都想着对方
夜很静,他们的对话声自己听到很清楚。
当骆父要下跪的那瞬间,骆思宜瞬间就憋不住了,湿了眼眶。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不知检点,自甘堕落?
骆思宜垂下眼眸,不敢在骆父眼中瞧见不想看见的情绪,哽咽道:“对不起。”
眼泪汇成珠,从眼眶中溢出,砸在地上,摔成几瓣。
脑袋被温暖的大手盖住,骆父的声音至她头顶落下,“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思宝,是爸爸对不起你,让你吃了这么多苦,受了那么多委屈。”
要不是自己半死不活的躺着,她也不会因为自己遭了那么多罪。
最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他才对!
骆思宜摇头道:“爸,我没觉得受委屈,也不觉得吃苦。”
顶多就是累了点,但这累,她愿意吃。
骆父道:“可爸爸心疼你。”
以前那么娇滴滴的一个人,变成了现在这个苦累全都自己咽的人。
这几年,可想而知她被磨练的有多苦。
骆思宜宽慰道:“秦先生并没有欺负,反而是帮了我很多。”
她这说的是真心话。
她虽然没被其他人包养过,也不知道别的金主是什么样的,但她知道秦风待人是真心不错。
除了在床上凶一点,其它时候,他也算是个温柔的人,还替自己解决了不少麻烦。
骆父眼中闪过一抹忧色,随即敛起多余的情绪,他说:“思宝,我知道秦总是个好人,他要是不好,我现在也不会醒着站在你面前。”
“但你们门不当户不对,他身上的桃色新闻太多,爸以前也在圈子里听过他的不少风流韵事。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在一个女人这里止步的。”
即便没破产,他们家跟秦家也不是一个即便的,他都够不着上面圈子,就更不用说现在的骆家。
“思宝,爸爸希望你余生是幸福的。”
男人最了解男人,秦风这样的人风流又危险。
他的多情,足够吸引女人喜欢。
他的无情,同样是最伤女人的。
对你有兴趣的时候,他可以对你千好万好,可一旦他腻了,他走的潇洒又决然,完全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
骆思宜知道他误会了,不好解释,所以她只能给自己辩解一句:“爸爸,我不喜欢秦先生。”
离半年还有两个多月的期限,时间一到,他们就毫无关系,也不会再有关系。
他担心的事,其实并不会发生,因为她自己也知道,她和秦风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骆父嗯声,揉了揉她的头,温声道:“爸爸知道,时间不早了,快去睡吧。”
骆思宜道:“您也早点睡。”
……
秦风一路驰骋。
到家时,家里还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