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之前,喻岁或许还不能确定,但现在她已经能彻彻底底搞明白楼管嘴里的主人翁是谁。
女人是她。
男人是……时宴知!
那夜的烟火庆生是时宴知送给她的!
楼管感叹:“果然这男人有钱,长得又帅,就没有追不到的女人。”
这话刚说完,余光就瞥见门口处的喻岁,惊的楼管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喻,喻小姐。”楼管磕磕巴巴喊了句。
背后说人闲话被发现,这事着实不要太尴尬。
喻岁只当什么都没听见,颔首点头,微笑离开。
说什么?
问什么?
要说,要问,这事也得问男主角,问楼管没有任何意义。
从秋府花园离开后,时宴知再次去了临城。
两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疗养院门口,时宴知出现在白灵的房间里。
对于时宴知的出现,白灵清秀的面庞上闪现诧异。
时宴知不请自入,径直坐在沙发上,端的是反客为主的架势。
他并没马上说话,反而气氛弄的很尴尬。
作为主人,白灵还是打破了这份寂静,“岁岁没来?”
时宴知不答反问:“你很希望她来?”
白灵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时宴知翘着腿,目光淡凉,冷冷地看着白灵,“这话应该我问你,你什么意思?”
他目光犀利,“你为什么要让她去鱼龙混杂的地方找付逸?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付逸既然躲避到那种地方,就不可能让别人知道,也不会让人知道他的所在地。
偏偏她就知道!
而她又正巧把地址送给来找她的喻岁。
多么巧的事。
白灵问:“怎么回事?那地址有什么问题?”
时宴知嗤声:“别装了,给喻岁发消息,让她别签合同的不就是你。”
第215章 变了味的家人
白灵眼露茫然,“我不明白,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发什么短信?”
唇角扯动,露出讥嘲,时宴知嗤声:“不承认?”
昨天,时宴知就找人查了白灵,还有那太空号的来源,电话号码最后活动点在临城。
如果没来这里,也没有喻岁遇人贩子的事,时宴知根本就不会想到她头上,可她偏偏就送上了门。
在时宴知眼里,巧合有,巧合过头,那一切就变成了蓄谋已久,这事他最在行。
时宴知看似痞邪的窝在沙发中,可周身却散发着强势的气息,眼神清冷中带着凌厉,直接道出目的,“我不知道你想对喻岁做什么,但你要再敢对她生什么坏心思。”
顿了下,时宴知目光在她身上转了圈,最后落在她双膝,抬眸,“向慕珍,我不介意让你这双腿彻底报废。”
他这人没别的爱好,最喜欢的就是乐于助人。
她既然喜欢坐轮椅,他也很乐意助人为乐。
白灵清秀的脸上终于露出困惑以外的情绪,瞳仁微缩,沉沉地看着他。
完全没想到他会查到自己的本名!
时宴知丝毫不在意她的审视,“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你本名?”
“如果你再继续,我不介意让你更好奇。”
白灵抿着唇,缄默不语。
“我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和喻岁妈妈做朋友,既然做了,”时宴知目光从她双手划过,眼神警告:“那就把你双手控制好了,别乱伸,乱碰,喻岁并不是你想象中的孤立无援。”
说罢,时宴知站起身,冷漠地睨了她一眼,迈步离开。
白灵目光落在他离去的背影上,眼底划过暗色。
时宴知没动她,不为别的,只是不想再从喻岁眼中瞧见伤心。
出了疗养院,时宴知打了个电话,派人对疗养院的白灵多加‘关照’。
京城。
喻岁回家没多久,就接到了喻敬文的电话,他问:“你昨天去哪了?不在京城?”
闻言,喻岁心下顿时一紧,双眸微眯,眸色幽深,喻岁心下有猜测,“谁说我不在京城?”
喻敬文道:“我有朋友说在颐缘见到你了。”
颐缘就是白灵所住的疗养院。
喻敬文问:“你去看白灵了?”
喻岁不答反问:“我现在去见谁,都需要向你报备?”
喻敬文愠声:“喻岁,我是你爸!你用不着对我这么大敌意。”
喻岁嗤笑嘲弄:“你还知道你是我爸,你要不说,我还以为你是我后爸。”
喻敬文沉声:“你耍耍小性子就够了,我们总归是一家人。”
一家人?
喻岁站在阳台上,眺望着窗外风景,视线里闯入一幅画面,是和谐恩爱的一家三口。
小女孩骑在爸爸肩头,父女两戏耍欢笑,妈妈则在一旁小心温柔的护着,喻岁虽然听不到声,但却能从他们满脸笑容的脸上品读出幸福。
他们这才是家人,幸福的家人。
视线收回,喻岁声音有些空洞,她说:“爸,我很想跟你当家人,你现在还是我的家人吗?”
第216章 接受他的好意
时宴知从临城回来,已经是晚上六点多。
回到家,时宴知发现家里少了个东西,看了眼猫窝,唇角勾起,放下车钥匙,鞋都没换,转身往对门走。
时宴知输入指纹密码,径直往屋内走。
安安果不其然在喻岁这里。
听闻动静,喻岁转头朝门口看去。
视线相触,时宴知勾起唇角,一边走近,一边说:“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
闻言,喻岁眼里闪过一抹讪意,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梁,她面色却自若道:“它到饭点了。”
时宴知笑意深深:“那我得替安安说声谢,谢谢你照顾好她。”
他这声谢谢,说的喻岁耳朵痒。
时宴知视线落在她怀中的安安,看着它猫爪踩着的地方,眸子微微眯起。
接收到主人投来的危光,安安猫毛突然竖了起来,从喻岁怀里一跃而下,快的喻岁都没反应过来。
见安安已经去了时宴知身边,在他脚边蹭啊蹭,亲昵的不像话。
喻岁剜了眼安安,哼了一声:“小没良心的。”
它主人一来,立马就忘了她这个喂饭人。
时宴知意味深长道:“你也觉得安安没良心是不是。”
喻岁说:“你下次没人给你喂猫粮,你看我喂不喂你。”
时宴知问:“吃晚饭了没?”
喻岁如实道:“没有。”
时宴知抬手看了眼手表,“走吧,我请你吃饭。”
原本打算再过一会,喻岁就准备点外卖,既然他这样说,她也就不打算点了。
换了身衣服,跟他一起出门。
路上,喻岁瞥见他车槽里的一张高速收费单,眉梢微挑。“你送我又去了一趟临城?”
时宴知注意到她目光,调笑:“你这是开始女朋友查岗了?”
“我要说了,那我很亏啊。”说话间,时宴知侧头看向喻岁,“毕竟你现在还不是我女朋友,要不你点头,我就跟你说。”
话落,喻岁剜了他一眼,“你爱说不说。”
她不问了,时宴知却又说了,“临时接了个工作上的电话,是又去了趟。”
车子停在一家中餐厅门口,时宴知把车钥匙交给门童,让对方去停车。
两人并肩而入,也没有去包间,就在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下。
时宴知点的菜都是喻岁喜欢吃的,搞得她都不用自己动手。
他这出于本能的行为,说实话,喻岁的心不可能做到无波无澜,但也仅限于一点水波涟漪,很快平静。
“我认识搞侦查的朋友,找人这方面,他很在行,要我介绍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