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儿等着,我马上过来。”
陈西吓得蹭地一下坐起身,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他开车过来至少三点了。
也太晚了吧?
陈西秉着为他着想的心思,犹豫地问了句:“要不你明天再过来?这么晚大家都睡觉了,不好吧?”
周宴舟一听,心里那股劲儿啥上来,想都没想地回复:“你管我,我就来。”
“你给我等着,我要是到四合院发现你睡了,别怪我不客气。”
陈西:“……”
这是赤/裸/裸地威胁吧?再说了,这么晚大家都睡了,他过来干嘛呀?
陈西还没想好怎么回复周宴舟,那头已经挂了电话。
想到他的威胁,陈西真怕她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他从床上捞起来。
这下好了,想睡也不敢睡了。
陈西吸了口气,开了灯,穿上外套、拖鞋,准备去院子里等他。
连廊留着灯,陈西出了门,拿着手机坐在风雨连廊下的躺椅,一边玩手机一边等周宴舟。
刷了会资讯,陈西觉得没意思,关了手机仰头看星星。
这个季节天高气爽,白天晴空万里,晚上倒是冒出不少星星点点。
孟老师睡到半夜想起厨房里的绿豆汤没放进冰箱里,她准备起来收一下,没曾想一出门就看到陈西拢着外套躺在躺椅上发呆。
还以为闹鬼了,孟老师差点吓一跳。
等走近发现是陈西,孟老师满脸困惑问:“大半夜的,怎么不到屋里睡?”
陈西听见孟老师的询问,立马穿上拖鞋,站起身,迎上孟老师疑惑的目光,陈西纠结两秒,实话实说道:“周宴舟半夜回京了,他让我等他。”
孟老师气得不轻,当即骂:“这小子是发病了?这么晚了让你苦等?你给我回屋睡去,我看他敢不敢欺负你!”
周宴舟风尘仆仆从外面赶回来,正好听见孟老师在骂他。
他走进垂花门,看着气不打一出来的的孟老师,脚步顿了下,故意开口:“孟老师,您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的气?”
孟老师听到周宴舟的声音,当即转过脸看向慢悠悠走过来的儿子,怒问:“你做了什么事儿,自己不清楚?”
“大半夜的让你媳妇儿等你,你真出息啊。老周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周宴舟:“……”
他叹了口气,满脸无奈道:“不至于吧?我啥都没干呢,刚回来您就一顿痛骂。该委屈的人不是我吗?”
孟老师骂了几句也骂累了,懒得再跟周宴舟斡旋,孟老师不死心地威胁一句:“大半夜的折腾,你也不怕吵醒老爷子,罚你一顿。”
周宴舟:“……”
见孟老师气得不轻,周宴舟到底没想把事儿闹大,笑着服软:“行行行,没下次了,您别气了。”
“谁让您把媳妇儿扣住了,我回家没见到人,只能来这儿了。”
“咱俩新婚燕尔,马上又要分离,我能不想她吗?”
说着说着,周宴舟上前搂了搂孟老师,将人半推半就地送回了房。
等周宴舟回头,正好瞧见陈西站在院子里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周宴舟啧了声,叉着腰站在廊下,语调不咸不淡地吐槽一句:“还学会告状了是吧?”
说罢,周宴舟抬了抬下巴,态度强势道:“过来,让我吸点精气,补补神。”
陈西还没走到周宴舟面前就被他一把捞了过去,紧紧拥在怀里,恨不得把她嵌入骨髓。
察觉到男人的牙齿已经落在她的脖子,陈西仰着头想——
果然是妖精,一回来就吸她的精气!
第100章
孟老师从厨房出来看他俩在连廊下腻歪, 脸上的笑容不减。
陈西看见孟老师,不好意思在长辈面前太亲密,用了劲儿推开周宴舟, 眼神提醒他注意分寸。
周宴舟也没想在家长面前秀恩爱, 只是看陈西躲他跟躲什么似的, 蹙眉说了句:“合法夫妻,抱一下都不行了?”
陈西:“……”
她是这个意思吗?
孟老师看出儿子是在故意恶心她, 忍住没吭声。
想起陈西出国的事儿, 孟老师想了想, 还是跟周宴舟开了口:“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说罢,孟老师瞧着在一旁无所适从的陈西, 催促她:“西西你进屋睡觉, 这么晚了还陪他折腾。”
陈西见母子俩有话要说,没强留,笑着跟孟老师说好。
等陈西回房, 并顺带关上了门, 孟老师这才走到周宴舟身边, 低声开口:“小姑娘一个人出国身边没个人陪着, 你也放心?”
提到出国的事儿,周宴舟眉心一皱, 不紧不慢问:“不是说这事儿用不着您管?”
孟老师瞪了眼儿子, 想起儿媳妇下午说的那番话, 恨铁不成钢道:“不用我管,你是打算让西西一个人出国?”
“你也狠得下心。再忙不能抽几天出来?”
周宴舟一听这意思就懂了, 陈西出国压根儿没想麻烦他,准备自个儿一个人去呢。
他沉思两秒, 明明做好了打算,却故意逗孟老师:“她都成年了,总该独立行走。我当年出国留学,您不也很放心,让我一个人去的吗?”
“怎么换了你儿媳妇,你就不乐意了?之前不是跟我说要是娶她进门,你就跟我断绝母子关系?现在我把人姑娘娶进门了,你怎么还帮人说话?”
孟老师最初确实不同意这桩婚事,可现在是之前吗?
都已经铁板钉钉的事儿了,再说了,陈西乖巧懂事,又会说话,她改变观念,喜欢上了不行吗?
见周宴舟调侃上了她,孟老师掐了一把儿子的手臂,呵斥他:“你少来!”
“我现在跟儿媳妇一个战线,喜欢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讨厌。”
“你赶紧给我想办法解决这事儿,你要真让她一个人去美国,我打断你的腿!”
放完狠话,孟老师没再跟周宴舟耍嘴皮子,转头回了房间,留下周宴舟一个人。
周宴舟没急着进屋,他点了根烟,一边抽烟,一边仔细斟酌了一番孟老师说的这番话。
意识到陈西还没完全信赖他,周宴舟多少有些头疼。
这事儿难办着呢。
一根烟抽到头,周宴舟掐了烟头,拍了拍手上的烟灰,轻手轻脚地回了房间。
陈西躺在床上还没睡,听见推门声,陈西下意识开了灯。
屋内骤然亮如白昼,周宴舟关门的动作一滞,阖上门,周宴舟扭头看了眼窝在床上的姑娘,淡定询问:“不困?”
陈西坐在床头,手掩着被角,抬手揉了揉沉重的眼皮,摇了下头又点头:“困啊。”
“这不是等你聊完嘛。免得等你进来看见我睡了,又故意吵醒我。”
周宴舟:“……”
他是这种人吗?
陈西如果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定用力点头。
周宴舟开完会就从上海赶回北京,身上还穿着开会的衣服,如今到了家,他也没了工作时的严肃。
脱了西装外套,将它搭在床尾的沙发,周宴舟一边走向床边一边解领带、衬衫纽扣。
陈西见他宽衣解带朝她走来,吓得闭上眼,攥住被子警告:“这不是在柏悦府,你注意点!”
陈西说这话时,周宴舟已经坐在陈西身边,他居高临下地瞟了两秒闭着眼、吓得口不择言的姑娘,抬手摸了摸她的下巴,故意逗她:“那又怎么了?不是更刺激?”
“要不咱俩现在跑院子里试试?”
陈西被周宴舟的话惊到,当即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盯着他。
那眼神活像看一个流氓、色狼,要不是打不过他,估计得跟他拼命。
察觉到男人的荒唐,陈西吸了口气,咬牙骂了句:“王八蛋!”
周宴舟啧了声,也顾不上没洗澡,掀开被子,拦住陈西的腰肢,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也就两天没见,周宴舟却感觉隔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搂住怀里的姑娘,好似要将她嵌入骨子里似的,不肯松一分力道。
陈西被他抱得有些难受,低声呢喃了一句:“快喘不过气了!”
话音刚落就被男人掐住下巴,一个霸道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
陈西只感觉下嘴唇被周宴舟含住,不停研磨,口腔里满是他的气息,鼻息间满是荷尔蒙的味道。
她下意识攥紧男人的衣摆,闭着眼睛,沉浸在这个吻里,酥麻中,陈西并没发现男人的动作越来越放肆。
直到陈西缴械投降,攥紧的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周宴舟才放过她,抽出手,故意将手上的水渍擦在她的裙摆上。
陈西见状,当即弹跳起来。
周宴舟勾了勾唇角,将怀里的姑娘地放回床上,瞥了眼下腹,淡定道:“我去冲个凉。要不要一起?”
到底是在四合院,家里有人在,周宴舟没敢真放肆。
陈西被逼无奈,只好脱掉脏了睡裙,跟着周宴舟进了浴室。
一只脚才迈进浴室,陈西还没来得及踏第二只就被一股力道拉扯住,下一秒,陈西被禁锢在冰凉的墙面。
男人打开水龙头,喷头的水哗啦啦地往下流淌,陈西被淋了一身,差点睁不开眼。
浴室气温骤升,热气扑腾,雾气萦绕在这封闭的空间,仿佛置身仙境。
周宴舟这人却不信神佛,破戒破得坦坦荡荡。
不过两天天没见却如隔三秋一般,周宴舟将这几天的思念全都用在了陈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