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到再小一些就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哪怕房间投射下来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挡在赵书铭的上半身上,她的视线依旧那么清晰,她戳了戳那点凸起,一本正经地问:“你的为什么是粉的?”
赵书铭完全没想到她会这样做,他仰起头轻喘了一声,过后便是越来越沉的喘.息声盘旋在江艺淼的耳边。
他忍不住笑了一声,“遗传,或者是激素的缘故。”
赵书铭抬着手将江艺淼的散落在身前快要挡住她视线的头发挽到她的耳后,“不过无论是什么颜色都是正常的,存在即合理。只要淼淼喜欢我的那就更好了。”
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其实已经快要忍耐不住了,但还是任由着她这样慢慢玩.弄他。
江艺淼现在就像处于感知运动阶段的宝宝,对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好奇,什么都想摸一摸。
好奇这个是什么?那个为什么是这样的?
江艺淼感觉自己的脑子嗡嗡嗡地响着,但她知道她很喜欢,喜欢他现在这副模样。
与以往唾液腺疯狂工作的感觉不太一样,她现在只感觉自己口干舌燥的。
她的牙齿更想咬一点什么东西了,江艺淼抓着赵书铭的衬衫两边,随后毫无预备地就埋头对着右侧柔软的胸口咬了下去。
和以往完全不一样的感知冲击着她的大脑。江艺淼在他的胸膛上连着咬了好几下,他身上的皮肤比她的手好像还要白,白得瞬间就留下了好几个牙印。
红红的牙印映在赵书铭的胸膛上,像雪地里的小猫爪印一样可爱。
赵书铭抬起手摸着她江艺淼的头,顺着她长发的走势顺了下去,手掌最终停留在她的后颈处。江艺淼身形苗条,脖子也修长。
连她自己的一整个手掌都能完全包住后颈,更何况赵书铭比她要大了一圈的手掌,他的手掌完全地裹住了江艺淼的后颈。
赵书铭轻捏了一下她的脖颈,语气满是疑惑,“淼淼,还想继续咬吗,只要想咬就可以咬。”
这个世界只有他能在她眼里看起来那么美味,也只有淼淼能咬他。
“不要。”
可是江艺淼却拒绝了赵书铭这样的诱惑,她边说着还边用力地摇摇头。
赵书铭听见她否认的回答,表情变得似乎有些委屈起来,“淼淼,你是不喜欢咬我了吗?”
江艺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将压在他身上的身体朝下挪了挪,目光也向下移动。
她不知道赵书铭今天为什么要在洗完澡之后穿了一套正装。
她低下头看着他的裤子,感觉世界上比衬衫纽扣更难解开的东西出现了。
“我要做别的事。”
她指着他的裤子,语气中带了些命令式地说:“这个怎么脱掉?”
他们两个都躺在床上,他的衣服都被她扒了,那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江艺淼不禁想起前一阵程文瑶开玩笑似地与她说:“压力大了找个男的睡睡呗。”
压力大的时候寻找一个合理的发泄方法是很有必要,以往的江艺淼往往会大吃一顿又或者是大睡一顿。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激素的波动偶尔会控制着她的大脑有一些不符合她理念的想法,比如偶尔她会突然很想谈恋爱,不过她的理智总是能压制住那些欲望,要是压制不住就多看一点社会新闻。
可是现在面对的对象是赵书铭,江艺淼就觉得和他做什么好像都无所谓,哪怕什么都做了,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她现在所做的所有事不过只是遵从她心底最深处的欲望而已。
现在天不过刚刚昏暗下来,耳边晃过并不算吵闹的汽车行驶声,还有不远处不知哪里修建建筑物的声响。但她的大脑听觉中枢像是选择性地过滤掉了那些杂音,江艺淼现在感觉自己耳边只有赵书铭沉重又凌乱的声音。
见赵书铭怔在原地一声不吭,江艺淼又皱了下眉,直接下手去解他的裤子。
赵书铭从来没有想到他会和她在今天就走到这一步,明明一切都是他故意勾引江艺淼才得来的。
但见江艺淼现在完全控制不住情绪的模样,赵书铭霎时有些心慌,随后手忙脚乱地摁住她的手,“淼淼,等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她歪着脑袋,语气依旧一本正经,“我是二十四岁,又不是十四岁。”
江艺淼咧开嘴笑了笑,手压在他的胸膛上连带着身体也贴了下去,脑袋搁在自己的手背上,两具身体的上身紧紧相贴,“而且你也很想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只腿蜷起,搁在赵书铭的两腿间,往前轻撞了一下。
江艺淼抱着赵书铭的肩,故意在他耳边吹了一口热气,弄得两个人身上都感觉又酥又麻的。
有的人在玩.弄别人以及撩拨心弦这种事上真的是天赋异禀,就连江艺淼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会做这些动作的,她只是这样想着便也这样做了。
“淼淼……”赵书铭被她压在身下,整个人感觉自己大概都要疯了,他这十几年修筑好的所有克制早就被她弄得瓦解土崩。
他紧紧抱住她的腰,翻了个身,瞬间将两人的位置调转,“淼淼,你不能后悔。”
赵书铭像之前那样将头搁在了她的肩上,但不再是单纯地将头埋在她的肩窝上,而是开始亲吻她的颈侧。
江艺淼下意识地抬起手环住赵书铭的腰际,被他亲得找不着方向,他依旧还是克制的,像是舔舐一般轻柔。
她只觉得现在耳边全是吮吸的声响,她抓着他腰后的手指忍不住越来越用力。
赵书铭的吻从她的耳朵到她的颈窝,再到她的锁骨。江艺淼感觉自己的脸和脖子快要被他亲了个遍,哪怕他的动作很温和,但她觉得心脏跳得好快。
她的裙子是娃娃领,锁骨再向下是胸骨,再往下就是被衣物挡住的部位,她明明觉得自己现在晕乎乎的,但身体又极其敏感,感知比平时还要敏锐得多,她感觉到赵书铭从她裙子下想要探入的手,她抓住赵书铭腰两侧的位置喊了一声:“等,等一会儿!”
江艺淼突然打断了赵书铭的动作。
“淼淼,怎么了。”赵书铭其实早就做好了中途她会停止或者抗拒的准备,毕竟一切只是她的一时兴起,可是他还是很担心也很不安。
“那个,会弄脏我的被子吗?”江艺淼说着把那张毛绒被子揪到身前。
赵书铭前一阵才洗过的被子,她好不容易又重新盖入味儿了,她不想那么快又洗一次。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她可是有正常生理知识储备的人,她总觉得床会被弄脏。
江艺淼对她的床单枕头没什么感情,但她绝对不能弄脏她的被子。
江艺淼却听见赵书铭突然低头笑了,他抬起手拂起江艺淼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有可能会弄脏。”赵书铭凑到她耳边轻声道。
“那,那我先把被子折起来放好吧,啊——”她话还没说完,就忽地惊呼了一声,赵书铭下了床直接把她整个人从床上抱了起来。
她紧紧圈住赵书铭的脖子,“怎么了?”
“淼淼别怕,去我房间吧。”他抱着她,又掂量了一下她的体重,步伐稳健地走出了江艺淼的卧室。
江艺淼低着头默认了,乖乖地被赵书铭抱着去了他的卧室。
再躺下来时周身的气味换了,但依旧是熟悉的香味,赵书铭的床很整洁,就连床单都没有一点褶皱。
赵书铭正想把她放到床上的时候,江艺淼的手却没有松开,整个人还是挂在赵书铭的身上。
“淼淼,怎么了?”
“转圈圈,我想你抱着我转圈圈。”她晃了晃小腿,示意赵书铭马上就抱着她转圈。
见江艺淼突然玩心大发,他也没有阻止,而是乖乖地抱着她转了几圈才将她放到床的正中央,随后他直接将衬衫脱了下来,重新像刚刚在她床上那样抱着她。
空气中安静了几秒,两个人都只是看着对方,江艺淼眨了一下眼,突然朝着他的肩头啃了一口,赵书铭已经习惯她这样总是出乎意料咬他一口的动作,只是静静地享受着她的啃咬。
咬得尽兴了,江艺淼才松开自己的嘴,她扭头看了一眼赵书铭练得非常完美的肩。
“你肩上这个是什么?”她眯了眯眼睛用手指戳了一下他肩上的几条长痕,长痕略白于他身体肌肤的颜色,但又不像是疤痕。
赵书铭侧头看着她戳中的部位,“是生长纹,健身之后难免会长的,淼淼是觉得不好看吗,我可以去做医美项目消掉的。”
“不,不用。”江艺淼没想到他的反应会如此大,“不难看,只是好奇。”
她似乎听见赵书铭轻呼了一口气,随后底下头像是怕她抵触一样小心翼翼地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去做。”
江艺淼完全禁不住他这般诱惑的语气,弄得她有些面红耳热。
他又低头亲了一下江艺淼的脸蛋,手轻轻地撩起她的裙摆。
“赵书铭,我今天穿的内衣好像不是一套的。”她下意识地撇开头,“你不许笑。”
今天赵书铭没有给她准备换洗衣物,所以是她直接随手拿的内衣。
颜色和款式都不一样,虽然江艺淼知道赵书铭大概能知道她这样的习惯,他也不会笑她,但她总觉得有些别扭。
“淼淼,你怎么能那么可爱。”他弯着眉,觉得他应该也得了江艺淼的怪病,他也想轻轻地啃咬她,想用力地抱住她,像要把她融到怀里一样。
他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江艺淼的鼻尖,她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也没有抵抗他这样没有预先告知她的亲密动作,赵书铭知道,他大概是终于走到终点了,他走路二十多年才到的终点。
“只要你穿得舒服,怎么样来都没关系,衣服只是穿来舒服的。”他低头继续亲吻着她。
房间的墙上拉着两个人的影子,影子互相交叠在一起。
赵书铭的温热的脸颊贴在她的腰上,弄得她有些痒痒的,腰部的酸痒让江艺淼下意识地就想推开赵书铭,但他却抓住她的手,与之十指相扣。
“好痒好痒……”江艺淼哭笑不得,她感觉自己整个腰都是痒痒肉,被赵书铭碰了一下都痒得不行,双腿在他身下乱蹬。
赵书铭不知道挨了她多少踹,她踹得还不轻,小腿大腿都被她蹬了不知道多少脚。
但他也就任由她这样踢他,江艺淼其实不是在反抗,她就是单纯痒痒肉被刺激到,整个人失去了理智地乱窜。
江艺淼仰着头,笑得自己感觉自己都要断气了。
整个人失去力气地躺回了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淼淼,还是很痒吗?你要是实在受不了我就不亲这了。”他抬起头与她对视。
“不好意思……我就是忍不住。”江艺淼笑得眼泪花都溢出来了,她吸了吸鼻子,她怎么能知道自己身上那么怕痒,被碰一碰都能笑个不停。
她知道赵书铭现在是在为她做准备,江艺淼低头握住了他的手,“继,继续吧……”
赵书铭笑着继续低头轻吻着她,他慢慢地亲着,细吻密密麻麻地落了上去。
“淼淼,别紧张。”
他握住江艺淼的手,十指交叉,有力的手臂穿过她的腘窝。
“没事的。”他轻声道。
江艺淼咬着唇,没有作声。
他低下头,将唇轻轻地贴了上去,很温柔的吻了一下,旋即舌尖忽地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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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尝着一块美丽的草莓夹心蛋糕,舌尖在蛋糕上轻尝了一口,旋即被粘上了从夹心里挤出的透明酱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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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艺淼下意识地握着他的手,手指嵌在他的手背,赵书铭的手上全是她的抓痕。
而赵书铭却用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像是在安抚她,他偶尔抬眉看着她,嘴角依旧噙着温和的笑。
江艺淼下意识地低头与他对视,黑夜中那双眼温和却满是情.欲,她眨着眼又默默地撇开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