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怀念跟他结合的感觉,超级想要。
“这么累吗?”陈谦梵问。
温雪盈说:“我现在完全不想动,我一躺下,一闭眼我就立马睡着。”
一点迟疑的过程也没有,他用旁边的水杯简单冲了下手指,利落而干脆地探索过来,浅浅曲折,检查她是不是真的想要。
手指手心,比洗过的状态还要夸张。
陈谦梵收了收搂她腰肢的掌心,让温雪盈不受控地前倾,跌落在他怀里。
他贴到她耳垂上,嘴唇微翕,用气音说:“我用嘴,好不好。”
她略感惊讶。
“这样快一点。”
“那、你呢。”
他直言:“你舒服就好。”
温雪盈羞耻地埋了脸:“……嗯。”
第50章
最后, 陈谦梵是手和嘴并用的,温雪盈记得一些颤抖的瞬间,但不记得后来。
她真的昏昏地睡着了, 在他绵软的吻和可圈可点的技巧里, 在身体极点过后的余波之中。
陈谦梵“伺候”完她之后, 很快接到了父母的电话。
他轻轻地关上门, 到外面去打。
电话是陈维加打来的, 父亲开口便温润地问道:“谦梵,今年来申城过年还是在温家?记得提前跟爸妈说一声, 妈妈要包团子饺子, 买年货做些准备。”
陈谦梵简单地应道:“就在这过,初一初二回去一趟。”
陈维加说:“好的,过年见。”
“嗯。”
陈谦梵挂掉电话, 看着仅仅维持了12秒的通话界面,又翻了翻过往的记录时间, 和爸妈的都有, 也都不长,没有超过一分钟的。
陈谦梵有时候反思自己的疏淡。
他跟父母亲之间很少有十分密切的关照,有亲情,但没有无微不至。
从小如此, 所以他比同龄人先独立。
倒不是说他的家庭有多么破碎难抑, 父母该给的爱护和关怀从来都不会比别人少。
高中, 他不在父母的身边, 他们联络他的班主任很频繁。
不关心成绩,只关心儿子的身体和心理健康。
到了大学, 陈维加正好认识他的导师尹裕辉,不算熟, 但为了陈谦梵也混熟了。
所以他在北方读书的时候,陈维加常常会打电话去问问他的各方面情况,知道了他的心情不太好,夫妻两个也立刻请了假去学校陪他。
但除此之外,没有更多了。
没有像温雪盈的母亲那样歇斯底里的控制欲,更不会歇斯底里完了,还要痛苦地流着泪说句:妈妈都是为你好。
他妈偶尔唠叨,但绝不会过多干涉他的生活起居,乃至学业就业。
陈谦梵和父母之间,温淡如水的感情,没有特别多值得他挣扎回忆的场面。
这是好事,自然是好事。
只是有时候,他遗传到的,家庭成员里习以为常的“独善其身”姿态,会让他比别人更迟一些领悟什么叫深刻。
爱得深刻,或者恨得深刻?
都没有。
所以温雪盈为母亲的事情痛苦时,他能够想到最根本的解决办法就是割席。
的确算不上一种锐利精准的解决策略,不能把矛盾根源连根拔起。但逃避的计策,在他看来一定是有用的。
究其痛苦的根源,人一定要拎得清自我,不要纠缠在一起。
否则的话,不痛苦才怪。
他从前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
一觉醒来,温雪盈在温暖的床中央,睡得四仰八叉,很是舒服。
人不在卧室。
她光着脚下床,踩在软软的地毯上,攀在门框,脑袋往外一够。
就看到了慵懒享受闲暇清晨的男人。
情绪化的人呢,看到喜欢的人就会不经意地小鹿乱撞,控制不住心跳,她开心地一笑,露出八颗牙,然后回去穿上鞋,蹑足过去。
陈谦梵背身坐在露台上,手里拿了一份看起来像论文的纸质稿正在翻阅,修长的双腿交叠,纸稿摆在膝头,深色的衣服即便只是睡衣也被他穿出斐然的气质。
他另一只手夹了一根烟在抽。
温雪盈拉开门的时候,他稍稍偏了偏眼睛,脑袋没怎么转,就从旁边的浴缸玻璃里看见倒映的人。
“我今天吃什么呀。”温雪盈一边说,一边绑头发。
陈谦梵说:“桌上。”
他给她做了鸡蛋饼,又买了油条和甜豆浆。
温雪盈没太大胃口,什么也没吃,端了豆浆到他面前喝。
她蹲下来看了会儿养得漂亮的太阳花,看起来就像蹲在他的脚边。
陈谦梵看文献的眼神越发心不在焉,从用余光看她,慢慢地正视向她。
“我放寒假了,你呢老板。”她背着身,蹲下的时候长发几乎覆满脊背。
他把烟蒂浸入旁边的水中,烟只抽了小半根。
“还有两周。”
而后,不等温雪盈再开口,陈谦梵望着她,视线无波,语气云淡风轻地说:“不好意思,昨天浪费了你一条内裤。”
“啊?!!”温雪盈愣住,回头看他,眼神迟钝,过会儿,才慢吞吞地反应过来,“你你、你用它……?”
他没说话,也没点头摇头,表示默认,视线回到英文文献上。
她呆了好一会儿,低低地问:“哪条啊。”
陈谦梵:“用蝴蝶结绑的。”
“哦。”最羞耻的那条。
温雪盈没想太多,吸一口豆浆,旋即大度地说,“算了没事,洗一下就行啦。”
他却旋即说:“不建议。”
“……”
瞬间意识到是什么意思,豆浆变得有点烫嘴,温雪盈瞬间觉得脸上也跟着烫了烫。
看来是不能用了。
陈谦梵抬眸,不轻不重地看她一眼,告知:“我给你重新买了。”
愣了愣,温雪盈好笑又好气,“你也不问我喜不喜欢?”
他仍然轻描淡写:“我喜欢就行。”
可恶可恶。
今天是霸道总裁。
“不好意思的是我才对,昨天委屈你了啊。”她莫名愧疚,对他笑笑。
陈谦梵说:“客气了,有的是机会补偿。”
“……”
早该知道,她就多余道歉。
陈谦梵最近的睡眠好了一些,一方面是工作量减轻了,前几天发了篇文章,一方面,只要温雪盈在身边抱抱他,比吃药管用许多。
他从没有觉得,人是如此的需要陪伴。
浇完了花草,温雪盈想找地方坐,露台上只有他的独椅,她生硬且毫无风度地硬生生推开他的两边膝盖,然后一屁股坐下,在他腿上,心满意足地捧着豆浆杯,咕噜咕噜灌几口,“不会打扰到你吧。”
她扬起笑眼看他,没半点心虚。
陈谦梵扶一下眼镜,视线上抬,看着她,无奈莞尔:“你就是打扰,我又能拿你怎么样?”
温雪盈调皮地吐吐舌头。
她调出刚刚早上一则聊天记录,是她和一个叫宋斌的男人的对话框,看了看。
宋斌就是前几天给陈谦梵递名片的那个北京医生。
寥寥两条消息她反复刷了几下,温雪盈问,“你那天跟宋院长说什么了呀,你还没告诉我呢。”
陈谦梵觉得这事不着急,沉静地安抚她道:“你先休息几天,等我放假,给你认真捋一捋头绪。”
温雪盈说:“我有点急呢。”
“急什么?”他问。
“我同学都找工作实习了,我到现在都还自由散漫的,上回还被导师批评了。”
“追着别人走,是打算追多久?四五十岁也看你同学怎么过,然后依葫芦画瓢?”
“……”她被说懵了一下。
陈谦梵拍拍她的腰,还是那句沉稳又从容的:“定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