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周闻自顾自的解下长脖颈上的真丝纯黑领带。
再脱掉手腕上扣着的名品古董腕表,将价值昂贵的它在绵软的大床上随意一抛,轻轻拉起岑妩的一对手腕,不容拒绝的问:“公主想要我的领带,还是要你身上系的珍珠腰带?”
“什,什么意思?”岑妩眨动潮湿带泪的双眼,不太明白。
下一秒,明白了,是要绑她。
“都不要,我要去浴室了,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岑妩立刻后缩身子,想去浴室躲起来。
“是要彻底欺负妩妩的意思,好让妩妩记住这样夫妻分隔两地的一年以后绝对不能再有。”周闻却制住她,伸手要把女生腰间还算勉强系着的珍珠串腰带解开。
岑妩绵软幽香的身子躺在雪白的床上,扭捏几许,还是被男人掐着腰解开了她礼服裙腰间的珍珠链条。
“要哪个?嗯?”男人将纯黑领带跟澳白细珍珠腰带拿到她眼前,要她做选择。
岑妩再度记忆清晰的想起一年在俚岛别墅的衣帽间。
今日她来见周闻之前只是不慎在微信上跟他浅浅提了一句,好像就唤醒了禁欲的周太子爷关于那次愉快的体验。
“不准绑我,呜……”
那是一个装饰品,也是一个经典的设计,用108颗澳白细珍珠组成的唯美洁白珠串系上之后,用来凸显这件吊带晚礼服的腰身。
这是周闻送给周太太在伦敦的重头戏见面礼物,价值千万级别的珍珠腰带。
“我觉得妩妩今晚该抚慰一下一整年都没有床事体验的人夫。”
周闻将女生纤细的皓腕拉起,将珍珠串缠在了她的一双手腕上,力道稍紧的将她绑住。
被绑上双手的岑妩现在更像柔弱羔羊。
尔后,周闻将她幽香柔软的身子拾起,分开她的娇嫩得像羊脂玉般的腿,缠上他的精瘦劲腰。
一双性感薄唇吮住她还在兀自烧红的耳廓,低哑命令:“跟我回港城去。这一次,为我好好做周家的五少奶奶,而不是岑家的二小姐。”
在岑妩耳畔对她柔软呢喃的当下,男人已经得到了他想有的占有。
滚动尖锐凸出的粗喉结,他喘息迷人又蛊惑的在岑妩耳畔喊着她:“妩妩,以后为你男人乖一点。”
岑妩只能娇娇怯怯的把脸孔在他肩头泣声。
被昂贵的澳白珍珠链条绑住的双手做不出任何反抗,只能任男人对她予取予求的欺负殆尽。
“宝宝,不准再从我身边逃开。”
他迷乱的吐息喷洒在岑妩怕痒的敏感颈项间,一直不停。
*
伦敦丽兹酒店的结婚套房里,岑妩瞒着全世界,跟那个被诸多女人疯狂觊觎的周家继承人无休无止的缠绵了整夜。
累到一觉睡到晌午才醒来,她身上穿着喇叭袖款式的长款白棉睡裙,柔顺长乌发散在镶嵌了蕾丝花边的洁白枕头。
在浓浓奢华贵族风的酒店套房里醒来,岑妩想起昨夜男人哑着低音嗓,不停的咬她耳朵,喊她公主,叫她宝宝,唤她妩妩,对她浓情又放纵到了极点。
岑妩浑身充满酥麻劲,一时感觉如今的自己被周闻宠溺得真的像个公主。
昨夜被周闻玩出花来的澳白珍珠串腰带在她的枕边放着,双人大床上,男人躺过的那一面已经空了。
合着房门的卧室外传来蒋玉明讲电话的声音。
窗外在沙沙下着小雨,落地窗的窗帘打开,离酒店不远的海德公园景色展现在岑妩眼前。
她查看微信,当地时间早上七点,周闻说他出去了,要她好好休息。
岑妩身上还残余着昨夜跟男人缠绵的后遗症,浑身软得不行。
岑妩在记忆里搜索答案,本来她是一个一点坏事不敢干的清冷乖乖女,不过就是去理县插班念了一年高三,怎么就被周闻带坏成现在这样。
回忆夫妻在这间结婚套房度过的情.夜,岑妩双颊再度不由自主的发烫。
憋了一整年的周闻昨夜的确坏成渣了。
此刻身子倦得不行,岑妩想再眯一觉,手机在枕边嗡声震动,蒋玉明给她发消息。
【太子妃,该起床了。已经日上三竿了。】
岑妩不想回。
蒋玉明再发:【周太子让你出来吃了早餐再睡,说感觉你又瘦了,抱着硌他的手。】
岑妩皱眉,被蒋玉明这么一再叨扰,她也睡不着了,洗漱之后换了身休闲款的运动衣裤套装,将长发扎成简洁的丸子头,不带妆,趿上拖鞋去客厅找蒋玉明。
刚起床的佳人如此不修边幅的走来,让蒋玉明看得眼前一亮,没想到岑妩不穿那些卖弄身材的礼服裙,不带任何妆,也可以很吸睛。
周闻当初在一个小县城里遇到她,做下决定选她做老婆,到底是多精锐的眼光。
“我觉还没睡好,你一直骚扰我做什么?”岑妩在古董欧风布艺沙发上坐下,没个好气的开始享用room service一早为她准备好的英式早点。
蒋玉明这种人的存在绝对就是应了那句阴魂不散。
岑妩坐下后,蒋玉明把他手里两个不停进来电话跟信息的手机收了,准备专心致志的跟岑妩说会儿话。
他语调认真又凝重的告诉岑妩:“周闻白天出去谈生意了,让我来陪着你,接下来他会在伦敦呆一个礼拜,这个礼拜你不要接任何工作,把你的画啊服装啊泥塑啊什么的这些作品全都收拾收拾,能卖就卖,不能卖就带回港城去卖。”
“就是说,我在这里正式通知你,你在伦敦的这种自由散漫日子从今天起彻底结束了。”
岑妩一面喝热咖啡,一面用银勺舀着一块威尔士蛋糕,送往被男人亲了整夜,亲得此刻她不搽口红也潋滟欲滴的樱桃唇边,用碳水化合物给自己补充体力。
吃了几口,她才声调软绵绵的应道:“蒋玉明,问你个问题,在我离开港城的这一年,周闻真的没碰过任何女人?”
不然昨夜为何会像个发病的人。
瘾症发作,病入膏肓的对岑妩各种不可收拾的霸占。
“你以为呢,昨晚你不是亲身检验过了。其实真的不怕他纵欲,就怕他禁欲。”
蒋玉明以为岑妩昨晚就亲身鉴定了周闻这一年过的是什么样的清苦日子。
“我们闻爷这一年是真正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蒋玉明端起骨瓷杯抿了一口咖啡,告诉岑妩,“我都很佩服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港城那些女人听说他年少肆意妄为的经历,都以为他很风流,结果用尽所有办法靠近他,却发现根本连被他赏个正眼的待遇都拿不到。岑妩,你就感谢主把你造成了他的白月光吧。”
正在品尝一杯阿芙佳朵咖啡的岑妩听得差点没呛喉咙。
什么叫感谢主把岑妩造成了周闻的白月光。
“蒋总,你什么时候信耶稣了?”她问。
“我一直都信啊,谁让我发财我就信谁,我现在最信我的闻爷。”蒋玉明很理所应当的宣告。
这一年,蒋玉明忠心耿耿的跟着周闻,周闻没把他当外人,不管手上在办什么项目,他一路能谋善断的轻松敛财,只给了蒋玉明从他手中分走一杯羹的合作机会。
蒋玉明现在只信周闻。
周闻就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
而岑妩是救世主的白月光,蒋玉明自然要帮忙把岑妩好好哄回港城去。
“你们岑家现在在港城的境况越来越差了,你也不回去管管,或者让闻爷去帮忙管管,真要破产了,你这个岑二小姐的身份也会跟着贬值。”
“说得我好像曾经很贵过一样。”无父无母长大,总是寄人篱下的岑妩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存在很微不足道。
如果真的变得珍贵,那也是因为大学毕业后她嫁给了周闻,做了周闻的太太。
“岑家现在怎么样了?”岑妩顺口一问,这一年,她故意不去关心岑家,省得影响她在伦敦赚钱的心情。
“还能怎样?被世界各地的茶农天天组团一起去港城找他们要债呗,岑老太太进了很多次医院,岑劲铭经常飞去新加坡做他的那些救不起来的生意,至于林蔓母女……”
蒋玉明放下骨瓷杯,架起二郎腿,说:“还是跟原来一样,天天看秀参加party,岑旖丽想嫁给陆昀俊,但是陆昀俊嫌弃她的家世,一直不答应。陆家的陆越礼倒是很想娶你,听说到现在都还没找岑老太太拿回先前送去岑家的聘礼。”
岑妩听得唏嘘,“是吗?岑老太太的病眼下已经很严重了?”
“不知道,但是经常进医院是真的,那么大的家业只靠她撑着,当然会身体吃不消。还好他们不知道你老公是闻爷,不然肯定会借机赖上周家。到时候周老爵爷知道你跟闻爷偷偷结婚的事,港城的上流社会又有得看热闹了。”
蒋玉明其实也有些理解岑妩为何要狠心从港城离开一年。
周闻当时跟周云钦在争得你死我活的追逐继承人的位置。
施先生跟周定海这帮老家伙总是摇摆不定,一心要安排苏枝惠嫁给周闻,以此来约束桀骜不驯的周闻,才肯真正扶周闻上位。
岑妩在当下那种时机若是在港城跟周闻来往得太亲密,败露他们结婚的事,对周闻在港城的地位上升一点帮助都没有,反而会是一种阻碍。
不过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周闻已经把周云钦斗败了。
岑妩也不再是那个刚从大学毕业的,涉世经验浅薄的单纯女生。
岑妩从蒋玉明口中听说这些关于岑家的事,想要做得事不关己,然而血浓于水,听说岑老太太经常住进医院,她无法不动恻隐之心。
蒋玉明说了这么多,岑妩都没做点确切的回应。
蒋玉明不得不问装作只是在专注品味一杯阿芙奇朵的她:“你现在心底到底怎么想的?愿不愿意回港城?回去了之后你跟闻爷要不要公开?打算怎么公开?公开之后要办什么样的婚礼?婚后是给他生一个还是好几个?”
岑妩不说话,蒋玉明不满意她这么装傻充楞,一年前蒋玉明就是被她装到了。
以为岑妩是纯情小白兔。
结果岑妩是清冷娇狐狸。
她在心里做任何决定都不会让蒋玉明跟周闻提前知晓。
因为她从小到大都是在别人家长大的,带着行李东奔西走,在不停变更的环境里,她早学会了自己为自己拿主意。
周闻也真是舍得娇惯她,居然就这么让她隐藏港城周家五少奶奶的身份,在伦敦自由散漫的生活了一整年。
“要回去啊。”岑妩许久之后,才做出回应。
经过昨晚,她有了深刻的领悟,如果再不回港城去,下一次可能周闻在床上用来绑她的,就不是礼服裙的腰间珍珠链系带这种小物件了。
也许会有上锁的冰冷手铐。
“真的愿意回去?你别跟我玩什么花样。如果你这次回去不了,我的救世主说要把我从好多项目里踢掉。”蒋玉明怕岑妩又暗地里搞什么幺蛾子。
先在伦敦旅居一年,再在巴黎旅居一年,接下来又去罗马。
整个欧洲她可以一年换一个城市,反正靠她这张脸跟这具身材,还有她身上的艺术细胞,她去哪里都可以存活,还能爆赚。
“你放心吧,我会回去的。”岑妩冲蒋玉明笑,“会跟你的闻爷官宣的,你想做我们宝宝的干爹吗?到时候让你做。”
“不要给我画饼。”蒋玉明半扬下巴,眼角收紧,坚决抵抗岑妩这朵人间娇气花甜到他。
他才不做她这种外娇内精明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的干爹。
孩子要是随他们夫妻,肯定又是个精明角色。
而且蒋玉明什么身份,周闻怎么可能给他这种殊荣。周闻现在在港城就等同于港城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