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看向她身材的眼神有些迷离,又像是沉醉,“当然我会对你好,我绝不会欺负你,除非你不听话。”
他这种善意和沉迷的笑容,在孟思期看来,充满着恐怖、贪婪还有肮脏。
“……走吧,思期……”江盛扭头望向远方的一辆小车。
他迈开了步子,孟思期明白,他想换一辆车载着她离开,至于徐一周,就需要她登上飞机安全着陆以后才能真正放她走。
孟思期跟上他的步伐,但步伐很沉重。江盛一边走,一边微微余光瞥向她,漫不经心地聊着天。
“我的故事我会慢慢告诉你,有很多很多,你别急,就像制服这件事,你一定不理解对吧,我妈妈年轻时候是一个门市部售货员,每天穿着工整的制服,有时候她还会带穿着制服的女同事回来住,家里的床很小,我只能挤在她们中间,那时候我就爱上了制服的感觉,我喜欢那样的夜晚,当然你不会明白自慰的乐趣……”
孟思期感到一阵恶心,她跟着江盛的步伐,越来越压抑,甚至有种心脏破裂的感觉,她知道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她必须做出决定。
她的手慢慢移向裤子口袋,伸向手铐,她知道凭借自己赤手空拳,一定不是江盛的对手,而且他手上还有刀。
当然这对手铐也不可能轻易拷住他的双手,她紧紧将两只手铐叠在一起,叠成一个圆圈的手铐圈在手掌里,握紧了拳头,而此刻的拳头包裹的是手铐的钢铁。
就在江盛得意谈着他的过往作品时,孟思期握紧手铐的拳头猛地一拳砸了过去,这一拳正好击中他的手腕,江盛措手不及,手中的小刀应声而落。
江盛转过身,面色顿时暗了下来,“偷袭我?”他捏起拳头欲要还击。
孟思期猛地一拳再打过去,江盛以拳回击,手铐正好打在他拳头上,江盛“啊”地一声,收回了手,拼命抖了抖通红的手掌。
他快速向后退了一步,忽地弯下身子去拾刀子,孟思期追上去又一个拳头,一拳打在他脸上,嘶吼道:“知不知道阮梦樱怎么死的!”
江盛滚落到地上,他蜷着身子笑了起来:“舒服,打得舒服!”
孟思期冲上去,一个拳头又砸向他的脖颈。江盛惨叫一声,然而又跟着笑了起来:“来啊,打死我,好久没这么爽过!”
她一脚踢过去,将他彻底打翻,她怒吼道:“五朵金花,怎么死的!”
话声未落,她又一个拳头砸过去,这一拳正正好打在他的脸颊上,他的嘴角顿时破裂,鲜血淋漓。他吐了一口血,“好爽。”
孟思期都觉得自己的手掌被手铐震得刺骨的痛。
她又朝他颧骨来了一拳,江盛彻底打趴了下去,脸颊上全是血,甚至溅了几滴在她手上,他终于没有说话。
孟思期冷嗤一声,松开手铐,准备将他的习惯手左手先拷上,就在这时,江盛的右手忽地举起了枪。
黝黑的枪口对准了她。
孟思期手里的动作顿时停住,江盛吐了口血色唾沫命令她:“把手铐给我!”
孟思期犹豫了下,没有动作,她知道手铐丢了,再没有机会反击,但是现在她没有更好的办法。
江盛用枪对着她的脑袋,慢慢地爬起来,从她手里夺过手铐,将她一只手拷住。
“另一只手!”江盛咆哮着。
孟思期咬着牙,倔犟地一动不动,江盛沙哑说:“别以为我不敢开枪,打死你以后,我一样会把你的尸体带走……”
他用力一拉,将她双手拷在身前,笑道:“你不知道奸尸是吗?奸完尸我还要把你做成人体标本,这辈子你就永远留在我身边!”
“你以为这段时间,我没联系你,就从没关注过你?你上下班,你出去做任何事,我都叫人给你偷拍了照片。你一定想问我拍这些照片做什么,很简单,我玩女人的时候只有看到你的照片,我才能射出来!”
孟思期咬牙切齿,瞪着他,她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但她双手被束缚,根本无法动弹,她必须冷静,采取权宜之计,起码等一下上车后,待他开车时,她可以想想办法。
“你在想什么?又在想什么鬼点子?”江盛阴笑道,“你知道当初我是怎么驯服阮梦樱的吗?现在我就告诉你,每天让她跪在我面前,一遍遍吃我鸡巴,直到她吐个不停!”
“跪下!”江盛大声命令,“现在就跪下!今天就用你的嘴巴!”
孟思期的胸脯急促起伏,眼里红了血。
“听见没有,你没有别的选择!否则我一枪打死你!我一样会侮辱你!让你每一寸肌肤都满足我!”
“我数三声,三……”江盛故意停顿了下,染着鲜血的嘴角缓缓上扬,就像是玩猎杀游戏一般,掌控着节奏,另一只手缓缓解开了皮带,他始终注视着孟思期悲愤又隐忍的表情。
他发现她这个样子他反而更喜欢,一种神圣高洁即将被他破坏的感觉。他甚至想好了,以后在澳洲的花园里,每天都为她换上各式各样的制服,一遍一遍地把玩她。
江盛扭曲的面孔上浮现一阵邪恶和欢愉的笑。
第147章 [VIP] 极恶白魇(23)
恒盛修车馆的地下车库, 车库口被铝制铁门关紧,车库里的日照灯发出白光,白光打在孟思期汗珠密布的脸颊上, 打在她殷红弥漫的瞳孔里。
“我数三声, 三,二……”江盛狞笑着,声音在车库封闭的空间发出回响。
他又停顿了下, 哈哈笑了两声,咆哮道:“孟思期, 跪下!我喊到一, 我就会开枪!就算你死了, 我也会插进你嘴巴,你没有选择!哈哈……跪下!”
他已经解开了皮带, 裤子拉链打开, 只要他褪去裤子,罪恶就会将孟思期糟践、蹂躏、淹没。
孟思期眼睛红着血瞪着他, 她咬着牙说:“江盛,你不怕我死也会咬下来!”
“我太期待了!思期, 你快点, 咬我,咬!”
终于, 他亲眼看见, 孟思期屈辱地,缓缓地下蹲,她神圣不屈的完美身躯终于屈服于他!
他浑身都亢奋无比, 血液沸腾,他才知道, 孟思期才是他的全部!
他记得十岁那年,在他最绝望的时候,他深深记得母亲留给他的话,警察会帮助每一个孩子,那时候,他多么渴望最美丽的警察帮帮他,对他笑一笑。
那是二十年后,他终于实现了他儿时的梦想,他记得第一次在孟思期家里打牌,见到孟思期的时候,她是多么的完美,他从未见过如她这般完美的外貌和身体,她那让人如痴如醉的笑容,他从那天递给她名片的那刻起,就决定一定要得到她。
哪怕得不到她的心,也一定要霸占她的身体,霸占她的尸体,她的人体标本,这一辈子,孟思期都不可能离开他。
现在,他渴望被她撕咬,被她狠狠地撕咬,他迫不及待地将裤子放了下去。
裤子沿着他的大腿下滑,滑到了膝盖部位。江盛又迫不及待去推白色内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啊”地嘶吼,孟思期整个人就像是重锤朝前撞过去,她速度极快,没人能反应过来。
顷刻间,她的头就撞在江盛的腹部!他想站稳,想躲避,想抵抗,但是下了一半的裤子把他双腿束缚住。
他就像一个稻草人往后趔趄,跌倒,坐倒在地。
孟思期的速度太快,她也扑倒到了地上,她早就预想好了这一切,就在趴地的刹那,她被手铐束缚的双手合力抓起了地上的匕首,那还是江盛亲自带来的匕首。
孟思期紧紧握在手里,用双膝发力,朝前扑去,将匕首扎进江盛的身体,一下,两下……
血溅而起,江盛惨叫一声,举枪对着她乱射,“砰砰砰!”双腿乱颤踢她。
她手里的匕首被踢飞,整个人被踢翻。
孟思期知道自己死了,但是她也不会让江盛得逞,江盛的下身已被鲜血浸透。
他一手捂住伤口,一手抬起,终于将枪对准她的脑袋,歇斯底里地喊:“臭婊子,去死吧!”
孟思期趴在地上,不卑不亢地抬起头,得意地笑了出来:“操你妈!”
他满脸狰狞,扣下扳机!
“砰!”
孟思期闭上了眼!
她不知道面对她的是什么,是真正的死亡,还是回到三十年后?
但她没有遗憾了,她可以回去骄傲地对着孟星海的墓碑说,她也可以是一名光荣的警察!
她也可以对路鹤的墓碑说,这一次横跨三十年的旅程,她没有白来,她认识了他,也知道他想追求她。
这段时光是她最璀璨的路程,她一点也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
一颗晶莹的泪珠,却沿着她的眼角滑落。
三十年后的时光真的在迎接她吗?
孟思期等待着,但她没有感觉到疼痛。
耳畔却传来江盛又一声惨叫,她缓缓睁开眼,发现江盛握枪的手掌血肉模糊,就像是被子弹洞穿,手枪早已跌落在地。
“孟思期……”远处,传来路鹤撕裂的呐喊声。
她慢慢转头,只见路鹤疯狂地朝她跑来。
她一时之间竟就像做梦一样。
她竟然还活着。
路鹤跑过来,踢开江盛的手枪,几乎是扑倒在她面前,拼命地抚摸她的脸颊、肩膀还有身体,就和曾经师父那样,他几乎有些疯癫。
最后他双手染满鲜血,露出一丝微笑:“没事了,不是你的血!”
原来江盛的血溅了很多在她脸上和身上,一定是刚才他手掌被子弹击穿溅在她脸上的,路鹤误以为她中弹了,在紧急检查她身上的伤口。
孟思期坐在地上,好像用尽了力气,她的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肩膀抖动。
“对不起,我来晚了。”路鹤双眼通红,用手肚抹去她脸颊上滑落的泪水。
“我以为我死了。”孟思期委屈地说。
“不会,你永远都不会!”路鹤肯定说。
“钥匙在哪?”他伸手进她的上衣荷包,从里面掏了出来,将她的手铐解开。
她的手腕上是一对深深的红痕,应该是被手铐磨出来的,他能想象,刚才孟思期经历了什么,但是她临危不屈,机警聪慧,不畏生死,她是这次抓捕白面人的真正功臣。
路鹤拿起她的两只手掌,合在一起,低头吹她手腕快要渗出血的红痕,左右吹拂,“不疼吧。”
“不疼。”孟思期摇头,仍旧余悸未消,她忽地想起什么,情急说,“徐一周,徐一周在箱子里。”她收回手掌,扭着身子指向不远处那辆打开了后备箱盖的蓝色豪车。
她想爬起来,“我想去看看她。”但却发现浑身无力,身子歪倒。
路鹤将她扶稳坐好,“孩子怎么样?”
“不知道,吃了安眠药,睡着了。”
“路队!”这时从车库门口传来罗肖国的声音,紧接着一群人跟了上来。
“路队!”是一队所有队员。
他们跑过来,默默望了望在地上翻滚的人。
“啊次,啊次……”江盛嘶叫着,他一只手被打烂,另一只手仍旧捂着裆部在地上打滚。
他们又好像没发现似的,全部围到了孟思期身边,脸上都充满着担忧,罗肖国说:“小孟没事吧。”
孟思期摇了摇头。
路鹤抬头,指向蓝色汽车,“梁云峰,徐一周在车子里,马上抱送医院!”
“好。”梁云峰冲向了那辆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