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光轻咳一声说:“那你们继续亲……我走了。”
凌霜耳朵通红,回头瞥了一眼徐司前,他倒是比她淡定许多,还有心情笑,显然不觉得亲吻被人撞见这事丢脸。
“走了,去北辰新苑查监控。”凌霜说完快步离开装备室。
徐司前随即跟上去。
*
北辰新苑,设施齐全,各个单元楼口都有摄像头,3栋201室门口也有。
3栋一单元住着十二户人家,三十多号人,201室的住户不难辨认,那四个男人经常同进同出,不过每次他们都戴着口罩,加之摄像头不算清楚,很难看清楚四人长相。
最直观信息是四个人的身高,一个高个子,两个中等个子,还有一个小个子。
凌霜对比之前在小巷里调取到的视频内容,确定高个子就是弃车抛尸人。
很多时候,他们都会戴着黑色手套出门,南城还没到天寒地冻必须戴手套的季节。
黑手套难道有什么特殊寓意?
再回神,凌霜发现徐司前已经用笔在纸上将四个人的容貌勾勒出来了。
都是戴着口罩的半张脸,不过眉毛眼睛画得很清楚。
凌霜惊讶道:“你都可以来我们单位做画像师了。”
徐司前合上笔盖,一本正经地问:“行啊,工资开我多少。”
“真来啊?”凌霜笑。
“嗯,真去。”他应。
凌霜支着脑袋叹气:“恐怕要不起,你这样的,一看就不便宜。”
徐司前牵着她站起来,说:“走吧,去系统里对人。”
虽然徐司前将四人画得很清楚,但是要在庞大的数据库中找四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凌霜从早上一直看到晚上十一点,眼睛都要看瞎了。
徐司前说:“休息一会儿,我替你继续看。”
“行。”凌霜把位置让给他,趴在桌上秒睡。
徐司前怕她着凉,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膀上。
十分钟后,秦萧来给凌霜送夜宵。
他脱去白衣,着常服,依旧清俊儒雅。
他买了两份夜宵,一份给凌霜,一份给徐司前。
徐司前笑着问:“受宠若惊,居然还有我的份?”
秦萧没什么情绪地回答:“不是特地买给你的,凌霜不吃独食,怕她不够。”
怕自己喜欢的人不够吃,所以给情敌多买了一份,这世上恐怕找不到第二个秦萧。
“秦医生怎么还没回去?”徐司前问。
秦萧叹气:“不放心,我又去档案室查了一下其他案子,想看看有没有可以并案的。”
“有发现吗?”徐司前问。
秦萧摇头,又问:“你呢?”
徐司前点头,说:“有。”
秦萧正要细问,凌霜醒了。她见秦萧也在,有些意外:“师兄,你今天也加班?”
秦萧神色淡淡道:“不加班,来给你送点吃的。”
凌霜道完谢,秦萧便走了。
徐司前吃着拌饭,慢悠悠和凌霜说:“哎,秦医生这种,你不谈真是可惜了。”
凌霜觉得这话怎么也不该从他嘴角说出来。
“小九江,你是在给你女朋友物色相亲对象吗?”
“怎么会?”
“怎么不会,你都说过好几次了。”凌霜挑着眉毛,模仿他的语气说,“你师兄人品不错,不考虑和他谈个朋友吗?”
徐司前被她逗笑了:“行,我不说。”
“有找到人吗?”凌霜吃完饭,问他正经事。
“还没有。”徐司前答。
“工作量太大,明天调些人来一起比对。”
“好。”
“走吧,回家。”她站起来,举起手臂,朝天伸了个懒腰。
*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小雨,夜浓得化不开。
真冷!又降温了。
凌霜裹紧衣服,快步去取车。
钥匙打响,她这小破车,半天没有热气往外冒,还是他的车舒服。可惜那辆车丢在京市没开过来。
她都有点不习惯,他肯定更不习惯。
“小九江,你会不会觉得……在南城呆着是吃苦?”
“怎么这样问?”徐司前偏头看向她。
“好奇。”凌霜说。
“和你在一起,我只觉得甜蜜。而且做警察和破案是我一直以来的志趣。”
至于他为什么志趣是做警察,后来又没做,她没有问。
回到家,凌霜换上毛绒绒的拖鞋去洗澡。
徐司前洗漱结束,在门口等她:“衣服还要帮忙吗?”
凌霜说不用,他依旧没走,问:“胳膊还痛吗?”
凌霜出来说:“已经不痛了。”
“给我看看。”
虽然做过最亲密的事,但她当着他的面露肩膀依旧害羞。
伤口已经结痂了,白皙皮肤上有一块丑陋的疤痕。
徐司前越看越觉得心疼,低头在上面细细亲吻,羽毛一样的触感,酥酥麻麻,引得她心脏一缩。
徐司前将她迎面抱上盥洗台,帮她吹头发,“明天可能会很危险,你在他们面前暴露过。”
“我如果不去,就得换别人去,一样有危险,我不想把危险转嫁给别人。实在不行,就多带些人过去,里三层外三层围起来。”
“我和你一起去。”他说。
“你别,我让小光去就行。”暖融融的风在头顶吹,他的掌心在她发根里穿梭很舒服。
“你俩要演夫妻?”徐司前问。
凌霜捧住他的脸,笑:“怎么,你还在这种事上吃醋?我那可是工作,没一点别的心思。”
“赵小光没我聪明,打架也打不赢我,你带我去更安全。”他帮她把衣领掖好,指腹温温热热,摩擦着她颈部皮肤,微微发痒。
“你干嘛非要去?”她在吹风机的嗡嗡声里问。
“是生是死我都要跟你一起。”
凌霜晃荡着小腿,脚趾压在他膝盖上轻点着,半晌笑起来:“嗳!咱俩才谈几天恋爱啊,你就来生死相随那套,听上去太浮夸。”
徐司前关掉吹风机,将她嵌入怀抱:“凌霜,我现在连自己都不是了,我只有你。”
她从他的语气感觉到一丝苦涩,叹气道:“好吧,带你去。”
他俯身给她捡地上的拖鞋。
凌霜翘了翘脚趾,俏皮问:“那今晚还放松吗?万一明天咱俩真死了,好歹今晚寻欢作乐过。”
徐司前抬头,对上她的眼睛。
良久,他起身,托着她的臀,将她抱离盥洗台。
“干嘛去啊?”凌霜问。
“寻、欢、作、乐。”他一字一句地说。
“我开玩笑的。”她赶忙往回圆。
“可我当真了。”
房门合上,他将她钉在那儿,仿佛要把她挤碎。好在胳膊不疼了,手臂被他捏过地方出现几道清晰红印。
“喂,别捏我,痛。”
“又喊痛。”
汗水交织在一起,心脏和灵魂都像在融化。
过了一会儿,他说:“你不是要寻欢作乐么,今晚换一换。”
凌霜还没反应过来换一换什么意思,他已经搂着她的肩膀,猛地一记翻身。
身份对调,她坐在他腿上,成了握着皮鞭,掌握生杀大权的奴隶主。
有种错觉,他好像成了她圈养的小马驹,一挥马鞭就会跑很远的小马驹。
男人的瞳仁漆黑好看,她俯身过来亲吻他的眼睛。
“别光顾着亲,试试别的。”
凌霜觉得无比羞耻,想立刻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