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剥了她,目光一定,惋惜地说:“还真的变成干煸豆角了。”
她和他斗气,不自觉拱起身子,她的双手被他制住,只能龇牙:“你胡说八道。”
“你不信?我有你的照片,你身上的每一寸都有记录,对比一下就知道,十八岁的李明澜是块白玉。”
言下之意就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没关系。”孟泽低下脸,“你是被污染了,等你东西干净了,我给你去去浊气。”
“你还是自己先去净化一下吧。”五年来,不知道他学了些什么,满嘴吊儿郎当。
之后的孟泽不和她耍嘴皮子,在那里啃啃咬咬。
李明澜突然想起一件大事:“那些照片你还留着?”
“当然。”他话音模糊。
她差点把这事给忘了,但当年如果让哥哥把这些照片要回来,哥哥会先吐血吧。“孟泽,孟泽,那是过去式了,你删掉吧,好不好?”
“不好。”他抬头,“李明澜,你现在知道怕了?”
她搂住他:“孟泽,孟泽,我们来商量嘛。”
他扣住她的背,把二人翻了个身:“我以为你不担心呢。”
今非昔比,当今互联网发达,曝光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她蹭蹭他。
他拍拍她。
她发现撒娇这一招还很奏效,又笑笑:“孟泽,孟泽,你把底片放哪里?万一被别人见到,我的清白就毁了。”
“那是我的作品。”他仰望她的半身风光,“谁觊觎,我就挖了谁的眼珠子。”
她伏在他的身上,娇滴滴地问:“连我都不能看吗?”
孟泽捧起她的脸,把她拉向自己:“李明澜,你被我亲几下,就变得可爱了。”
于是,他又吻她:“你不方便,我也不方便。”
她察觉到底下有什么在苏醒,她还记得那如狼似虎的架势,稍稍蹭上来。
孟泽却像是忍耐到极限,猛地向上。
她被撞了一下,发出突如其来的“哎哟”声。
生怕有什么露出獠牙,她继续向上爬。
被他一把按住腰:“别动。”
李明澜不敢动了,大腿还能磨蹭到他的裤子,她觉得它像饮了酒的肚皮,鼓囊囊的。
镇定药效的时间过了,孟泽一把托起她的腰,恶狠狠吻上去。
他反压住她。
李明澜深陷在枕头和孟泽之间,朦朦胧胧时,却是想。
将来不知能不能遇上第二个男人,如果他问起:“你以前交往过几个?”
她就答:“一个。”
哪怕中间隔了五年,她也是只交往过一个,就是混蛋孟泽。
李明澜刚刚检查了沙发缝,又检查了床上。
没错的。这里没有其他女人的痕迹,连条头发丝都找不到。
她忽然有些相信老婆婆的话——他没朋友。
她被他翻身,趴在床上了,肚子的热毛巾贴紧了皮肤,暖乎乎的。
孟泽借用她的并起的大腿,去拢他的东西。
她又说:“孟泽,你背叛了你的女朋友。”
孟泽微微喘气,换了一个回答:“关她屁事。”
李明澜不知道,大腿那一片肌肤是因为摩擦生热,又或者那个滚烫的东西烫着她了。
她扭着头,见不得孟泽的脸,听着他越来越急的喘息,她低叫一声:“你好了没有?”
“李明澜,你叫我。”孟泽的脸压下来。
她见到他刚毅的下巴。
他又说:“你叫一叫,很快就好了。”
她斥声:“叫你个大头鬼。”
他一手掐着她的腰:“想一想你的照片啊。”
李明澜能屈能伸,当下就服软,叫了两声:“孟泽,孟泽。”
一切和以前一样,在这一张床上,他们有过无数疯狂的时光。
孟泽觉得,他那条狭窄的“岁月长河”终于汇入大海。
蓄势已久,来势汹汹,沾在了她的大腿间……
孟泽端来一盆水,给她擦了身子。
李明澜半趴着,一动不动。
是孟泽给她翻了身,见她累着,他把被子盖到她的肚子:“睡吧。”
李明澜没什么心力说话,闭上眼睛,立即进入梦乡。
孟泽走出房间,从茶几拿了打火机和烟盒,出去阳台,点烟,吸一口。
香烟不再寡淡,无比畅快。
抽完一支烟,他披着夜色的凉,回去,把床上的她连人带被抱住。
他想试一试,不吃药不醉酒的夜里,自己能不能睡一个安稳觉。
*
李明澜突然惊醒,发现只有自己是在被窝里。
大冷的天,被子外的那人只穿了薄薄的长衫。
她扯扯被他压住的被子,滚一下身子,猛然,腰间被一股力气扣着,她回头。
他没有醒,只是肌肉发出一个动作而已。
她继续扯,慢慢和他较劲,终于她把他裹进被子里。
他们争吵,他们斗嘴,他们很有默契回避了当年孩子的事。
李深四岁大,已经很懂事,一旦坦白真相,对孩子来说是一个大变故。
哥哥一家的生活会掀起波澜。
恩爱和睦的哥哥嫂嫂才是为人父母该有的样子。反之,她和孩子他爹都很幼稚。
李明澜忍不住凑到孟泽的脸旁。
她的睫毛比较细。
儿子的睫毛又长又翘,而且粗,眉目是完全继承了他的。
她想一想孟泽的臭性格,还是让儿子留在哥哥家吧,她和孟泽之间只是两个人的恩怨。
对,继续瞒着吧。
破天荒的,李明澜醒得比孟泽早。
她还记得,她今天还要陪儿子玩呢。
她慢慢贴上墙,一点一点挪着自己的腰,再轻轻掀起被子,向下蹭,蹭到床尾,她坐起,再站立,一脚跨过孟泽下床。
她的动作顺溜,当她轻轻关上门,才大喘了一口气。
*
李明澜回到家,接到崔佩颐的电话。
崔佩颐即将启程去桂林。
“姚希津呢?”李明澜可没忘,孟泽砸了姚希津的车,真是一点都不省心。
“他不和我一起走,他爸正好要去大酒店开会,他要迟几天才和我会合。明澜,我们回学校再见喽。”
“一路顺风。”李明澜与崔佩颐道别。
好在姚希津还没走,车子的事情总要解决的。
她打电话。
“明澜。”姚希津念她的名字像是在品酒,醇厚,磁性。
思维跳脱时,李明澜想,姚希津才叫阿扎西吧?他的声音比他的年纪要大几岁。“上一次我的老同学太冲动,碰了你的车子,这件事因我而起,还是我来赔偿吧。”
姚希津很爽快:“既然你这么说,你请我一顿饭,就当这事了结。”
好商量是好事。“行,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都说这是美食之城,我和Paige什么也不懂,只去了几个大招牌酒楼,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倒想领略一下这座城市的烟火气。”
“没那么夸张,其实离你的大酒店不远就有美食街。路比较窄,不是临靠大马路,估计你见不到。”
“我等着你给我做向导,明澜。”
他知道周末的她特别繁忙,将时间约在工作日。地点么,就在大酒店了。
姚希津把手机转了两圈,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
“老同学”很傲,字如其人,潇洒飘逸。
从第一次见面,姚希津就猜测对方和李明澜的关系,他照着纸上的号码拨去电话。
那边响起的是清冷嗓音,很年轻。
姚希津回忆这人的模样,长得也不成熟。“是明澜的同学,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