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染上的绯红蔓延到耳后。
寒冷的冬日里,他只觉得燥热不安。
尤绵蜷缩在浴室的角落,看着水珠滚落在她自己的身体上,她摸了摸,缓缓蹲下。
脸有些烫。
纤细的手指抚摸过锁骨,往下。
和他身上一样的沐浴露香味萦绕在周围。
尤绵吸了吸鼻子,像个小狗一样贪恋着,缩成一团抱住了自己。
就好像他在身边。
尤绵换好了衣服从浴室里走出来,热气氤氲,她用浴巾擦着湿润的发丝,水滴“啪嗒啪嗒”落在衬衫上,透明勾勒出她纤细的身段。
衣摆只到她的大腿根处。
她抬眸去找沈御,碰巧看见他脱衣服。
束腰长裤勾勒他紧实的腰型,上身衣服已经完全脱去,后背肌肉线条流畅,冷白肤色在灯光下刺眼。
那件白衬衫就这么松垮半搭在他的手臂上。
沈御察觉到她的目光,轻微侧了侧身,神色倦怠,“洗好了?”
尤绵顶着湿润的头发点点头。
“坐过来。”沈御叼着根棒棒糖,小小的白棍上下动着,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尤绵乖乖地坐了过去。
镜子里,男人单膝抵在她身后的床板,一手拿着吹风机,低头认真给她吹着头发.
他的手修长宽大,碰她头发的动作却格外温柔。
“什么味道的。”尤绵问他嘴里含着的糖果。
沈御勾唇笑笑,拿出糖俯身吻她。
糖渍沾在她的唇瓣上,尤绵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是甜甜的青提味。
沈御继续擦干着她的头发,上半身什么也没穿。
尤绵仰着身子往后靠,就能靠在他的胸肌上。
她调皮地伸手想摸,心思全在思考如何偷袭成功。
全然没有想到,现在两人的姿势很特别,从沈御俯视的角度,可以看清她白皙的腿,和衬衫裹着柔软轮廓。
纽扣无力地扣着,缝隙里也能看见溢出的白皙滑腻。
沈御呼吸沉重了些,他匆匆最后给她吹了遍头发,就别过脸起身。
尤绵到最后也没能碰着。
沈御去浴室的时候,尤绵钻进了他平常睡觉的被窝里,来回打滚了几下,觉得这里的床没有南京那个房子的大。
等会睡觉得和他搂得很紧才能睡下。
尤绵思考着。
她毫无睡意。
隐约觉得今晚得发生些什么。
水声停了,尤绵听见了浴室门关上的声音。
她裹着软乎乎的被子,探出个脑袋问他:“洗香香啦?”小手拍了拍被子,“快来。”
沈御擦干头发,将温度又调高了些。
最后才坐到她的身边。
“让小绵大王来检查一下你有没有洗香香!”尤绵吸了吸鼻子,在他脖颈处嗅着,整个人趁他不注意扑进怀里。
沈御只好接住她。
她在怀里作乱,温热鼻息洒在他胸肌的皮肤上,炽热滚烫,她的手也好小好软,捏着他的腰间痒痒的,一点也不会疼。
“这次要关灯吗?”他问。
尤绵动作顿了下,整个人呆在原处。
他耐心等着。
等到尤绵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下意识地想要去牵他的手。
关灯总是会做一些令她害羞的事情。
既喜欢又紧张。
沈御没什么犹豫,直接把灯关上了。
静谧的公寓房里,他将手探进被子里,隔着衣料触碰她的身体,正如他想的一样,那件衬衫的纽扣很容易就能解开。
尤绵乖乖地平躺着,身体微微轻颤,小声抱怨着:“你怎么还不进被窝。”
他的手好大,手心滚烫触碰在她有些冰凉的肌肤上。
犹如冰雪融化。
“该我检查你了。”他低声笑着说,将她一把捞了起来,抱在怀里。
“什么——?”尤绵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坐在了他的怀里。
他学着她的模样吸了吸鼻子,在她脖颈嗅着。
尤绵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仰着脖颈想要推开他,反而把自己更加往他怀里送。
“比青提味的酒还要甜。”他自说自话,挺立的鼻梁扫过她的肌肤。
“什么啊?”尤绵思考不过来,下意识搂着他的脖颈。
“你的味道。”他抬眸淡淡盯着她,“不是只有你才对气味敏感。”
“我也很喜欢你身上的......”沈御在她耳边低声说着,顿了下,咬了过去。
轻微的刺痛让尤绵整个身体一缩,“你是小狗吗?怎么喜欢咬人呀?”她佯装责怪。
沈御将刚才咬的位置,温柔舔舐了下。
尤绵闷哼着出声。
漆黑剥夺了她的视觉,尤绵只能将自己完全交付给沈御。
“其实今晚,也可以,我那天偷偷买了......”尤绵贴着他的脸颊,小声嘀咕着。
“我知道。”沈御勾唇笑了下。
尤绵不说话了。
她低头将脸埋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手臂。
沈御感受到手臂上柔软的触感,若有似无地蹭着他。
他温柔地将她耳边的碎发撩拨在一旁,指腹揉了揉她的小肚子,闷哼着笑笑。
尤绵被他揉得不好意思,也跟着傻乎乎地笑。
可他的手渐渐往上。
她就笑不出来了。
“沈御。”尤绵有些着急地喊着他的名字。
“这里也很软。”他说。
尤绵抿着唇,将他搂得更紧了,没关系,黑夜里看不到的。
这极大缓解了她的羞耻。
甚至故意扭动了腰往前送。
沈御低头去吻她的唇瓣,吻得意乱情迷,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
尤绵思绪漂浮到今晚的维多利亚港湾。
海浪缓和起伏着,她的灵魂漂在上面,摇摇晃晃。
塑料包装袋拆开的动静让她一惊。
沈御将床头的夜灯打开,桔黄暖色调的灯光落在他手里的那个盒子上。
他面不改色地拆开。
尤绵紧张地攥着被子,将被单都攥出了褶皱。
“我教你用。”沈御好为人师。
尤绵显然不适合当这方面的学生,她不怎么配合地将脑袋藏进被窝里,又被沈御给捞了出来。
“这也是教育的一部分。”他现在说什么尤绵都不会信。
“诶?不是戴在内个上面.....”尤绵看着他的举动,愣了下。
“今晚用手。”他回答得直白。
“啪——”灯又关上了。
冬夜里,她满身是汗,湿漉漉地粘在皮肤上,尤绵粗粗地喘着气,却被他拍了拍腿。
她哼唧着翻了个身,双手被反剪着背在身后,她太调皮了。
沈御说她的手总是不安分,于是禁锢了起来。
她总以为沈御耳根子软,说几句求他的好话,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但今晚他就像疯了一样。
无论她求着结束,沈御都好像听不见。
她的手和他的手。
各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