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应该把那个食物吸干的。
萨维恢复了笑意,小狗眼弯起:“说的有道理。”
“不过这里对国际部不是禁区,你要是能交到‘朋友’的话,也是可以进去的。”
萨维注视着她的眼睛,那双蜜色眼眸里像是蕴藏着什么漩涡,他朝着时岁弯眸笑,声音柔和且甜腻。
“当然,我很乐意做你的朋友。”
……
回到宿舍时,舍友已经睡着了。
时岁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又过了一会儿才在早上睡着。
这一晚睡得不是很安稳。
或许是很少日夜颠倒,又或许是睡前看到了比较让她难忘的一幕。
她梦见了蜂蜜小蛋糕。
白色小屋柱子边的主人公变成了她,蜜色柔软的短发近在咫尺,在他低下头的前一秒,她醒了。
时岁:“……”
时钟显示现在是下午六点。
她这一觉竟然睡了快十二个小时。
时岁默默给自己脸上来了一巴掌,因为怕疼没用力,单纯把自己从刚才的梦里面拉出来。
色胆包天!鬼迷心窍啊!
她甚至都没问他叫什么名字……!
时岁能肯定自己对他并没有特殊的感情。
心跳快很正常,她看到安德和少爷心跳也加速,小蛋糕绝不是特殊的一个。
可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
时岁完全没办法理解,她在床上任由思绪放飞到宇宙十分钟,才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不过好歹是从他那里获得了一点信息,早上不算白去。
这么看来在三班也有好处,否则时岁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接触到这些另一个阶层的人。
既然要“国际部的朋友”,时岁立刻想到了安德和少爷。
……反正遇见的没几个正常人,看看他们两个谁更正常又好控制一些吧。
舍友的眼睛肿肿的,进教室前时岁拍了拍她的肩膀。
又不能转班级,事到如今只能接受。
教室里的人比昨天的多。
时岁看见坐在窗边的少爷,他身边簇拥着几个人,很明显是小团体的中心任人物。
相比起少爷,孤零零的安德显得有些可怜。
——但本人显然不那么想。
安德精准地捕捉到了时岁的到来。
在时岁进来之前,他如圣洁不可亵渎的天使。
时岁进来以后,那张白皙的脸上迅速染上了绯红去,视线如影随形。
除此之外,少爷和他身边的三四个人也齐刷刷地盯着她。
似乎察觉到了气氛诡异,整个教室瞬间静音。
时岁觉得压力好大。
难道就没有女生或者第三方势力吗?
感觉他们俩都不适合做朋友的样子啊!
奇怪的是,这两个人昨天狠狠打了一架,但他们身上好像都没什么伤口。
要是受伤了,应该不会恢复的那么快吧?
时岁沉默了两秒,决定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她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第二节是骑射课,需要去国际部的马场。
骑射、剑术、烹饪之类的都是贵族课程,普通班不会接触。
刚一下课时岁就开溜。
舍友蔫巴巴地跟在她身边:“好烦,我不会骑马。”
时岁注意着后方是否有人跟随,随口回答:“我家里有个农场,小时候骑过马。”
舍友:“?好小众的话。”
时岁:“猪啊羊啊鸡鸭鹅什么动物都有,挺热闹的。”
由于马场很大,骑射课在一片区域内。他们得先去选马,然后骑着马去马场。
时岁选了一匹黑色的马,凭借她以前在农场帮忙的经验,这匹马健壮有力,跑起来一定很快。
不会骑马的人有马场的人员带着过去。
这学校确实豪迈,这里马匹众多,养马的员工有二十几名,一带一绰绰有余。
但还是出现了意外。
根本没有马愿意让安德触碰。
马场人员控制住了一只,但安德一旦靠近,马匹跟发疯一样蹬蹄子。
就算是经验老道的领队也控制不住,只能无奈地让安德先离远一点。
“……这样的话,只能你自己走过去了。”
富有节奏感的马蹄声从另一侧响起。
时岁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就看见西奥多骑着一匹暗红色的马到来。
西奥多身姿笔挺,骑装勾勒出少年匀称身形,充斥着贵族的矜贵感。
她一眼就看出少爷的马价格不菲,大概率是自己家里养的。
西奥多瞥了时岁一眼。
这个动作很隐秘,在看见时岁眼中毫不掩饰的惊艳(对马)时,少爷的嘴角向上勾了勾。
他转移了目标,居高临下,路过安德时发出了轻蔑的嘲笑声。
他身后骑着马的几个人也嘲笑道。
“看看,看看这个不自量力的可怜家伙。”
“哪个家族会接受劣等品的投诚?你就只能在外面捡点不要的饭吃了。”
“也不知道哪来的脸,竟然敢来伊莱上学。”
在这个混合班级里,少爷及其附庸大于安德,普通学生实际上是排不上号的。
这是一场很明显的霸凌,但在这个班级里,没有人会出声帮助他。
舍友已经飞快地催促马场员工带着自己走,显然不想卷入这场风暴中。
而羞辱了安德一番的几人也迅速跟上了西奥多。
时岁摸了摸温顺的黑马。
她看向孤零零站在原地的安德,思索片刻,拉着缰绳掉转了方向。
不知什么原因,黑马并未抗拒接近他。
时岁的马停在了安德面前。
金发红瞳的少年掀起眼帘,他看向时岁的目光没什么温度,但时岁能看出些许疑惑。
显而易见,他并不为刚才的羞辱感到愤怒,情绪还没看见时岁来的起伏大。
时岁垂眸看向安德。
好吧,看在她对他别有所图的份上,勉强载帅哥一程。
“上马么?”
第5章
时岁后悔了。
常理来说,两人同骑的状况下,时岁作为握着缰绳的人应该坐在后面。
但是安德大概有一米九。
时岁要是坐在后面,不光是看起来姿势诡异,马一旦开始走,她整张脸都要埋进安德的背里。
虽然她是一个肤浅的颜控,但从始至终只是单纯看脸原谅,从未有过“给我摸摸”之类逾越的想法。
骑马避免不了颠簸,为了彼此的身心健康着想,时岁还是坐在了前面。
安德上了马,他的手自然而然地环住了时岁的腰。
少年微微低头,时岁能清晰地感觉到颈侧发间扫过泛起的痒意。
挺翘的鼻尖不太克制地边嗅边蹭,猫吸猫薄荷是什么反应,他现在就是什么反应。
时岁当即警告:“你要是敢乱咬,现在就从马背上滚下去。”
安德刚张开的嘴又慢慢合上。
过了会儿,他才慢吞吞问:“他们都是这样,为什么我不行?”
时岁:“……都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