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
三个代行者一起出现?
你们强的血族能不能自己各立门户,别扎堆?
伊芙:“我带你先走……”
他本打算带着时岁先离开这里,但覆面的血族严严实实地挡在了他们面前。
时岁:“你还是先放我下来吧。”
实在不行她自己溜呢,反正你们都不是什么安全的人物。
无法离开、还有一个代行者虎视眈眈的状况下,伊芙把时岁放下。
原本看戏的代行者伸了个懒腰,轻飘飘跳了下来,两个始祖的直系下属进行了简单交流。
“你要负责哪一个?”
覆面的血族朝着时岁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时岁有点头疼。
很好!现在她也要打一个了。
时岁没打算和伊芙打配合,她扭头就跑,撑着中间的栏杆跳到了另一个平台。
尽量避免了和多方碰上,但后方,血族的代行者迅速追了上来。
他拿的长剑,剑光如影,封锁着她躲避的道路,时岁没带十字剑,匕首和长剑交锋起来略显弱势。
她被逼退到边缘,差点从高处掉下去。
好在时岁反应还算快,她重心偏移脚下一转,福至心灵地抬起手中的匕首挡住砸下的剑。
但覆面的代行者力气太大,直接把时岁打到了墙上。
时岁的背部靠在了墙上,那名血族快步压上前。
另外三个方向都被封锁了。
对方没有再动,眼帘微垂注视着时岁。
对方比起时岁高许多,他靠得这么接近,那种熟悉感又一次涌了上来。
时岁攥紧了手中的匕首。
心跳的速度极快,呼吸有些困难。
……他们的眼型很接近。
覆面的代行者手腕一转,那柄沾了血的长剑尖端向着另一侧,他低下头。
时岁说:“……时年。”
在代行者停顿的几秒内,银白色的匕首从左侧面刺向他。而他根本没有躲避,血族任由那柄尖锐的银器陷入自己的身体。
随后,尖锐的獠牙刺入她的颈侧。
时岁:“嘶……”
香甜的血液气味在夜色中弥漫开,缠斗在一起的伊芙和另一名代行者动作都有一瞬卡顿。
下方粉发的代行者提高了音量:“给我留一口啊!”
不过这些声音都没有传入时岁的耳中。
时岁抬起手,她的心跳鼓动如雷,指腹触碰到了对方的颈部,呈现环握的姿态。
……短发是黑色的。
甚至连发型还是时岁熟悉的那个。
手再往上,触碰到面具的边缘。
时岁没有阻止他的吸血,她的心中已经得出了答案,但只有要揭下这幅面具才能真的确定。
代行者将手覆盖在了她的手背上,强硬地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
“……”
血液在快速流失,他吸血的动作又快又急,像是从未吸食过人类的血液,甚至连吞咽的声音都无比清晰。
或许有什么从獠牙内注入了时岁的身体,她很快就感受到灼热和晕眩,并且动不了了。
代行者抬起手,扶住时岁的腰。
双生子似乎总有些微妙的共同感应,她预感到如果不在这时候多问些什么,未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机会。
时岁问:“成了血族就算了,为什么不回我的信息?”
至于其余的事情,她暂时不去关心。
呼吸近在耳畔,血族张嘴。
他的脸依旧被面具掩盖着,没有继续咬下去,一个带着冰凉气息的吻落在时岁耳朵和脖颈相连的位置。
“还没到……可以见面的时候。”
他又低下头在自己咬出来的痕迹上轻轻舔舐着,舌尖扫过留下湿漉漉的触感,将溢出的血液一点一点舔舐干净。
“他还不让我见你,我该走了。”
代行者低下头握住时岁的手,借助自己手上的力道,用力将插入腰腹的匕首拔出。
血腥味在月色下弥漫。
时岁想抓住他,但发现自己动不了。
代行者弯下腰,他的拥抱冰冷却又黏腻,像是要将人拖入沼泽的藤蔓,缠绕着。
“……我会注视着你。”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这个令人窒息的怀抱结束了。
时岁的视线变得模糊、动摇,周遭的打斗声也逐渐消弭,失血的眩晕感让时岁只能看见朝着自己方向走来的伊芙。
热感还在攀升。
时年把什么东西注入到她体内了?
漂亮的金发美少女在面前蹲下,他伸出手,触碰时岁烫得吓人的额头。
……啊,任人宰割的小羊。
伊芙的唇角刚刚勾起,但就在下一秒,尖锐的针尖刺入他的手臂,时岁用最快的速度把一管血输入到底。
伊芙低下头:“……”
对不起了美女!
时岁在心中飞快道了个歉,随后对上那双高饱和度的蓝色眼眸。
她的语气渐冷,用的命令的语调:“别伤害我,保护我到安全的地方。”
也只能让伊芙来做这件事了。
……
偶尔,在寒暑假的见面时间里,时年会到时岁的家里住上几天。
家里的客房没收拾的时候,姐姐弟弟就睡一个房。有时候时年自己打地铺,有时候不是。
时岁忽然觉得很热。
她想蹬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忽然发现不对。
她的床没有那么柔软。
于是昨晚的记忆复苏,时岁猛地睁开眼睛。
眼前,金色柔软的长发自然地铺散开,有些和时岁的发尾交缠在一起。枕头和枕头亲密无间,那张美的能让人停止呼吸的面庞近在眼前。
伊芙竟然睡的是床铺不是棺材。
时岁这么想着,她忽然意识到身上的衣服被换下了,这是一件装饰繁复的睡裙,穿着有些凉飕飕的。
美女睁开了眼眸。
时岁往后仰了仰:“……这是哪儿?”
伊芙没有停止向前追的动作:“我家。”
她冰凉凉的,正好缓解了时岁身上的热感,时岁被伊芙这张脸美的有些失神,感觉到一只手搭在了腰侧。
……她的手好大。
就算是女生,没见面几次就这样盖被子聊天,似乎还是有点越过了。
时岁正这么想,她想撑起身避开这么亲密的贴近,但伊芙的手轻轻一带,把时岁往怀里按。
被褥摩擦发出声响。
“在变成血族以后,不论是思维还是行为模式都会有很大的改变。”
时岁想起安德。
她只接触过安德一个混血种,他确实遗忘了诸多关于人类社会的事。
伊芙抱着她,玩着时岁的头发:“代行者绝对听令于始祖,所以……过去的事情,不要太放在心上了。”
他靠得太近,鼻尖抵在手中的发丝上轻嗅几下,另一手的指尖勾住时岁的手指。
那个代行者注入了一点点神经毒素,昨晚伊芙已经对着肩膀的伤口和别处舔了很久了,但对她血液的渴望度尚未降低,伊芙还是觉得渴。
过会儿,米迦大概就会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他的时间不是很多。
……时间不多,该怎么弄坏她?
伊芙的手收紧,他听见时岁发出不太适应的闷哼声,这一声让血族原本就未压下的饥渴感燃得越来越旺。
“从昨晚开始就湿漉漉的,好烫。”
“……我帮你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