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父听多了钱母的唠叨,心烦得不行,没好气的说道。
“对对,像咱们这样的人家,结婚还是要门当户对,我就不信周女士会真的让养子娶个戏子回去。”
钱父和钱母都忘了,安妮不是普通的明星,她还是华国顶级的同声译翻译,通晓英、法、俄三国语言。
很快,打脸的事就来了
媒体拍到了安妮亲昵的挽着周雅的手,婆媳两个一起逛街、听音乐会的照片。
另外,安妮和风澈的亲生父母也关系亲近,段母不止一次的跟亲戚夸耀自己有个好儿媳。
紧接着,风澈和安妮举行了盛大的婚礼,两个人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公主和骑士,幸福美满的过了一辈子。
没有绯闻,儿女双全,在所有粉丝的祝福和羡慕中,夫妻两个丧心病狂的撒着狗粮。
这一撒就是五十年。
风澈白发苍苍的躺在病床上,同样一头白发的安妮守在他的床前。
风澈弥留之际,安妮附在他的耳边,低低的说道,“记着,我叫安妮,和你一样,也是一个任务执行人。”
风澈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抹异彩,含笑闭上了眼睛。
……
安妮回到神识空间,她的感情瞬间被抽离,只是记忆还在。
安妮诧异,唤了声,“系统?”
系统没有回应,耳边也没有熟悉的机械音。
安妮有些心慌,这是怎么了?
但任务面板上却出现了她的任务奖励
任务完成,功德值1点。
隐藏任务完成,奖励功德值1点。
信仰值590点,可选择用100点积分翻倍,执行人是否选择?
安妮的心有些乱,没有立刻做出选择,也没有抽奖,而是回到了现实中。
睁开眼睛,明媚的阳光投射进来,晒得安妮的身上暖暖的。
她坐起身子,愣愣的发了会儿呆,然后才摸起手机,打开企鹅账号,在企鹅空间里开始更新日记。
是的,买了新手机后,安妮就注册了企鹅账号,有意识的在企鹅空间里记日记。
她的第一篇日记写的是,“又被欺负了,她们为什么总爱欺负我?这次她们烧了我的头发……好绝望……我为什么要活着!”
第二篇日记:“剪了头发,发现自己挺好看的。回到家,外婆没有发现我的变化,她还是不理我,好难过。”
第三篇,第四篇,第五篇……
安妮在日记里,用短短的几句话,记录了一个饱受校园霸凌的女孩子,慢慢转变的过程。
字里行间,她也提到了外婆的冷暴力,以及生母的不负责任。
最近一篇是昨天更新的:“妈妈回来了,却怪我害她被人骂。我、我就想告诉所有人,我不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怎么就错了?外婆也怪我,不许我再住在家里,还要把我的户口迁走。”
安妮面无表情的更新了今天的日记:“今天和外婆去了派出所,办了新的户口。我,彻底变成一个人了!”
第105章 算计
一直以来,安妮都是安外婆心中的一根刺,她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的教女无方。
如今终于把安妮赶了出去,安外婆只觉得神清气爽,仿佛曾经的丑闻都随着安妮的离开而消失了。
她高兴的回到家,走到家门时,正好碰到对门的董奶奶。
“哼!”安外婆微微抬起下巴,冷冷的哼了一声,那神情仿佛在说:多管闲事!
董奶奶有些莫名其妙,她实在不知道安外婆在发什么疯。
想到安妮,董奶奶嘴唇蠕动了一下,正想问安外婆两句,却发现安外婆已经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唉,妮妮太可怜了。”
董奶奶望着对面紧闭的大门,摇了摇头,心道:希望以后妮妮能彻底摆脱这对母女,好好学习,考上理想的大学。
“妈,你在外面没看到记者吧?”
安欣然听到声音,赶忙走了出来,急急的问道。
那天她刚回国,就被堵在了飞机场,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
随后几天她更是东躲西藏,唯恐被那些狗仔们拍到。
期间,安欣然给叶晨打了电话,但对方始终没接。
安欣然只觉不好,偏又没什么办法,还是看着网友们骂了几天,网上又被爆了一个新八卦,她的丑闻没那么热了,这才遮遮掩掩的回到了县城。
回到家,安欣然还是担心,那些狗仔会查到她的住址,然后跑到这里来堵人。
“没有啊,咱们小区你也知道,都是二三十年的老住户,来个陌生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安外婆摇头,旋即安慰道:“欣然,这两天我也看了网上的新闻,好像没有那么厉害了,应该是被叶家压下去了。”
叶家是什么人家,岂会容许自家的丑闻被闹得沸沸扬扬?
“妈,你说的没错,叶家不会坐视不管的。”
安欣然觉得妈妈说得有理,点了下头,旋即骂道:“都是安妮那个死孩子,好好的,非要把当年的事闹出来。现在好了,我被网友们扒皮,叶晨也联系不上了。估计叶家是嫌那死丫头不安分,不打算再让她去做匹配。”
叶家有钱,什么样的肾买不来。
当初想让安妮去配型,为得不过是求个更安全罢了。
安欣然是为了钱才回国,结果呢,她把国外的事都处理干净了,叶家那边也黄了。
大把的钱打了水漂,安欣然不恨才怪呢。
“还有啊,妈,我刚才去屋里看过了,那死丫头的东西都不见了,就剩下一些不值钱的破玩意了。”
安欣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对安外婆说道:“你说她是不是早就想搬出去了?”
而绝非是被她们赶出去?!
“还有这事儿?”
安外婆闻言,赶忙去安妮的小房间看了看,果然,那些书啊、校服啊还有历年来得到的奖状全都不见了,只剩下被褥和一些穿破了的旧衣服。
“好哇,我就知道她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平日里不哼不哈,心里却满肚子算计。”安外婆顿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她是不待见安妮,也不愿看到安妮在自己眼前晃荡。
可自己把她赶出去,跟人家自己主动想离开,绝对是两个概念。
“算了,她想走就走吧,反正我也不想见到她。”
安欣然倒是没有安外婆那么生气,安妮对她而言就是个讹诈叶晨的工具,她怎么会在乎一个“工具”呢。
正好她也不想养安妮,安妮自己走了,倒是省了她的事儿。
“叶家那边估计是不成了,我得想想其他的办法。”
安欣然摸了摸自己保养极好的面容,心里开始盘算如何再找个金主。
安外婆到底更在乎女儿,听安欣然这么说,也释然了,顶多又骂了安妮几句,就将安妮抛到了脑后。
几天后的某个晚上,安家母女吃了饭,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安欣然低头玩手机,安外婆则打开了电视。
安外婆自诩是文化人,所以很喜欢看那些有格调的电视节目。
比如朝廷台的《华夏好诗词》。
白天出去跳广场舞的时候,跟她比较谈得来的一个退休老师,跟她提了一句。
说是今天是《华夏好诗词》s省赛区的决赛,朝廷台和s省卫视台都会直播。
既然是本省的决赛,安外婆当然不能错过。
只是,安外婆退休前是小学老师,文学素养并不是多高。
看着那些选手激烈的对决,她根本就看不进去,头一点一点,眼皮直打架。
就在安外婆昏昏欲睡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冲入耳膜
“‘早知淮王术,安坐获泉布’中的‘淮王术’指的是豆腐!”
“回答正确!”
安外婆猛地等瞪大眼睛,将鼻梁上的老花镜往上推了推,“还真是她!”
安欣然被安外婆这一嗓子吓了一跳,赶忙抬起头,没好气的问道:“妈,谁啊!”
她一边抱怨,一边顺着安外婆的视线看过去,“咦?这、这人长得有点儿像安妮?”
“什么像?就是安妮那死丫头!”
安外婆跟安妮不亲近,可到底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七年,安妮就算被烧成灰她也认得的。
“‘岁岁年年人不同’是出自‘刘希夷’的诗吗?”主持人问。
安妮抢答,“是。”
台上的评审老师笑着点头,“回答正确,这句诗的上句是”
不等老师说完,安妮就回道:“年年岁岁花相似。”
“很好,可以看得出来,安妮选手的诗词功底非常扎实。”评审老师很满意,看向安妮的目光也带着赞赏。
安妮得到了老师的好评,却没有受宠若惊,客气的道了声谢,继续沉稳冷静的答题。
“‘唐宋八大家’里有两个宋朝人,对吗?”
“不对,唐宋八大家里有苏洵、苏轼、苏辙、王安石、曾巩、欧阳修六个宋朝人!”
安妮回答得那叫一个干净利索,完全不给对手抢答的机会。
《华夏好诗词》s省赛区的决赛,采取的是车轮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