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似乎心情不错,吃完一碗饭,顺手就把空碗递给了安母。
安母则无比习惯的接过碗,去厨房盛饭。
盛饭的时候,安母还不忘回应安父的话,“……我的衣服和包都够多了,而且我也不出门,不用买那么好的东西!”
“给你买,你就收着。不穿不用,在家挂着也挺好!”安父故作玩笑的说了一句。
安母却丝毫不觉得好笑,她的表情有些僵,身体四肢都有些木。
她双手端着饭碗,走到安父面前,将碗捧给他。
同一时间,她飞快的瞥了眼安父的表情。
她脸上的神色愈发僵硬了。
“对了,宝宝,你想要什么礼物啊?”
安父感受到安母的颤栗,心里很是满意。
不过,他没有继续逗弄妻子,而是转头看向闷头吃饭的胖儿砸。
“嗯?”安妮故作懵懂的抬起头,白胖的小脸上沾满了米粒、菜汤。
安母见状,赶忙抽了张纸巾给儿子擦拭。
“宝宝,爸爸要出差,好几天才能回来,回来的时候,可以给你买你想要的礼物哟!”安父耐心的重复了一遍。
“嗯~嗯~~”安妮故意做出努力去想的样子。
那副认真的神情,落在一张奶气十足的小脸上,别提多萌了。
“不着急,好好想。你想要小汽车,还是小飞机?还是变形金刚?”
安父对待儿子的时候,格外的慈爱。
“爸爸,我想要一套工具!”安妮仿佛终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拿着勺子的手,跟着一起比划。
“工具?什么工具?”
“嗯、嗯,就是、就是爸爸和大哥哥大姐姐们玩儿的那些工具!”安妮拼命的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
那副急切的小模样,特别可爱。
“……”安父跟儿子相处的时间少,一时还不能听懂儿子的话。
还是安母天天跟儿子在一起,很快就明白了儿子的意思,“宝宝应该是看到了你带着几个学生在家里讨论实验!”
安父是个生物教授,有时候学生来家里交作业、或是求教功课,他也会随手做点小实验。
所以,安家的书房里,有一套的实验工具。
诸如显微镜、各种试管、培养皿等等。
安家养的小宠物,也不是什么猫猫狗狗,而是一笼子的小白鼠。
安父也曾经在家里给学生们演示解刨小白鼠。
解刨类的工具,像什么柳叶刀、解剖针、弯钳、直剪,更是一个不缺。
当然了,安母一直看着儿子,不让他接触那些危险的东西。
可小孩子嘛,尤其是三四岁的男孩子,正是好奇心、精力都十分旺盛的年纪。
别说书房里的东西了,就是老鼠洞,他也能给你翻个底儿朝天!
所以,儿子会知道家里有实验工具,安母一点儿都不奇怪。
不过在她翻译完儿子的话之后,她还是拉着儿子的小胖胳膊,郑重的警告:“宝宝,我给你说哟,不可以进爸爸的书房,里面的东西更不可以随便动!”
“还有,工具之类的东西,也不能用。我们有很多好玩的玩具,你和妈妈玩玩具好不好?”
安母真是有些担心,一则是怕儿子乱动东西,惹怒了丈夫。
二来也是怕他碰到那些瓶瓶罐罐、刀子剪子,不小心弄伤了自己。
儿子可是她的命啊,她决不能让儿子受到丁点儿的伤害!
“妈妈,我不是玩儿,我、我要做实验!”
安妮却故作不满的嘟囔着,“我不是小宝宝了,我是大孩子!我要像爸爸一样!”
安妮的这番话,成功取悦了安父。
正巧,他刚才就怀疑自己的儿子可能有着超高的智商。
这会儿又听儿子这么说,安父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作为一个教书育人的教授,作为一个高智商的精英,安父最想要的事,就是培养出一个真正的天才。
而如果这个天才,恰巧又是自己的亲儿子,那么就太美妙了!
想到这里,安父快速吃完了饭,不顾安母的反对,带着安妮进了书房。
“宝宝,这是什么?”
“柳叶刀!”
“这个呢?做什么用的?”
“培养皿,可以养菌菌!”
“还有这个?”
“显、显显镜,哇,里面的东西变得好大啊!”
父子两个在书房里转了一圈,有问有答,有些回答虽然透着童趣,却也很标准。
安父越问越惊喜。
最后,他索性抱着儿子坐在书桌后,一双眼睛上上下下的看着儿子:“天才啊,我、我居然生了一个天才!”
经过了刚才的考校,安父觉得都不用做智商检测,他就能够断定:他的儿子,是个难得的天才。
嗯,看来以后要调整对儿子的教育计划了。
不能只让孩子跟着妻子,他也要时常关注儿子的学习。
他,不能耽误了孩子的天赋。
许是有了这个惊喜的发现,安父整个傍晚都很亢奋,儒雅俊秀的脸上,也带着莫名的红光。
他这副模样,只把安母看得愈发胆战心惊。
她怕,她是真的怕啊!
晚上九点,到了哄孩子睡觉的时间,安母却有些拖延。
还是安父催着安母,安母这才心不在焉的给儿子洗了澡、换了睡衣,然后塞进小床哄睡觉。
夜色渐浓,小小男娃儿摊手摊脚的熟睡着。
而卧室里,却没有静谧下来。
“唔!”
“呜呜!”
安妮熟睡间,依稀听到了压抑的哭泣声。
另外还伴随着男子冷漠、却又有些暴虐的低喝:“怎么?很期待我出差?”
“我不在家,你就很高兴?是不是想借机找野男人?”
“贱人……”
第1893章 反派才三岁半(九)
啪!
砰、砰砰!
呜呜!!
巴掌抽打的声音,拳头撞击的声音,还夹杂着女人极力压抑的痛哭声。
安妮心头一震,这、这是——
她极力抗拒着孩童身体本能的困乏,悄悄睁开眼睛。
她所在的小床,跟大床拼接着,而好巧不巧的是,安父和安母没有竖躺着,而是横在大床中间。
所以,安妮清楚的看到,安父坐在安母的身上,正凶狠的暴打着她。
他面容扭曲而疯狂,哪里还有半点白天时看到的儒雅、温和,宛若狂暴的恶棍。
而安母,则像一个破娃娃一样,除了拼命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整个人都无力的躺在那里,任由安父肆虐。
她表情痛苦,身体在一下下的暴打下,本能的抽搐、战栗,却没有闪躲。
她,仿佛已经习惯了,也麻木了,没有反抗,也没有逃跑。
“你个贱骨头,哭啊,怎么不哭了!”
“叫啊,你之前不是挺喜欢叫的吗,现在怎么一声不吭了?”
“贱人,女人都是贱人,见钱眼开、虚伪拜金!”
“老子和你说话呢,你特么怎么一声不吭?”
安父一番施虐,却没有得到理想的效果,便有些不满意。
他最喜欢的就是高高在上的压着她,看着她拼命挣扎却又挣扎不开的绝望模样。
他还特别喜欢听她的哀求和哭嚎,那样的声音,更能刺激他的神经,让他有着莫大的成就感。
偏偏这个贱女人骨头硬的很,自打孩子满了周岁,她就不再哭出声。
哪怕被他打得再厉害,虐得再严重,她也只是死命咬着床单、被角,唯恐发出一点儿声音!
她为什么会这样,自诩高智商精英的安父当然知道,无非就是怕吓到孩子。
尤其是儿子过了三岁,开始慢慢懂事,她就更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