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卫国几人自信一笑,并没有觉得温岁阑的这话是恭维,他们有那个实力。
下一刻,温岁阑话锋一转:“但是,芯锐的核心技术不能和鼎世共享。”
这项技术是娄霆他们夜以继日不眠不休才攻克的,温岁阑再想帮时景肆,也不会将娄霆他们付出的心血拱手让人。
所以!
温岁阑声音一沉:“芯锐可以为鼎世制造符合你们要求的芯片,并且可以签署相关的保密协议。”
“温董,鼎世要的就是共享……”
“可以。”
夏卫国的话被时景肆打断。
夏卫国不惊讶的看着说出‘可以’两个字的人。
“时总,‘仿生’需要的芯片制造若是没掌握在鼎世自己手里,就相当于把控制野兽的铁链交了出去。这样对‘仿生’来说,有太多的不稳定。”
“我知道。”时景肆看着他:“但是,我相信温董不会让我失望的。”
“温董,你说对吧?”
对上时景肆满含笑意的眼神,温岁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时景肆,你就不怕我真做出对‘仿生’有害的事?”
这种事怎么能让步呢?
时景肆轻笑着:“温董是个有原则的人,我相信你。”
他信的,是温岁阑。
而且,他也不是真的半点退路都没给自己留。
见时景肆态度明确,夏卫国几人也只得叹息着听话。
以前咋没发现他们老板还是个恋爱脑呢!
然而温岁阑在得到时景肆的让步之后,依旧没有立刻签合同,她说:“我让娄霆他们来和你商议具体细节,核对无误后再签合同。”
“还有一件事。”温岁阑将手机上刚收到的消息交给时景肆,“芯锐并没有收到鼎世邀约合作的消息。所以,芯锐多次拒绝和鼎世合作的事究竟是从哪传到你们耳朵里的,我想时总应该能查清楚。”
她笑着起身:“在这件事解决之前,芯锐也不能签合同。”
内鬼是很致命的存在,温岁阑不会拿芯锐的未来去赌。
在场的人同时严肃脸。
时景肆指节在桌上轻扣了两下,随即他抬眸看向温岁阑:
“鼎世,会尽快给温董一个交代。”
“另外……”他也跟着站了起来,一身笔挺的西装衬得男人眉眼矜贵冷肃,清晰有力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鼎世即将结束和宁氏的所有合作,但是有关芯片方面的合作鼎世短时间内动不了。所以,希望芯锐能出手相助。”
这是要芯锐也趟一趟这浑水的意思了?
俗话说,风险与利益并存。
既然时景肆打定主意要弄宁氏,那这浑水芯锐再插一脚又有何不可?
待宰的肥羔羊,谁不馋?
温岁阑握住时景肆的手,随即两人相视一笑。
“合作愉快。”
第64章 是我自己要上钩的
这次和鼎世联合对宁氏出手,对芯锐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没想到今天还能得到这么一个好消息,温岁阑心情颇好的捧着还没喝完的咖啡杯和时景肆几人一同出会议室。
一出会议室就对上旁边办公区投来的一道道好奇的视线,温岁阑歪头向他们看去,迷茫的眨眨眼睛。
他们不会都在等她吧?是不相信她就是芯锐的董事长?
温岁阑正犹豫着要不要为自己正名,手就被时景肆圈住,随即时景肆手上用力。
她“哎哎”两声,不由自主的被时景肆牵着往他的办公室走。
温岁阑只好赶紧小跑着跟上:“时景肆,你拽我做什么?”
是要用她的小碎步凸显他的大长腿吗?
然而时景肆温岁阑没听到时景肆的回答就被拖到了办公室内。
门一关,男人的手掌揽在温岁阑纤细的腰肢,还不等她反抗,人就被时景肆强势的抵在了办公桌前。
男人长臂将温岁阑圈在怀中,清冷的眸子里现在像是燃烧着灼热的火焰,尤其是在和温岁阑对视时,他眼中的温度尤其滚烫。
察觉到危险,温岁阑下意识的屏住呼吸,腰肢微微向后倾斜想拉开和时景肆之间的距离,却难以逃过鼻尖独属于男人身上的气息。
她皱了皱鼻子,故作镇定的看着和自己近在咫尺的人。
“时景肆,你干嘛?”
“温岁岁,你在给我出气对不对?”他声音干哑的问。
潋滟的眸子里都是温岁阑的影子,一圈圈的涟漪漾起,形成旋涡,只等着温岁阑放松警惕的那一刻就将人拆吃入腹。
若非是为了给他出气,温岁阑大可以袖手旁观。
毕竟没人知道她的身份。
但是她站出来,主动暴露了芯锐董事长的身份。
她一定是舍不得他被人威胁。
温岁阑紧张的抿着唇,解释:“我们是朋友,你帮我那么多,我帮你也是应该的。而且,这件事我们算是双赢,你不用太感动。”
说完,她身体往下滑,就想趁机逃出时景肆的禁锢。
这样的时景肆让她觉得很危险。
也很蛊!
温岁阑自认不是什么特别有定力的人,她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沦陷在了时景肆的温柔中。
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然而她才弯腰逃出半步的距离,就再次被时景肆捞到了怀中。
他们之间的距离再次被拉近,她甚至能感受着时景肆身上的温度。
好在时景肆依旧顾虑着男女之间该有的距离,所以两人之间还有一根手指宽的缝隙。
虽然,可以忽略不计……
时景肆双手撑在温岁阑腰际两侧的桌上,没有直接触碰到温岁阑的肌肤,却也让她无处可逃。
察觉到怀中人忐忑的心情,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有些好笑的问:“跑什么?”
说完他低下头,额头的碎发撩拨着光影,缠绵勾人的声音撩拨着温岁阑的神经。
“我很开心。”他真诚的诉说着自己的心情,眼睛里晶莹的愉悦似乎要逃出来。
温岁阑被迫看着他的眼睛,感受着他的快乐,心里有些莫名充盈的满足感,时景肆还真是好哄。
她小声的嘀咕:“我都帮你了,开心是应该的。”
“只是……”她别扭的动了一下身体,腰后的桌子有些硌,于是温岁阑委屈的控诉:“时景肆,你先让开,桌子有点硌。”
“你不能恩将仇报的。”
听到她这样似撒娇又像哄人的声音,时景肆的神经蓦地绷紧。
他以为她会和之前一样急得咬人一口,然后仓皇逃走。
被纵容的欣喜压在心口,半晌,时景肆才从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嗯”。
在温岁阑松了一口气以为时景肆会放开她时,男人滚烫的掌心直接隔在了她后腰和桌子之间。
“还硌吗?”三个字,时景肆的声音有些细微的颤意。
就好像,被占便宜的人是他一般。
陌生的触感让温岁阑僵在了原地。
下一秒,她咬着牙恼羞成怒的喊:“时景肆,你占我便宜!”
“没有。”时景肆小声的反驳,他只是不想放开她。
对上温岁阑质疑的目光,时景肆直接从耳尖红到了脖子,他压制着心底叫嚣着将人吞入腹中的野兽,贴着温岁阑后腰的手慢慢将人带到怀中,小心翼翼,一步一步的试探温岁阑对他容忍的底线。
果然,下一刻,他小腿就挨了一脚。
温岁阑瞪着他:“别得寸进尺。”
时景肆没喊疼,就无奈的笑了一声:“温岁岁,你要钓我,也得给我一点甜头吧?”
“你这样,我不会上钩的。”他说得信誓旦旦,其实心里清楚他对温岁阑压根没有多少自制力。
都不用温岁阑钓,时景肆自己就乖乖上钩了。
温岁阑没有鱼钩,他甚至还能自备。
“我没钓你!”温岁阑仰着头,眼尾傲娇的勾着,一本正经的强调:“是你自己要上钩的。”
小狐狸生得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眼角如同神话里凤凰高贵优雅的头颅,精致美丽。
细长的眼睑线条从眼角延伸到眼尾时自然的勾出一道上挑的弧度,如她此刻这般,明明只是随意的一个神情也让人品种万种风情。
时景肆抬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眼睛,一触即分。
温岁阑固执的睁大眼睛看他,却不小心窥见男人深邃长眸中盛开的万千姹紫嫣红。
“你没钓我,是我自己要上钩的。”时景肆趁着她走神之际得寸进尺的将人抱在怀中,下巴搁在温岁阑头顶,另一只手环过温岁阑双肩,落在她腰间的手也在收紧。
“我上钩了,温岁岁你快收竿,好不好?”
他的呼吸缱绻在温岁阑耳边,温岁阑耳朵有点烫,心跳也有些不受她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