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
厅内传来一阵哗然。
“那是谁家的千金?”
“时总身边居然带了女人!!”
“找机会和那个女人接触,能让时景肆带在身边的女人肯定很得他重视,搞定这个女人,和鼎世的合作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
无数的猜疑和想法从这些人脑海里冒出来,可此时没有人替他们解惑。
时景肆提着温岁阑的裙边,等她安全从电梯里出来后才弯腰将她的裙尾顺好。
温岁阑手轻轻搭在他肩上,等他起身,才收回手弯眸看着他道了声谢。
时景肆注视着她的笑,有些移不开眼睛。
“别谢我,我会想趁机要谢礼的。”
他想方设法、厚颜无耻的总想寻到机会就让她对他多关注一些。
听到这话,温岁阑忍俊不禁的挑眉,自然的将手搭在他臂弯,歪头轻声说:“时景肆,要点脸。”
末了,看到温岁阑微微泛红的耳尖,他不再逗她,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提醒:
“温岁岁,我要开始装了。”
温岁阑抬眸,四目相对时她微微颔首:“放心吧,我也很能装的。”
听到她的附和,男人胸腔震动,发出一声愉悦的笑。
他的小狐狸,总能和他同频。
说话间,两人距离主桌的距离只剩三五米。
温岁阑净身高本就有一米七二,此刻穿着8cm的高跟鞋,就算站在时景肆这个一米八八的高大男人身边,不但没有显得娇小,反而带着另一种浑然天成的矜贵和优雅。
因着她的存在,似乎时景肆眼底那令人畏惧的戾气都平和了许多。
第76章 迟淮说过他不是温岁阑喜欢的类型
虽然在楼上,时景肆虽然说了会坐电梯下来,但温岁阑并没有真的觉得这样就不会引人注意。
时景肆的身份摆在那里,要想没人注意很难。
她没再推辞,是因为时景肆想她跟着,所以她愿意配合。
总不能,一直都让时景肆为她迁就妥协。
此刻,感受到四面八方压过来的视线,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温岁阑笑容无比自然得体。
身上的玫瑰金色鱼尾吊带长裙随着她的步伐轻晃,犹如斗鱼精致的鱼尾摆动,美目流转,摇曳生姿。
对上主桌的谢寂辞看过来的视线,温岁阑唇角笑容加深,颔首示意时,脸颊的几缕碎发跃动,璀璨动人的笑颜刹那间不知道让多少人失神。
从电梯到主桌这短短的距离,落在温岁阑身上的视线只多不少。
就连坐在主桌的几人也难掩惊讶之色。
时景肆在位八年,身边从未有过女人。
而今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为这个从未出现过的女人弯腰整理裙摆。
他的脚步,也完全是迁就着这个女人的脚步在走。
时景肆这是在告诫他们,他身边的这个女人在他的羽翼之下。
意识到这点,不少人开始在心底盘算起来。
更有心思活络的在想,时景肆今天带了女人出现,是不是代表他们能给他送女人了?
虽然现在跟在时景肆身边的这个女人已经长得够好看了,但是女人的美千姿百态,谁能保证时景肆就喜欢这么一个呢?
他们的这些想法,时景肆并不知道,但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他的无所谓来源于,他清楚的知道他喜欢温岁阑,也只会喜欢温岁阑。
除了她,他谁都不要。
两人走到主桌空着的位置前,时景肆并没有立刻坐下。
他将温岁阑坐的软椅往后挪开,示意:“坐吧。”
刚才已经看到时景肆为温岁阑提裙摆的动作,可此刻看到他这样依旧让他们惊讶。
温岁阑却习以为常,她淡然坐下。
确定桌椅之间额距离没让温岁阑不适后,时景肆这才落座。
等他坐下,厅内响起一阵窸窸窣窣其余人跟着坐下的声音。
“阿肆。”闻臣半点都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心,等两人一坐稳就迫不及待的问:“这位小姐是?”
此话一出,主桌的人都在等时景肆的回答。
然而他却侧眸看向温岁阑,对上他询问的视线,温岁阑立刻意会。
她朝闻臣颔首,主动自我介绍:“你好,温岁阑。”
没有提及自己的身份和家族。
在场的都是人精,几乎瞬间就明白温岁阑不是什么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
但是却没有人会因此轻视温岁阑半分,因为时景肆种种行为都在告诉他们,温岁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一个被他珍视着放在心尖的独立个体。
若是他们敢动温岁阑,那么就务必要承受时景肆的怒火。
闻臣倒是半点不在意家世身份,他本就是离经叛道的性子,否则也不会到现在还没接手闻家的产业,反而还混迹在赛车场。
但因为闻家他这一辈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宝贝独苗,所以闻家的人也不敢将人逼得太紧,只要闻臣能保证活着,便也完全纵容着他。
他咧开嘴角,朝温岁阑笑着:“闻臣,请多指教。”
闻臣的名字比时景肆更让普罗大众知晓,毕竟他爱玩,玩的还都是些轰轰烈烈的。
温岁阑笑着:“久仰大名。”
她这样说就代表她是认识闻臣的,但她眸光干净澄澈,并未因为闻臣的身份而有别的半点杂色。
闻臣若有所思的看了眸光就没从温岁阑身上移开过的时景肆,心底有些酸。
时景肆运气倒是好,第一次找女朋友就找了如此优秀的小仙女,他都有些心动了。
但是,闻臣可不敢真的对时景肆的女人有什么想法。
否则以这人的占有欲,估计会把他废了。
别人或许忌惮闻家,但时景肆是个疯子,若自己真的惹了他,那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也会毁了自己和闻家。
所以,为了自己还有继续挥霍玩耍下去的资本,闻臣很快就把自己心底生出的那点旖旎掐灭了。
一时快乐和一辈子快乐,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除了闻臣之外,其余人倒是没有搭理温岁阑。
而谢寂辞则是顾虑着温岁阑还不愿意认他们的事不敢表现得和温岁阑认识,怕弄巧成拙让她不开心。
桌上的几人开始谈论正事。
温岁阑坐在一边听着,不动声色的将感兴趣的消息记住。
很快,万俟家的万俟乾离席上台致辞。
今日的宴会两年一次,以坐在主桌的这几家轮流操办,算是给正在发展中的一些有巨大潜力的企业搭建一个交流的平台。
而今年,正是万俟家负责。
致辞过后,众人分流走向二楼,二楼早就准备好了各种精致的糕点和名贵的酒水,供给前来赴宴的客人。
时景肆一上二楼,就有数不清的人排队等着见他。
毕竟,这是唯一一次不用预约就能见到时景肆的机会,若是得到他的赏识,哪怕时景肆只是从手指缝里露出一点钱财,都够他们吃一辈子。
这样的宴会,时景肆既然来了,也不可能真的谁都不应付。
温岁阑陪他见了几人之后,便觉得有些馋那些精致的餐食。
“时景肆……”
“想吃什么?我陪你去拿。”
她才开口,时景肆便低头朝她看了过来,显然一直注意着她的情况。
温岁阑摇摇头:“你继续忙,我自己玩一会。”
跟在时景肆身边一直被这么多双眼睛注视着,时间短还好,时间久了让人觉得有些疲惫。
“稍等。”时景肆对前来交谈的人说了一声,然后脱下西装给温岁阑披上,叮嘱:“空调温度有点低,不要吃太凉的。”
“好。”温岁阑没拒绝他的关怀。
朝被打断谈话的几人歉意的笑笑,就起身离开。
她刚转身,手就被男人炙热的手掌圈住。
温岁阑疑惑的回头,时景肆正定定的看着她,眼底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墨色翻滚,时景肆说:
“岁岁,不要走太远。”
在这个地方,优秀帅气多金的男人比比皆是。
迟淮说过他不是温岁阑喜欢的类型。
他害怕,温岁阑会看上别人。
时景肆忽然有些后悔将温岁阑带到这里,他该将她藏起来,藏在只有他能看到、能触及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