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新的一年,她想干干净净进入职场。
不留下不该有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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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话,景安觉得此行的目的也达到了。
傅凡从始至终没有出声,也许是默认了,也许是无言以对。
景安贴心地留给他时间吸收,消化,轻轻说了句:“感谢这段时间的照顾,我先走了,新年快乐,祝你新的一年有所收获!”
说完,背上背包,转身开门。
然而,下一秒,一个黑色人影极速晃过,景安突然就被失重了。
等她静止时,她已经被傅凡扔到了床上,四仰八叉地躺着,
耳畔传来傅凡愠怒地低吼:“我说过你可以走了吗?!”
傅凡突然像野兽一样冲到她面前,面带怒气,“我说过你可以走了吗!”
“景安,你有没有心!你觉得我缺女人吗?你觉得我缺.炮.友吗?我这样讨好你,宠你,难道就只是为了跟你上床?!”
傅凡猩红着眼,低吼着质问她,声音穿透空气,带着男性原始的威胁和力量!
“你以为,你这样在床上无情无趣,每次都要我哄半天,做得了炮.友?!”
“我要不是稀罕你,我用得着开车4个小时过来,我用得着等你一整晚就为了见你一面,我用得着千方百计诱骗你,只为见到你?!”
“既然你说.炮.友,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炮.友,今天就让你尝尝.炮.友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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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衣服早已飞走。
床头的射灯清晰地打在景安的脸上,让她睁不开眼。
她身材很好,完美的呈现,由于双手高举,显得细腰上没有一丝赘肉,长腿、小脚,浑身上下精致又柔软。
看到这样的大自然杰作,傅凡感觉自己的兽.性.快压制不住了。
但他不忍心伤害她,尤其是看到她无助啜泣的样子。
傅凡忍着越来越快的心跳,移步走到床边,他需要冷静,他需要外力干扰,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撕.毁.了.她。
他看了眼楼下乌泱泱的人群,此刻的时代广场上已高悬起巨蛋,彩色玻璃球里金色银色的亮片blingbling闪着光,即使是关着窗也能感受到人潮的汹涌。
傅凡拉开了窗,冷冽的空气吹进来,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些。
耳畔能听到楼下时代广场的嗨歌,不停地有喇叭声、欢呼声、口哨声,叫嚣着他们的欢快,嘈杂又热闹。
他又静默了一会儿,拉上了落地窗的纱帘,他不是暴露狂,他不想被人偷窥,但他需要刺激。
屋外的场景若隐若现,而屋内的妖娆也半遮半掩,很好。
他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地走回大床。
此时的景安已有些冷了,长期的暴露让她的胳膊上起了鸡皮疙瘩,脸上的屈辱愤恨恢复成了冷漠倔强。
她将自己武装起来,双眼紧闭,只有微颤的睫毛上凝着的水珠,泄露出她此刻的脆弱与哀伤。
傅凡走到床尾,俯视着床上的景安,上下扫射,然后开始沉默地脱手表,然后是脱鞋,脱袜。
无声的对峙,景安感觉自己就是待宰的羔羊,而傅凡正在嚯嚯嚯地磨着刀。
压力越来越大,傅凡已开始动手脱毛衣,解衬衣的扣子,接着再解牛仔裤的扣子…
景安始终闭着眼,别着头,不看他,但她清楚地知道他在看她。
她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又一下,心脏乱跳,忐忑又无助,她害怕他的进攻,他知道他的邪性,知道他的无耻。
她只能别过头,期待他的轻拿轻放,期待他的手下留情。
莫名却又有一丝笃定,他要的一直就只是肉体,他不会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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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傅凡脱衣结束,直接上手,“景安,让我们来体会下炮友的乐趣吧。”
那晚上,傅凡极其耐心,景安想分心,但是傅凡根本不让,只记到最后屋外在倒计时,10.9.8.7.6.5.4.3.2.1,然后随着“0”的喊出,一阵巨大的声响,天空绽放烟花,印在她的眼里。
原来是时代广场巨大的玻璃球破开,成千上万的彩带从天而降,那么绚烂夺目。
她从落地窗内隐约看到了时代广场盛大的烟火表演,五彩斑斓的烟火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整个城市,为寒冷的冬夜带来了温暖,光明和美好。
傅凡嘴角一抿,心想,在新年来临的这一刻,她是快乐的,他与她共同迎接新年的到来。
窗外的跨年烟花映射在他们眼中,动人心弦。
第67章 两不相欠
景安醒来时已是早上6点多,昨晚楼下的狂欢人群闹到凌晨,当时的癫狂仍在耳边回荡,她只记得彻底晕过去之前他们还未散场。
她是被冻醒的,确切的说是被冷风吹醒。
窗户还是昨天的模样,开着缝,拉着纱帘,屋外是纽约冬日的清晨,隐隐约约的天光透进来。
景安身上搭着傅凡的手,普通长形暖宝宝,倒是不冷,但手臂裸露在被褥外面,冷得瑟瑟发抖。
运动后的余韵在体内慢慢散开,带来了一丝钝钝的头痛。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提醒着昨夜的放纵。
睁开眼躺了5分钟,她的头依然是晕的,但她知道,她必须马上走,而且需要做完几件事。
她冷静地盘算着,深吸一口气,开始行动。
她轻轻地挪开傅凡的手臂,后者无知无觉。
全身疼痛,已经不是酸痛,是疼。手腕上还有昨天皮带的勒痕,身上不用看,一定惨不忍睹。
艰难蹒跚着挪动脚步,她身体的某.处.明显的痛楚,她咬牙坚持着。
景安知道自己的衣服都被撕了,她迅速穿好能穿的,剩余不够的,她拿起傅凡的衣服套上,暂时保暖。
她找到傅凡的手机,庆幸他没有密码锁(其实是才换了新手机,还没来得及设置),把他手机里自己的联系方式,自己的通讯app全部删光,该拉黑的拉黑,该屏蔽的屏蔽。
在书桌上留了一张纸条,「分手炮,我们两不相欠。」
然后景安回头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傅凡,轻轻地拿起外套和包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门。
有些亏她吃过一次了,就不能再吃第二次了。
有些路走错了,要及时回头。爱错了人,要学会放手。
她必须远离他,惹不起她就躲,打不过她就逃,她要走去他找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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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凡醒来的前一秒,还在梦中回味着昨晚的点点滴滴。
他心想,这个跨年夜还挺满意!开头不顺利,过程和结尾却是出奇的美妙,以这种方式过跨年夜,他还是第一次。
这个跨年夜整体是可圈可点,算不算「新年第.一.炮」,人家是「新年第一跑」,以非常积极的心态跑进新的一年。他也不遑多让,他昨天也非常积极!
傅凡如是想着,弯起了嘴角上扬,以后每年得要这样!
他睁开眼,迎接这美好的一天,手一摸,才发现身边的香软没了踪影。
他脸上一僵,看了一圈房间,瞬间坐起,怒垂床头!某人是属兔子的嘛!
他昨天这么卖力,她居然新年一大早又跑了!
傅凡起身找手表,一看,11点了。昨晚他们玩到2点多,这小妮子几点走的?!
跑得这么快,看来她的体力还有待进一步挖掘!
傅凡慢吞吞地起床。「小爷今天心情好,暂时不跟她计较。」
他找到手机,翻看着未接来电,未读信息,祝福短信,新闻、讯息、全球资讯…忙忙碌碌。
给几个朋友回了信息,打了电话,问候新年快乐,又聊了聊近况,当他们得知他在纽约跨年时,无不羡慕嫉妒恨,一个个高喊“傅小爷,这样的好事怎么不带上我!”
傅凡刷牙洗澡的时候,甚至哼起了歌,“happy new year, happy new year, we are singing to you all…”(翻译:新年快乐的歌词)。
他洗完澡、吹完头发,又悠悠闲闲地刮了胡子,整了发型,一切收拾妥当,准备穿上毛衣去餐厅就餐,才发现毛衣被小妮子顺走了。
他无声地笑了笑,地上的一堆破布,彰显着昨天他的狂暴,「确实要赔她一身衣服!」
他如是想,走到了酒店电话座机边,准备给商场打电话下单,才发现了景安留给他的便条。
七个字,白纸黑字,写得龙飞凤舞,可见写的时候多么着急!
「很好!还真是逻辑圆满,昨天说是炮友,要结束这种关系,今天就变成分手炮,两不相欠!」
很好,非常好,好极了!
傅凡愤怒地摔上了电话,一上午的好心情烟消云散。
有一瞬间傅凡打算就这样冲出去找景安对质,但是理智阻止了他,他昨天纠缠了一晚上,得了不少便宜,新年第一天再上门纠缠,就有些不礼貌了。
更何况他今天还约了人,要去跟项目上的人吃个饭,母亲公司派人长期驻扎在这里,他需要了解下近况,送上人道主义关怀。
于是他最终压下了本能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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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安回到家时已经10点了,虽然她6点多醒来,7点不到就在街上等车。
大年初一的街道冷清得像世界末日,酒瓶、易拉罐、节日亮片到处飘荡,唯独没有人。
没人跑出租,更没人跑uber,她在寒风中吹了20分钟,脸已吹麻,站不住了,还是没等来一辆车。
门口礼宾小哥看她可怜,给她递了杯热咖啡,让她进屋等一等,他帮她留意出租车。
可是景安心里不安,生怕傅凡追上来,临时决定去坐地铁。
新年第一天的地铁上,脏乱差到了极点。混合着汗臭、尿臭、大麻臭,杂糅着不明液体、流浪汉狼藉、垃圾与呕吐物的, 景安终于体会到了他人嘴里的“直击人心的肮脏与恶心” 。
新年第一天的工作人员尤其少,似乎整个城市还没从昨晚的狂欢中苏醒过来,她几乎见不到一个人影,与之相反的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随处可见,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景安极其不安,她快步向前走,尽量放轻步伐,生怕引起他人注意,引来他人的袭击。
原本就体力不支,如今高度紧张,只觉得更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