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地方被他亲着,再突然被牙齿咬住,若是在动物世界里,猎物被捕捉后,就要撕咬着被拖到一旁。
他慢条斯理地并不着急,她却有些难耐。轻微的不安感让她试图寻找着温暖,身体紧紧地贴着他。
感受到身下的变化后,忽然找到了正确答案,她闭上了眼,轻轻地磨着那一处,释放着她的不安,却不想被他察觉。
静谧的卧室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灯。穿着吊带的女人坐在男人身上,女人抱着男人的头,身体严密贴合着,只像是在拥抱。
而墙上,两人的身影被放大后,仔细观察,才能看出女人腰肢的轻微晃动。
她喜欢与他的身体接触,皮肤贴着时很舒服。而此时,最为柔软的地方被一点点地给予着甜头。
肖华的手摸到她的臀部时,布料太过光滑,他意识到了什么,忽然松开了她。而她睁开了眼,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
他想问她,你洗完澡只穿睡衣吗。然而随即就反应过来,她是在等自己,穿着吊带,内里空无一物地等着自己,却是眼神中带着无辜。
她好像总是这样,若无其事地与自己相处,一点点勾着他,眼见着他的狼狈,却是无动于衷。将他逼到没有退路,再见证着他放弃原则。
孟思远不知他为何停下时,敏锐察觉到他的变化时,身体却是骤然地失控,她被他推倒,毫无征兆可言,双腿还缠在他的腰间,像是在寻找着一个倚靠点。
“你干什么呀?”
肖华没有回答她,随着她的倒下,裙摆被牵动着卷起。他看着她裸着的腰,只是看着,他的呼吸就变得沉重。
在他腰侧的双腿分开着,太过暴露的姿势,她扭捏着想要挪到一旁时,腿就被他毫不费力地箍住。
他的手指探入时,已经感受到了湿意。
落地灯的光照在自己脸上有些刺眼,她偏过头躲避着灯光,却是被他捏了下巴,逼着自己看着他。
他的手用力时,肌肉的线条会凸显出来。也只是手指而已,就有了隐约的声音。而拇指的指腹擦过某个点时,让她觉得无比难耐。他却不再碰,不知是故意还是不知道。
她觉得,他是知道的。
不知为何,她感受到他的动作中,带了报复的意味。
他像是抽离般漠然地看着她,不抱她,不亲她,也只肯用一只手指将她扔到了欲望里沉沦,控制着她的喜怒哀乐。
这样的他,似乎与工作时的他,没什么区别。或者说,本该就不会有区别,他的掌控欲,不会突然消失。
那些失控的无措感,都要从源头找回来。
肖华忽然抽出了手指,将指尖的湿意擦在她的睡裙上,看着她,笑了,“你挺能耐的,觉得我会逼着你接受。”
被欲望吊得不上不下的孟思远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也不想明白。她知道,他同她一样,是在忍耐着。
能让她舒服,她不介意让渡掌控权。
微喘着的她坐起身,脱掉了睡裙,爬到他身上,亲吻着他的喉结,指尖从他的后背划过,落到他腰间时,她看着他问,“要我帮你脱吗?”
她如同帮自己一颗颗解开衣扣般乖巧,可此时的她,全身不着寸缕。她到底是喜欢他,还是就想试一试。
肖华抓住了她的手腕,“爱我吗?”
他知不知道,他的力道很大,会把她捏疼;他是不是没那么聪明,要问这种愚蠢的问题。
她轻抓了他的另一只手,让他爱抚着让自己会颤抖的地方,“年前那一晚,你送我回家,我就是这么在想你的。”
肖华脑中的弦忽然断了。
她再次躺到床上时,她的腿被挟持地落在他的肩膀上,两人目光均聚集在一处,看着他进入她。
太深了,很涨,进入时就像是刮到了敏感点,让她想绷直了脚尖。
抽送时,他们没有亲吻与抚摸,只是看着对方的眼,怕错过任何一丝的反应。身下是一下又一下的,像是要把对方刻进心里。
她的第一次高潮来得毫无征兆而理所当然,他纠缠住了她的唇舌,驱除了她的每一丝空虚。
然而他的温柔,只如昙花一现。
孟思远被他提着跪在床上时,手竭力撑在床单上,才能不让头撞到床靠背。他的动作有些粗暴,进入得极深,她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偶尔看见他的大手,揉捏着她晃动的乳。
他毫无爱怜之心,她喜欢这样的他,又怕这样的他。她试图去顺从地讨好他,抬着臀配合着迎合他的动作时,却被他箍住了腰,巴掌随之落在了臀上。
太过羞耻的快感,她咬着唇不想发出愉悦的呻吟。偏过头时,被他扔在床头柜上的小象,头正朝向了床这一侧。
傻气的小象正在看着他们,傻傻的眼神像是不懂为什么会有这种屈辱的姿势。
她距离床头柜太远,也不敢乱动。她只能闭上了眼,不让自己被看见。
时间梯chapter50.5
孟思远一直将那次的春梦归结于月经将至的激素变化,人的身体也一贯是如此,会受到激素的影响,当头脑足够冷静之时,几乎不会被欲望而影响。
而此时,没有激素的添乱,身体的愉悦却能彻底让她深陷欲望的沼泽。
她坐在他的身上,无比深刻地感受着他的存在,彼此的小腹不断摩擦着。他的腹肌锻炼得不错,有时撞到她的肋骨,疼得她下意识想逃离。可整个人都在他的怀中,她无处可逃。她只能抱住他,希望他别那么快,力道还那么大。
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她闭上了眼,迷恋这种被占有的感觉。
她对自己的人生,一直都在掌握更多的控制权,很怕出错,战战兢兢。生活给她的容错率很低,时常恐惧于走错一步,就会被拿走选择权。
而此时,她放弃了所有的控制,不想承担任何责任,只想要快乐。她愿意臣服于欲望,攀附于他。
好像人不可避免地会在某处的一个时刻,愿意让一个更为强大的人来控制自己。谁没有弱点,谁不会向诱惑低头。
可此时的他,是在她身下的。这种地位的悬殊,让她忍不住抱着他的头去接吻,带着他的手抚摸自己心脏的位置。小腹用力时,她还会听见他的喘息。
她的手摸向他坚实的小腹时,感受到了黏黏的湿意。她身体的反应,大到让她自己都惊讶。
那一晚的求而不得,在此时得到了极致的满足。可又像是那样的焦灼与无力感太过印象深刻,即使她已经满足了好几回,即使有些累,她仍是贪婪地包容着他,想让他感到快乐。
肖华有些失控,即使他已沉稳到不会轻易让人看出他的情绪,无多少真实可言,然而他心里很清楚,此时的他,已趋于失控。
不论何时何地,他总是将自己的感受与利益,放在第一位的。他早已不在乎任何人的评价,只在乎得到与否。走得越高,对人的真心也越少。
于他而言,失控意味着不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感官的刺激是很爽,但他此时,最想取悦她。
她像是慵懒的猫,又像是会蛊惑人心的狐狸。前者是面具,后者是他的心魔。
从前面对自己的她,即使显得再像是朋友,她都是谨慎的;而此时的她,像是没了任何束缚,自由而真实,喉中流出愉悦的低吟时,脸上的欲念让他着迷,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将她的感受放在自己之前。
被她温暖而湿润的地方包裹着,即使强大如他,也会有一瞬想追寻确定性。这种安全感,让他痴迷。每一次离开,都迫切地继续进入。
可又不满放弃绝对的自我,看见她的愉悦表情,他也会有报复心,用了力让她痛苦地皱起眉头。
昏黄的灯光下,她白皙的皮肤,与他略沉的肤色,看不出多少差别。看起来像是紧紧相拥着,却是最为隐秘的部位在有着最深的交融。
当彼此的欢愉同时到达最高点时,那一瞬的头皮发麻,孟思远全身颤抖着倒在他的身上,头脑一片空白,颤栗地感受着热液的流出,急促地喘着气,有种想哭的冲动。
没了任何力气,全身软绵绵的,他的手抱着她的背,像是安抚一般,在轻摸着她。躺了许久后,她从他身上下来,顾不上大腿内侧的一片湿意,只想躺着。
肖华抓了她的手,“帮我摘了。”
孟思远懒洋洋地不想动,踢了他一脚。可那只脚随即便被他压在了腿下,动弹不得。他这警觉性,怎么这种时候都这么强。
没办法,他确实让她太爽了,这一回,管够半年了。
她支起身,帮他摘了下来。刚刚一直在用,此时才多看了眼,好看不到哪去,但总能刮到敏感点,无需多少技巧,就能让她舒服。
她丢进垃圾桶后抬头时,就看到小象正看着自己,不知是不是在骂自己色令智昏。她伸手将它推倒,四脚朝天地看着天花板,再没法盯着他们。
肖华看了她一眼,“你试的怎么样?”
孟思远笑了,“是我愿意花钱的程度。”
“那你愿意给多少?”
还以为她这么随便地说话,他会不高兴。然而他都这么有钱了,还张口就问,值多少钱,果然是资本家,“年终奖?”
肖华笑了,“那你什么时候转给我?”
孟思远用手扭了他的手臂,“你都这么有钱了,还惦记着我的这点钱呢?”
“谁会嫌钱多?”
她笑着亲了他一口,“下次给。”
“小赖皮。”
她忽然趴到他的胸膛上埋着,静静的不用说话,就很舒服。如果是十九岁的自己遇到他,她肯定会迷恋他的吧,保不准还会控制不住去倒追他。
可她不是十九岁了,这个年纪,她不会有依附一个人的念头了。
她抬起头看他,他的眼神中没了刚才的欲望,迅速从情欲中抽离,变成惯常清醒的他。他面无表情地不说话时,与他开会时也没太大区别,总让人觉得冷冰冰的,毫无感情,只剩理性。
可她此时不怕他了,还非要幼稚地为难他,“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肖华看着她,她一脸的不怀好意,“不知道。”
孟思远哼了声,不想搭理他。
“你呢?是不是故意说让我躺在你的床上的?”
对着他明显的污蔑,孟思远当然不会跳坑说没有,“那看来你那时候就喜欢我啊,不然也不会这么理解啊。”
肖华让她赢了这一局,没反驳她,“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抽烟?”
他摸了她的头,“真聪明。”
“卧室里不许抽烟。”
“客厅可以吗?”
可真是商人本性,立即就找到了她说话的漏洞,“抽完后开窗散味。”
“那你陪我去客厅抽。”
“好。”
孟思远拿纸巾擦拭了身体,才发现床单上湿了一片,做完后倒是有些害羞,装作没看见,继续找睡裙。她翻遍了床上都没找到,倒是找到了他的内裤丢给了他。睡裙肯定是掉在地上了,侧边没有,都不知是如何到了床尾。
肖华看着她裸着在床上一通翻找后,又翘着臀去够地上的衣服,一时没动弹。她捞了睡裙上来,随手套上后,就径自去了卫生间。
出来后,孟思远走到客厅时,发现他没开灯地坐在沙发上。“啪”一声,打火机按下,黑暗中格外明亮,底部是蓝色的火焰,顶端是黄色的光,香烟夹在他的指间,烟丝迅速被点燃时,火机也灭了。
他坐在黑暗中,独自抽着烟。明明刚才他们亲密无间,可不知为何,她看着他的侧影,总觉得他有些孤独。
肖华微皱着眉吐出烟雾,回过头找她,见她站着,“过来。”
孟思远走了过去,拿着毛毯裹住了自己,依偎在了他的怀里。他不说话,她也没开口,静静地陪着他抽烟。
肖华大多数时候,都是独自抽烟。压力大时,烟是他为数不多的解压方式,早已成了习惯。大多数事情,他都无人可说。一大部分是不想讲,一小部分是没有信任的人可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