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男朋友,小芙。”江明濯毫不迟疑的告诉我,“你懂吗?这种事情,你只能和我做,除了我以外的任何男人都不可以。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
他的告白让我花了几秒才听清,我下意识想要摇头,但江明濯没给我机会,他的手仍覆在我的脸侧,拇指划过我的唇,仿佛在恶意欺负它似的,动作并不温柔,“答应我,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大脑的昏沉感越来越明显了。
“小芙,如果你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要亲吻我?”江明濯的语速变得更慢了,在我脑海里,一字一句,他的话变得像是命令,“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跟我睡觉?你喜欢我……”
他又强调了一遍,“不,你爱我。”
我的呼吸、心跳和脉搏好像都被江明濯控制住了,跳得飞快的心脏,在那瞬间忽然停滞了几秒。
“你知道作为女朋友,要怎么做吗。”江明濯声音沉沉,温柔,但好像将我不留痕迹的包裹着,他一句比一句加重语气,好像加强了说服力,“女朋友就要像你这样,被我乖乖的亲,被我乖乖的嘈。不能让其他男人碰到你一点点。”
占有欲极强的话语让我下意识摇头。
“不要。”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热气在体内翻涌,让我神智有些不清。
“你爱我,”江明濯进一步地探入我的心,“我也爱你,我们对彼此都是一见钟情,如果你不喜欢我,你不会在画廊里对我说那么久的话,你明白吗,小芙……你天生对我这张脸没有任何抵抗力,我们注定在一起……”
是这样吗?我费力的看着他,身体里的神经仿佛已经被抽走了,我顺着江明濯的话,仔细的回想着。
渐渐地,也许是理智彻底出走,我竟不自觉的开始想着他说的话,江明濯把我抱在了怀里,一双干燥灼热的手抚陌着我,我努力睁开眼。
刚才还在亲吻我的唇瓣,现在却又在吻着珍珠,力气很大,珍珠从浅粉变得深红,落下了眼泪,而亲吻珍珠的男人却乐此不疲,他爱上了这种感觉,除了想把颜色染得更深,恨不得再吃更多一点的眼泪。
再一俯身,他把我抱起。
在我的公寓里,床尚,他贴近了我的耳朵,“你知道我每天都要从隔壁看着你和他做哎吗……我每天晚上都要到你床边,我在想,你什么时候才能像跟他一样,彻底的接纳我,现在,我终于睡到这张床尚了……”
吐气有点痒,我忍不住哭了。
江明濯发出轻轻地叹气,再次将我吻住,之后就是永无止尽的大张挞伐。
我再次陷入了深沉的梦境里。
依旧是那间大的惊人的卧室,我坐在梳妆台前,穿着的是黑色的露肩裙子,肩膀纤细脆弱,锁骨精致,耳边的珍珠细链轻轻晃着,卷发轻柔地披散着。
柔和的光影里,男人的手轻轻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迟钝的仰头看他。那双黑眸透着高傲和冷淡,他居高临下,天生上位者的游刃有余和冷酷。穿着剪裁出众的高定黑色西装,矜贵极了,然而看着我,却多了些耐心和温和。
对于梦境里会出现蒋棹这个男人,我还是下意识的颤抖着。
他察觉到我的害怕,手指微微用力,握住我的肩。
婚戒在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上散发着些许光芒。
“明濯陪你和贝拉去宴会,我晚点过去。”蒋棹对我说道,我一怔。
“贝拉……”我的唇喃喃出声。
蒋棹开口:“你也很久没出去了,陪贝拉出去走走,好不好。”
话音才落下,蒋棹微微抬眉。
卧室的门被人打开,江明濯穿着腔调十足的银灰西装,白衬衫,清俊优雅,明明是和蒋棹容貌相似的男人,气质却完全不同,只是骨子里的贵气和傲慢依旧存在。
“妈妈。”江明濯抱着另一个女孩,头发很长,软软的,像个娃娃,她乖巧极了,拽着江明濯的袖子,看着蒋棹:“爸爸,我和妈妈还有哥哥出去玩,那你呢。”
“爸爸过会儿去找你们。”蒋棹和江明濯默默地交换了眼神。
江明濯问:“不想和我一起去吗,贝拉。”
“不是。”小女孩摇头,她从江明濯怀里下来,迟疑着来到我面前,在我膝盖上躺着,“我想妈妈开心一点,如果妈妈不愿意去……”
“好,我们走吧。”我对女孩说,眼底完全没有了任何光芒,遮瑕挡住了平日里男人在身上留下的红痕,在孩子心中,她的妈妈纯洁,漂亮,柔弱,她想象不到妈妈受欺负是什么样。
接着,场景开始发生变化,仿佛在瞬间,就从奢华却又令人窒息的卧室变成了室外花园的样子,我的头迟钝的看向周围,完全陌生的男男女女,和对我而言从未经历过的上流聚会……
我找不到方向,连如何清醒都做不到,只能被动的朝前走。
从草坪一路来到了花园另一侧,我看到江明濯带着贝拉,她怀抱着浅粉色的兔子布偶,“哥哥。”
“我不是说了吗,没人的时候喊我爸爸就好。”江明濯对小女孩很宠爱,抚摸着她的头。
“那不一样,”女孩认真摇头,“爸爸说,我只有一个爸爸。”
“哈哈……”江明濯身上的压迫感太重,哪怕笑起来风度翩翩,却依旧让小女孩本能的害怕,不过一会儿,江明濯看向女孩,这样安静的甚至有些诡异。
江明濯蹲下来,看着女孩,“贝拉,你是爸爸强破妈妈生下来的。”
“什么是强破?可是爸爸说,他和妈妈很相爱……什么是爱?”女孩扭过头。
江明濯耐心地解释,“贝拉,如果妈妈爱爸爸的话,你怎么会经常在家里看到谢雍哥哥呢?”
“够了……别说了。”我终于忍不住了,对江明濯摇头。
这种话,怎么能对懵懂的小孩子说出口呢?我看着江明濯,他唇边自然而然露出笑容。
他哄着小女孩跟其他孩子去花园玩耍。
“小芙,我只是想给贝拉解释解释什么是杂交。”
“杂交……”
“她是我哥的孩子吗?”江明濯一步一步逼近我,“你和谢雍搞上,你确定贝拉是他的孩子?”
“我和谢雍,一直都有保护措施,他在吃药。”我只觉得自己仿佛长时间没有说过话的缘故,说的很慢,又轻又没有力道,面对江明濯的逼近,我不断后退。
他努力维持着的优雅和从容终于不在了。我的肩膀被他狠狠捏住,他绝望而疯狂的问我:“为什么是他!你什么人都可以接受,除了谢雍,还有他身边那个律师,那个检察官和心理医生,为什么只有我不可以?”
我吓得睁开了眼。
黑夜,格外的安静。
江明濯睡在我的身边,我心里涌动着异样的情绪,我轻轻地推开他搂住我的手,身体发出啵的一声,我正要离开,但江明濯的手很快从后面伸了过来,像吐着信子的毒蛇,阴森潮湿,令人不寒而栗。
他又把我抱紧了,“是不是想喝水,小芙。”
“嗯……”我现在很清醒,我也很明白自己和江明濯之间越过了那条线,我得对他负责。
“你梦到什么了,”他笑了笑,令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我听到你在叫我的名字。”
“可能,是我们结婚了,”我下意识说谎,“我梦到了我们的女儿,不过来不及听清她的名字。”
“江善。”江明濯一边用指腹摩挲着我柔嫩的颈肉,一边深情款款的对我说,“名字叫善儿,小名是贝拉……因为你喜欢善良的人,贝拉是你小时候看过的童话书里的女主角。”
我的背脊开始慢慢地发凉。
第074章 妈妈
“小芙……”江明濯恋恋不舍的抱紧我,“嫁给我吧,我们结婚。”
结婚?可我才二十一岁,大学都没毕业,我不由得想起梦境里的“我”。
浑浑噩噩,没有兴趣爱好,也没什么梦想,大半时间精神都在恍惚着。
我甚至感觉“我”的生活只是围绕着男人们打转。
无论是那个名义上的丈夫,蒋棹。还是从未出现过的情人,谢雍。
或者,还有以丈夫弟弟名义靠近“我”的江明濯和其他男人。
我装作迷迷糊糊地应了声,“我渴了。”
他笑了笑,起身,捡起了地上的衬衫,丝毫不在意下面依旧气势汹汹的怪物。
果然,外表再矜贵再完美的男人,实际上也不过是西装革履的野兽。
温水送到唇边。
怕我被噎到,江明濯还取了吸管在我唇边。
我啜了几口,男人看我的眼睛却越来越深,我想起他衬衫下依旧兴致勃勃的怪物,把水杯接了过来,一口喝了好多水。
江明濯俯身而下,罩着我,眼底欲色很深:“还渴吗。”
我摇摇头。
“热不热。”
“我困了……”
他一手锢着我下巴,不让我躲,又抬起我的手,吻住我的唇,然后是指尖。
“汪。”他忽然发出了模仿小狗的声音,笑着抬头,让我的手抚摸着他的脸,对我说:“小芙,我做你的小狗,好吗。”
我惊呆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江明濯的舌甜着我的掌心,湿鹿鹿的,然后一路来到了我的唇边,把我想说的话偷偷堵在了口中。
接二连三的星爱让我困倦的再也无法思考了。
我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等我醒来,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十点多。
屋里闹铃没响,但我贵在床尚太久,膝盖疼的要命。
今天是24号,平安夜,我隐约听到了窗外的动静。
我掀被下床,拉开窗帘,一眼就看到街对面的公寓前院已经装点好了五彩的灯饰,扬声器中播放圣诞颂歌。
这里虽然不像富人社区那样,灯饰豪华,家家户户都在前院放置圣诞老人,麋鹿和雪人装饰,但依旧氛围十足。公寓和店铺的门前,挂上了手工制作的花环。
“汪汪汪!”
街上,我看到一只雪白漂亮的萨摩耶,脖颈上拴着可爱的圣诞铃铛,它在附近跑来跑去,似乎看到了窗户里的我,小狗坐在了地上,憨态可掬的朝我摇着尾巴。
“呜~汪汪!”
小狗又跑到了我住的公寓楼下。
我连忙打开衣柜,挑了件厚实的外套。
打开门,江明濯不在,我反而松了口气。
我走到公寓外,小狗已经抬起身子扒拉着公寓的大门,看到我出现,它更加的兴奋了,“汪!”
“Bruce?”我连忙按住它,“你怎么又乱跑?你的主人呢?”
看着小狗脖颈空荡荡的狗绳,它又这么调皮,一定是从车子偷偷跑出来的。
我都一下子气笑了,我温柔地摸着它的毛,小声教训它,“傻狗狗,总喜欢乱跑,万一哪天被人偷走怎么办?你主人这么有钱,哪天就把你抱走,威胁他。”
“呜?”小狗歪着脑袋,露出傻乎乎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