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打算拿什么交换。”林近东微微垂下头,领带束着脖颈,喉结性感,一派天之骄子感觉。
“我发烧了。”我握紧他的手,抬起,让他可以拢着我的腰,他笑了笑,手掌轻轻虚握了下,流连,打转,我毫不怀疑,他的手力气再重点,一定会在纤瘦脆弱的腰肢上留下指痕。
林近东开口:“是挺烫的,没吃药?”
“我从医院跑出来的,”我一手搭在他的肩颈处,一手来到他身上作乱,时不时还用我认为最无辜的表情看着他,“我今天没力气给你补偿,送我回医院行吗。”
“……怎么,医院有谁在,你这么怕。”林近东不愧是检察官,总是一句话戳中事情的本质,他明白我想哄骗他,送我回去。
我轻笑了下,即便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从林近东那明显眼瞳微微怔愣的模样,我知道。
一定很动人。
笑声轻轻扬起,手指也抚摸着这位优秀的检察官,他的腹肌锻炼的很漂亮,此时此刻硬的厉害,他明明可以制止我这样的行为,却依旧坐在驾驶座上,看着我在袭击他。
我说:“怎么,我老公在,你这么怕,不敢陪我去了?”
刻意用一模一样的句子挑都他,林近东挑眉,锐利的视线从上到下扫过我,无所谓的笑笑。
“去啊,怎么不去。”
“我老公可是会杀人的。”我对他说,我早就想好了一个计划,既然蒋棹这样在意我的“出轨”行为,那我反而要更加刺激他,我倒想看看,如果他能忍受一个男人,难道他能坚持不住忍受源源不断男人吗?
越是疯狂,也越是会暴露缺陷和问题,我迟早可以找到拿捏蒋棹的把柄,也能找到我梦里发生的一切事情的真相。
利用林近东替我调查,远比我这样“被监视”的状态去调查来得快的多。
而他会被蒋棹怎么样,我不想管了,男人之间打架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林近东敛起眼睫,“巧了,我就喜欢抢这种男人的老婆。”
他盯着我的目光满是兴味,很显然,他的兴趣已经彻底被我激起来了。
第083章 挑衅
林近东从外貌上看就不是个循规蹈矩的男人。
他肆意,张扬,甚至有些桀骜不驯的戾气,一袭深黑色的西装,身形英挺板正,添了几分冷冽的气魄。
身旁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姿闲适,气度成敛。
如果不是他戴着黑色皮质手套,那只手还在我的脸上挺留着,然后,强势的勒令我扭过头,皮革的冰冷冷的,贴着我的脖颈内侧,我浑身上下都在颤抖,身体本就未彻底褪去的高温仿佛又腾升起来。
“你在哪间病房?”比起我这幅喘着气的模样,林近东脸不红气不喘,宛如讨论今天天气似的,游刃有余,坦坦荡荡。
我抬起眼看着他,赌气似的,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
手指微微用劲,林近东试着摆脱我,见我握着他的手并不松开,微微勾唇,索性就放在那里不动了。
“别哭,你只需要看着我。”他提醒我。
我仰起头,下意识马上放开他的手,本来我对自己这样直白的追求很反感。
但我明明决定好了要利用他,却还是摆出这样欲迎还拒的反应,我脸上火辣辣的,但他仿佛对我这副柔弱做作的姿态很受用。
车子一路来到了医院的停车场。
他从驾驶座出来,替我打开了门,见我在位置上坐着,并不说话,他拉住我的手腕。
力道并不大,但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温度在不断地向上攀升,我的手臂挡在眼睛上,用极为细微的声音对他说道:“我有点难受,等一会儿……”
他拉下我的手腕,力道并不大,但高烧带来身体的敏敢让我不免吃痛出声,“你弄疼我了。”
这种软绵绵娇滴滴的声音是我发出的?我迟钝的惊人,稀里糊涂。
林近东低沉的嗓音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你还真是很喜欢勾音人,生了病也不肯消停。”
我脑海里正在消化着这句话,林近东的手强势的伸了过来,在我未反应过来时一下抱紧了我,用公主抱的方式把我抱起来,肌肉因为抱紧了我的缘故,在此时贲张,迅速膨胀,结结实实的将我拢入到怀里。
走入电梯,对面的镜面倒映出他抱着我的模样。
视觉强烈的身形差的确令人遐想。
男人的手臂坚实有力,无端给人一种安全感,我透过镜面看到自己,一副任他采撷的娇弱模样。
林近东微微低头,额前短发下,露出强势锐利的眉眼,正牢牢地锁定着我:“哪间病房。”
“他真的会来的。”我强调了一遍,“那里有人看着我,只要你跟我上去,对方就会告诉他。”
“你觉得我会害怕?”林近东挑眉,笑了笑,缓缓道:“还是……你喜欢上我了,在担心我。”
我对他这游刃有余的态度真的很惊讶,但他自己选择跟我玩,我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了,仅存的一点良心也被吞噬掉,我沉默了会儿,告诉了他病房所在的位置。
“江小姐?”
走廊上,那个护士看到我,先是松了口气,又马上意识到抱着我的是个她从未见过的陌生男人,惊讶地看着我们。
林近东没把她的那副神情当回事,径直推开了门,把我放在病床上。
“江小姐!这……”护士眸色为难,目光在我和林近东的脸上来回游移着。
“我是她哥哥。”林近东语态平静,“今天我陪着她,不用你时时刻刻盯着。”
“哥哥?”护士惊讶了下,但林近东听起来冷静平和的口吻却带着浓浓的驱逐感,眼底的强势明显。
护士倒是很识趣,只是提醒了一句,“过会儿我替江小姐输液,麻烦您让她今天在病房里休息,最好哪里都不要去了。”
林近东勾起唇角,抵近了些,面容低垂。
当着护士的面,他滚烫的吐息几乎吹到了我的耳畔,“听到了?别乱跑。”
眼看着那个护士脸色格外复杂,我明白,她绝对误会了林近东这个“哥哥”和我的关系,没一会儿大概她就会告诉蒋棹了。
我攥了攥手,“林检察官……”
“你可以叫我哥哥,包括以后我们互相帮助的时候。”他说的很自然。
我面色涨红,但我知道不是高烧,这么明显的暗示我当然听得明白。
林近东那毫无底线的道德观让他对于这种暧昧和情喻高涨的话语似乎说来就来,和外表的英俊完全不同。
难怪他甘愿做那种贵妇人的情夫。
我闭上了眼,恰好,护士推门进来,给我输液,我的手背并不舒服,护士时不时打量我,手下不怎么用心,一下子鼓针了,我疼的浑身颤抖,好在林近东及时发现,叫停了护士。
对方匆忙道歉,再次抬起了我从昨晚到今天被扎的青青紫紫的手背,安静温柔的重新插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病痛,我的眼泪簌簌落下,指尖蜷缩起来。
见状,林近东倾身靠近,冷淡的香气从四面八方倾覆而来,他的唇贴着我的耳尖,轻笑,“亲一下就不是就不哭了?”
我猛地瞪大眼,但林近东的唇也紧密的贴着我的耳畔,从耳朵到颈项,我眼睫慌颤,唇线紧抿,不得不说,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疼痛吓得消失不见了。
我仰头看向护士那复杂但又羡慕的眼神,但一想到这就是我激怒蒋棹的目的,我闭上眼,仍由男性灼热的气息刻意地裹挟着我的耳尖,只是他的攻势时强时弱,我难耐的缩着肩颈。
直到护士离开,我都没能挣脱开林近东强劲的力道,他对于情喻的掌控简直到达了巅峰,我被他控制的死死的,所有感官被无限放大,仿佛他随便就能将我送上顶峰,再让我狠狠地坠落。
身子一阵阵战栗。
心跳声在怦怦作响。
“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林近东晦涩不清的眼神透出愈发势不可挡的侵略感,他笑笑,“最好不要,因为我没想跟你发展身体以外的关系。”
“正合我意。”我对他说,“我们的关系……我说结束就要结束,你不可以缠着我。”
“我一定会很快就玩腻了,你不用担心。”林近东听到我这么说,紧缩的眸子蕴起被激怒的气息,他冷笑着,“你还是控制好你自己。”
这一句话让刚才的暧昧瞬间消失不见,药效逐渐上来了,我趴回床上,尽管困得要命,却不敢闭眼。
林近东冷哼一声,“睡觉吧,我替你看着。”
“你会吗,”我颤抖着声线,“我怕疼,你得帮我盯着,快打完了的话要把护士叫过来。”
大手覆盖下来,遮住了我全部的视线,我的脸颊烫的厉害,浑身上下无力和疼痛感并存,我慢慢地闭上了眼,但依旧能察觉到男人的手正在我的额头上摩挲着,似乎在测量着体温。
没一会儿,冰冰凉凉的降温贴落在我的额头上,我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梦境如约而至的出现,只不过这次显然更加的猝不及防。
一片昏暗之际,我甚至连人都看不清,但那很有标志性的男人低声轻笑还是让我紧张起来,我的手下意识往后,马上被男人抓住。
他的手带着薄薄的茧,顺著手指一路向上,亲密的握住了我,十指交扣。
“你做噩梦了?”男人问着我,亲亲在手指落下了,很缓慢,也十分的温柔,他沉声问我,“我过会儿我送你回家,别怕。”
“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我的声音很弱。
光是眼前的男人,我已经能猜到我们的关系了,而和男人的关系,大抵也是愉快的,不用负责的。
“真的,我保证,小芙。但你可以随时找我。”男人唇角隐隐勾起一丝笑意,他松开我,用修长的手指当着我的面跟它打招呼,然后看向我。
“你什么时候离婚?”他一边看着我,一边问道,“我保证,我会把你的女儿当亲生的一样看待,嫁给我吧。”
我听到这句话,反而失去了点兴趣。我往后退了退,摇头,“我就算离婚,我也不可能嫁给你。”
话音落下,面前的男人气势忽然变得强盛凌冽。他一把扑到了我,恶狠狠地逼问,“为什么,你觉得联邦总检察长的位置配不上你?”
一阵天旋地转,令我难受,我猛然睁眼,这次的梦境里,出现的男人正是林近东。
即便光线昏暗,男人的神情模糊,但那跟野狗一样闪烁着贪婪和欲往的眼神我绝对不会认错。
我几乎是第一时间看向头顶悬挂的药瓶。
药已经被换完了?我呆了下,扭过头,林近东就坐在我病床旁的沙发上,他翘着腿,西装外套搭在一旁,白衬衫的袖口折叠,露出小麦色的手腕,成熟,性感。
男人正低头看着手机,我想起那个梦,眼睛不可避免的看向他的夸间,将那条拉链撑得发紧。
“你醒了。”林近东喉间溢出一声轻笑,起身,抬头,像是才注意到我的目光,他那张俊美而锐利的脸扬起漫不经心地的笑:“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
我心想,论起不要脸的程度,林近东认自己第二,还没人敢认第一,我愈发觉得那身挺拔漂亮的西服不过是他融入上流社会的工具,真实的他,说不定就是这样的低俗又粗劣。
林近东的手撑在了我的脸旁,他锋锐的眉骨下,眼角微弯,带着愉悦。
“怎么,敢看不敢认,我以为你胆子挺大的。”
“是又怎么样,我只是把它跟我老公对比一下而已。”我不自然的扭过了视线,睡过一觉后,我的精神状态也好了些,手臂上的针已经被扒出,我挣扎起身,林近东忽然握住我的胳膊,让我向他靠近。
“理论说的再多,也不如实践,我当然比你老公强得多。”
他挑眉,冷的过分,也锐利。
我正愣着,忽然病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我脑中警铃大响,而林近东压根不怕,他甚至一手紧扣着我的后脑,让我不要离开他,看着我紧张的模样,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蒋棹的怒火,“怕什么,你早在让我来之前,已经就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