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舔又是咬的,黏黏腻腻,简直像一只撒娇的大猫。
安镜努力抵抗了一会儿,可惜终究敌不过无赖的大猫,只能躺在他的怀里,细细的喘气。
“望舒,望舒,我等你好久了。”江屿还在叫着自己以前的名字,声音沙哑悱恻,还带着一种禁忌的味道。
安镜也只能软弱无力的去抓他的衣襟,就像一直在巨浪中颠簸的纸船,无助的任凭风雨侵袭。
这样的纠缠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车子停下,她才推了推江屿,用极细的声音哀求:“车子到了……管家还在前面。”
江屿这才停下来,又一下把少女抱起来,从专属电梯间上了顶楼。
强烈而压抑的吻依然没有停过,狭小的电梯间,又再一次让两个人的体温同时升高。
一直等电梯门开,安镜才反应过来,这里好像是自己以前住的房子。
难道江屿一直都没搬走?
念头一闪而过,还来不及反应,她就已经被带进了屋内。
纤长白皙的脖子被紧紧的扣住,强烈的索求,始终都没有停止。
安镜下意识的搂他的脖子,又觉得身下一空,整个人被直接按在了门上。
她坐在江屿的腿上,腰被紧紧掐着,眼睛里腾出了难以抑制的水雾。
原本润湿的衣服早就干透了,又重新被汗气浸染,然后一点点往下落。
那浓烈的情绪让少女下意识的颤抖,哀求,微湿的长发披散在雪白的肩头,一路蜿蜒向下。
她不由自主的仰起头,叫了一声哥。
听到这声音,江屿却越发激动,用力吮吸着她的唇,然后转身,往床边走。
过于敏感的肌肤触碰到丝滑的布料,她再次可怜兮兮的发起了抖。
江屿从上而下,极近的看着她,深色的眼睛里全是痴迷和疯狂。
“可以吗?”他压低了声音,最后又问了一次。
两个人之间,有了极短时间的停顿。
然后,少女羞涩的垂下眼,点了点头。
那动作是如此的轻微,以至于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
隐藏的兽性,却在一瞬间解除了所有束缚。
这一夜长得离谱。
安镜失神的躺在浴缸里,温柔的水流在她周身游走,似乎在尽力带走那些荒唐的疲惫。
可与此同时,男人的手也在游走。
温柔又强势,贪婪,且无休无止。
安镜觉得自己身上每一分力气,都要被彻底榨干了。
她哭过,求过,挣扎过,可惜没用。
刚才那一下鬼迷心窍的点头,仿佛成了这个混蛋的护身符,他理所当然猛烈攻击,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缓冲余地。
安镜现在只想睡觉。
她已经彻底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向后仰倒,把身体的控制权彻底交了出去。
可直到天明,她才终于得了睡觉的机会,瘫在床上,仿佛一摊烂泥。
江屿却还是兴致勃勃的吻个不停,又揉着安镜的湿发,说要给她吹干。
安镜懒散又烦躁的拍了一下他,然后不管不顾,彻底昏睡了过去。
可哪怕是梦里,水波也不停歇,夹杂着风浪的声音,一波又一波的冲上她的肌肤,无休无止,扰人清梦。
第二天早上,躺在熟悉的大床上,安镜忍不住一阵恍惚,还以为自己回到了5年前。
可下一刻,浑身的酸痛又迅速让她想起昨天晚上那荒唐的一夜。
还有某个混蛋贪婪不知魇足的嘴脸。
她哀嚎一声,瞬间把脸埋在了被子。
过了一会儿,床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然后床面微微一沉,一个熟悉的气息笼罩过来,隔着被单,吻了吻她:“起床吃早饭了,或者你还想再睡一会儿?”
这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仿佛跟昨天晚上都不是同一个人。
安镜咬了咬牙,把头慢慢从被子里露出来,瞪他。
结果又被趁机偷吻了一下,青年在她耳边低声说:“或者,让我来给你穿衣服?”
安镜差点直接跳起来揍他!
不过终究,她还是再次把脸埋进了被子里,闷声闷气的说:“你先出去,我叫你才能进来。”
“好。”江屿压着笑。
好一会儿,安镜才从被子里慢慢的挪出来,看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又嘶了一声。
她皮肤天生就细白,稍微一掐,很容易留印子,可也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
她甚至不好意思再多看,急急忙忙的把衣服套上,浑身热得冒火。
果然就像姐姐说的,就算顶着一张风度翩翩的皮,那家伙本质上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她动作略快,结果腿一软,又重新坐倒在了床上。
隔壁的门被推开,江屿站在门边,看着少女歪倒在床边,衣衫半露,身上红痕堆叠。
她恼怒的瞪着江屿,眼睛里水雾迷蒙,不但毫无威胁,反而全是诱惑。
青年又重新走过来,低下头,吻了好一会儿。
最后被安镜生气的一口咬了下去,江屿才停住,闷声的笑,极慢地帮她穿好了衣服,手指却依然在肌肤上游弋驻留,迟迟不肯离开。
要不是少女太过身娇体弱,今天,绝不止于此。
安镜自然也心里有数,再次恼怒的把人给推了出去。
卧室门再次合上,安镜不由自主打量这间熟悉的房间。
出乎意料,竟然一点变化都没有。
床单被罩还是熟悉的颜色,她以前喜欢的几个玩偶,也都放在原处,四处都干干净净的,一看就经常有人打理,完全不像已经空置了5年的地方。
她走到梳妆台边,轻轻拉开抽屉,里面还散乱的放着些以前经常戴的小首饰,以及一本手账本,也全都没人动过。
不知道怎么的,酸涩就突然爬了上来,就像那些亲吻一样,附在皮肤上,又一点点的钻进了骨子里。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半扇阳光落进客厅,一切依然恍若昨日。
甚至就连窗台上的花,好像都没有改变,还是原来那几盆。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安镜记得自己那时候还感叹过,草花虽然盛开的时候极热闹,可惜寿命却短,绝大多数都过不了冬天,就要枯萎。
可是现在,那易逝的瞬间,却像是被下了时间暂停的魔咒。
唯一有改变的,是两双很旧的拖鞋,鞋面都磨毛了,呈现出惨淡的暗色,似乎是这间看起来完美的房间里,唯一的破绽。
江屿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两碟早餐,放在餐桌上,对着她笑。
安镜却突然一下就红了眼眶。
江屿有点慌神,忙过来,问她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昨晚自己确实是……荒唐了一点,但除了刚开始,后面应该很小心,没有叫她受伤。
安镜哭得却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眼泪水大滴大滴的往下落,一下一下砸在江屿的心口上,砸得生疼。
他生怕是昨晚上伤了她,连忙把安镜搂在怀里,小心翼翼的哄,可怎么哄都哄不住,少女安安静静的伏在他的怀里,可就是不说话,只哭个不停。
江屿都恨不得掀开衣服去检查了,安镜才红着脸,一边继续掉着泪珠子,一边瞪他。
“我什么都不做,就看一看是哪里不舒服。”他低声下气的劝。
“身上没什么不舒服,”安镜别扭的说,把头转到一边,“就是觉得心里有点难受。”
她本来就是个极敏感的人,一看到这套公寓的样子,仿佛能设身处地的感觉到被留下的那个人,究竟度过了怎样漫长的孤寂岁月。
她心里不舒服,又不好意思说,就只能哭,至于江屿急,就让他急好了,谁叫这家伙昨晚上怎么都不肯停下来,她的腰都快要被掐断了,腿也酸胀得厉害,连出门的力气都没有。
说来说去,全是这个混蛋的错!
小公主坐在餐桌边上,被服侍着吃了早餐,可没多久就又困了,被江屿抱在怀里,揉了一会儿肚子,然后又躺回了床上。
至于某个差点被踢开的人,当然又厚颜无耻的重新和她挤在一块儿,手脚纠缠,滑入了被单。
第58章
这一觉睡到了下午5点多,昏黄的暮色笼罩在屋子里,有一种别样的暧昧。
安镜睁开眼,下意识往江屿的怀里缩了缩,忽然想起让自己浑身倦怠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谁,又轻轻咬了他一下。
江屿还没醒,迷迷糊糊的蹭了蹭她的脸,把她搂更紧了。
一直到肚子饿得叫起来,两人才起床,安镜理所当然的赖在江屿身上,路都懒得走了,被他抱去浴室,简单洗漱了一下,正好送的餐也到了。
吃完了饭,终于彻底精神了,两个人坐在外面的天台上,看着日头西垂,旁边的小花园,传来一阵植物特有的清香气。
安镜靠在江屿的肩膀上,问他平时是不是住在这边。
“平时住在楼下,跟以前一样,”江屿的脸贴在她发间,“这边我不敢多来,怕动得太多,就跟以前不一样了。”
安镜又难受起来,微凉的面颊,撒娇的蹭江屿的脖子。
“不过现在主人回来了,”江屿笑,手指插入她的发间,“这边确实有点旧了,你要不要重新装修一下?”
安镜摇摇头:“不用,现在这样挺好的。”
她忽然想起什么:“这栋公寓,怎么没给我姐?”
她记得自己当初还特地留了遗嘱,把所有的财产都细细的清点好了,留给宋梨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