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差不多也下班回家了,温景宜跟着店员把书店收拾妥当,刚上车回家,收到了乔然发来的一则新闻。
【xx新闻:永达高管下班路上遭人围攻暴揍,住院逢了11针!】
乔然发了语音过来:【真是大快人心!不知道是谁替天行道。这个臭永达,上次还想耍我们乔家,这会儿有人收拾他了。】
温景宜失笑:【应该是安惠的人干的。】
【乔然】:你怎么知道?
【温景宜】:安惠吃了那么大一个闷亏,又不能和永达撕破脸,只能以这种方式泄气。
明眼人都知道的事。
被人打了,永达高管也不能摆到明面上去算账,也只能吃下这个
亏。
【乔然】:好流氓的手段。
温景宜微微扬唇。
“暴力是无能者最后的避难所”所言不虚。安惠高层昏庸无能,被人算计到绝路,也只能使用这种低端的手段来泄心头恨了。
打破规则,可不就是流氓打架。
【乔然】:话说你这个已婚少妇,什么时候出去参加几个活动,感觉你都快长在书店了。
温景宜笑了笑。
才刚开书店,琐事多,她也不好把什么事都丢给员工。
【乔然】:对了,赵蓉给你发请帖了吗?
【温景宜】:发了。
赵蓉是南城赵家最小的掌上明珠,大家的豪门塑料小姐妹,当初拍卖会输给沈宝宁三年都没踏入拍卖会场所的那位。如今嫁去了缙市,男方是缙市金融大鳄的独子,才华横溢,听说两人一见钟情,不到三个月便立马火速闪婚。
有了温景宜远嫁京江的例子,加上赵蓉嫁去缙市,南城媒体还戏称,南城豪门即将出山开辟疆土。
【乔然】:我是去不了了,你和思思都去的吧?
【温景宜】:思思不去。缙市离我不远,有空我会去。
她的出阁宴赵蓉也来了。
虽然不是抱着祝福她的心思来,秉着有来有往,她也得去参加。
【乔然】:那你记得帮我好好观察两人的相处情况。你都不知道,你出阁宴那天,谢大少爷就是稍微话少了点,她就幸灾乐祸地觉得你以后的婚姻生活会不好过。
【温景宜】:要不要我在现场开个视频给你看?
【乔然】:可以吗?
【乔然】:你带着你老公去,给我秀恩爱!把赵蓉给我气死!
【温景宜】:“……”
谢津南忙着推介会的事,吃过早饭后就和莫晨出门了,只是没去公司,在市里到处忙碌。除了实地考察,见意向参会公司,还要和当地政府聊项目进程,过后参加饭局,下午时间排得很满。
温景宜不确定他今晚能不能回来,洗漱好躺到床上的时候,还是发消息问了下。
怕影响他工作,她给莫晨发的。
大约几分钟,莫晨发来消息,说是谢津南晚点回。
温景宜表示知道了,放下手机打算睡觉,才把灯关了留了床头壁灯,想起某件事,又挪到谢津南往常睡觉的那侧,拉开抽屉看了眼。
今早吃过早餐后,谢津南就让人把外卖送过来了。
只是当时她在书房核对账目,不知道什么时候送过来的。
抽屉里有十盒。
十盒?
温景宜头皮发麻,耳根也不禁微微发热。
他买那么多做什么?
连忙把抽屉合上,温景宜躺回到自己的位置。心想还好没让姜嫂拿到,不然多丢人。
买这么多盒。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夫妻俩有多纵欲。
温景宜拉高被子,几乎盖住了半张脸,方觉自己脸上的热度消退。
一夜好眠。
清晨,温景宜醒来发现身边的位置没人,还以为谢津南一晚上没回来,洗漱好,发现沙发上放着一件男士西服外套,她微怔。
回来过了?
她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今天姜嫂回来做饭了,温景宜吃着早餐,听姜嫂说才知道,谢津南今早六点左右就出门了。
看来是很忙。
温景宜吃好早餐,犹豫着开口:“姜嫂,你家里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我看你经常请假,需要帮忙吗?”
姜嫂嘴角微抽,把自己早就想好的理由说了出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家里孙子哭闹的厉害,儿子媳妇工作又忙,我只好抽出时间,帮忙带两天孩子。”
温景宜微笑:“没事就好。”
姜嫂忙道:“没事没事,能有什么事。”
就是在家闲着几天,还白拿工资,让她受之有愧。
…
京江市国际博览中心。
会议中心门口,几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出来,伴随着交谈声,皮鞋踩在光滑地板上的声响在空荡悠长的走廊异常清晰。
“场馆没问题。”廖开应言简意赅的表明态度,又道:“与会人员也大致确定下来,过几天没有什么变化,我让人发你邮箱。”
他和谢津南走在前首,身后还跟着几位老总。
“行。”谢津南淡淡道。
手机响了起来,谢津南低头看了眼,发现是沈筝词,他朝廖开应打了个手势,他便和后面的人越过谢津南,率先乘电梯离开。
“妈?”
沈筝词皱着眉头道:“津南,前天在老宅宝宁说话没什么分寸,当着景宜的面说了你和知语的事,景宜有没有生气?”
当时事发突然,沈筝词完全没想到沈宝宁会这么说话,着实被气得不轻,也就没反应过来温景宜在场,后来谢津南又出现,她更没想那么多了,直到今天才突然想起来。
虽然不清楚温景宜知不知道这件事,但同为女人,她知道没有女人愿意听自己丈夫和别人的风流韵事。
知道和被别人当面说出来那完全就是彻底的两回事了。
谢津南眯起眼睛,回想了下那晚温景宜的状态,仍旧的平静温柔,不说有没有生气的迹象,就是半点其他的情绪也是没有的。
“没生气。”他嗓音微沉。不知道是说给沈筝词,还是说给自己听。
沈筝词明显愣了下,不过很快眉头又舒展开:“没生气是好事。景宜向来懂事体贴,想来是不计较,毕竟都是过去的事了。”
谢津南淡淡“嗯”声。
“妈,您还有其他事么?”
“没了。”
挂断电话,谢津南摁下电梯,脑子里又回忆起那晚。
当时他看温景宜一如往常的模样,自然认为事情很顺利,沈宝宁也没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没想到就连他和林知语的事都说了。
既然这样,离开老宅后,她怎么没问他这件事?
是不在意么?
还是觉得不好问出口。
谢津南觉得是后者。从场馆出去,莫晨已经开着车过来,谢津南坐上后座,指尖揉了揉眉心,嗓音带着疲惫:“把资料发廖总一份,再通知负责这次项目的人,明早九点开会。”
莫晨:“好的。”
回到香山弯已经很晚,星光从窗帘缝隙落了些进来。谢津南见温景宜睡着了,便像昨晚那样去了次卧洗漱,又换上睡衣,借着床头壁灯的光线,拉开被子躺下。
迟疑两秒,还是伸手把人轻轻拥进了怀里,
温景宜睡得很熟,今天不知道什么原因,客人莫名多了起来,虽然不用她特意招待,整理书架倒是花了她不少时间。
躺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隐约察觉到动静,她迷糊地睁开眼睛,刚好见到谢津南打算关灯的动作。
“回来了……”她声音都是还没睡醒的模糊。
谢津南关了床头壁灯,重新抱住她,低低应了声“嗯”。
自从昨天上午,温景宜就感觉没见过他似的,今晚听见动静还醒了过来,不然都要两三天没见了。
温景宜调整了下姿势,困意席卷着她,差不多又要睡着,谢津南压低的嗓音忽地在她头顶响起,在沉寂的黑夜越发清晰:“沈宝宁那天说的话我不是很清楚,但我和林知语只是口头婚约,婚约作废也是我和她共同的决定,没有什么牵扯。”
准确来说,是林知语先和他提的这个想法。
他向来觉得这个婚约不合适,碍于是祖父亲自定下的,他也无话可话。后来知道林知语受不了他的冷淡,希望可以退婚,他便做了这个恶人,主动提出退婚。
没有订婚仪式,加上他和林知语达成一致,这个婚约退的很容易。
温景宜听得迷迷糊糊,实在太困,其实也没太听清楚,只隐约听到几个关键词,大概知道了他在说什么,很轻地应了声:“唔……我知道了。”
“以后如果再碰见宝宁,你可以先给我发消息。”
“好。”
“我们是夫妻,没必要和我太客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