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慎辞顺着她:“好,不说。”
“不过,”楚言又想起了什么,“利奥怎么样了?”
周慎辞微顿:“利奥是谁?”
楚言:“Kalabaw首领的儿子,多亏了他帮我打掩护。”
周慎辞似有印象:“明礼把他带走了。”
楚言不明所以:“啊?”
周慎辞解释道:“那家伙想和明礼拼命,给揍了一顿,骨头断了好几根,给带走治疗了。”
楚言哑然。
周慎辞瞥了她一眼:“怎么?心疼了?”
楚言皱眉:“哪跟哪儿啊。”
这时,周慎辞的助理过来了,躬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不用问我,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周慎辞冷声道。
楚言好奇:“什么呀?”
周慎辞:“记得那个电工王师傅吗?他把实验室的钥匙备份,给了那位临时电工,他蹲了好几天点,终于逮到一个你独处的时候,才动了手。”
楚言很惊讶:“王师傅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还觉得是我害得他丢了工作吗?”
周慎辞摇头:“不全是吧,据我所知,贺靳西给了他不少钱。”
仿佛晴天霹雳,楚言震惊得愣了几秒。
“他怎么……”
“没事了。”周慎辞打断了他,“那些家伙不会再有机会伤害你了。”
楚言犹豫一会儿,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放心,没杀。”周慎辞道。
“只是活不活的下来,全看他自己造化了。”
与此同时,澳洲西部的某片无人区里——
走了两天两夜的贺靳西终于碰见了一个同类。
“Mr. He?”
“Alexie?”
某种意义上,这也算一种双向奔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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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平稳地在京市降落。
念念和周阅琛已经等在那儿了。
看到楚言,念念飞一般地扑进了她的怀抱。
“妈咪!”
她看着楚言手上贴着胶布,不禁眼泪汪汪:“妈咪,你受伤了吗?”
楚言贴了贴她软乎乎的脸蛋,安慰道:“没有哦~妈妈很好~”
念念又仰头看了看周慎辞:“叔叔,你呢?”
周慎辞刚想蹲下,却不小心扯到了腹部的伤口,脸上闪过一丝吃痛的神色。
但他还是坚持说:“我也很好。”
周阅琛却扶了扶额头:“哥,并不好啊。”
周慎辞:“怎么了?”
周阅琛道:“你的事儿给爸妈知道了,已经安排了医生,人在医院等着找你兴师问罪呢。”
第42章 圆
人民医院内——
在周父的强烈坚持下, 周慎辞又做了次全身检查。
确认没有大碍,周父和周母才松了一口气。
“慎辞,你这次也太过了!”周父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又忍不住开始唠叨。
周慎辞披上外套,不以为然:“不过是擦伤,不用大惊小怪。”
周母眼睛都是红的:“胡说!都缝针了!老三也真是的, 找个菲律宾的医生,那线缝的都是歪的!”
周慎辞觉得好笑:“人缝得挺工整的,您别挑刺儿了。”
周父生怕周母打岔, 重新拉回话题, 低声问道:“我问你, 贺家公子在哪?”
周慎辞:“不知道。”
周父急了:“今天早上人家爸妈从沪市赶过来找我们求情,老两口就这么一个儿子,你给人弄没了,那不是逼他们死吗?”
周慎辞轻掀眼皮,凉凉道:“那他们儿子要楚言命的时候怎么没人阻止?”
周父一时哽住。
半天才说:“贺家愿意拿所有的资产买贺公子的命,你不然见他们一下,稍微聊一聊?”
周慎辞:“不见。”
说完他起身就要走。
周母急了。
她生怕周慎辞真的做了什么可怕的事儿,立刻喊住了他:“慎辞!”
“你、你不好好处理这事儿的话,我就反对你和楚小姐在一块儿!”
周慎辞果真顿住了脚步。
他偏过头,反问:“妈, 你觉得我会听你的吗?”
周母“威胁”道:“你总要把人带回来见见的吧?到时候我就当个恶婆婆, 处处刁难她!”
周慎辞笑出了声:“刚才还反对我俩在一起, 转头就自认‘婆婆’了?”
周母:“……”
“行了, ”周慎辞道, “具体怎么处理,我有我的准则, 你们就别插手了。”
之后,周慎辞确实去见了贺家的父母。
老两口一把鼻涕一把泪,差点儿没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跪下,甚至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留,公司也好、个人资产也罢,都可以给周慎辞,只想买回自己儿子的一条命。
周慎辞冷道:“贺靳西的公司我已经准备按市场价收购了,关于贺氏国际贸易集团帮忙走私盗版商品的事情,走法律程序就行。至于你们别的家底,我不感兴趣。”
贺父道:“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只是我儿子……”
“永远不要出现在楚言面前。”
周慎辞沉声道。
贺家父母一听来了精神,看来自己的宝贝儿子还活着,赶忙问:“那、那他人在哪儿呢?”
周慎辞:“具体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但不过几天,应该还没走出无人区。”
后来,有传闻说贺家把所有的资产都变卖了,举家移民到了澳洲,不过贺靳西有没有找到,并无人知晓。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那天周慎辞见完贺家父母,没有过多停留便离开了。
停车场里,他远远的就看到楚言在车边站着。
“为什么不进去?”
周慎辞走上前,将风衣脱下来披在她的肩上。
楚言犹豫着开口:“学长……我是说贺靳西的父母,是不是很难过?”
周慎辞稍顿片刻,问道:“你心疼了?”
“不是!”楚言昂起头。
“我……”
她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贺靳西做的事情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可她瞥见贺家父母那悲痛欲绝的模样,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她莫名地想起自己的父母。
这种即使做错事但还是有人愿意付出一切去救你的感觉,她从未体验过。
在她的父母眼中,她的错是错,对也是错。
但这样的心情,周慎辞应该是不会理解的。
“我不心疼他,他是罪有应得。”楚言慢慢垂下了眼眸,“只是我看到那两个老人,有点唏嘘罢了。”
周慎辞没再问什么,帮她拉开了车门,道:“外面冷,进去说吧。”
一开始两人都没说话,车内的气压有些低。
良久,楚言打破了沉默。
“对不起,我说的话让你不开心了。”
周慎辞没有回应,保持着平视前方。
楚言又小声道:“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