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否认,唇边的弧度很明显,小箐露出磕到了的表情。
那天宴会贺俞洵公开护短已然不是秘密,小箐成功加入‘鱼腩cp’的粉丝团,和许芮一起磕。
这段时间许芮找到一份不错的新工作,忙着搬新的砖,暂时和周绵喃少了联系,不过两个人在微信里联络时,周绵喃发觉她的状态不错,也就放下心来。
以往都是贺俞洵接她上下班,可今天周绵喃破天荒地比他早下班,还是第一次。
她没有提前告诉他,而是想着,要给他一个惊喜。
坐在车里,周绵喃盯着窗外的风景,眼神中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和甜蜜,想到临近的分别,心中又浮现淡淡的忧愁。
虽然只有几天的时间,一想到要跟他分开,就觉得不适应。
在南寻的总裁办公室罕见地没有看见贺俞洵身影,特助徐成得知她过来的消息,立即接待了她:“周小姐稍等,贺总很快就回来。”
周绵喃点头,兀自坐在沙发等待着,这时,贺俞洵的电话打进来。
“怎么不提前跟我说声。”贺俞洵低沉的嗓音透过电话传来,依旧让她心动。
“怕你在忙。”周绵喃弯着唇,“不用管我,阿洵,你专心工作。”
“你在这里,我还能安得下心工作么。”贺俞洵蕴了些淡淡的笑意,“这么早过来找我,想我了?”
周绵喃翘着唇:“来接贺总下班。”
想到分别,她声音底下去:“毕竟过几天我就要走了…”
说完,听到对面低低的一声叹息。
“存心让我牵挂。”他话语里的温情,明晃晃地提醒着周绵喃,他不想她离开。
其实周绵喃也很不舍,她并不是非去不可,但她总觉得,自己必须要去渝江了解和师父有关的那件事。
压在心头,总归会有疑惑。
这样想着,她不知不觉倚在沙发里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过了半个小时,身上披了薄毯,周绵喃眨眨眼,拿起手机。
十分钟前,贺俞洵发了消息。
[阿洵]:去里面的休息室睡。
周绵喃回:没事。
刚发过去,对面打了电话过来,周绵喃摁下接听,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带着将醒未醒的慵懒。
“你回来了。”周绵喃的声音还带着惺忪的鼻音,听起来有点像撒娇。
“还没有,很快就到。”他嗓音温磁。
挂断电话,周绵喃秉持着‘接他’的宗旨,下楼站在门口等待。
临近八点的夜晚,寒意是浸入骨髓的冷,周绵喃指尖攥着,呵了口热气,徐成在她身旁恭敬地一同等待着。
不多时,一辆商务豪车驶入车道。
徐成率先迈步过去,接下贺俞洵身旁助理的资料,两人很有眼见地离开,只剩下他们。
贺俞洵外面穿着羊绒大衣,里面依旧是黑色西装,矜贵而端方。
周绵喃慢慢走过去。
看见贺俞洵抬手伸出双臂,要抱她的姿势,她眼底融起笑,扑进他怀里。
他用自己的大衣裹住她,抚着她的腰,语气有些不赞同:“这么冷的天出来。”
他摘下围巾,裹在她脖颈。
“我想早点见到阿洵。”周绵喃扬起精致的小脸看他,四目相对,惹得他很轻地笑了声。
周绵喃被贺俞洵牵着手上楼,因着他还有些未处理完的事务,暂时不能一起回家。
只是刚进门,就被他压在门后,温热的吐息覆盖在她耳垂边:“阿喃好软。”
周绵喃的睫毛颤了颤,耳垂是个敏感的地方,他这样的攻势,她有些承受不住。
空气瞬间升温。
他起初还只是含吮耳垂,后来唇畔落在她嘴唇边弥留,很轻易地撬开,发起猛烈攻势。
狭小空间里弥漫着浓浓的情意,周绵喃被他亲得晕晕乎乎的,腿都快站不住。
有点没法收场。
贺俞洵头一次觉得,整个工作的时间竟然这么漫长。
回家之后,两个人先牵着狗去遛了会儿,之后洗完澡,他从浴室走出去,周绵喃正倚在床边看书。
“宝贝。”
他叫了一声。
周绵喃抬眼看去。
男人赤/裸着上半身,露出沟壑分明的八块腹肌,未干的水珠顺着腰侧和马甲线蜿蜒而下,典型肩宽窄腰的身材,充斥荷尔蒙爆棚的性感。
周绵喃仅仅是看了一眼,就有些不自在地垂下眸。
眼前覆上一道阴影,贺俞洵坐在床边,替她抽掉手中停留在目录页的书。
“还在害羞。”
周绵喃硬是不看他,瓮声瓮气地提醒:“你没拿浴巾么。”
贺俞洵轻笑一声,眼底的浓情逐渐炙热。
她纵容着他的动作。
他照顾着她的感受。
“生理期过了。”
周绵喃知道这样的事情发生再自然不过,她小声地嗯了下。
屋里很暗,这样的光线显得越发暧昧。
贺俞洵的喘息声渐渐重了,在搭扣前流连,修长的指尖,要弄不弄,显得无比色气。
他热息喷洒在她脖颈,轻声暗示:“所以,今晚可以么。”
第49章
亲完后,他指腹在她晶润的唇上轻碾,另一只修长的手捧着她脸。
明知她没有拒绝,他仍旧要等她亲口说出来。
四目相对。
贺俞洵那双狭长黑眸里烧着明显的炽热浓情,像一团火,明晃晃地渴求着她。
周绵喃的脸又有发烫的趋势,她不回答,只凑过去,像布偶猫跟主人撒娇,毫无章法地亲他喉结。
贺俞洵被刺激得闷哼一声,不再压抑情欲。
这个离别前夜,注定要将彼此的灵魂熊熊燃烧。
周绵喃睡裙的细肩带被很轻易地挑开,裙摆堆叠在腰侧,细腻肌肤在暖灯里依旧白得发光,该瘦的瘦,该润的润,比例完美得过分。
两个人的气息都紊乱了。
周绵喃仰着下巴承受他的热吻,唇齿被他引导着嬉戏,缠绵又温柔,可没过多久就变调,攻势逐渐猛烈,每一寸都被吮咬,她觉得自己就像搁浅的鱼,等着对方渡进氧气。
贺俞洵亲够了,转而向别的地方。
周绵喃被奇异的电流般的感觉侵袭全身,柔若无骨的手下意识攀住他肩,眼前的视野逐渐模糊,迷醉中,恍惚听见塑料包装被撕开的声音,她忍不住抬眸瞥过去。
他眼神炙热地盯着她,唇边咬着那包装的一角,修长的手漫不经心拿出里面的东西,手背上青筋脉络明显,整个画面性感又色气。
周绵喃迅速偏过脸。
捕捉到她好奇又飞快瞥开的视线,贺俞洵喉结滚动,不经意低低笑了声,低头啄了下她的唇。
“宝宝。”
“怎么还偷看,嗯?”
他哑着声,像从前那样唤她,亲昵的、宠爱的称呼,语气也带着点不明显的使坏,存心要逗她:“又不是没看过。”
“...”周绵喃沉默着不说话,大抵是害羞。
尽管氛围浓到极点,他对她极尽温柔和耐心,可真正进去时,周绵喃的眼尾还是不受控制地沁出泪珠。
贺俞洵一点一点将那些眼泪都悉数吞并。
迷乱中,他将她的发丝温柔捋到耳后,哑声覆在她耳边,郑重得像宣告——
“阿喃。”
“你终于是我的了。”
整整八年光阴,从青葱时代到如今,他等待太久,就像居无定所的旅人找不到归处,这刻起,他的姑娘才终于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这句话,周绵喃更用力地抱紧他。
她伏在他怀里,被慢慢抱起来,到床边、落地窗前、浴室...好像听到树叶被吹得扑簌作响的声音,有绯红的花瓣被碾揉,肆意飘落。
那条被撕坏的蕾丝睡裙扔在床边,沾染不知名污渍。
窗外不知何时飘了细雨,屋内的暖气被调高,结束后,周绵喃已经累得昏昏欲睡,沾上枕头几乎瞬间就闭了眼,而身侧的男人是何时躺下来的,她一概不知。
她枕着他有力的臂膀,窝在温暖的怀抱中,睡得无比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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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那天,周绵喃坐的是贺俞洵的私人飞机。
他亲自陪着她到渝江,在酒店里将所有的行李都放置好以后才离开。
周绵喃原本的心态很好,毕竟她也不是小孩了,可是真到临别的时刻,还是生出强烈的不舍。
“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好自己,三餐按时吃,天冷了记得添衣服,不准贪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