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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止何安_分节阅读_第19节
小说作者:姜厌辞   小说类别:言情小说   内容大小:317 KB   上传时间:2024-12-14 19:22:07

  及时止损,对谁都好。

  一月的江南,湿湿冷冷,纪浔也心里却又热又躁,没忍住敲出一根烟含进嘴里,薄蓝的烟雾,绕着手指节节攀升,也模糊了那道纤薄的身影。

  她就那样用她的倔强,头也不回地,一点点淡出了他的世界。

第14章 14 第二场雪

  ◎他就像个变态的跟踪狂◎

  叶芷安在梦溪镇待到初十, 当天早上七点,她和外婆告别,转了两趟动车回到北城。

  伤害呼吸道的尘粒侵占口鼻时, 她就像有什么受虐癖好一般, 莫名觉得心安。

  叶芷安没回学校, 而是去了苏念的小公寓。

  苏念家境殷实, 又是独生子女, 高考后,她父母就给她在四环购置了一处两室一厅的房产,每逢假期, 苏念都是一个人住在家里, 偶尔会邀请叶芷安陪她同住。

  叶芷安对白吃白住这事颇有负担, 所以每回过去, 手上必定会提着两袋吃食, 这次带去的全是林薇霞亲手做的,有醋泡凤爪、花生,酱黄瓜, 辣泡菜……全是些常见的小吃, 胜在心意, 苏念也爱吃。

  一到公寓,苏念就给了叶芷安一个大拥抱,“亲爱的宝贝儿, 我可总算又见到你了!让爸爸看看, 你是不是又瘦了?”

  还真是。

  不仅人瘦了, 气色也不佳, 即便脸蛋依旧漂亮, 也漂亮得毫无生气, 给人一种干巴巴的稻草感。

  叶芷安笑着岔开话题,“我先把东西放到冰箱,一会儿还得去面试。”

  “实习还是兼职?”

  “目前还是先考虑兼职。”

  苏念想起一件事,“我舅舅不是在观月阁当人事吗?最近他们那儿缺人,都快给他愁死了,还问我有没有认识差不多年纪的形象气质都好的同学,推荐推荐,我一下子想到了你,不过那会儿你太忙了,我想着可能抽不出时间,就没和你提。”

  叶芷安好奇,“观月阁是做什么的?”

  这地方就和淮山一样,对她而言,只有闻所未闻的陌生。

  “北城一高雅地儿,一般人想进都进不去。”

  瞥见她困惑的神情,苏念也就不故弄玄虚了,换了种接地气的说法:“有钱人听曲儿的地方。”

  既然是只对VIP开放的高雅地,给出的薪酬也一定高得离谱,只是……

  叶芷安露出了遗憾的神色,“可惜我不会唱曲儿。”

  “谁要你去唱曲儿了?”苏念乐到快要直不起腰,“让你去当个服务员,不过那地方规矩也不少,女孩子得穿旗袍,休息时间很少,工作期间基本都在忙。”

  “那儿的服务员都要做些什么?”叶芷安最能吃的就是苦,苏念提的这些要求,她压根不觉得有什么为难人的,怕的是这观月阁借风雅行腌臢事。

  “你放心,是正经地方,不踩着法律高压线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非要说起来,和茶馆的差不多吧,要你去上上菜、倒倒水什么的,有才艺的,可能会被客人要求间歇时间在包厢里唱段评弹,小费可以自己收的,观月阁也会出一部分奖赏,算下来,数目相当可观……对了,我舅还说,不做长期也OK,一周去两天就行,每次待足八小时,薪酬按次结算。”

  叶芷安心动了,点头应下,没几分钟戴上耳机,对着屏幕时不时张开嘴。

  苏念凑过去看了眼,没看明白,“你在干什么?”

  “学会儿评弹。”

  好挣外快!

  瞧这强大的执行能力!

  苏念佩服得五体投地,不再打扰她,趴到沙发上去干别的事情了,等她学习结束,才扭过头,试探性地问了嘴:“哎,你和那人怎么样了呀?”

  不知道她是在想其他事没听见,还是本能地抗拒这个话题,迎接苏念的,只有冗长的沉默。

  隔天下午,叶芷安按照观月阁负责人发来的要求,素着一张脸去试工。

  叶芷安并不知道这观月阁也是沈家的产业,只觉附近的人文风貌和她之前去过的明轩居别无二样,红墙耸立,墙面象征着岁月变迁,有些斑驳,正月未过,门楼上的灯笼未撤,在风里摇曳成一片火海。

  出租车内开着空调,阻挡了外界的严寒,气温是恰到好处,然而当她顺着明轩居开始没完没了地想起纪浔也时,她的身体立刻陷入躁郁之中,仿佛被封锁在密不透风的铁皮盒里,火焰蔓延过来,铁片温度腾腾上升,烫得她皮肉融化,快要体无完肤前,车终于停下。

  很典型的四合院,坐北朝南,广亮大门连接着廊心墙,砖雕精细巧妙,远远就能窥见流畅的纹理走势,经由名人撰写的牌匾高高悬挂,搭配门前俩镇鬼禳灾的石麒麟,气派又古雅。

  叶芷安的身材很适合穿旗袍,该瘦的地方瘦,该长的位置也不含糊,笑起来梨涡乍现,是容易叫人心生好感的长相,姿态也好,不卑不亢。

  面试的欧阳珊对她很满意,加上确实缺人,原定的两小时试工时间缩减到半小时,还专门让人替她化了套清透的妆。

  旗袍颜色选用的是月牙白,下摆开叉不高不低,是强调雍容华贵的京派旗袍里较为素净的一款。

  里面的服务员每人都有一身份牌,用的不是本名,而是各种古称别名,比如欧阳珊的是桐君,琴的雅称。

  叶芷安给自己起了瑞叶,古代雪花的其中一个说法。

  这一天来到观月阁的还有纪家兄妹。

  纪时愿在包厢坐了会儿,听到台上的戏子用愁肠百结的腔调唱到“毕竟男儿多薄幸,误人两字是功名。甜言蜜语真好听,谁知都是那假恩情”那几句时,和台下附庸风雅的听众一样,莫名其妙被带进凄凄惨惨戚戚的情景中。

  恍恍惚惚之际,惊觉自己成了深闺怨妇,至于那负心汉,自然是一小时前就来到观月阁的岳恒。

  她坐不住了,起身去寻人,几分钟后原路折返。

  她也是昏头了,那姓岳的早早进了那新台柱子的休息室,到现在还没出来,能在里面干什么还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别说去要这对狗男女好看,她都贴心地想替他们在门上挂一个“请勿打扰”的牌子了。

  纪时愿在心里咬牙切齿一阵,维持不伦不类的笑容讽刺道:“算了,不能让自己眼睛里进来脏东西。”

  这句自言自语被纪浔也听到,他不置可否地笑了声,“劝你还是去看看,不然这趟就算跑空了。”

  纪时愿听出他意有所指,眼神闪躲,“我来又不是为了捉奸,怎么能叫跑空?”

  纪浔也早就将她的心思琢磨得明明白白,这会儿丝毫不给她留遮羞布,干脆利落地挑明,“你今天拐我到这儿,不就是为了让我当你逮到岳恒出轨的见证人,回头帮你去老爷子那处说上几句,好增加你和岳家取消联姻的筹码?”

  “我是怕他再干出什么道德败坏的事儿!”纪时愿不肯承认,梗着脖子狡辩,“和岳家的联姻一天不取消,岳恒的行为就会多一天能影响到我们纪家……不过有二哥你在,晾他也不敢做得太过火。”

  “你觉得岳恒会怕我?”

  “我都怕你,他能不怕?”

  “可我怎么记着,以前背地里说我说得最欢的人是他?”

  他记得没错的话,骂名还都与他生理意义上的父母沾上边,比如纪书臣那不受宠正房的不受宠儿子。

  乍一听,跟讲绕口令似的。

  纪浔也端出事不关己的姿态,扯了下唇。

  经他这么一说,纪时愿找回些印象,底气不足地辩驳了句:“以前是以前,现在岳家在走下坡路,二哥你又是咱老纪家的正统继承人,别说他了,就算他老子来了,也得拿你当太子爷哄着。”

  纪浔也懒得提醒她纪家的继承人并非只有他一个,稍作停顿后笑着反讽:“你见过哪家太子爷,这岁数了还得被自己老子家法伺候的?”

  纪时愿觑了眼他的表情,有些发怵,立刻把嘴闭上了,隔了好半会才挑起新话题,“你那小女朋友昭昭还在梦溪镇?”

  纪浔也从搪瓷碟里抓了把瓜子,慢条斯理地剥起来,却不吃,随手抛进一旁空茶杯里。

  就在纪时愿以为等不来他的回答时,清淡的嗓音毫无征兆地响起,“你提她做什么?”

  什么意思?怎么突然连提都不能提了。

  纪时愿脑袋里冒出一个猜测,“你俩闹掰了?”

  纪浔也没接。

  不是吧,真断了?

  这才几天?果然男人都一个货色,用下半身思考不说,还喜新厌旧到极点!

  纪时愿露出了看禽兽的眼神,被纪浔也锐利的视线一刮,倏地敛住,转头充当起和事佬,“虽说我和昭昭接触不多,但我觉着吧,她挺不一样的。”

  “我知道。”纪浔也把瓜子碟往前一推,隔了会儿,又开始心不在焉地拨弄着袖扣,距离它不到两公分的位置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黑渍,硬币大小,一碰,就晕染得离开,纯白底色霎时变成乌泱泱的一片。

  眼不见心不烦,他挪开视线,穿过雕花屏风,不期然望见素净旗袍一角,记忆就这样被带回梦溪镇,走马灯般地转动了会,太阳穴的抽动感有增无减,冲破无法承受的临界值后,难以对外言述的心底话跟着被带了出去,“是我配不上她。”

  她不喜欢在现实生活里走捷径,但他在面对自己感兴趣的事物中,最擅长的就是开辟出一条捷径。

  喜欢就去争夺、拥有,厌恶了,就随手丢弃,耐心稀缺得可怜。

  非要说起来,她是个例外,他为数不多的体贴全给了她,也总愿意轻声细语地哄他,好好情人这个角色,他算扮演得淋漓尽致。

  这也是她为何当时稍稍一激他,他就能原形毕露——性格恶劣,从小又拥有太多的人,受不了权威被挑战的刺激感,更何况是早将高傲、目中无人刻入脊髓了的他,你要他低头,等于拿棍棒敲他的脊梁骨。

  说白了,比起她灵魂的清高和磊落,他用身份、家世堆砌起来的狂妄和优越感就是个笑话,也是垃圾,遭人嫉恨的同时遭人嫌恶。

  “配不上”这三个字说得一点儿也不夸张。

  纪时愿斟酌了会措辞,托着下巴说:“这是你自己的想法吧?可她不一定会这么觉得,至少在我看来,她挺喜欢你的。”

  纪浔也一顿。

  纪时愿又说:“在梦溪镇的时候,她老是偷偷看向你,我寻思,你长得是人模人样的,但看久了,也总会腻吧,她好像不会,要不是喜欢你,谁会这么小心翼翼地对待你啊。”

  小心翼翼?

  这说法纪浔也听了想笑,毕竟和他争执时的她,和这个词格格不入。

  “所以,你抓紧去哄吧,当然我也不是要你做出什么感天动地的事儿——”纪时愿抿了口金骏眉,“有些时候,我们女人想看到的,不是你能为她做到什么,而是你想为她做些什么的心。”

  说完,纪时愿都有点佩服自己了,敢情她还是个情感大师?

  哪成想,沾沾自喜不过半分钟,欲望得到满足后一脸神清气爽的岳恒抚着台柱子的细腰,从窗外路过。

  纪时愿冷冷笑了声,骂道:“哪来的狗东西?”

  嗓门一点儿没收,全被岳恒听去了,狭长的眸扫过来,眉心瞬间拧起,不待见的姿态摆得相当足,“你怎么在这儿?找我的?”

  纪时愿嘴上逞强,“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呢今天是被我二哥拉来的。”

  她嗓音停顿了下,转换战术,挺着腰杆狐假虎威道:“我二哥这么大的人在这儿,你怎么就看不到呢?还是说,你是在故意无视他?”

  纪浔也拂开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颇不给面子道:“少拿我说事儿。”

  就在纪时愿气势尽消前,他懒懒一抬眼,“岳小少爷好兴致,就是不知道这事儿传到岳老爷子耳朵里,他会不会为了安抚愿愿,打断你的腿。”

  岳恒表情一下子变得比戏子演出时还要精彩纷呈,任谁看了,都有值回票价的感觉。

  声线却是异常僵硬,“小事儿而已,纪公子犯不着搞起打小报告那套吧?”

  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松开手,撂下台柱子一个人进了包厢。

  纪浔也淡淡说:“你做事无遮无掩,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对着你赞叹一句岳小少爷情深似海,轮得到我在背地里给你穿小鞋?”

  纪时愿看见岳恒吃瘪,心情好转不少,噗嗤笑出声。

  纪浔也充耳不闻,“要是岳小少爷真的心有所属,岳家和纪家的这桩婚事也不是非得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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