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行!想都别想!”郁持立马垮下了脸。
一想到她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脱离他的掌控去外面接触更多陌生人,他就整个人都焦躁起来。
不过,让她回到自己公司上班,这倒是可以考虑——这样她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都能一直在他身边了。
这段时间她生病待在家,他在公司其实也总是魂不守舍,隔一阵就想打电话问她的情况。
若不是怕她知道了生气,他都恨不得在家里各个角落都装上监控,这样就能时时刻刻关注到她的动向。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有些离不开她。
所以让她回华誉上班,他其实乐见其成。只不过,他也不想就这么轻易答应。
总得找她讨点甜头。
他故作踟蹰道:“你要真想回公司,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乖宝是不是应该,拿点什么作为交换呢?”
杨惜媚一脸戒备地往后退了退,转而又想,他要的估计无非也就那点事罢了。
她心下鄙薄,耐着性子问:“你想怎样?”
他露出得逞的笑容,贴近她耳边,气息发紧:“你答应我,以后都让我含着睡。”
“.......”
她就知道。
“不行,会影响我睡觉。”她皱眉,但神情里已有了些松动。
“不影响的。”郁持的声音越来越轻:“我等你睡着了再......轻轻的,决不吵醒你,好不好?”
嘴里这么说,脑子里却想起了昨晚与她相拥时,她熟睡着毫无防备的脸。
这种时候他对她做什么她应该都不会察觉,也不会反抗吧?
他想着想着鼻息都开始发烫。
杨惜媚听出了他语气里隐隐的兴奋,除了暗骂变态也别无他法,只能低低“嗯”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应了。
郁持高兴极了,却没有就此满足:“还有——”
杨惜媚有些烦躁:“你还要怎样?”
“别生气,就很简单的一件事,”他慢慢蹭着贴紧了她,讨好道:“它现在有点难受,帮帮我吧乖宝。”
说着,他的脸已经埋进她的颈窝,时轻时重地蹭弄。
她闭了闭眼暗暗咬牙,也不得不感慨:这人真是空有一副风光霁月的君子皮囊,谁能想到私底下他竟会是这般……下作又低级。
跟这种人还能讲什么廉耻心呢?
她破罐破摔地说服了自己,松懈身体,任由他作乱。
可他还嫌不够,扳过她的下巴要撬开她的齿关,她连忙推开他捂住嘴:“别,我还没刷牙……”
“没事,我喜欢的,”郁持不容抗拒地拨开了她的手,又重重吸吮了上去:“你的味道我都喜欢。”
他吻得她快喘不过气,又引着她的手:“快摸一摸,帮我……”
她挣不过,只能顺从。
稍稍碰了下,他就在她颈间急喘。
“好舒服……乖宝再摸,捏一捏也可以的……”
杨惜媚按他的指引弄了一会,很快就厌烦了,撒手道:“好累,你自己弄。”
郁持吻她的脸颊,笑得无奈:“又耍赖,不是答应了要帮我吗?”
杨惜媚埋怨:“我手酸。”
“娇气。”他低嗔:“那用别的地方好不好?”
她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身体僵了僵。
郁持察觉到了她的抗拒,安抚道:“别怕,不进去。”
他挺进缝隙,缓慢磨蹭。
“好软好嫩啊宝宝……”他闷声感叹。
杨惜媚的身体也渐渐感觉异样,有些热有些痒,时不时地还会被刺激得轻颤。
郁持感觉到后,咬着她的耳朵哑声问:“喜欢?”
动作不停。
她的敏感脆弱尽数摊开在他的掌控下,禁不住咬着手指轻哼:“不是、别弄了……”
身后的人自然不信,吸咬着她的后颈肉道:“不诚实。我也帮你好不好?”
“唔……”床帏急晃一阵,她一时没经受住,紧攥着枕头急颤。
身下片刻温润。
他滚动着喉结痴笑:“都是乖宝的甜水,不能浪费……”随即弯下身钻进被子里。
已有一段时间没被这般取悦过了,杨惜媚只觉灵魂都快要被吸空,头皮发麻地想要躲避:“别再……又要……啊!”
唇舌猛地发力,送来了一波动荡神魂的舒爽电流。
她瘫软在了枕头上,久久回不过神。
郁持掀开被子看到她失神的媚态,凑上来不住地吻她:“好棒,媚媚好棒。”
他并拢她的双腿,定定看着她,满眼浑浊:“我的也......都给你。”
他继续,眼眸也越来越热,呼吸也越来越急,最后一滞,黏浊留在了她的肌肤之上。
平静过后,他撑起身,视线在她凌乱的胴体上逡巡,心间涌起莫大的满足。
他把她弄脏了。
都是他的东西,他的味道。
她是他的。
他欣悦又餍足地喟叹出声,也不顾两人都污糟湿透的身体,紧紧拥住了她。
***
又过了两天,杨惜媚身体完全恢复后,郁持如约放她回了公司上班。
任茜对她的回归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扒着她激动得喋喋不休:“天啊惜媚姐你这段时间一直没来我还以为你真的辞职了呢!又联系不到你人,我去问了郁总还有罗瑞,他们屁都不放一个!”
“只是出差回来后病了一场,休息了几天而已,谢谢你这么记挂我呀。”
杨惜媚笑着解释,只是声音还带点沙哑,脸色也确实有些大病初愈的憔悴感。
任茜没有起疑,皱眉不满地对她低声嘀咕:“是去了国外水土不服吧?我就说郁总挺过分的,又是加班又是陪出差,哪能这么让人操劳啊!你这是工伤,工伤!”
杨惜媚虽然心情沉重,但也被她的语气逗笑了:“没那么严重,是我自己身体差了些。”
“那也——”任茜还想反驳什么,被郭家瑜适时打断:“好了别闲聊了,过会郁总要开会,咱们得开始准备了。”
说完就开始分配任务,一行人也各自回到岗位,或是准备茶水或是打印文件。
会议是召集了海外运营部一起开的,在总裁办旁的一个小会议室里。
几个秘书进去布置了一番又分发好文件,就坐在了总裁郁持身后的一角。
做会议记录一向是郭家瑜或任茜负责,杨惜媚就比较空闲,在一旁注意着郁持的动静,适时帮他添添茶水或递个东西什么的就行。
而实际上郁持以往也用不着她做这些,真有什么需要他或是亲力亲为或是使唤罗瑞,她坐那跟个摆设没什么两样。
但今天他不知怎么的,在杨惜媚正弯腰给他桌上放茶杯的时候,仰着脸极其自然地凑近她耳边低语:“不想喝茶,帮我泡杯咖啡好不好?”
语气亲昵,甚至还带了点撒娇的意味。
杨惜媚一时无措,下意识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注意到这点动静后,她定了定神色,摆上职业微笑若无其事地应道:“好的,咖啡是吗?我这就去帮您准备。”
等她端着一杯咖啡回来时,会议正好开始,海外运营部的人上去到投屏前讲解起了做出来的成果,郁持也一脸正色地拿起了桌上的文件,看着应该没工夫再给她找事。
杨惜媚把咖啡放到他手边,安安稳稳地坐了下来。
没过多久,在看完海外运营部投放到大屏幕上的广告视频后,郁持把手上那份文件扔在了桌面上,面色平静语气冷凝:“这就是你们花了钱,找所谓的顶级广告公司做出来的东西?”
这次会议是要验收一下准备投放到海外网站上的药品广告和宣传文案,之前郁持和亚伦几度协商正是为了这事,如今与那边网络平台的合作已敲定,接下来就要推进他们自己这边的物料制作了。
海外运营部平时主要负责在海外各类媒体上的宣发推广,但在广告设计上并不擅长,就索性外包给了专门的广告制作公司去做。
这是早几个月前就开始的项目,投入了不少时间和金钱,只可惜交出来的东西明显并不能让郁持满意。
他面上待人一向温和友善,露出这样的神情就表明是有些生气了。
海外运营部的负责人赵海峰面色忐忑:“那您看有哪些地方不太满意呢?我们再和广告公司那边沟通一下,让他们改进……”
“都不太满意。”郁持毫不留情,又拿起桌上那份中英双语的配套宣传文案,漫不经心道:“要我看,全程下来也就这份宣传文案还显出了点档次,尤其是英译部分,巧妙且高级,倒不像他们能有的水平。”
坐在他身旁的罗瑞闻弦知雅意,一本正经又字正腔圆地解释:“确实不是,宣传文案是海外运营部做的,英译也是由我们公司自己人负责。”
“哦?是谁?”郁持做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秘书处的杨惜媚。”罗瑞跟着一唱一和。
乍一听到自己的名字,本来还在神游的杨惜媚心神一凛,抬眼就见郁持转头冲自己一笑:“嗯,做得很好。”
“……”意识到他暗戳戳的示好举动,众目睽睽下杨惜媚只能尴尬一笑:“郁总过奖了。”
最终会议以广告方案打回重做告终。
回秘书办的路上,任茜再看向杨惜媚的眼神里就有了点深意。
旁人可能看不出什么,可她刚才一直坐在杨惜媚身边,对她和郁持之间的眉来眼去看得清清楚楚。
而且任茜跟郁持之间,还有着一层从小熟识的关系,对他还算了解。
他看向杨惜媚的眼神,还有对她说话时那种语气,那种举止……
饶是任茜再怎么大大咧咧也感觉了异样。
“惜媚姐,你……”她迟疑着起了话头,却一时间又不知该怎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