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蒋不想讲:好人,你可不能带坏学霸
大风哥:他不用我带坏
张峰咬着烟尾,吐出一口烟圈,靠在老房子阳台的窗户边,他才不信一个高一就对大好几岁的女人产生不轨想法的人还会被他带坏。
他顶讨厌程劲那副冷淡样子,他才不信他纯白如纸,成绩真是个保护伞,成绩好似乎就代表着高不可攀,真想哪天瞧他落下神坛的模样,最好是被踩进泥里。
CJ:没兴趣
大风哥:死装
大风哥:我才不信你没兴趣,除非你是性冷淡
CJ:对你发的视频没兴趣
大风哥:那你对什么视频有兴趣
CJ:马上期末考了
小蒋不想讲:捂耳朵
大风哥:神经病
大风哥请求添加您为好友,附赠信息:通过一下
程劲看着他的请求,没理。
大风哥请求添加您为好友:大哥,你搞错没有,哄女生都不用发这么多条申请吧
大风哥请求添加您为好友:我再也不说你姐姐一句不好,行不行
大风哥请求添加您为好友:好好好,你牛逼
张峰把烟摁灭在窗台,骂了声“草”,这丫的太嚣张了,可别让他逮着机会,不然一定要他好看。
晚上,程劲复习完大三的课程后看见陈晚青发给他的消息。
陈晚青:我下班了
CJ:比心.jpg
CJ:辛苦啦
CJ:今天换了新牛奶你尝尝
陈晚青打开冰箱,看了一大瓶草莓味牛奶,前几天她说想吃草莓,结果他给她换了草莓牛奶,她哭笑不得,小管家实在太贴心了。
CJ:加热一下再喝
陈晚青:好
CJ:奶锅热也行
陈晚青把牛奶倒进玻璃杯,她不打算热,热了还得洗锅很麻烦。
CJ:算了,你放微波炉,中火,45秒
陈晚青已经回客厅,坐在沙发上打算看会电视。
陈晚青:好
程劲过了一分钟。
CJ:热好了吗?
陈晚青:嗯
CJ:味道还喜欢吗?
陈晚青选了部最近上映的电影放着当背景音。
陈晚青:不错
CJ:姐姐不会没热吧
陈晚青也不知道他怎么察觉到,但觉得他有点事逼儿。
程劲看她一分钟没回,知道她肯定没热,看在她工作一天很辛苦的份上不跟她计较,下次他走的时候把牛奶温在奶锅里,防止懒鬼再喝冰牛奶。
陈晚青:现在热过了
程劲知道她这回没骗人。
陈晚青喝着牛奶,方菱给她发消息说下雪了,她裹着毯子走到落地窗前,掀开遮光帘,窗外飘着鹅毛大雪,下了有一会,楼下的常青树铺了一层淡淡的白色,今年的冬天来得比以往早些,十二月初就下起雪来。
陈晚青:小程,下雪了
程劲靠在床头,因为这个称呼头皮微微发热,他喜欢这个称呼,像是同龄人的称呼。
他也起来打开窗,冷风穿进来,冻得他打了个哆嗦,外面雪花飘飞,路灯下雪花如同飞舞的蝴蝶,他忽然想起去年的下雪的时候,他跟她已经彻底闹掰,她不准他和她见面。
去年的冬天很冷,冷得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他那时候很想她,微信输入框里输入又删除,删除又输入,很长时间没有找到理由联系她。
CJ:我可以给你给你打语音吗?
陈晚青坐在窗边的绒布躺椅上,摇晃着看下雪,给他拨去了语音。
程劲还趴在床边,回忆去年的场景,风吹得他鼻尖红红的。
“陈晚青。”他唤她。
少年的声音带着特有的清爽,却直呼其名。
陈晚青盘着腿:“没大没小。”
“我很开心。”
陈晚青笑了声:“有什么好事这么开心?”
程劲看着路灯发呆,鼻子酸酸的,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还在独自相思,那时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在一年后能和她这么亲昵地打电话,甚至,能和她牵手,偶尔的时候接个吻。
“我…昨晚梦见你了。”
陈晚青呆了两秒,她昨天也梦见他了,梦见和他有些越界行为,早晨见他都有些尴尬,没想到他俩竟然这么巧都梦见对方。
“梦见什么了?”
程劲轻敲窗边:“说了怕你觉得我轻浮。”
陈晚青嗤了声:“那你别说。”
程劲:“嗯,不说。”
陈晚青早猜得七七八八,轻浮无非就是那种梦,人之常情,何况十七八岁的大小伙。
程劲听见她笑,忍不住皱眉:“不许笑。”
陈晚青点头:“好好好,不笑。”
程劲听见那头有电影放映的声音:“你在看什么电影?”
陈晚青回头看了眼屏幕:“随便放的背景音。”
“明天看电影吗?”
陈晚青看了眼日历:“电影院吗?”
“都行。”
“可是最近都没有什么好看的电影。”陈晚青也不想出门,“在家看吧。”
程劲:“上次那部电影你看了两分钟就睡着了。”
陈晚青有些理亏:“上次的电影太温情了,这次换了恐怖片。”
她忽然想起来程劲怕鬼,宁江乐园鬼屋那次就被吓得很惨,“算了,还是看温情片吧。”
雪花落在程劲脸上,他伸手擦掉一片水渍:“怎么就算了。”
陈晚青顾念他要面子,没直说:“还是温情片比较适合周末。”
程劲反正都可以,只要和她一起,做什么都开心。
电话粥煲完惊觉夜里十二点,从没想过他们可以乱七八糟聊一个钟头,这会楼底下已经雪白一片,天地都好像盖了层白色被子。
程劲吹了一个钟头的冷风,还是觉得热得很,跟她打电话整个胸腔都是暖的。
爱情使人亢奋,他已经开始盼着早晨到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群里的聊天又有好几百条,除了八卦还带着些颜色,蒋小明问张峰有没有带剧情的,不要那么粗暴的,李飞迅给他发了个网址,说是剧情向的,蒋小明过了三十分钟发了三个大拇指,说纯爱yyds。
程劲扫了群,没看完,关上手机,闭上眼努力睡觉,却在夜里又做了那样的梦,梦比之前的更加直接,早晨天亮的时候,他还在梦的余韵中未缓,脑袋空了好几分钟才缓缓起来换掉弄脏的衣服,这段时间发生过两次梦遗,那次也是这种出格的梦,他冲了把冷水澡,低头看看又洗了把脸。
今早没有跑步,程劲去了趟超市买了些小吃,沿途的雪已经积得很厚,路上骑车的人变少,走路的人围上了厚厚的围巾,他排队买了她爱吃的可颂蛋挞,到她家楼下的时候,陈晚青正好要去趟公司拿文件,程劲跟着上了车。
肉桂拿铁的香味在车里弥漫,车载音乐放着缱绻情歌,焦糖可颂的甜腻沁出包装袋,带着奶味的香甜,下过雪的宁城,怎么有点像涂满奶油。
程劲陪她去写字楼,他在一楼的咖啡厅等她,她说很快下来。
咖啡厅里两个周末加班的人在聊天,大概看见陈晚青忽然想起什么八卦。
“你知道么,晚青姐和顾总在谈。”
“真的假的?”
“真的呀,之前电梯里听曼姐说的。”
“曼姐还在电梯里说这个?”
“对啊,而且,我还听说,曼姐最近包了个流量。”
“你怎么知道的?”
“我关注了几个狗仔的公众号,有时候会放些小瓜,虽然信息写的含糊不清,但我知道曼姐,一下就解码了。”
…
程劲并不想听墙角,但刚刚的对话他一个字没落。
“你们说的晚青姐是陈晚青吗?”程劲转过头,问道。
那俩人看见他有些愣住,然后点头。
程劲:“她没跟顾沉柏在谈。”
其中一个人问:“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