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盯着楼下的场景,从姜韵跟刘姨对话完,然后到上车的这段距离,她没再说话刺激他,不然哪句话惹到了,都不知道。
左燃凑到她耳边,低沉,恶劣,玩味,“我不要脸,也不在乎,但我感觉你挺在乎的。”
这不是废话吗…
在自己亲妈跟前,还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关系。
等姜韵上车后,踩了油门,关上车窗的瞬间——
井夏末猛地推开他,“你怎么一点礼义廉耻也没有。”
“你第一天知道?没事儿,以后习惯就行了。”
“没以后了。”
她模样冷静地说:“你太不受控了,还有点变态。”
被玩的,,那两个地方,到现在还没办法缓过来,差点就让她叫出声。
他却慢悠悠地说,“我没在这儿上你就不错了。”
她做决定很快,只犹豫两秒,就神色正经道,“你去和别人谈恋爱吧,咱俩本来就不能在一起,今天还这么惊险。”
十分钟前,他就猜到她会这么说了,并不意外。
黑眸蓄着薄冷玩味,盯着她,“可以利用的,随叫随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想扔就扔的,是么。”
井夏末听懂了,他在说他自己,他早就知道。
反驳的话到嘴边又止住,没底气讲出来。
神情微滞,眼神陷入淡淡地惆怅忧郁,确实喜欢他,从很早就意识到了,但也始终清楚,根本无法在一起。
但那种喜欢,多多少少跟他的付出有关系,他也没说错。
左燃:“你想好了?”
“嗯。”
她少有的心虚,垂下眸,没看他。
只听声音也能感觉得到。
压抑,低沉,带着明显的不痛快。
“我不会强迫你,但你别后悔。”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咱俩的关系,没可能,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也没有。
还差最后一步。
她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很善变的人。
他唇角勾起冰冷玩味的弧度,“我想找个合格的女朋友,比你找个合格的男朋友,要容易一万倍。”
“像从前一样,也没问题,但不是我的损失,是你的损失。”
“……”
她拧起眉,略带不解地望着他,感觉有点陌生。
的确没说错,但没想到会这么直接,不留情。
“你别反悔。”
又一次警告。
左燃是在乎她,但觉得自己还没到离了她就活不下去的地步。
他从不需要反思和挽回,对任何人,任何事。
不论是朋友,还是别的关系,相处时,他都是问心无愧。
所以一旦起了争执、矛盾,一定是别人做的不够好,对不起他。
他向来也不在乎,不行就换,多得是,强迫的关系没必要,朋友和恋人都得合适才行。
她点头,无话可说。
再次抬眼的时候,阴郁低沉,已经消散干净,他这会儿又变成了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神色散漫冷淡,没什么情绪,仿佛也没放心上。
他错身离开阳台,背影潇洒,洒脱,,不拖泥带水,也不多做纠缠。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井夏末深深吸了口气,脑子里混乱不堪,心口又空荡荡摸不着实感。
在二楼阳台发了会儿呆,感觉闷热得过分,雨季前难以喘息的黏腻感与燥热。
没几分钟,看到他在院子准备出去的身影,骑着那辆四十多万红色川崎h2。
一身黑,随便穿了套休闲风的,宽肩窄腰,骨架很带感,身段挺拔。
还没戴头盔,露出侧颜,棱角分明,鼻梁很高,下颌线利落,气质冷淡压抑。
井夏末收回眼神,打算去外面买点冰淇淋和雪糕。
趁还没下雨。
才七点多,墨色乌云挤压着天空,灰暗静谧,气息阴沉沉的,又潮又闷,多待一会儿就透不过气。
整个人都仿佛被阴影笼罩。
到了便利店,井夏末直奔冰柜,挑了两个雪糕,一个冰淇淋,心底有发不出来的燥闷,家里一点凉的东西都没有,不吃点就缓解不了。
准备去结账的时候,听到熟悉到极点的嗓音。
“多少钱。”
他问。
收银员把烟递给他,“三十。”
“嗯。”
井夏末站在他侧后方,无奈地闭了闭眼,又睁开,没想到才不到十分种就遇到。
在家里是需要每天都说话,但他才生完气,怎么也要缓个两三天,不然气氛有点尴尬。
附近有两家店,这家远点,种类齐全,井夏末猜他应该是去过另一家近的,但没想买的烟,又过来了,路上多花点时间。
左燃结完账直接出去了。
透明感应门开合,又闭上。
井夏末犹豫了两秒,没再磨蹭,也去了吧台付款。
收银员扫码,给她装袋子里。
她偏头,朝外望,那辆川崎在,人不在。
兼职收银员跟另一个忙完的店员小声聊天:“我跟你说,刚才来了个买烟的男生,长得巨帅,又高又帅。”
女生觉得她夸张了,语气还有点激动,笑道:“真的假的,比你爱豆还帅啊。”
这城市经济发达,经常能碰到明星,不管是举办的活动,还是明星公司,都有不少。
兼职收银员依旧笃定地口吻,“那肯定啊,而且手长得也很好看,身材特别好,宽肩窄腰的。”
“穿着衣服能看出来啊,哈哈哈哈。”
“夏天呀,很明显的,就衣架子。”
井夏末无心再听,回想起他那句话,他想找个合格的女朋友,要容易一万倍。
如果说晚晚那种类型的是因为看到他手腕上戴了两百多万的表,宁雨纯见过他有块四千多万的百达翡丽,
那么即使没有这些奢侈品,就靠着一张脸,和187的身高,也能轻易让别人动心。
班里有个一米五多的女生,找男朋友不在乎颜值,就想找个高个子的,最少180以上,但不管在哪个地区,180都是少数。
出了冷气充足的便利店,来到室外,再次被潮热空气包围侵入。
井夏末胸口不明显地起伏了下,压抑酸涩不明的情绪,打算回家找点事转移注意力,吉他,音乐…
左燃沉声道:“等会儿估计得下雨,早点回去。”
“……”
她转过身,才发现他还没走,在路边吸烟,两指捏着,冷眉冷眼,三七步站姿懒散随意,气质浪荡,带着点痞劲,淡淡睨她。
“嗯,你要出去啊。”
井夏末从包装袋里递给他一支雪糕。
其实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吵架和老死不相往来,只是想回到半个月前那种平稳的状态——
良好且正常的兄妹关系,不会吵架,也不会分手,对她,对他,都不会造成丝毫伤害。
所以当他在阳台上讲出那几句像情侣分手一样赌气的话时,大脑有点没缓过来,第一次见他说狠话,想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她本意,没想用语言攻击,更何况,他对自己的好,不是假的,从来都没让她吃过亏。
她眸子比往常平静,语气缓和,带着安慰劝说的意味,“哥,我们这样不对,都别冲动了。”
他喉结滚动了下,意味深长地凝着她。
两指随意捏着烟,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没上瘾的感觉,挺久没碰过,还是觉得没意思,顺手扔旁边的垃圾桶。
嗓音低沉性感:“是不对,那最后亲一会儿?”
“……”
井夏末眼神不解,荒谬地看着他,跟不上脑回路,本以为他会像自己一样说点正常的。
他解释:“听说过分手/炮吗?”
没再等,双手熟练地扶着她脖颈,闭眼吻上去,呼吸不自觉重了几分。
轻咬唇,舌,反复纠缠。
井夏末双腿有点发软,心尖发颤,脑子里乱得一塌糊涂。
被舌吻弄得很舒服,时不时哼几声,克制着没发出太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