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是在她来家里之前,蒋川祁炎舟他们,一块来找他玩,算是合适的地方,不然两个老人嫌弃他们闹腾。
前两年她回来以后,他基本就没出来过了。
当然,那时,怎么也没想到,兄妹关系,会发展到这一步,更没想到,这私密性好的半山别墅,会大有用处。
井夏末找出来条休闲风的五分裤,有抽绳系带的那种,虽然是男款,有点宽松,但床上后倒也不会掉。
拿到自己身前比划了下,感觉差不多,“就这条吧。”
左燃从床上起来,一把拽过来,随手扔进去。
井夏末觉得他奇怪,“你干嘛。”
也没感觉他要有下一步,虽然心里想,但没有t,也多半不会在大早上做,不然昨晚早就忍不住了。
其实,她本来以为他不会考虑那么多,骨子里有疯狂,下流,暴戾的一面,
这种事即便是第一次,应该也不会觉得多重要。
左燃让她看一眼床单,“什么都没干呢。”
她也好奇地看过去,还凑近了些,深色床单,的确有点湿痕,但面积不是多大。
随后去了卫生间洗漱。
光着脚丫出来的时候,他在餐厅等着,外卖盖子都拆开了。
淡淡解释着,“随便吃点。”
“中午再出去吃。”
井夏末坐他对面,扫了眼桌上,有咸有甜,很符合她口味。
他拆完包装盒,又去冲了把手,抽纸擦着水渍,从对面绕过来,落坐在她旁边的位置。
神色挺正经地问了句:“你这几天排卵期?”
她正在吃蛋挞,手中动作停顿了下,对他能说出什么话都不稀奇了,“好像是,没算过。”
只知道准备要孩子的会在乎这些日期,对她生活没什么影响,没管过。
他继续道:“你例假挺规律,按照时间算,差不多就是这段时间,水多正常。”
视线慢悠悠地停在她那处,直白,轻佻,不加掩饰,荤话张口就来:“穿了还会湿,湿了就得重洗,浪费水,别穿了。”
井夏末慢慢拧起眉,感觉这是在回自己刚才在卧室里问的那句,为什么不让她穿裤子。
吃个饭都不能好好吃,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他抱过去,手臂从后面圈过来。
“你说的是人话吗,还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她现在感觉,他每次想弄自己的时候,就跟拎小动物似的轻松,毫不费力。
怎么说也有个100来斤,这身高,也不可能80斤,但看他那么轻而易举,她都有点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轻了。
但紧身牛仔裤穿的时候还是挺费劲的,要是瘦了,扣子也不会紧了。
这体重刚刚好,倒也不用减肥。
左燃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撩起短袖下摆,将自己的,手指,插,进去。
“你吃的这个蛋糕,好像叫爆浆珍珠蛋糕,好吃么?喂哥哥一口。”
井夏末没想到吃东西的时候他还能这样,开始怀疑,他刚才去洗手,不会就是为了干这事吧。
蛋糕才吃了两口,右手还拿着叉子,却一点吃的心思都没了。
深呼吸了下,说:“你不管干什么都不安好心。”
他吮咬着她脖颈,“你在我旁边,我睡不着,开了学以后,别住宿舍了,出来住,只有咱俩。”
井夏末被迫歪着脑袋,想躲,也躲不开,整个人被禁锢住一样。
“你都说睡不着了,还让我和你一起住?”
他继续低声道,“但如果见不到你,会更煎熬。”
井夏末胳膊忍不住往后伸,右手也放下叉子,一边乱动,小腿碰着被空调吹的冰凉的桌子腿,椅子腿,餐桌被她推的移动了点位置,发出刺啦一声。
上面的爆浆蛋糕晃荡了下。
动静引得他抬眸瞥了眼,然后从侧面看她表情,反应。
她手臂往后的时候,想去够什么东西,或者抓住点什么东西,不然没法固定,一种本能,下意识的。
漫长的十几秒过后。
他抽了两张纸,骨节分明的手在她眼前放着,开始慢悠悠地擦上面的水。
井夏末紧紧闭了下眼,又睁开,觉得在一步步突破平时的认知,毕竟以前,餐桌就只是吃饭的时候,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还能干出这些事。
她有气无力地说了句,“能吃饭了吧。”
“我什么时候不让你吃了?”
想继续开口的时候,客厅门口处传来几声密码锁的动静。
几秒钟过后,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又哐当一声合上。
两人在餐厅的位置,方向还背对着门口,不得不扭过头看一眼来的是谁。
左燃神色倒是挺平淡,没什么紧张的情绪,眉眼间依旧散漫得过分,除了压抑着没发泄的欲望,不太痛快之外,担心害怕倒是没有。
井夏末不太自在,手脚并用地想从,他身上下来,回到自己座位上,但那条劲瘦的手臂缠的太紧,扯不开,低声骂了他几句,没什么用。
他玩味地哼笑,“怕什么,又看不出来咱俩刚才…”
“停,你闭嘴吧。”
来的人她没见过,不认识,四五十岁左右。
左燃语气正经地打了声招呼,“张姨。”
“诶呦,吓了我一跳,小燃啊,你昨晚在这儿住的啊,我想着昨晚雨下那么大,还没关窗户,得过来打扫打扫。”
张兰从客厅过来,彻底看清椅子上的两人,心底顿时了然是个什么情况,“谈恋爱了啊。”
井夏末本来想否认,担心这阿姨万一跟周围的亲戚说漏了嘴。
结果被他抢先一步承认。
左燃嗯了声,“我女朋友比较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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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地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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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这三个字。
传入大脑的时候, 还有点不适应。
平时都是哥妹相称,他要叫也是叫名字,很少说其他称呼。
她心情好的时候,给他要钱的时候, 再或者有求于他, 会好听地叫哥, 但要是心情一般,冷战了, 就直接喊名字, 不过冷战都是她单方面的。
女朋友这个词, 她一直觉得挺陌生,名义上的堂兄妹,变成情侣,不管有什么理由,都是扭曲的,不应该存在的。
井夏末喝着打包盒中的养胃粥, 低着头,没吭声,黑发没扎, 从后面垂过来, 散落在脸颊两边,正好遮挡了略微不自然的神色。
张兰不觉得这些富家少爷谈恋爱是稀奇事, 天天换女友的都见过。
再乱点的, 直接带回家里好几个女孩, 同时睡觉, 白天还能跟没事人似的。
左家的这位, 她印象倒是不深, 听说是个好孩子,之前暑假过来住的时候,玩得也不乱,都是男孩子,还比较有礼貌,生活习惯也好,不会把房间里造得乱七八糟。
这都大学生了,谈个女朋友多正常。
张兰没多打量,查看了番阳台的情况,把窗户关小了点,幸好昨天把这几盆花抬进来了。
年轻人没有买花的爱好,但老太太知道孙子偶尔来住段时间,就跟阿姨说买什么植物养着。
接着张兰又上了二楼,开始简单打扫着昨夜被风刮进来的水渍。
井夏末听见动静逐渐远去,总算放松了点,觉得这么背对着,坐他腿上不太舒服,脚丫垫着地砖,要下来,“我不信你这样能吃得下。”
他单手抱着她,跟抱小孩似的姿势,头往旁边偏一点,另一只手塞了个灌汤包,“吃倒是能吃得下,就是挺想边做边吃。”
她歪头瞥了眼,发现他用右手拿的食物,右手,食指,和中指,才从她下面,那里面,拿出来,还沾满,液体,就用纸擦了擦。
看他吃到第二口的时候,井夏末忍不住提了句,“你还没洗手呢。”
他慢悠悠地抬眼,意味深长地说:“都是能入口的,洗什么?”
她彻底无话可说,发现他这人总能用理所当然又正经的语气,讲着不露骨的荤话,而且仔细想想,严格来算,好像还真挺有道理的。
但荤的终究是荤的,他还能让人产生信服感。
井夏末本来觉得自己在这方面,不是一问三不知,但这会儿觉得,跟他相比,还是差了点。
左燃这才把人放旁边座位上,起来去厨房拿了两双筷子勺子,用不惯一次性的。
过来后,想起来点什么,跟她说:“下次试试69?”
她接勺子的手停顿了下,脑子里瞬间浮想联翩,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都开始清晰起来,“你非得在吃东西的时候说这些?”
“要是在床上,那就不是商量了。”
“什么意思,你只有白天的时候才有底线吗。”
“这么理解也行。”
井夏末偏头看了眼楼上,距离餐厅是有点远,正常音量说话的情况下,应该是听不清。
他继续道,“你脱光的时候,每种姿势我都想试一遍,但你现在太紧,两根手指都有点费劲。”
“……”
吃完后,她也开始提要求,“在爷爷奶奶跟前,还有我爸妈跟前,你收敛一点,还像从前一样,别突然…抱我亲我之类的,让他们发现端倪,不然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