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军万马奔北京嘛,来首都奔前程的人极多。
他们收费合理,生意自然差不了。
徐然自己干是一份收入。另外四辆车也是他组织的,又是一份收入。
于朵点头,“是的,新娘就就是他元旦时说的那个拉他进黑市帮忙的邻家姐姐。”
现在再说起元旦那天的事,都有些久远了。
大家的变化都太大,尤其是钟言。
其实,才过去不到40天呢。
于朵道:“徐然大哥,你请进去坐吧。我姐应该一会儿就过来了。”
她这会儿脸都沉下来了。
亲姐被人这么欺负,很气愤!但是又无能为力,这就更气了。
她们家对上能搞出一个黑市的朱丹,简直是鸡蛋碰石头。
去砸人婚礼场子这种事,想都不要想!
后患无穷!
而且,朱丹起步很早,她和钟言应该能顺应时势洗干净后脚跟上岸才是。
那之后过得也是富贵人的生活。
甚至很快他们就可能生儿育女。可她的小外甥现在还不知道在贵州十万大山的哪个旮旯呢!
徐然看看眼前的陈旧小院,上头也没挂什么牌子。
他疑惑地道:“这里是……”
“我和一个忘年交合开的废品站。”
这个点二姐应该很快就会过来,取鸡蛋往医院门口去兜售。
据她说,这两天有竞争了!还有别的人到那里来卖鸡蛋。
不过好在,医院里的购买量还挺大。
当时于朵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建议她雇人批量经营。
显然,二姐对那个剥削者罪名十分畏怯,不敢像她和关大爷这么搞。
徐然惊讶不已,“你和人合开的?”
你才多大点?他们在于朵这个年纪的时候,热血沸腾或者懵懵懂懂的下乡去。
不过上回好像就听于凌说她这个小妹,以她为鉴,很会为自己打算。
他倒是没那么畏怯组织、经营被扣上剥削者罪名。
这不就相当于合作社么?顶多他作为组织者多拿了一份辛苦费。
生产队长和村民拿的也不一样嘛。
于朵点头,“是啊。”
她招呼徐然到办公室坐。给他倒了开水,然后把饭盒搁在厨房就又过来。回头王大妈知道给她装好。
“徐然大哥,你吃饭了么?没吃的话,我们这里马上要开饭了,就留下一吃起吧。”
“吃了的,我吃了才坐车过来的。”
知道新娘子是谁之后,徐然觉得可以不用问是怎么回事了。
钟言电话里可能觉得有些不好启齿,没有细说。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钟言和于凌摆酒呢。
还纳闷着俩人元旦都还没工作。这才一个月多点,就有钱摆酒了?
原本想着他们就算复婚,肯定也只是去民政局办个手续。
结果钟言说新娘子不是于凌,他和于凌已经彻底分手了。
然后那边好像有事叫他,钟言就匆匆道别挂断了电话。
徐然搁下公用电话的话筒,想了想,决定来看看于凌。
回城那一路,于凌的目光可是一直追随着钟言的。这会儿估计受的打击不小。
说到这一茬,于朵点头,“是的,我姐哭惨了。你说他们大后天就要摆酒了?”
“是啊。”
“动作还真挺快的。”
赶着年前民政局上班的最后一天领了结婚证,正月十六就摆酒。
元宵节大多数人家都有安排。他们就定在十六。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嘛!
据王大妈说,那个黑市这两天都没开。公安抓得比较紧了。
她是幸亏之前买了一些能屯的譬如冬瓜、土豆、包菜等。
还有肉,如今的天气拿回来,就跟放在天然冰箱里一样。
最近北京市的黑市关的关、换地方的换地方,给她买菜带来极大的不便。
看来钟言和那个朱丹是趁这个生意的空档摆喜酒啊。
徐然有些不安地道:“我听到消息就过来了。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来得有些冒昧。会不会戳到你姐的伤心事啊?”
“她已经知道那两人领证的事,当天钟言领完证就到黑市通知了我姐。当时我姐还在黑市卖鸡蛋,准备他们俩的未来添砖加瓦呢。之后朱丹肯定就不让她再去了。我姐就联系了之前送货的人,如今在这附近的医院兜售。”
徐然点头,“这倒也是个门路。”
能有个营生就好。不然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
说话间,于凌过来了。
这边也正好要开饭。
于凌便道:“徐然,你和我一起往医院走走吧。”
她还不晓得徐然来找她是为了什么。
于凌捡好鸡蛋,挽着篮子和徐然一起往医院走去。
于朵看看他们的背影,也拎上饭盒和瓷盅回去和高老师一起吃午饭。
徐然是这么劝于凌的,“钟言那个人,其实以前我就想说了。但顾忌到你跟他的关系,你又什么都听他的。他能抛弃亲生儿子、能抛弃你这个原配。除非朱丹能一辈子在钱、权、势上压他一头。否则,他岂会甘心屈居人下,一辈子哄着、捧着一个女人?你看着吧,他们两个人之间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出现一场争斗。”
于凌道:“可是一山难容二虎,形容是是两只公老虎。一公一母的话,还是很可能和谐共处的。钟言如果真的展现出来的能力过人,没准朱丹就愿意退回家里生孩子,相夫教子。”
第68章
于朵过去和高老师说起这茬事,“好气哦!拿那两个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高老师道:“可惜你师丈还没回来,不然我还能去找找专门管黑市的人针对一下他们。”
想了想又道:“不成啊!如果被他们知道跟你有关,真的可能跑去举报你剥削工人剩余价值的。这罪名可比开设黑市、投机倒把严重多了。虽然我觉得有邓公,有他的黑猫白猫论,最后闹大了应该无事。但到有定论也要经历一个过程的。”
于朵摇头道:“不能轻易动用官方力量,公报私仇。这种事,最好就是江湖恩怨江湖了!只恨我们现在还太弱小。”
下午她特地早些回去,回了一趟家。
于承和邱新梅听说钟言大后天要在家里摆酒,也是气愤但没有办法。
关键就是于凌当初和钟言真的是签字离婚了的。那是盖了公章有法律效应的。
可如果一开始当那是真的离婚,他后来还一次、二次的上门来做什么?
而如今,钟言和朱丹是有结婚证的。
于凌再介入真的就成第三者了。
于凌这会儿已经把徐然送走了。经过徐然下午的开导,她这会儿倒是好些了。
她想通了,以钟言的心性对朱丹也是利用居多。
于凌道:“他们爱摆酒摆去!我过好我自己的日子。”
邱新梅看她两眼,如今这附近都知道你离婚了,儿子丢在了乡下。
这以后真的不好找下家的。
就是她当初不喊破,钟言后来上门也就谁都知道于凌结过婚的事了。
所以,这事儿应该不怪她才是。
邱新梅道:“于凌啊,那个小徐还特地上门来看你、开解你,他对你是不是……”
“没有的事,他就是当惯老大哥了。对一起的小伙伴,都比较关心。行了,这件事就这么过了吧。就当我不知道!”
倒也怪不得徐然来告诉她。
因为钟言把北京城在西北那一片当过知青、如今过得不错的人都请了。
兴许很多没受邀请的也会去。去看看有没有谁能拉自己一把啊!
所以,消息肯定要不了多久,同样会传到她耳朵里。
于
朵沉着脸道:“那些所谓视名利、权势如浮云的人,肯定是自身不缺名也不缺利,或者从来没被人欺负过的。”
她此刻有强烈的想要成功,想要做人上人的念头!
如果他们家是辛家那样的家庭,钟言敢这么欺负二姐么?
于承跟她的想法差不多。
如果他在机械厂有一定级别,谁敢欺负他妹子?
今天是他妹子被人欺负了。
也许来日就是他的闺女被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