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爱的男人是谁。”庄少洲不动了,保持静止,又问一遍。
陈薇奇不舒服地扭了下,手掌拍在他的胸口,委屈地要求:“……动动……”
不要这样僵硬地杵在芯间,又热又折磨。
“你最爱的男人是谁,宝贝。”庄少洲低沉的声音环绕在她耳边,伸出舌尖,舔了下她的耳廓。
“是最爱的。”
陈薇奇在他的唇舌中溃败,紧紧勾住他的脖子,“庄少洲。”
她说得清晰,突然,以至于庄少洲都准备了多磨几个来回,突然就听到了答案,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甚至怀疑陈薇奇没有喝醉。
陈薇奇也不知道自己醉没醉,偶尔清醒偶尔混乱,但此刻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学着他的模样,也去咬他的耳廓,软绵绵的牙齿像幼犬,不停地在他耳朵上咬着,“不准欺负我,庄少洲,不然不爱你了。”
不然不爱你了。这句撒娇的话令庄少洲浑身一颤,忽然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失控地尽数身寸了出来。
陈薇奇感受到多出来的一股热量,烫得她双脚在水中胡乱蹬了两下。
“我爱你,陈薇奇。”
“我爱你。”
庄少洲紧紧抱住她,很用力地,很强劲地抱,是她一直以来都喜欢的拥抱。男人一边享受着余韵,一边有些罪恶地想着,以后要身寸在她身里。
全部都要洒在她身里,要把她彻底地染上他的气味。
……
次日,又是大中午才醒来,陈薇奇这么多年建立的生物钟都毁于一旦了,来个京城而已,像是要倒时差。
庄少洲已经穿戴整齐地走进来,看见她醒了,加快脚步走到床边,俯身亲了下她的脸颊,“早晨,靓女。”
“想吃点什么,西餐还是中餐?若是你不想跑远,就在酒店的餐厅吃也不错,有一家日料,你应该会喜欢。”
陈薇奇睁着惺忪地睡眼,打了个哈欠,身体到处都是昨晚放纵的痕迹,她看了一眼
就挪开。
“我就知道你昨晚会趁人之危。”
庄少洲笑,掐了下她的脸,“陈薇奇,我就该把你昨天做了什么录下来,让你自己看看丢不丢人。”
陈薇奇呆了一下:“我昨晚做了什么?”
她只记得昨晚去了谢园吃饭,然后就和庄少洲在浴缸里做,在落地窗边做,在床上做,记得他说了好多声“陈薇奇我爱你”,除此之外,其它的记忆都很模糊。
庄少洲不说了,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弄得陈薇奇浑身毛毛地,急切地抓住他的袖子,“庄少洲你快说!”
庄少洲:“你昨晚主动吻我,扒我的衣服。”
陈薇奇羞了下,很快就镇定地哦了声,“这也没什么吧。”不算丢人,她放下心来。
在庄少洲面前,再怎么丢人都不算丢人。
陈薇奇翻身下床,优美的双腿暴露在空气里,上面落了几处红痕,是他昨晚抱着吮吸出来的。
“好啦,我要换衣服了,下午还要找易思龄去逛街。”
庄少洲听到这个名字就警铃大作:“还找她?不回港岛?”
陈薇奇白他一眼:“说好了我要在这边呆一周,你想回去你先回去吧。”
庄少洲:“……”
这女仔在外面玩野了就不想回家了。
庄少洲跟在陈薇奇身后,“Tanya,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和易思龄说了什么。”
陈薇奇不以为意,“说什么。”她记得昨晚在谢园吃晚饭的场景,不就是和易思龄比老公比事业吗。
她又没输。
庄少洲滚了下喉结,语气很冷:“你对易思龄说,我打你屁股。”
陈薇奇脚步一顿,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她猛地转身,惊恐地看着庄少洲,“你说什么?”
庄少洲毫不留情地打破她的幻想:“你昨晚喝醉了,对易思龄吐槽,说我喜欢打你屁股。”
打屁股……
陈薇奇呆了几秒,忽然爆出一声尖叫,她三两步重新蹿回主卧的床,把自己埋在被窝里面。
“不活了不活了……”
天大的把柄被易思龄抓住了,她还不得嘲笑她一辈子!
庄少洲忍住笑意,拍了拍棉花包,“以后还敢不敢喝多了乱说话。”
“你闭嘴!”陈薇奇蠕动着身体。
庄少洲笑,“下午还找易思龄逛街吗?”
逛个屁。她这辈子都不要见易思龄了。
陈薇奇闷闷说:“我要回家……”
庄少洲假装没听清,陈薇奇掀开被窝,双手缠住他的脖子,把身体挂在他身上,“我要回家,回港岛!”
她这辈子都不要来京城了。
庄少洲很不道德地笑出声,要丢脸一起丢,也没什么的,反正昨晚那位谢先生也丢大脸了。
当晚,陈薇奇的私人飞机就落地港岛,庄少洲下飞机的那一刻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总算是成功把离家出走的妻子带回家了。
以后永远都不敢也不会再和陈薇奇吵架了。
……
第85章 坏事 我不可能做坏事
跑回港岛后,陈薇奇才想起来自己去京城是有工作的,结果什么工作都没做,又灰溜溜地跑回来了。
有庄少洲缠着她,在京城三天不是睡就是玩,理所应当受了陈北檀的一顿骂,很严肃地训斥她跑去京城调研到底调研了些什么。
京城那边的高管都等着总部来的大小姐驾到,做了好多准备,结果什么也没等到。
陈北檀在工作上向来严谨认真,不会因为陈薇奇是他亲妹妹就网开一面。
“陈薇奇,你以前工作态度不是这样的。”陈北檀蹙着眉,不悦地看着陈薇奇。
陈薇奇很委屈,罕见地没有炸毛,低着头挨训,在心里把这笔帐都算到庄少洲头上。
陈北檀见她不说话,又问:“是庄少洲去找你了。”
陈薇奇瞪他一眼,默认了。
陈北檀恨铁不成钢,“我就知道他会影响你。你下次出差不要带他一起!他自己没行程吗,非要出个差都黏着你。”
陈薇奇嗤声,说起这个就不服气了,反唇相讥:“你自己出差还不是带老婆。还说我。”
陈北檀尴尬了一瞬,脸很快沉下来,认真地解释:“颜颜不会影响我工作,而且美国那边的人脉,颜颜比我熟。”
陈薇奇忍着笑,鹦鹉学舌,学着那种冷漠又严肃的语调:“颜颜不会影响我工作。对对对,我家洲洲就影响我工作,我家洲洲在京城人生地不熟,只能缠着我。”
“……………”
陈北檀揉了揉太阳穴,挥挥手,直接让人滚蛋。
“好的,我滚蛋了,陈主席。”陈薇奇一收到指令,连忙跑了,高跟鞋噔噔噔。
陈北檀看着陈薇奇离去的背影,很快乐也很骄纵的样子,像被宠坏的公主,这让他忽然想到了很多年前。
十四岁之前的陈薇奇,也是这样,特别快乐,特别骄纵,特别可爱,被父母和兄长捧在手心里长大,有着所有人都羡慕的一生。
小小的陈薇奇,会赤脚跑到陈北檀的书房,翻他的天文书,指着上面的笔记,要他解释给她听,还会刁蛮地逼着他讲睡前故事,不听迪士尼公主,要听聊斋里面的狐狸。
一晃多年过去,当初那个无忧无虑的公主变成了刀枪不入的女战士,受过的伤,流过的眼泪只有自己知道。
陈北檀好多年没有见过陈薇奇这样了,一时有些恍惚。
他仿佛看见了一朵很多年没有盛开的花,在养花之人的精心培育下,重新绽放,姿态傲然,一如当年。
陈北檀欣慰地笑了笑,深知这其中的转变大部分要归功于庄少洲,是他让陈薇奇变成得更快乐,更充盈。
罢了,他这个妹夫,还算有点本事,缠着他妹妹就缠着吧。
不要太过火就行。
想到这里,陈北檀又有些忧心,翻出庄少洲的联系方式,发去一条信息——
【我无比希望你和薇薇感情好,但你也不能太不节制,薇薇还年轻,正是做事业的时候,这一两年,你先不要动歪心思。】
庄少洲正在参加盛徽集团的董事局季度大会,西装笔挺,面容冷峻。
庄綦廷也是一脸严肃地端坐在主位听报告,余光扫到自己儿子开小差玩手机,很不悦地瞪了一眼。
庄少洲没注意到来自老爹的警告,茫然地给大舅哥发去一个问号。
【我动什么歪心思?】
陈北檀:【薇薇年轻,现在不着急生孩子。】
庄少洲:“…………”
他也没想这么早要孩子好吗!
……
散会后,庄綦廷点名让庄少洲来他办公室一趟。
庄少洲以为老头是要他汇报近期在欧洲的几项投资,他煞有其事地回自己办公室拿了一叠资料,准备充足地敲响董事长办公室的门。
庄綦廷的办公室在庄少洲楼下一层,除了没有泳游池,其它配置几乎能和儿子一较高下。
至于董事长的办公室反而被压了一层,这是庄綦廷故意的。
当初二十三岁的庄少洲刚从美国分部调回盛徽总部,庄綦廷就把这栋大厦的顶楼留给了他作为办公室,这种不按规矩的举动,顿时把这位庄家二少爷推向了风口浪尖,让他在集团里想藏匿锋芒都不行,惹来了不少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