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喘息很性感,陈薇奇听得面红耳赤。
“你喜欢这间公寓就送给你…”他一边吻一边低声说着,说话时唇瓣擦过她的唇瓣。
陈薇奇摇头,想说她没想要,嘴被堵着,说不住话。
一场吻,轻而易举地让气氛失控,几分钟之前的温馨早就抛在脑后,取而代之是一触即发的荷尔蒙。
几百米的高空之上,空气似乎比地面要干净,也更沁凉。裙边被掀到腰上时,庄少洲猛地放下去,像是惊醒,又懊恼。
他没有征求陈薇奇的同意,把她打横抱起,走进了公寓内。
露台门被他直接踹开,阖上时带出一股风,将陈薇奇的裙摆吹了起来。
“庄少洲……你做什么!”陈薇奇的理智稍稍回笼。
庄少洲把她抱到那两百七十度的观景窗前放下来,没等陈薇奇站稳,他就从后背搂住她,将她重重地抵上玻璃。纽约的夜景以一种奇怪的视角呈现在陈薇奇眼前,仿佛要跌进去。
“陪你欣赏夜景,宝贝。”庄少洲在她耳边低声说,“四年前就该补给你的。”
但凡那通电话他没有挂,他答应了对方来他的公寓参观,那四年前他就能把陈薇奇压在扇落地窗前了。
何必等到今日才尝到这样美妙的滋味。
她钟不钟意他没关系,只要她在他身下能高朝,只要他能拥有她。
陈薇奇脸颊发热,又贴着冰凉的玻璃,一半冰一半烫,她紧闭着眼,不敢看眼前辉煌盛大的景色,庄少洲来吻她的耳朵,又用舌舔,她轻微打着颤,那沙沙的声音,让一切都变得好软,她感觉被一只猎豹,或者狮子类的动物缠上了。
毕竟舔舐皮毛是猫科动物的习性之一。
“外面…会看见……”陈薇奇的气息碎得厉害,“我明天要工作……你别……”
“我知道。”庄少洲把碍事的衬衫扔到一边,他背脊冒了零星的汗水,整个人散发着浑热的气息。
“外面看不见,Tanya,玻璃是单面的,我还找人加固了一层,只有我看见你。”他呼吸起伏,性感的喘让陈薇奇更无所适从。
不知道他突然这样是为什么,明明他们聊得很温馨,也没有丝毫暧昧,哪里知道气氛是可以一瞬间失控的。
对他们而言,一秒钟,一个表情,一句话,一个简单的触碰,甚至是一个念想,都足够那火星子烧起来。
她在飞机上新换的裙子怕是又报废了。他解得急,手又硬,直接绷掉了两颗扣子,那扣子是澳白珍珠材质,圆得很漂亮,点位也大,用来做扣子是很奢侈的,如今从空中啪嗒掉在大理石地砖上,咕咚咕咚不知滚去了哪里。
气得陈薇奇狠狠捶他的肩膀,她第一次心疼一件衣服。
“别生气,宝贝,我赔你。”庄少洲抓住她柔软无骨的手,举过她的头顶,按在落地窗上。一只手按住,另一只手来寻那复杂的搭扣。
解这个倒是轻车熟路,顺畅无阻,陈薇奇咬牙,忿忿地瞪他一眼。
庄少洲笑,来吃那终于能出来透气的石榴籽,含在牙齿里,轻轻咬了一下,边说:“这个也赔你。”
随后把手里的东西一扔,不知道扔去了哪里。
这栋超豪华公寓从他们进来到现在都没有点过灯,陈薇奇甚至没能看见这座房子的全貌,但不用看了,这里肯定被他们弄得一片狼藉。衬衫裙子西装裤皮带bra还是她的首饰,扔的到处都是。
庄少洲一只手臂从后面环抱住她,一只大掌撑在落地窗上,这样一来,进得很到位,完全的百分之百的,他低声喟叹,锐利的五官染上欲和凶悍,像是要把她抱进身体里。
今夜的纽约是摇摇晃晃的,眼中璀璨的灯火全部连城一条线,不像灯,像夜空的繁星,像要落不落的烟火。陈薇奇感觉小肚子好涨,伸手去碰,仿佛能摸到一点隆起。
她呜了一声。
庄少洲分心察觉她的状态,手掌覆盖上她的手背,忽然知道她为什么像只小狗在那委委屈屈,他低声
:“不会坏,你这么厉害。”
“……………”
陈薇奇闭上眼,挣了下,后面的人立刻明白,把她抱起,两人亲密得宛如连体婴,来到沙发上坐下。
陈薇奇坐在他怀里,紧绷的身体松泛下来,她呼出一口气,很快又蹙起了眉,似乎……
这样一来,就更紧密了。
她气愤,随手抓起沙发靠背上搭着的东西,一条领带,刚才被庄少洲随手扔过来的。毫不犹豫地捆上男人的脖子,狠拽,像骑一匹气势昂扬的黑马。其实她的手腕早就被抓红了,被庄少洲按在玻璃窗上时,他兴致很高所以箍她箍得很紧。
他抓痛她的手腕,她拿领带勒他脖子,越是如此,越是次次都舂着,百分之百的进度。
庄少洲有些失控,直到最后,他还是没忍住,在她耳边问了一句,“你钟意我吗,Tanya。”
你钟意我吗。
可惜陈薇奇没有听见了,她半生半死地靠在男人坚实的怀里,累到没有知觉,但很有安全感,很满足。
……
陈薇奇看见这座公寓的全貌时,已经是次日的大白天了。
睡了四个小时,也不觉得困,在飞机上睡久了,时差还没有倒过来。她撑着懒腰,环顾这座奢华的卧室,挑高三米,落地窗外是繁华都市,车水马龙。
陈薇奇洗漱后,揉着酸痛的肩膀走下楼,站在楼梯上,就望见露台外的无边泳池里,男人俊美而精壮的身体。
阳光照着他湿漉漉的皮肤,细窄的腰,修长有力的双腿,还有那可以随时随地抱起她的健壮手臂。
“什么嘛……”她小声嘀咕。
陈薇奇发现他每天早上都有游泳的习惯,所以她每天早上都能看见这样令人脸红心跳的场面。
她往露台走去,中途经过餐厅时,看见餐桌上已经摆放好了早餐,她随手拿过一杯蔬果汁,推开玻璃门,很是慵懒地跪坐在沙发上,边喝果汁边看庄少洲游泳。
陈薇奇眼尖,忽然发现了他后背有一道长长的抓痕,想起昨晚他们疯狂的行径,登时不敢再继续呆下去,又灰溜溜地跑回室内。
庄少洲把她这一系列鬼鬼祟祟的行为看在眼里,笑出声。
九点的时候,妆造团队准时到达。这么多年里,庄少洲的公寓还是第一次有陌生人进入,平时只会有两个固定的白人男佣来打扫卫生和补给厨房里的食材。
庄少洲披着睡袍,看着自己公寓里热热闹闹挤满了一堆人,有些无奈,点了一支雪茄,到书房露台躲清净去了。
陈薇奇被一群人簇拥着,化妆的化妆,整理珠宝的整理珠宝。
等她换上了礼服出来,一个小助理发出奇怪的声音,又飞快捂住嘴,支支吾吾地。
陈薇奇疑惑:“怎么了?”
那小助理脸都红了,拿来一张大镜子,放在她背后,让她对着身前的落地镜看反射出来的后背。
“您背上………”
镜子里,她的后背全部是男人吻出来的红痕。
第41章 在乎 她在乎庄少洲的情绪
今天出席剪彩仪式,妆造团队为陈薇奇挑选的是一条镶满水晶和闪钻的暗金色礼服,搭配一套紫色蓝宝石首饰,正契合了蕤铂为纽约旗舰店推出的限定系列——紫醉金迷。
礼服收腰,V领,露出肩线和大片背部肌肤,而现在,那胸口肩膀后背全部是重灾区,暧昧的红痕绵延成灾,把昨晚两人做了什么坏事暴露得一清二楚。
其他人陆续注意到这边,大家都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想吃瓜又不敢吃瓜的猥琐模样,陈薇奇脸上泛起红晕,恨不得立刻把庄少洲大卸八块,昨天明明警告过他不准在她后背留痕迹!
美悠吞咽着,不敢相信这两人昨晚干到如何激烈的程度,才能搞成这幅鬼样子。不过美悠之所以能在陈薇奇身边呆这么久,从一开始的普通生活助理混成了如今陈薇奇的心腹之一,是有本事的——
她故作担忧:“哎呀!大小姐,您是不是吃了胡萝卜啊。都过敏了!”
陈薇奇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想起什么似的,淡淡说:“哦……可能是昨晚的披萨里有胡萝卜。”
其实她吃胡萝卜根本不过敏,她只是讨厌吃胡萝卜。
被指鹿为马的众人纷纷活动起来,有的问要不要吃点退敏药,有的说拿粉底液能够遮,总之大家都装作看不懂那些吻痕。
“帮我换一套吧,用粉底涂身上我会不舒服。”
陈薇奇平静地吩咐妆造老师,随后披了一件浴袍在身上,拎着裙摆,很优雅地出了房间。
走出去的一瞬间,陈薇奇立刻换了一副杀气腾腾表情,径直冲到客厅,发现没人。
她嗅到了空气中浮动着一股醇厚而辛辣的雪茄味,顺着这个,终于在二楼的书房找到了庄少洲。
这间公寓太大了,上下三层,环绕式露台向空中延伸出去,采光极好,照得整间屋子亮亮堂堂。这里绝对算得上陈薇奇住过最大的公寓,比她在瑰丽府邸的那间大套房大了十几二十倍不止。
“庄少洲,你就是个混蛋!”
陈薇奇一把推开虚掩的厚胡桃木门,气势汹汹地走进去,平底拖鞋都被她踩出了一股气势。
庄少洲正站在落地窗前,和人通电话,背影逆着光,显得尤为挺拔高大。他听到了这声堪称爆炸的怒骂,电话对面人显然也听到了,开玩笑地说:“your new bride?sounds like a wild kitten.”
(是你的新婚妻子吗?听起来像只小野猫)
庄少洲转过头,温和地注视着陈薇奇。在纽约生活了很多年,他的口音还是保持着一种优雅而传统的伦敦腔:“Close your stinking mouth,Owen”
(闭上你的臭嘴,Owen)
陈薇奇是很生气,但庄少洲在打电话,她还是很有教养地克制了情绪,等他一挂,她就爆炸了:“庄少洲,我现在恨不得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庄少洲笑了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凶巴巴的样子,只觉得可爱。她昨晚发脾气,要抓他作案工具的时候也很凶很可爱。
她说要拧断掉,他凑过去吻她,说她肯定舍不得,气得她在他胸前抓了那么长一道指甲印。
他走到陈薇奇面前,“Tanya,我今天没有惹你吧。”
陈薇奇气得直接把浴袍脱了,丝绸滑下去,掉落在臂弯,她转过身,指着后背,“你自己看,你这样让我怎么见人,我昨天说过你不准在我身上种草莓!”
她的头肩比称为女娲炫技之作,所以她在造型上也特别偏向穿露肩露背的款式,能完美展现出她流畅的轮廓。
庄少洲看着她那对漂亮的蝴蝶骨,全是他吮出来的红,像是在她的翅膀上打标记。
这样她不论飞去哪里,最终都会飞回来。
陈薇奇颤了下,是男人粗粝的指腹沿着那些红痕摩挲,她立刻转回来,不准他碰,并且拿手指狠狠点上他的胸口,“你害得我不能穿这条裙子,我今天的造型被你毁了。这件事必须有个交代。”不然他下次还敢。
“抱歉,Tanya。”庄少洲很认真地说,“我晚上帮你舔,补偿你。”
“…………”救命,他能不能闭嘴!这是能说的吗!
陈薇奇忍着臊意,“纽约这五天你都不准碰我。”
“这个惩罚太过了,换一个。”
“就这个。”
“我是怕你忍不住。”
“……………”
陈薇奇当即就抬腿要踹他的重点部位,她真是又美又暴力,庄少洲反应极快,把夹雪茄的那只手举高,用另一只手去抓她的腿,按下去。
踹出问题,他们的婚姻都要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