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过去,孟筂才发现这边重新装修过了。不知道是因为去的时间还早还是怎么的,没有了以往的吵闹,很清净。
沈子业喝着存在这边的酒,他一向喜欢喝比较烈的酒。而孟筂则是要了一杯这边新调的酒慢慢的喝了起来。
酒吧里的驻场歌手唱着有些年代的情歌,令人生出莫名的忧郁来。
沈子业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孟筂的手。她微微的怔了怔,抬起头来对着他笑笑。
她的眼睛像一弯月牙,清澈的倒映出他的身影。沈子业需要极力的控制住自己才不去吻她。
他在突然之间就想起了从前那个笑容明媚的少女,到底还是没忍住,倾身靠近,嘴唇轻轻的碰了碰她的鬓角,然后继续一本正经的坐着。
这儿清净,两人坐到十一点多才离开。两人都喝了酒开不了车,天气冷代驾也不好叫,最后没回郊区那边,打了车去沈子业的住所。
郊外虽是挺清净空气也好,但到底还是不如住在城里方便。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沈子业的自控力变得极差,进电梯后便忍不住去吻孟筂。
孟筂的胆子没他那么大,担心被人给撞见,试图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但进了房间后,沈子业便没了顾忌。门才刚关上,他就不顾她的抗议封住了她唇。从玄关处到客厅,再到浴室。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过,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却又是那么的陌生。他呢喃着一遍遍的叫她的名字,迫使她给予回应。当一切结束时,孟筂几乎是马上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故作镇定。已经到了上班的点儿,被子里的沈子业却没有任何动静,她动了动身体,试图逃离他的掌控,小声的提醒他,说道;:“该上班了。”
沈子业眼睛都没睁,唔了一声,说道:“今早没什么事。”他伸手拨了拨她的头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问道:“饿了吗?”
孟筂想要起床,摇摇头又点点头。
谁知道沈子业仍旧不肯放开她,拿过了一旁的手机打起了电话,让人往这边送早餐过来。
孟筂抗议,说道:“喂,你不上班我还要上班。”
“这两天你不是都休息吗?”沈子业顿了顿,笑看向了他,说道:“还有,谁是喂?”
孟筂的脸哗的一下红了起来,不说话了。
沈子业起了逗她的心思,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说道:“叫老公。”
孟筂叫不出口,左顾而言他,“我要起床,我要回去看看那边的花,昨晚也不知道有没有下雪。”
面对她的转移话题,沈子业也不介意,附在她的耳边说道:“现在不想叫晚上再叫也没关系,我已经等了那么久了,不在意再多等几小时。”
他意有所指,孟筂不理他,趁着他松开她时飞快的下了床,快速的将衣服穿好,去洗漱去了。
事实上,孟筂中午虽是回到家里,但却什么事儿都没做。她总觉得累得很,检查过花花草草后就躺在躺椅上看书睡觉,直至下午才起来干活儿。
一天的时间过得快极了,晚上沈子业回来,名正言顺的搬到了她的卧室。他回来替孟筂带了点心回来,给孟筂饿时吃的。
他不愿意让孟筂太累,告知她请了钟点工,以后会定时过来打扫。她可以腾出更多时间去做她想做的事儿。
虽是还没领证,但沈子业已经准备度蜜月了。给了孟筂几个度蜜月的热门景点,问她想要去哪儿。
冰天雪地的孟筂并不想出门,去哪儿都没什么兴趣,只想在家里窝着。她不想动沈子业也不勉强,让她挑好地儿,等天气暖和了他们再去。
孟筂不只是冬天不想出门,春天也不想出门。但她还是点头应下来。
沈子业开始忙了起来,早出晚归,很多时候他回到家里,孟筂都已经睡下了。她听到他车子的声音会迷迷蒙蒙的起床,他上楼来后她往往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打着哈欠替他放洗澡水,简单的聊上几句。
他催着她上床,让她晚上不必等他,她虽是应下来,但隔天仍旧我行我素。他的心里自是十分亏欠,但一时却抽不开身来陪陪她。
就连两人领证那天早上,他也只匆匆的出现在民政局就又赶着去出差了。
晚上他给孟筂打电话时语气十分愧疚,孟筂却不以为意,慢吞吞的说道:“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我们都需要时间适应。”
悄无声息的,她就已经是已婚了。
这小没良心的,沈子业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问道:“你需要适应什么?”
“适应新身份啊。”孟筂回答。她很快意识到了自己这话的不妥,讪讪的转移开了话题,问道:“你这次要出差几天?”
“明后天就应该能回来。”沈子业叹了口气,说道:“你不在我失眠。”
他一直都失眠得很厉害,近期有她在身边后才好很多。出差后老毛病又犯了,他完全没有睡意,很想她能在身边。
孟筂唔了一声,问道:“那怎么办?”
沈子业笑了笑,说道:“不怎么办,正好工作不是吗?你还在工作吗?不早了,早点儿休息吧。”
孟筂担心他的失眠,没有挂电话,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直到她打起哈欠来,沈子业才催着她挂断电话。
沈子业两天后回来,她本是打算去机场接他的,但他拒绝了。他晚上还有一推不掉的应酬,回到家估计已经很晚了。他让孟筂不用等他,早点儿睡。
孟筂虽是应下来,但哪里睡得着,边看着书边听着外边儿的声音。
沈子业回来已经接近凌晨十二点了,喝得醉醺醺的,但人好歹还保持着清醒,进门后先抱了抱孟筂,很快松开来,说道:“一股子烟酒味儿,我先去洗澡。”
他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孟筂看得提心吊胆,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沈子业的眸光暗了暗,看向了她,问道:“当然需要,不过你确定要来帮忙吗?”他的声音有些哑,颇为意味深长。
孟筂的脸哗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懒得管这人,上床睡觉了。
沈子业的动作很快,没多时就洗好出来。胡乱的将头发擦干就上了床,伸手抱住背对着他的孟筂,叹息了一声,说道:“我这几天都没睡好。”
他轻轻的在孟筂的头发上吻了吻,问道:“想我了吗?”
孟筂还没回答,他急扳过她的身体面对着他,吻住了她。直到彼此都气喘吁吁,他才放开她,低笑着问道:“想没想?”
孟筂没干去看他,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
沈子业的眸光一暗,像是得到了某种鼓励,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哑着声音说:“我也想你了,很想很想。想得我都快要发疯了。”
他低下头,呼出的气息落在她的耳边。孟筂瑟缩了一下,试图想要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他却不许,将她禁锢在怀中。
第177章 习惯
孟筂婚后的生活同从前没什么两样,沈子业并不干涉她的生活,她仍旧在画廊打杂,闲暇之余接翻译的活儿。唯一的区别就是晚上有了要等回家的人。
她喜欢郊区的小院子,除了这儿是她按照她喜好来装修的之外,就是这儿是她妈妈曾经住过的地方。她们母女俩之间生分宛如陌生人,但对这院子,她却有着天然的亲近感。
但在这边住了一段时间后,她就发现住在这儿的不便之处。沈子业上班下班都太远,需要耗费太多的时间在路上。
两人住他婚前居住的小公寓已不太方便,他早重新置办了新房,也带着孟筂去看过。但因为她喜欢郊区这边,就一直没搬过去。
现在孟筂察觉到不便后犹豫了一下,同沈子业提出搬去市区居住,假期偶尔来这边住住就好。
两人搬回市区去,自然是住到新房那边。孟家的老宅那边,虽是在孟筂的名下,但因为老宅起过多次矛盾,沈子业并不打算住去那边。
新居太过冷清,孟筂起先搬过来并不习惯,空闲之余往商场去了逛,陆陆续续的添置了好些东西后看起来才有了家的样儿。
沈子业几乎不管家里的事儿,孟筂偶尔拿不定主意时会征求他的意见,问什么东西摆哪儿好。但这人是一副敷衍的态度,让她看着办就好,他无所谓。
孟筂有些气闷,却也怪不得他,他很忙,这段时间每每回到家里都已经很晚了。
过了几天后沈子业终于抽出时间来,第二天难得的没有早早出门,睡了个懒觉起来,就问道:“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今天休息。”
尽管已经买了好些东西回来,孟筂仍旧觉得家里空荡荡的,想了想后说道:“去商场吧,我还打算去看看再买点儿东西。”
沈子业很爽快的应了好,问道:“想买什么?”
孟筂还没想好,摇摇头,说道:“不知道,去看了再说吧。”
两人吃了早餐后就出了门,两人逛的事家居馆,孟筂指望沈子业给点儿意见,可这人虽是陪着她一起逛,电话却一直都响个不停,每每回过头去找他,他都是在借电话,要询问的话只得咽了回去。
如此逛了好几家店,沈子业终于讲完了电话,站到了孟筂身边,问道:“没看到满意的东西吗?”
孟筂没搭理他,隔了会儿还是忍不住说道:“你是来逛街的还是来工作的?”
她这气闷的样子让沈子业纳闷得很,现在听到她的话不由失笑,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哄着说道:“好好好,我的错。我是陪你出来逛街的,就该放下工作。”
他说话果然算数,手机再响起来时他果然没有接电话。倒是孟筂自觉自己有点儿任性了,又担心有人找他,让他接。
沈子业不由失笑,牵住了她的手,笑着说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公司离了我几小时不会倒闭。”
有了沈子业的意见做参考,孟筂杂七杂八的买了好些东西。又上楼去逛了服饰区,新年很快就要到了,给沈子业和她自己都添了几件衣服。
晚些时候两人准备去附近的餐厅吃饭时,竟然遇见了庞澜。在见到沈子业和孟筂相握着的手时,她的眼中有一抹黯然。
沈子业并不知道两人见过,向孟筂介绍道:“这是庞澜,你那次在酒店见过她的。”
庞澜收回了视线来,微笑着坦白道:“我和孟小姐后来又见过。”
沈子业有些惊讶,用探究的目光看了看孟筂,但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三人的目的地竟然是相同的,孟筂客套的邀请庞澜一起用餐,她很爽快的应了下来,并向孟筂推荐餐厅的特色菜,并开玩笑说她来这边吃过好几次了,大厨的水平一直很稳定,就没有失望而归的时候。
三人坐下后很快点了菜,沈子业有一电话要接,起身往外边儿去了。包间里剩下孟筂和庞澜两个人,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视线落在孟筂手上的戒指上,微笑着问道:“你们结婚了?”
两人之间的关系,坐下一起吃饭挺怪异的。孟筂有些不太自在,点点头,应了一声是。
“恭喜。”庞澜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耸耸肩后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以前子业曾说他是不婚主义者,原来是没遇到对的人。”
孟筂只是尴尬的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庞澜很快恢复了大大方方的样子,笑着说道:“我猜,你们之间,想结婚的人一定是他。”这是属于女人的直觉,“从那次在酒店里见到你,我就知道,你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坦白说,我会回到这儿来工作,有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他。他一直都很有魅力,即便是我们早已分手,不可否认,他对仍旧有很大的吸引力。”
她耸耸肩,说:“我真没想到他会那么快结婚,不过也好,我总算是可以断了这念想了。”她的语气里带了几分自嘲和解脱。
孟筂很佩服她的潇洒,说道:“庞小姐你那么优秀漂亮,一定会找到很好的人。”
庞澜微微笑笑,说:“谢谢你的吉言。”
两人在沈子业回来前打住了话题。
沈子业对孟筂既仔细又周到,替她盛汤剥虾挑鱼刺。两人这样儿在庞澜这个前任面前显然很尴尬,孟筂小声的说她自己会来,他却像是没听到似的我行我素。简单的同庞澜聊着天,询问她的工作是否有升职空间。
庞澜回答着,用完午餐大方的同两人道别后才离开。
等着她开着车离开,沈子业系上安全带后发动了车子,看向了孟筂,问道:“你什么时候又见过?我怎么没听你说。”
“记不清了,见了有那么久了。”孟筂回答。
“她是我前女友。”沈子业坦白。
他坦坦荡荡,没什么可隐瞒的。
孟筂点点头,说道:“我知道。”她说完后看向了沈子业,好奇的问道:“庞小姐那么漂亮,你们为什么会分手?”
沈子业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不适合就分了,你确定你要听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吗?”
“我为什么不确定?”
“好好好。”沈子业投降,说道:“也没什么可说的,我从前没想过要结婚,大多数人都无法接受。”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想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