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知道这很难。
可没有办法,秦伊,你已经是我妻子了,我们要过一生一世的。
我也抽出时间去想怎么改善这种情况。我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出了问题那就去想解决的办法。
她是我妻子,我从工作中抽出时间去想办法,去观察她理所应当。
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些日子。
我们已结婚多日,秦伊已经适应夫妻生活了,并不讨厌我抱她,也许最开始是本着妻子的责任等我睡觉,应付我的需求,想着赶紧做完赶紧结束。
可人都是有生理反应的,女人虽然比不上男人的生理欲望那么强,但她也会在情动之时。
哪怕最初不适应,但后面也适应了。
她在情动之时身体放松柔软,哪怕我把她抱的很紧很深,动作激烈,她也适应了,且做出回应了。
因此秦伊对我的拥抱□□生理上没有明显的排斥,她半夜惊醒是心理反应。
而这心理反应当不在床上的时候,她就重新给自己套上了一层壳。
去霍家老宅的时候,
别人让开位置让我坐秦伊旁边,秦伊跟我对视一眼,很快就转开,我揽着她好一会儿她才会想着放松。
我也观察了一下其他夫妻的生活模式。
我不知道别的夫妻是怎么相处的,床上性生活和谐是有利于感情的吧?
我看明湛夫妻俩就经常打情骂俏。
两夫妻哪怕在古板的霍家聚会时都粘着,我那弟弟这会儿就把手放人大腿上。
我弟妹就会狠狠的拧他一下,他呲牙咧嘴的喊疼。
我其他的堂兄弟、叔婶都起哄他们两夫妻,说还是新婚夫妇好啊,这如漆似胶的真是羡煞旁人。
说他们俩要个孩子就好了,不让他们过二人世界。
取笑什么的都有,都是善意的取笑,只有秦伊会把视线转开,她像是完全不知道怎么融进这种讨论夫妻生活的聚会中。
我知道她逃避的是什么,她跟我做不出这些自然而然的举动。哪怕她晚上乖顺的躺在我身下任我予取予求。
她认为我对她毫无节制的□□实验是在发泄,所以她不会对着我撒娇。她甚至是害怕我。
我在她心里依旧是那个施暴者。
我看着她对上我的视线又转开的眼睛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心里也有淡淡的挫败感。这不是我第一次有握不住的东西,但却让我分外介意。
我是她的老公,没有哪个男人会不介意这个。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看我母亲一眼,她是怎么能够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对着秦伊笑的呢?
算了,让我母亲无限的对秦伊好吧,秦伊多少会因此爱屋及乌。
我不着急,任何事情都是要有时间消化的,我给秦伊时间让她适应我。除了放她走,所有一切都可以放宽松。
时间久了,果然能改变一些,秦伊日常跟我也像平常夫妻一样聊天。
或者说她挺乖,她要做什么会跟我说。
她喜欢画,毕业的时候她跟我说她想开一个画廊,我给予她支持,于是她朝我道谢,喜悦是溢于言表的,我跟她轻声说:“我是你老公,不用这么客气。”
她微微顿了下,对,结婚一年了,她还没有叫我一声‘老公’,在外面跟人介绍的时候不算,亲口叫我的时候没有。
刚结婚那会儿还叫我‘明钦哥’。
我看她,她都没觉得哪儿不对,我跟她说叫名字就好,我是她老公,不是她哥哥,她这么叫我,衬托的我晚上的行为愈发禽兽。
她改了,叫我名字,虽然叫的也不多,每次我说‘我是你老公’的时候是带着强调意味的,她很聪明,知道我什么意思,我不希望她跟我这么泾渭分明。
这次也一样,秦伊明白我的意思,她很轻的说好。
后面几天她都比较忙,看她每日里奔走于画家之间,我问她要不要帮她联系画家,打着霍家的名号应该会更好些。
但秦伊很有主见,她说:“不用,”
待觉得自己说的过于生分,她跟我补充道:“我想循序渐进的从小画廊做起,积攒经验,这样才能在发展起来的时候跟得上。”
这种想法不错,踏实,能看出她是真想做好,我问她:“那如果有名气的画家看不上小画廊怎么办?会不会错失名画。”
她笑着摇了下头说:“成名的画家也许是真材实料,但没有名气的画家不一定就画不出好画来,我是个画商,重点在发掘画家,开发有灵气的画作,并不想捡现成的,一是没有成就感,而是利益不大。”
她学的是艺术管理,属于从商的一类,不仅对画作有眼见,也颇有商人的思维。
不错。既然如此我支持她。她忙于工作,都比我还要累了。
晚上经常工作到很晚,她趴在桌子睡着了,桌上铺散着她写的宣传稿子。
【很多籍籍无名的画家的画作更具有灵感,艺术创作源于生活的磨难。梵高的画只所以让世人惦念,那是因为他在困境中煎熬,他的每一笔是对生命的抗争,是希望,是怦然勃发的生命力!
繁星画廊,我成立的初衷是想让世人再无有梵高那样的遗憾,我希望尽所有力量去帮助、去挖掘有天分的、孑然一身、生活在困境里的画家,我期望世人看到他们笔下绽放的灿烂的生命。
我希望有一天能遇见你的画。是不是奢望?】
最后一句话她写上又划掉了,我看着这行字微微敛了下眼神,这行字她不是写给上面所有画家的,她是写给一个人的。
陈淮安,原来他还在秦伊的心里。
我把她轻轻抱起来,放到床上时她醒了一下,我跟她说:“没事,接着睡吧,你累了。”
我靠在床上给公关部负责人发消息,我要陈淮安这个画家的资料、动向。
等待的时间里,秦伊翻了个身,朝向我,待意识到什么时,她便想翻回去,我揽着她肩膀,她便不翻了,又睡了一会儿,身体放松后把小腿搭在了我身上。
她在累极了的时候会到我怀里挑一个舒服的姿势睡觉。
这就是我说的时间久了就适应了的原因。
陈淮安的资料很快就传到我手上了。
人远在重洋,但近期要回国了,因为他在国外的学业已修完。他在国外整整四年,现在想回国了吗?
我知道秦伊从没有联系过他,她的家教很好,她的人品也很好,她不会在当了霍太太后去联系别人。从17岁那年被她父亲威胁拆散后,她不会再去破坏陈淮安的前途。
我看着照片里的陈淮安,跟我自己做了对比,知己知彼方百战不殆,既然秦伊把他放在心上,那就值得我关注下。
我跟陈淮安无一点儿相似。
陈淮安长相俊雅温和,我不贬驳他,他确实生了一副好相貌,尤其是笑着的时候,会让人觉得温柔腼腆,跟我这种一到别人立刻离我三米开外的孤家寡人完全不一样;
我清楚自己什么样子,那些形容词不过分,这么多年身处高位,我的冷漠凛冽刻在了骨子里。
且陈淮安还有最大的优点,秦伊喜欢的优点,那就是才华横溢,画一手出色的画。
这样的人我能理解秦伊把他放在心上,但我不会大度到让他们见面。
秦伊已经是我妻子,不可能再跟他在一起,所以陈淮安就不要再回来伤她的心了。
哪怕我跟秦伊现在的关系已经有所缓和,我也不会再给陈淮安任何机会,不会再让秦伊有一点儿死灰复燃的想法。
我不会拿这个去做实验,去试秦伊心里还有没有他。
如果可以我想让陈淮安彻底从秦伊的心里去掉。
因为陈淮安于秦伊是最美好的回忆,而我于秦伊则是反面的,最坏的,都不需要去对比。
我很清楚,自然不会给自己添麻烦,把有可能有的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没过多久,陈淮安被就读的那个学校挽留住了,在国外任教了。没有特殊情况这辈子都不会回国了。
第36章
秦伊什么都不知道,她继续忙她的画廊,开业后更忙了,我给她减去了每周末回老宅的时间,我母亲没有说她什么,反倒是她母亲说她了,让她把心放在霍家,放在我身上,早日要个孩子。
“画廊什么的不重要,孩子最重要!”
她父亲要更直接一些,他给予秦伊的一向都是命令,带着威胁。
“没有孩子画廊也没有必要存在了。”
我那时并不知道她家人这么逼她的。
秦伊从来不会跟我说她的困难,更何况这种事情了,她因着去年的事情也很少跟我提她父母。
我并不着急要孩子,我们结婚的这一年里她吃避孕药,我知道。
尽管她母亲每次见到我们就会催她赶紧要孩子。
我替她挡回去了,说她还要上学,等学业结束后再生更好。
现在是看她毕业了着急了。
秦伊回到家里来了,不忙了。
我问她原因,她说让小佳当了画廊的二老板,可以抽出时间来生孩子了。
她是浅浅的笑着说的。
她今年才二十一岁,但她已经当了我一年的太太了,周围人肯定都这么对她催生过,所以她再次为了家族妥协了。
我问她:“你喜欢孩子吗?”
她想了一下说喜欢。
我知道她说的是真话,她眼里有柔和的母亲一样的光芒。
她把药停了,我们开始备孕。
备孕,那晚上的夫妻生活就不会如我定的那么规范了。
不止是一周两晚了,也不会一晚只有一次了。
每个排卵期的晚上我都会做的过度,我说过野兽一旦放出牢笼就不好关回去了。
更何况现在还有光明正大的理由。
自从秦家给我下药后,释放了我体内的恶魔。
恶魔放出来也没有关系,每个人内心都有恶魔。
我是淡漠理性的霍家继承人,而不是无欲无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