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们在线上聊天的频次,远比最初第一个月加起来还要多。他会问她工作进展如何,是否有遇到困难……俨然一副关心老婆爱护老婆的好老公形象。
由于隔着屏幕没见到他本人,温知禾有种面向导师的错觉,太公事公办了,连emoji都是中老年人爱用的几款。
回燕北那天,温知禾先是去陈笛家做客,随后又与贺宝恣喝了杯下午茶。
前两天贺宝恣得知她以一个小目标多一点的价格,拍下了珠宝,又惊叹又艳羡:“大哥真舍得欸!也太爱你了吧!”
不知内情的贺宝恣仍然带着浓厚的滤镜,沉浸于偶像剧叙事无法自拔,但对于贺徵朝的豪横,温知禾确实没话讲。
“幸好你拍下来了,但我真没想到那条项链能拍这么高的价格……”贺宝恣双手捏着包,上身一点点倾向她,不太好意思,“嫂嫂,可我没有这么多钱,可以向您分期付款吗?”
这段时间贺宝恣没来过问,温知禾都快忘记这茬了。珠宝太贵重,她没往家里放,就托人运往专门摆放藏品的地方,由专人看管。
当然,温知禾也是通过贺徵朝的询问才得知这种收藏方式的。本身这珠宝又不属于她,倘来之物放在家里她还心虚呢。
贺宝恣没有太多钱买下不要紧,分期付款也无所谓,假如这珠宝真是她自己拍下的,她倒也乐意送这个人情,但……
温知禾良心发现,这花的是贺徵朝的钱。她不能左手白得珠宝,右手倒卖出去净挣一亿三千万吧?
她有这贼心没这贼胆,毕竟贺徵朝再有钱再阔绰,也不可能容许她这么挥霍造作。
温知禾正打算与贺宝恣说明情况,贺宝恣又叹:“算了,这是大哥买给你的,我就不夺人所好了。”
“不过我下周有个聚会,可以找你借一借吗?”贺宝恣退而求其次,仍然带了点小虚荣。
这倒是好办,虽然她还得去问贺徵朝仓管的地方,但小妹妹想借来戴一戴,他肯定准许。
温知禾点头同意了。
最后,贺宝恣又问她明天是否得空去看展,温知禾没有应下,甚至对此有些PTSD。
“工作这么忙呀?”贺宝恣惊讶。
这些天组里总有应酬要推脱,温知禾下意识回:“有约。”
贺宝恣挑眉八卦:“和大哥吗?”
温知禾矜持地抿了口拿铁,不做声,但确实是和他。
为此,她还不得已制定了一个约会的行程。而这场约会……是从晚上开始,毕竟她今晚就得回家。
咖啡杯刚放下,一旁的手机传来专属的致电铃声,温知禾看都不看便拿起来,视线向窗外抛去。
一辆迈巴赫停在路旁,是司机来接她了。
第35章 我教你
贺宝恣回国GAP的这一年, 被家里安排了份工作,意在锻炼能力。但小姑子每日除了和名媛姐妹看展聚会, 就是全国到处飞。
得知贺徵朝的车就在外面,她心虚得像是过街老鼠,说什么都不肯从正门踏出去,还要她隐瞒这次的聚餐。
温知禾又好笑又无奈,答允是答允了,可要是不和贺徵朝说项链的事,她怎么往外借?
贺宝恣凑到她耳边, 鬼精鬼精的:“哎呀,你吹吹枕边风的事, 就用不着把我供出去吧, 就说你要戴咯。要是大哥知道我使唤你拍珠宝, 那我还能活着度过这个夏天吗?”
温知禾并不觉得自己吹得起枕边风,况且这风吹得面热腿疼, 让人不好过,哪里是那么好吹的。
贺宝恣划账就走,完全不给她反悔的余地。
温知禾拎着包上车,门一开,入目的便是坐在旁侧的贺徵朝。
天气渐热,他穿的不是规整的西服西裤, 灰色毛衣搭肩,衬衣领口微开, 外露有着明显喉结的脖颈,他的面庞轮廓依旧明朗, 偏分碎发清爽不挡眼,也遮不住年纪的沉着。
不可否认, 他的确是位很有品味的男人,即便出场重要场合,最花哨的也仅存在于领带、腕表,将老钱风的注重简约质感展现得淋漓尽致。
从微微泛红的掌心来看,他大概是刚运动过,但身上并没有任何难闻的气味。
几天不见,温知禾有种好感度刷新归零的陌生感,她干巴巴地举手打了个招呼。
贺徵朝略一颔首:“刚才是和谁吃的晚饭?”
答应过的事,温知禾不会变卦,她模糊道:“一个朋友,就在那吃了些甜品,没怎么吃。”
贺徵朝:“晚上想吃什么?阿姨今天不会在家。”
温知禾刚要说有固定菜单,听这话噎住没往外蹦字。
几次同居虽然都有住家阿姨,但无人之时明显会更尽兴。
他这话就完全是在暗示,今夜不会只束缚于暗室。
吃过下午茶,温知禾其实还不太饿,温温吞吞道:“牛排吧,新原居那家挺不错的……”
“我做饭。”贺徵朝淡道,又温和地询问,“还是你比较想吃外卖?”
听到前三个字,温知禾内心“哇哦”了一下,没回答后半句,兀自反问:“你会做饭呀?”
贺徵朝嗯了下:“会些家常菜,烤牛肉也不算很难。”
“哦……”温知禾依旧觉得新奇,咬了咬下唇,不纠结,“你发挥吧,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等着就好。”
他说得善心,温知禾唇角微扬,双眼明亮:“那我可以期待吗?”
贺徵朝轻笑,不置可否,只道:“过后补充体力的食物,你也许可以晚些期待。”
温知禾微顿,笑容一僵:“……”
什么意思,这也是在暗示吗?吃完就做?
闲谈戛然而止在这里,气氛难免会尴尬。
温知禾不着痕迹转圜话题:“对了……你今天去做什么了?我很好奇欸。”
贺徵朝垂眼睇她掌间的手机,声腔平缓:“和合作方打高尔夫,我给你发过消息。”
温知禾怔忪,拾起手机划开屏幕,才发现半个小时前,贺徵朝给她报备过,但她忘记回了。
即使是寻常夫妻,在热恋褪去后,也会因为熟稔这段相处已久的关系,不做所谓的牢固手段,例如主动报备行程。
贺徵朝要她时时报备,是因为他处于关系高位,喜欢掌控她,而非关心。
但他主动向她发送这些消息,就令温知禾有些看不懂了……礼尚往来吗?
“……我刚刚没看手机。”她扣住手机,小声解释。
贺徵朝面色平静如故,不以为意:“我知道。”
话题又要聊死,温知禾尽心尽力拾起:“不过我还没打过高尔夫呢,应该挺好玩的吧,哈哈。”
“想去我可以带你。”贺徵朝凝睇她的双眼,微微一笑,“不会的话,我教你。”
温知禾:“……”
就随口一说的事。
她吁口气,故作可惜:“希望我这段时间能忙完有机会去玩吧。”
轿车停在公馆门口,温知禾忽地想起这几天不在家,门口应该堆了不少快递,也不知道阿姨临走前有没有帮忙收好。
指纹锁滴答解开,贺徵朝略一侧身,示意她先进门。
温知禾没多想,径直走进去。
门锁反扣的一瞬,她的腰被臂弯箍着,搂进了宽厚的怀抱里,贺徵朝颔首埋到她的左肩,隔着衣料很轻微地嗅了一息。
他抵肩,她不得已低下头,看着地面两道交叠的身影,耳畔染上他微热的气息,温知禾心脏骤跳,腿间一软,不由得弯腰屈下髌骨,但这令她更加贴近贺徵朝的身形。
夏装单薄,她穿的还是裙子,倘若他掀起来,他们之间的隔阂就只剩他的西裤。
念想刚一滋生,她便感觉到贺徵朝的手自下而上地抚撩起裙摆,悉心地将一角别在內裤的宽松带上,令她的大腿肌肤外露于空气中。
啪嗒,清脆的一声。
芘落在肤上的巴掌印,如水面波澜震颤,不断通过血液翻腾蔓延,挑起駃感神经,令她更加弯腰屈膝,没忍住轻哼。
贺徵朝撑起她的腹腔,她并未跪下去,反而更加贴着他。
太久没做,温知禾感觉自己已经不太妙。不用回头都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从贺徵朝的视角来看肯定很歰。
贺徵朝好整以暇地卷捋起她的裙摆直至腰上,眼望她纯棉又简单的款式,又笑:“怎么穿儿童款?”
温知禾被他问得不耐,却又无法辩驳,她保持这个别扭僵持的姿态,支撑力全靠逐渐发酸的髌骨和他的手,难免站不稳。
向前倒会落个狗啃泥,而贺徵朝又紧紧把着她,她只能倾轧到他的西裤上,颤着蹭来蹭去。
贺徵朝叹了一息,从他喉腔而出的嗓音总是低沉好听,温知禾听得止不住蓅。
腹腔的手后移,与另一只牢牢箍她,贺徵朝轻哂:“一直动,就这么等不及?”
温知禾这回不得不反驳:“我才没有,分明是站不稳好不好。”
贺徵朝透着笑腔嗯了声,站在后方搂着她推向前。
他们靠得太近,温知禾直立起来只能与他同脚同步伐,像蹒跚学步的小孩子。
小孩子都穿的开当裤,而她的裙摆被撩卷到腰上,也没什么区别,但她羞耻心远比小孩子要强。
走到客厅,脚踩在绵白的地毯上,贺徵朝又在她的腿侧落下一掌,嗓音凉薄:“跪下。”
温知禾刚反应过来,他便按着她的肩,迫使她的重心下挪。
左膝跪下,右膝刚着地,贺徵朝也落下膝盖在她侧方,西裤贴她的腿。
温知禾能听到他解开金属扣,划开拉链的动静,塑料膜拆卸,套捋上去的细碎声,她胸腔下的心脏跳动更快,就像巴普洛夫的狗,听见摇铃便开始不断分秘口涎。
贺徵朝是这么训练她,用松解的金属扣,用巴掌印,令她成为他最忠诚puppy。
“这几天不见,想我了吗?”他低声问,拨开內裤,握着那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这拍打,听着清脆的涟漪声,他轻笑,“都这样了,应该是想的,对吗?”
温知禾无话可说,撑地的两只手微微掐进地毯里,而同样的,那里也是。
他凿开她,清浅着入,又是一阵吁长的轻叹:“很棒,已经适应了,是不是?”
“乖孩子,回答我。”贺徵朝慢慢拢起她的头发,攥在手心。
温知禾下巴微抬,能感知到愈发递进的异样感,随着这种递进,她回答的声音都不稳:“是、是。”
连着几个“是”字,他就像是拿到通行令,直接进发,几乎快要抵达宮前。
以往贺徵朝会用手、舌头让她适应,从一只手指再到第二只;从第一指骨再到末节,每一次都循序渐进,不会太疼,唯独这一次,她疼得几乎要趴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