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在房间里画了半天画,被温冷妙喊回家吃了一顿饭后,就被阙姗叫出去,她拍了几个广告回来,现在还没进组。
抱着手机神神秘秘地贴她耳边说话:“书书,你别忘了啊。”
有点疑惑,温书问:“忘了什么?”
弯唇笑得甜,眼睛弯成小月牙,阙姗对她眨眼睛,“和我一起去度假山庄呀!”
“许医生说了,明天出发!”
……
8月15日,青梨山度假区。
两个小时的车程,汽车停在度假山庄的门外,他们步行下车,迈着阶梯往上走。
许颐清一路都很照顾她们,帮提包,租车事宜和酒店住宿都是他包揽,怕她们不适应还准备了崭新的毛巾和洗漱用品。
阙姗拿到一只粉色的牙刷,眼里冒星星,声音软软的,“许医生,你的牙刷是蓝色的吗?”
愣了一下,许颐清回:“不是。”
笑容垮了,阙姗想把牙刷还回去。
“你想我是蓝色的,我可以换。”许颐清淡淡回,唇角挂着疏淡的笑意,金丝眼镜下那双眼睛很真诚温和。
“那还差不多。”阙姗吐吐舌头,又把那粉色的牙刷收回,揣在兜里。
在他们两人旁边走着,温书愈发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于是贴心地站到旁边去。
不过所幸这种时间没持续多久,到酒店后,许颐清就和她们分开了。
领了房卡,把行李放进自己各自的房间。
温书的房间和阙姗的相邻,一条过道是公用的,敲墙壁彼此房间就能听见。
在房间里刚架上画架,温书就听见敲墙声。
走到阳台上去,温书看着阙姗房间的阳台,轻轻问:“怎么了?”
阙姗啃了个绿豆糕饼,一边啃一边说:“你看啊,这儿风景多美!”
树木郁郁葱葱,建筑也修葺得十分别致,一山一水都是雕琢过般,前面半片山是饭店温泉和酒馆,后山有一大片碧绿的茶园,层层叠叠的梯田栽种,云雾缭绕,似入仙境。
可以看出这山庄主是一个十分有情调的人。
“书书你吃不吃,绿豆糕?”阙姗问了,也没等她回答,就把一包绿豆糕从阳台那边扔过来。
绿豆糕砸在地板上,带下了一只花盆里的秋海棠,枝叶零落。
弯腰把绿豆糕捡起,整理了下花盆,把掉落的那支花捡起,温书走进去用书页压着那支海棠。
走回阳台,看着手里的绿豆糕,撕开封盒,还没咬。
阙姗就指着对面的一栋别墅开口,“书书,你看,对面的阳台也对着我们这边。”
“你说,那里面住的是庄园主吗?还是其他什么人?”
托腮,阙姗思维发散,“哎,谈胥真是个小气鬼,让他来这儿,他推辞说拍摄时间紧都不来,就占他半天时间能怎么了,哼。”她还不知道温书和谈胥前几天发生的事,还以为能做朋友。
低眸,看着手里的绿豆糕,温书轻轻嗯了声。
—
傍晚的时候,温书的门被敲响,阙姗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袋洗漱用品和零食面膜,兴致冲冲地开口,“书书,走,我们先去泡温泉!”
“微信消息显示,温泉这个时间点开门了。”
拗不过,温书只好回房间换了一身睡裙,带上洗漱品,和阙姗一起走。
傍晚,山庄石阶上没什么人,竹节丛生,绿叶间掩映着温泉的热气和晚霞的色彩,像一幅上色的油彩。
走到温泉池,在前厅分放东西的时候,温书和阙姗分开了。
阙姗把一个刻了字的木牌塞到温书手里,“书书,我在这个池子,来找我呀。”
白雾飒漫,热气抚在脸上暖乎乎的,视线有些模糊,温书握紧木牌点点头,“好。”
阙姗裹着浴袍提着篮子就往旁边池子走了。
有点发热,温书换好泳衣,裹上浴袍,提上篮子,沿着石路往里走,石子温热,热气沿着足底攀升。
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木牌:99号。
记下数字,跟着指引往里走,竹叶枝桠,半露天场所,晚霞绯红和白雾缭绕,明明暗暗的,像一场隐秘的冒险。
不知怎的,温书感觉自己走的那条路没什么人,不过脚底的热气倒是愈发浓郁,越往里走便越热,热得她额间都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
等到竹木牌上的数字终于变成99号时,温书停下。
池内热雾缭绕,她放下竹篮,一点一点脱自己身上的白色浴袍。
水雾蔓延,竹帘屏风,晚霞映在青色的石子上,温书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个人靠着石壁裸露的身影,看不真切。
她轻轻喊了声:“姗姗?”
呼吸喘热,那人回了句“谁?”
被流水声吞没,温书没听清,只感觉声音低哑,有点磁性,声线有一丝熟悉。
没来得及多想,她在扯最后一点浴袍的时候不慎脚底一滑,整个人一下子栽到温泉池里去。
“——噗通!”极重一声。
水花四溅,恍惚间,她感觉自己撞进一个坚硬肌肉分明的胸膛怀里。
第42章 烫石
◎湿吻般◎
脚踩在池底石子上, 浑身连带着浴巾都湿透,心跳加快,呼吸温热喷洒,抚过耳畔。
手指触碰着面前男人的胸膛, 腹肌结实, 肌理分明, 往下是劲瘦的腰线, 隔着水汽若隐若现, 但能感觉到身材极好。
温书紧紧闭着眼,耳朵和脸一片绯红, 热得发烫,身体僵硬得仿佛不能动弹, 她收回手, 想往后退, 支支吾吾,断断续续到:“那个……对……对不起, 我找错池子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捂着胸口,温书就想往回走,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箍住手腕, 男人嗓音低哑磁性,声线独特,带着某种欲念般唤她:“书书。”
似被某种细微电流击中,温书睁开眼, 水雾飒漫, 眼睫毛湿透, 一簇一簇的,皮肤上流淌的,分不清是汗还是水。
呼吸起伏,一眼窥见身前男人凌厉的喉结凸起,阴影勾勒,锁骨骨沟明显,青筋绷起,往上是流利的下颌线,唇薄,鼻挺,一双桃花眼氤氲在水汽中,眸子的黑如黑曜石般深沉。
他揽着她的腰,食指轻轻勾着腰后的一截衣带,喉结上下滑动,眉眼压下来,一举一动都性感撩人到极点。
俯身,长指轻轻勾了她耳畔湿透的发丝,温热呼吸喷洒,瞥见她浮在水中雪白香肩微露,脖颈处银白色蝴蝶纹身欲飞出水面,淡淡的柠檬香气勾魂萦绕。
像一个梦。
心跳乱麻,温书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脖颈上有一颗朱红色的小痣,她曾咬过啃过做过标记。
热气蒸得她头晕,一时愣怔,男人便俯身吻了下来。
冷冽的薄荷烟草气息,在口腔中肆意冲撞,温热水汽,温泉水的咸,混杂在一起,湿吻般。
盛京延一只手臂揽着她的腰,一手扣上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向自己,要扣进自己胸膛里。
心跳为她起伏,呼吸灼热,流窜在彼此之间。
唇齿碾磨,撬开贝齿,沿着唇瓣往里深入,湿热交缠,翻覆云雨般。攻城略地,一点一点吃净她。
被禁锢在他怀里,温书动弹不得,感受着他的亲吻,亲昵至极,温柔技巧挑弄,一点一点深入,直至最后几近窒息。
大脑缺氧,浑身软绵绵的,温书使力砸他胸口的拳头,也像砸棉花一样,无力。
这个吻持续了近两分钟,温书闭着眼,感觉似乎有一只手在拉她沉沦。
而后清醒过来,她用尽全力,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血腥味逸散在口腔,铁锈一般的腥。
吃痛,盛京延缓慢松开她,退回,薄唇游离在她的唇间,迷恋不舍,还想亲她。
温书伸手推了她一把,偏过头去,呼吸起伏,鼻翼翕动,秀致的鼻尖有晶莹的汗珠。
努力缓和情绪,想拉开与他的距离,温书踩着石子往后退,却始终被他有力的手臂抱着腰,退不过十几厘米。
长睫润了水汽,盛京延低头对上她的眼睛,弯唇淡笑,眼眸里映照着碎裂光点,如雪映千山。
晚霞在他身后铺陈,竹叶削弱光晕,他眸中的爱意满得要溢出来了。
轻轻唤她:“书书,是你。”
原不是梦。
唇角染血,锋利英挺眉目间此刻有慵懒的温柔,迷人性感的要命。
怔了一下,温书快速移开眼睛,冷静回:“放开我。”
“我想你了。”喉结微滚,低哑嗓音,如大提琴的调子般好听,“你总拒绝我。”
眼睫湿透,漆黑眸子定定地看着她,那沙哑勾人的嗓音里还带着点道不明的委屈意味。
愣了一下,第一次听他这种语气说话,心底像被蚂蚁爬了一样,有点酥麻。
抬眸盯着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黑发湿透耷拉在额角,皮肤冷白,沿喉结锁骨往下,是线条感分明的肌肉,呼吸牵动血管锁骨微动,下巴上的水滴恰时掉落,滴在锁骨骨窝里。
诱惑,性冷感得要死。
心跳有点不受控制,脸热得已经感觉不到热度了,两人在这半密闭空间里,四周无人声,只有流水声。
水流之上都是裸露的,孤男寡女,被人看见怎么都说不清了。
何况盛京延那直勾勾的眼神,眼底欲望一览无余,他还向下看!
温书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地方,她怕他万一又犯浑。
一手捂着胸口扯住那湿透的浴巾,另一只手绕到腰后去掰他的手指,温书嗓音急得都有点尖了:“盛京延,你放开。”
那只宽大的手掌还是稳稳当当的扣在她腰间,指节粗砥,虎口处有一块凹凸不平的疤痕。
眼底深沉,盛京延盯着温书笔直的锁骨,皮肤白皙细腻,滑动着水珠,往下旖旎微现。
喉骨上下动了动,大手一把捞她过来,低头伏在她耳边,薄唇吻她的脖颈,细细吮吸,一点一点嘬出个红印出来,标记一样,给她种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