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
怎么突然就变成咱爸了,南桑能够感受到他可能是真的中午喝的有点多,所以有点兴奋,口无遮掩。
毕竟南正庭的酒量很厉害,两人一直连续不断地喝茅台。
白酒下肚怎么都会醉个五六分。
最后南桑抵不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和南正庭一块出门。
屋内瞬时安静下来。
南桑也不知道这点空闲功夫该做些什么,于是走进厨房里帮王云收拾碗筷,洗碗时,南桑注意到王云今中午并没有再像前些日子那样反对薄宴西。
她想要在王云面前为他攒的好印象,于是开启夸夸屁模式,“妈宴西人其实可好了,你看他很重视你们的,推掉所有工作上门拜访,还买那么多东西来。”
“今早上你一直不给人家面子,他还主动陪你去超市帮你提东西,平时这些事情都是他家阿姨做呢。”
“其实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花花公子哥,你误会了。”
“他和咱爸挺聊得来,现在都一块出去溜达了,你不觉得爸爸很满意他吗?”
王云听自己女儿聒噪的在耳旁叨叨着,很是无奈,虽如此,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的收拾着厨房。
下午三四点左右,王云将早已备好的包粽子的食材摆放在桌面上,南桑和王云一块坐在椅子上操作起来。
家里历来都有包粽子的习惯,南桑跟着王云学习过,所以包起粽子来也轻车驾熟。
两人有序不紊的包着粽子。
王云盯着手中粽叶,忽而说道:“你真想好了要和他在一起?即便以后遇到什么委屈也不在意?”
突如其来的提问使得南桑微微顿住,她沉默片晌后,有些郑重的回应道:“我已经想好了。”
王云没多说什么,只是道了句,“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人生,反正你自己负责就行。”
南桑见王云态度松口,黑亮的眼珠提溜着朝她倪去,她弯起嘴角,问道:“妈,你是不是接触下来发现他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呀?”
“我就给你说过,他不是那种纨绔富二代,品行挺正的,至少比贺绪强一百倍,我看人你还不放心呀?”
王云觉得自己的恋爱脑女儿没救了,光这两小时就在她耳边夸男人夸得喋喋不休,她懒声道:“行了赶紧包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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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南烟巷口的闻树非遗文化馆内。
细碎的阳光弥漫着淡淡紫檀的香味从树梢上落下来,典型的京式四合院,被重新打造了一番,外边设立入场大门,需要身份证预约过电闸才能进来。
里边的房屋分成几个参观区域,有雕核,琥珀雕刻,木板画,剪纸,缠花,每个都设立了体验区。
南正庭向薄宴西介绍,“在这里帮忙教学的大多数都是义工,都是爱好这类非物质文化遗产技艺的手工艺人,会在节假日来这里帮忙。”
“咱们这里不收门票费,主要靠卖非遗文创维持经营,这些手工艺人也能把自己的作品放在这出售。”
“但我们最主要的并不是以盈利为目的才开设这个文化馆,只是为了让更多的年轻人接触和了解这些非遗文化,把我们老祖宗的东西传承下去。”
薄宴西虽然对南正庭讲述的内容饶有兴趣,但他一眼抓住利弊,问道:“我看参观者并不多,你们维持经营困难否?”
南正庭闻见这话,露出了难色,“不瞒你说小薄啊,这个文化馆自从开设以来就在亏钱,咱哥几个已经往里面砸了七位数,很多次都坚持不下去,到处筹钱,但大家都不想这么久以来的努力都白费了。”
“毕竟是心中的信仰,热爱的事业。”南正庭瞅着那些精美的非遗手工艺品,说道:“不过今年大家商议着情形如果还是没有好转的话,也没有办法,只能关闭了。”
南正庭叹了口气,“前段时间我们已经通过各种路子想找人投资,但都不被看好,觉得是个亏钱的事。”
薄宴西方才随着南正庭四处观摩,他虽不是从小生在京市,接触西方文化较多,但对这 些传统文化也有种敬仰之心。
在外人看来,他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实际他也对那些有匠人精神,慢工出细活,不以赚钱为目的人群秉持着敬佩,这也算是保留点初心。
他对南正庭说道:“伯父,我可以支助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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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融融,城市霓虹交错亮起。
饭桌上,南正廷和薄宴西谈聊很是愉快,二人频频举杯喝酒。
南正廷不停地在王云和南桑面前夸赞这个女婿,“小薄啊,叔叔觉得和你真是相见恨晚。”
他单手搭在男人肩膀上,说道:“你伯母对我喜欢的事业都不敢兴趣,老说我不务正业,没想到和你还能聊几句。”
“来来来,把这杯喝了。”
中午那会俩人已经喝不少酒,南桑连忙劝说,“爸你别让他喝酒了,晚上还得回去呢。”
南正廷红着脖领说着,“这么晚了回哪去,家里又不是没有空房间,小薄今晚就在咱家住。”
薄宴西回绝道:“伯父我回去可能还要处理工作,就不留宿了。”
南正廷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道:“那行,咱不喝多,点到为止。”
然而这个点到为止的结果就是持续不断的灌了整瓶白酒,最后俩人都东倒西歪。
薄宴西久经生意场所,酒量已经够好,但也挨不住高浓度的白酒持续下肚。
南正廷已趴在饭桌上酩酊大醉,南桑把薄宴西搀扶到沙发。
她手指覆上他温热的面颊,关切的问道:“宴西,你怎么样?我去给你弄点醒酒的。”
南桑欲走,却被他拽住手臂,一个不留神倒在他的怀里。
意识到他手从自己腰间裹了上来,她略惊诧的红着脸说道:“爸妈在呢。”
王云的声音突然传来,“桑桑,你把他扶卧室里去休息,今晚喝这么多酒就不回去了。”
南桑连忙松开他搂着自己腰那只的手,慌张抬头对王云说道:“好。”
卧室内。
门“啪嗒”一声关上,南桑将身材高大的男人搀扶到床边坐下。
这间是她的卧室,客房很久没有住人暂时没有整理,她决定让他先睡自己房间。
她刚把他妥善放在床上,说着,“你先等我,家里有牛奶,我给你拿来。”
南桑知道牛奶可以醒酒,之前南正廷老喝醉,王云就让他喝牛奶。
南桑发现自己走不掉,某人已经把脑袋埋进她的胸口,宽厚的手掌箍住她的细腰。
软薄的针织线毛衣因为他肆意的力度被拉扯变形,南桑脸颊灼热,低着头盯着他好看的后脑勺发旋说道:“宴西你……门还没锁。”
“啪”地一声,黑框眼镜坠落在地,南桑无法把他从自己身边分离开来。
他喝醉了,贪婪的依偎在她身上索取着。
她因为害羞而难为情,因为这个动作太像缠着母亲喂食的婴儿。
被弄的没有办法,因为他肆意的掠夺,她也感觉自己也全身燥热起来。
南桑只得配合,努力伸出一只手去摁住门把手冰凉的金属,转动了下。
里面和外面的世界彻底隔开。
足足40分钟左右的时间,得亏王云没有唤她,不然她不知道怎么收住。
南桑整理完衣服,盯着此刻眼色周遭弥漫着薄红的男人,嘴唇微微撅了起来,“你倒好,醉了都不忘——”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父母在外面,她总觉得难为情。
刚刚她极度的羞愧,因为也不知道是他喝醉酒还是为何,全程频频发出低嚎的闷哼声。
以前她从不出声,南桑几次捂住他的嘴唇,生怕被外面听见。
但他全然没有任何警醒。
南桑心底也有些怪异,虽然觉得很难为情,她倒也觉得这声音蛮好听的。
原来男人也会**?
南桑看着此刻仍然狼藉的他,拿出纸巾给他收拾,但却被他一把握住手反握住。
她略微诧异。
男人眼睛周遭的那抹暗红色还没有散去,他半眯着窄迫的眼睛,嗓音低哑,“没软,老婆给弄弄。”
南桑:“……”
连续1小时过去,南桑觉得再不出去王云就会敲门了,她贴在他胸口处问道:“要洗洗吗?我出去端水进来。”
男人嗓音沉闷的回应道:“嗯。”
南桑看了眼自己今早才套上的新被子,明天又得换了,刚刚已经拿了很多纸巾,但还是沾了很多在上面。
只能怪他惊人的量。
南桑出去前,心中一直琢磨着下午她和南正廷出去闲逛的事。
她不由得问道:“宴西,下午你和我爸出去做什么了,他怎么晚上回来这么兴奋?”
男人嗓音缓慢,“聊了会天。”
南桑撅撅唇,“好吧,我去给你端水进来,待会给你弄干净,你先休息下。”
走出卧室后,南桑满面羞红的将门关上。
她转身就瞧见王云站在那,直勾勾凝视着这边的方向。
南桑被吓了一跳,耳根也彻底红了,有种做了亏心事的感觉,她眼睫抖动着说道:“妈你还没休息啊?”
王云对南桑说道:“醒酒药,这是上次我在医院里拿的,你爸老喝酒,家里不得备点。”
南桑走过去,拿起药,“我知道了妈。”
王云:“他睡着了?”
南桑摇头,“还没呢,我……我去端点水,帮他洗……洗洗脸。”
王云点着头,又说着:“洗澡不?家里有一套新睡衣是给你爸的买的,还没穿过,可以将就着穿下。”
南桑连忙红脸说道:“不了,他喝醉不太方便,我帮他洗洗就行了。”
王云没再说什么,南桑只觉得心底松懈了一口气,她走向洗手间,先是拿盆装满热水后,再把沐浴露从架子上拿了下来,又四处搜寻着毛巾。
她找了半天后,都没有找到,于是向王云问道:“妈有没有新毛巾?”
正在外面打扫着卫生的王云闻声后,走进来帮忙找了阵,她脸色为难的说道:“不好意思,妈忘了买,反正都是擦脸,你让宴西暂时用你的毛巾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