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同行的不止温景佑,还有陶嫚,她和温景佑落地后就带着行李先去了酒店。
“待会四哥来了,先让他自罚一杯,他一个发起者,居然迟到,不以身作则。”容羡最看热闹不嫌事大。
今天来的人如温呈礼所说,没有别人,只有容羡、宋怀序,以及许南音,再加上多出来的温景佑。
宋怀序让人给许南音上的茶,不是酒,又看他一眼,“他老婆也在,你想让他没面子,到时候吃亏的是你。”
容羡一想也是。
他看向许南音,虽然没有挑破,但他们都清楚宋怀序对她的心思,前几天许南音还是宋怀序弟弟的未婚妻。
宋怀序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确实不是个好东西,二十年前订婚许家就选错了人。
度假酒店今日被包了,不必担心有别人,至于狗仔,更不可能有机会偷拍。
进去前,温呈礼捏了捏被他牵着的手,“不用担心,他们都很好相处。”
祝从唯点头。
推开门后,里面的人都望了过来。
祝从唯第一反应是,难道是好看的人都在一起玩,温呈礼的朋友们都是帅哥。
温呈礼悠悠介绍:“我太太,祝从唯。”
在场只有容羡与许南音是第一次见她。
这张脸让容羡不免想起沈经年追求的茶馆老板娘关青禾,长相都是宁城姑娘独有的温婉清冷。
不过看得出来性格有点区别。
“四嫂,坐。”容羡主动拉出椅子,“我是容羡,那是宋怀序,许南音。”
温景佑很想说一句,容叔,你怎么这样谄媚。
包厢里都是不认识的人,祝从唯再淡定也不免习惯性地靠近自己亲近熟悉的人。
温呈礼看她挪椅子,直接将她的椅子勾到自己旁边。
容羡:“……”
既然在海边,吃的自然多是海鲜,随便一只螃蟹都有祝从唯两只手大。
温呈礼帮她剥好,“今年淡水蟹上市迟,今天正好可以吃海蟹尝尝鲜。”
祝从唯一点也不扭捏,他昨晚才得罪过自己,就当是赔礼道歉。
她吃了一口,确实比以前和范竹吃的好吃。
容羡与温景佑两个人相当无语。
有服务员帮着剥蟹,偏偏一个两个要自己动手,很难说不是故意秀恩爱炫耀。
这一刻,两个人没有年龄辈分差距,凑在一起闲聊。
容羡问:“你小叔在家里也这样?”
温景佑想了想:“家里还没吃蟹,不过我猜,肯定也差不多,容叔,您要习惯。”
容羡说:“当我没给人剥过蟹似的。”
不止宁城,国内无人不知他与女星曲一曼的恩怨情仇,cp粉至今还在嗑,可惜追妻火葬场还没成功,这次邀请曲一曼出来海钓,也没得到同意。
温景佑吐槽:“都多久的老黄历了。”
不过,他当年也是以为他们会结婚的。
容羡睨他,嘲讽回去:“你一个都没谈恋爱的小屁孩,也好意思说我。”
温景佑:“……”
干什么要互相伤害啊。
-
午饭过后,大家准备出海。
祝从唯第一次上豪华游艇,出酒店前,陶嫚取了披肩和遮阳帽、墨镜,给她戴上。
此刻她包裹得严严实实,遮阳帽下的长发被海风吹起,从温呈礼的脸上拂过。
温呈礼朝她伸出手,“上来。”
祝从唯是最后一个上的,小心地搭上去,被他瞬间握住,轻轻一拉,跳到游艇里。
他手臂往那边一带,她顺着他的力道,靠近他的怀里,被他虚虚圈住腰。
开游艇的人是容羡。
他一个情场失意的人,一点也不想看别人甜蜜,等祝从唯被温呈礼牵下进了船舱里,离得极近,不知在说什么。
容羡扬声:“我开动了。”
祝从唯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在外面说的什么,游艇已经发出轰鸣声,迅速开出去,带起一阵浪花。
她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向他那边倒,一只手去抓被海风吹起来的遮阳帽,一只手去抓他的手臂。
“温呈礼!”
温呈礼抓着她的手,因她的重量与自身的惯性,撞到了一起,向后倒去。
祝从唯吓了一跳,怕压住他,又松开遮阳帽,手忙脚乱地去找支撑点。
船舱里都铺设了地毯,跌在上面倒是没有太大的疼痛,只是温呈礼轻哼了声。
有点像昨晚他的声音,似痛非痛。
祝从唯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要起来,又听他嗓音沉沉:“别乱摸。”
她哪里乱摸了!
祝从唯后知后觉,好像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又一个荒唐的念头挤进脑袋里。
真的很大耶。
第38章 海钓 幸运吻。
祝从唯一开始并未反应过来,此时被他提醒,只觉手下鼓鼓囊囊的,现在成了烫手山芋。
显然,双方都心照不宣。
她的墨镜滑落到鼻头上一点点,以至于眼睛里的情绪一览无余,脸上一红。
本来是一场两个人的意外,现在陡然生出些许暧昧。
祝从唯不敢乱摸了,赶紧收手,乖得不行,改为按着他的胸膛和肩膀,退离了他的范围。
温呈礼索性坐在地毯上,抬手将她的墨镜推正,遮住那双漂亮的眼,另一只手伸出手臂,支撑她站起来。
好在游艇开出去一段距离后,没有一开始突然启动的惯性那么明显,虽然还是有些晃,但祝从唯很快站稳。
她往后找到自己被吹跑的遮阳帽,转过身时,温呈礼已经起身,又恢复平时一丝不苟模样。
看她安安静静,一句话也不说,他瞥了眼她手里的遮阳帽,“帽子有人重要?”
“有没有摔到哪儿?”他又问。
祝从唯摇摇头,心想他自己都起来了,还要她帮什么忙,又偷偷靠近两步,小声问:“有受伤吗?”
虽然没有主语,但问的是哪里,不言而喻。
沉默两秒。
温呈礼面色淡淡,“没有。”
祝从唯松口气,那就好,她怕自己刚刚跌倒时用力,万一导致他身体出问题,岂不是罪过。
“你去哪儿?”
“找人算账。”
祝从唯看他大步迈出船舱,去了容羡那边,不到几秒,开船的人就换成了专业船长。
她走到船舱口,还能听见容羡的嗓音:“我提醒你们了,是你们自己只顾谈情说爱,不听老人言。”
“……”
他们哪有谈情说爱。
已经远离码头一段时间,周围海风湿咸,祝从唯看着那个叫许南音的漂亮女孩停在自己身边。
“容大哥自觉赔了一条鱼。”
祝从唯一愣,“一条鱼?”
许南音莞尔,解释:“待会他们钓鱼,他钓到最大的一条鱼不算数。我听怀序哥说,他们每次钓鱼,输的人有惩罚。”
祝从唯若有所思,好像懂了他们的交易,如果容羡剩下的鱼都比不过,那他今天是输家。
等等,温呈礼不是空军选手吗?
那之前他们出来钓鱼,不会温呈礼每次都输吧?祝从唯有点难想象那个画面。
她鼻尖从湿咸里分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药味,好奇问:“你是最近生病在喝药吗?”
奶奶生病后,她有去过中医院,也接触到一些病人会喝中药,所以对这些味道比较记忆深刻。
“不是。”许南音摇头,“我是中医。”
祝从唯讶异,“真厉害。”
许南音弯唇:“也没有吧,不过如果你待会晕船,可以找我给你按穴。要我给你把把脉吗?”
祝从唯想到网上传的那些中医一眼看出什么,把脉就能知道什么,虽然假的可能性比较大,但她不能冒风险。
“暂时不用了。”
祝从唯面色古怪,扶着把手往外走,停在温呈礼身边,声音轻轻:“你之前一直输给他们吗?”
海风大,温呈礼没听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