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要使用。
他好像在卖力推销,像是在推荐卖不出去的产品,祝从唯没忍住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当然,她尝过他的嘴唇,才不是卖不出去的,至于他的手,她还不知道。
温呈礼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笑什么?”
祝从唯唇瓣微张,眼眸闪亮,“你像个推销员。”
温呈礼觉得她在这时候还能联想到别的方面也是一种本事,嗓音里也带上若有若无的笑音。
“既然如此,温太太要不要试试我的‘产品’?”
他贴近她的脸颊,呼出的热息散至她的耳廓处,也钻进耳道里,混杂着声音的颗粒感。
“免费试用。”
祝从唯被激得很想去揉那里的皮肤,在他落下的阴影里快速地眨了眨眼。
她有几秒钟的走神。
“免费试用?”她情不自禁地重复着他的话。
温呈礼的手指捏了捏她软软的耳垂,不明意味地说着售卖的规矩:“假一罚十。”
他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祝从唯在理论上属于博学,但这份博学里或多或少有“老师们”的夸张成分。
在实践方面还算得上是小白,也没经过这么直白的撩拨,很难抵挡得住。
又难免顺着他的言语去想他的“工具”有多好用。
她小声叫他,“温呈礼。”
“嗯?”
祝从唯本来想问怎么假一罚十,什么是假,什么是罚,但嘴比脑子更快——
“你的手,真的行吗……”
温呈礼的手停下,随后改为手掌托着她的下颌,略带一点强制性地让她抬脸看他。
“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接受这种质疑。”
被他那双幽邃的眼睛这么盯着,祝从唯混沌的脑子更晕乎,“我是合理询问。”
“试了就知道了。”
“……要消毒。”
-
祝从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顺着他的话,同意了试试,她虽然被撩拨得发懵,但还记得最重要的干净。
虽然洗手间离得远,但能听见水声。
祝从唯坐了起来,看屏风外若隐若现的高大身影,——温呈礼真的去给他的手消毒了。
一想到待会儿会发生的事,她就紧张。
真的用过玩具,可没用过真人的玩具。
话说,他自我解决之后,也是这么洗手的吗?
温呈礼回到床前,看到的是她坐在那边发呆,被子滑落在腰上,露在睡裙外的肌肤光洁白皙。
“关灯?”
直到他靠近,祝从唯才猛然惊醒,“啊!”
她还没回答,原本床头那盏古董灯已经熄灭,周围突然陷入一片漆黑。
祝从唯还没适应黑暗,就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你要坐着被我服务么?”
“……”
她以后不能直视服务这个词了。
祝从唯还没反应过来,被他搭住肩膀。
耳边是温呈礼以及细碎的声音,让她想起之前他们关于男菩萨女菩萨的那场交换。
也是在这样的黑暗之下,他们互相探索对方的身体。
只是那时候仅限于腰的范围。
察觉到他靠近的身体与热量,祝从唯终于适应黑暗,通过月色看见他的轮廓。
她是作为被服务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半明半暗的床笫间,一切明显的变化都在被褥的起伏之下隐隐显现。
他坐在她身后。
他们这次离得很近,近到她就靠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胸肌不硬不软,靠着挺舒服。
祝从唯奇怪地想着。
他的体温真的很高,从身后以及他贴着她的长腿传递出来,都是一样的灼人。
温呈礼的手臂很长也很有力,让她曲起双腿时,还能在他的小臂上挂着。
祝从唯不安地动了动,“为什么不能在被窝里……”
这个姿势让她觉得难为情,全身都在他的范围内,他的身材太高大,她在他怀里被抱得完全。
温呈礼偏过头,下巴轻轻碰在她的太阳穴处,低声询问:“你喜欢躺下来?”
祝从唯鼻尖全是他的味道,咕哝出一声抱怨:“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
她就要控制不住反悔了。
温香软玉在怀,温呈礼压制住遐思,一只手臂环住她,落在腰间横着,另一只手掌顺着她的睡裙下摆游动。
睡裙的布料在他的小臂上堆叠,如同上周。
他的指尖停了下来,祝从唯有感觉到在什么地方,微微低下脑袋,在他的怀里颤了一下,不自觉屏住呼吸。
她有点敏感。
是温呈礼的第一想法。
虽是初秋,但卧室里有暖风,一点也不冷,更何况她的膝上还搭着被子。
房间里的熏香逐渐浓郁起来。
和她以前用玩具时直接接触不同,他是从不接触开始,仿佛隔靴搔痒。
祝从唯忍不住合拢起膝盖。
他的手臂被她桎梏住,动弹不得。
虽然他只要一晃就轻而易举地解决,但温呈礼选择了让她来,轻轻亲了亲她的耳廓,“快松开。”
祝从唯唔了声。
很不想答应,但最后还是默认了。
单薄的布料变得一点点潮湿,他才从边缘拨开,撩拨她的花瓣就像当初撩拨她抱在怀里的玫瑰。
一样的柔软脆弱,让他不敢用过多的力。
祝从唯抿唇,抑制住自己要脱口的声音,寂静的夜里只能听闻两个人的呼吸声。
她试过的是外面,他的手指还能进入。
一种全新的体验在她的脑海里炸开,思维逐渐在他长指的来回律动里变得混乱。
温呈礼的手指被挤压着,他微微蹙起眉心,又听她很小声地哼唧了一下,像羽毛一样扫过。
他发现她敏感得要死。
祝从唯的感官集中在一起。
外物入体的不适应让她瑟缩了一下,又不自觉在他的动作下缓缓放松。
玩具分档固定,无法随心所欲,人却能随时控制力道,因她的反馈做出不同的频率。
直至后来出神了片刻,祝从唯眼前的月色变得朦胧模糊。
手心下能触摸到他因为用力而浮起的青筋与脉络,她的穿着依旧整齐,唯独裙下的一切截然不同。
回过神来时,不知道过了多久。
收笼的思绪让祝从唯感觉到身后抵住自己的东西,和之前相比,发生了十分明显的变化。
原来也不是她一个人情不自禁……
背后男人的心跳沉稳有力,一声一声地震着,顺着传递给她,就如她给他的反馈。
他的手从她的身体里离开,却又没有完全离开,手掌附在那处,任由液体滴落溢出。
祝从唯的呼吸还没能平稳下来。
长发在他的颈肩散落,他从没用过的那只手附上她的脸,将她掰向自己,托仰起脸朝他。
月色下依稀能看出她嫣红的面色。
温呈礼低头吻下去。
这样的姿势让祝从唯难以抵抗,不禁张唇呼吸,越发靠着他的胸膛才没能倒下去。
服务了她这么久,温呈礼终于得到了一点满足,意犹未尽地松开她。
祝从唯轻轻喘着气,有点懵。
他指上黏糊糊的,整个手掌连同手腕也变得潮湿,幸好他的睡衣袖子一开始就翻折在肘弯处,不至于跟着泡水。
“要去洗漱下。”
温呈礼的嗓音低得性感,但有不明显的压抑,告诉她:“正好我叫人来换下床上的东西。”
怎么还叫人!
“不许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