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走?
鹤蚀不说话了,而修罗一尝试传送了好几次,最终看向将戈,“太子殿下,这里,好像水方出问题了。”
的确出问题了,很快他们就都得到学院那边官方通知——因为之前的大动静,怪物躁动,排泄物堵塞空间通道,导致水方传送负荷出了严重问题,现在所有宿舍楼包括教师宿舍那边都无法再启动传送。
所以……
嗯……
除非你把宿舍楼打烂,破壁而出,不然你就只能待着了。
阿这?
门口,气氛一度比之前还尴尬。
修罗一如丧考妣,鹤蚀一时不知悲喜,而太子殿下的脸色是绝对冷漠的……
他们都看着隋炘。
隋炘内心要炸。
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故意的!不说前面那事我不认,你们没证据,就算是我干的,谁特么能想到什么最强学院的电梯设施这么垃圾呢,物业呢?维修呢?要困多久啊?!!!
那什么院长姿态摆那么高,结果呢?!
隋炘内心疯狂骂骂咧咧,表面露出躺平又绝望的姿态。
“不然,你们只能一起在我这住了……”
其余三人:“……”
一起就一起,可是她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绝望接客的表情?
怪让人感觉复杂的,好像下一秒她就会被迫推倒一样。
鹤蚀垂眸,暗想:还好她现在是男子身份,如果是女子……也许比现在效果更好,但这样充斥着禁忌又雌雄难辨的样子,又有其他隐秘的……刺激。
隋炘没看他们,继续优柔道:“如果实在不愿意,在这里,我给打个地铺……”
修罗一严重怀疑后面那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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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客是接,两个客也是接,那不如一起上呢,可能还更安全点?
反正三分钟后,三人进去了。
一进去,修罗一跟威帝太子刚前后脱下外套,就迅速朝吧台那边看去。
主要是闻到了气味,以及瞧见了正在迅速收拾东西的某小王子。
好像在……做贼心虚似的,连那鹤蚀都在收拾筷子。
这两人……
所谓的谈正事?你们在这过小日子呢?
修罗一的表情比死爹了还沉重。
将戈唇瓣微抿,嘴角下压,将外套随手挂上,转身朝吧台这边走来。
西装三件套,里面还有马甲跟领带。
太子殿下腿长,步履再从容,一步两步几步也到了吧台这边,赶在隋炘还没来得及把碗筷都收拾好就瞧见了菜品……
快吃完了。
显然不是一个人在吃。
两个人一起。
还是对着吃的。
得是多亲密的关系……
将戈抬手拉扯了下领带,眼神如凉风过境,扫向吧台里面低着头噼里啪啦把碗筷全部扫进洗碗机的小王子。
“轻点。”
“啊?”
“别碎了。”
“……”
狗男人,啥意思啊?阴阳我?
隋炘心里逼逼,抬眼温和说:“让殿下见笑了,刚刚不让您来,就是怕还没打扫的脏污怠慢了您。”
“看出来了,你是个很妥帖的人。”
“谢殿下夸奖。”
“所以,你为了不怠慢鹤蚀,亲自给她做饭了?”
“……”
将戈坐在吧台椅子上,个子高,腿长,坐着的时候,拖鞋还能抵着地面,单手撑着扶手,大拇指跟食指指腹部摩挲,就这么瞧着隋炘。
跟朋友闲聊一样的态度,但眼神……
深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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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隋炘跟鹤蚀眼神接触过。
像是海上风暴夜中,风暴跟雷电短暂接洽过。
隋炘:怎么办,说我做的?我这不是被你坑了吗?他肯定生气,这狗太子要面子啊,我之前对他可是疏远避让半点便宜没让占,结果转头就给刚认识的你洗手作羹汤,这像话吗?我得被赐一丈红啊。
鹤蚀:那就说我做的吧。
隋炘:你未婚夫还没死呢。
鹤蚀:是没死,还在场,但不是不能得罪这位大太子么?太子跟太子也有差别啊,不然我也不等于选你这个乌山太子,而次等了他这个修氏太子吗?我的行为逻辑没问题。
隋炘:你的逻辑是没问题,但我的逻辑就有问题了啊,以我的人设,怎么可能让你给我做饭菜吃……这属于毁人设。
鹤蚀:那就说是我们两个一起做的?
隋炘心里土拨鼠尖叫:???卧槽,大姐你疯了吧!这还不如说是你做了我呢!
身份还没摊牌呢,眼神中已经能冲锋get到了对方的点,因为太熟悉对方的性格,或者是有预判,当然最后隋炘的想法是在内心炸裂的。
但一个眼神后,隋炘迅速收回目光,顺带瞥过那边修氏太子有点乌云盖顶的阴郁风,那眼神都差点碎掉了。
本来还挺生气这人,现在觉得他好可怜。
可我要是不哄好大太子,会比他更可怜。
隋炘回眸,对上了将戈的眼神,双手还在盥洗台中被冰凉的清水冲着,却轻声说了一句。
“殿下,您比鹤蚀殿下更让我紧张。”
鹤蚀:?
最终是我承担了所有吗?
但她心思细腻,自动品味这句话就可以理解为——您比鹤蚀更让我在意,所以小心翼翼。
这里,可以当事人理解为自身权威让绝色忌惮畏惧,可绝色这个人人设摆在那,不畏强权,连骸氏都硬刚,她是不会让人往卑微下臣那个方向向的,那就只能走这边的思维角度——她,是因为在意。
就这一句,将戈第一眼留意到的是这人说完这话后垂眸洗手,仿佛避讳,但俯视的角度,可以看到她咬着下唇唇瓣的嫣红。
好像……她头发比以前长了一些。
乌山王族的人,生命力强盛,很多致命伤害只要当时没死,烙印就会自发刺激血肉分泌草木物质修复伤口,这是属于很多植物的自我再生修复能力,血肉躯体也能具备。
本就雌雄难辨,青丝垂间,肤若凝脂芊如细葱的双手不断在水中交握揉搓清洗的画面……
将戈猛然想到九咒师给自己汇报的时候一并传回的视频。
当时花海中,这人说了一些话。
其中有一个词。
雌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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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戈猛然转过脸,移开了目光,但长臂一伸,手指点了盥洗台上的水龙头操控,把冷水变成了热水。
手指位置从冰凉到温暖也就一瞬的事,隋炘抬头,太子殿下已经下了吧台。
鹤蚀冷眼看着,看清了两件事。
1,不管这人是不是隋炘,只要她想,她就可以轻松哄人芳心。
2,太子很在意她,不是宠,是在意,起码……像是开始心疼这个人了。
是因为花海那件事吧。
他像是带着歉意来的。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更在意一些。
总得给一点外部竞争力吧。
为了推隋炘一把,鹤蚀也不说话,故作熟稔打开其中一个柜子精准拿出里面的杯子跟咖啡豆,问太子跟未婚夫喝几成熟的咖啡。
七分还是五分。
隋炘:我谢谢你啊大姐!
修罗一:“……”
没人管他死活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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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咖啡在桌子上,四人的气氛变得有点古怪,三个人神色姿态不一,如果概述起来就是这样的。
将戈:咖啡还行,但没胃口。
鹤蚀:房间怎么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