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己竟然那么的忘恩负义,把这个人的存在忘得干干净净,多少显得自己不怎么有良心了,但她当时小小年纪,如果就能记住事的话,那她多少得是个天才吧。
“行的,那就明天再见,妈妈和他说一声。”时榆愉快的答应了下来,然后转达给陆韬沅,今天就不去找他了,让他和魏肆越知道。
等明天再带陶羽澜过去做客。
庭院里,魏肆越和陆韬沅多少对视一眼,看来自己俩的地位都不怎么样,人家小澜澜都没有第一时间过来。
“看什么。”魏肆越首先刺激的问道。
“你看什么。”总之,陆韬沅也不怎么让着他。
“应付长辈可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人家澜澜坐飞机从那么远的地方回来,想先回家也很正常。”魏肆越随即宽慰道,毕竟这位陆先生心灵还有这么那么一点点的脆弱。
陆韬沅无奈的看了魏肆越一眼,应付长辈,为什么要用这个字眼刺激他,哎,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让阿姨不用准备了,这些已经够咱俩吃的了,再做就浪费了。”陆韬沅看了魏肆越一眼,淡然道。
“行吧。”魏肆越懒懒的应了一句,不打算和陆韬沅过多计较。
时榆的房子里,陶羽澜刚刚到家,拉着行李箱进门,先是把行李箱送到自己的房间,然后换了下衣服,榕城的气温高一点,而且也比较暖和,阳光一年四季都是不缺的。
洗了澡洗了头,换了衣服,陶羽澜踩着拖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会看看家里的这个,一会看看家里那个。
“妈,这个多肉怎么长了这么多。”看到阳台长势太好的多肉,陶羽澜感叹道。
“妈这是什么草,哪来的,好新奇啊。”一个不认识的草,陶羽澜也问了一句。
“这个包子怎么是还没蒸的。”陶羽澜又看到冰箱里有没有蒸的包子也好奇的问道。
一会问了好多个问题。
“包子是包子铺里买的,一会现蒸,这样好吃。”时榆才应了这么一句。
至于什么花什么草的了,时榆也不打算告诉陶羽澜那么多,她都记不住,而且对花花草草的,不如对动物感兴趣,小时候陶羽澜养的狗,把家里的花盆打碎了不知道多少个。
陶羽澜每次都说要替狗赎罪,最后弄得时榆自己心疼又心软的了。
“那我把包子蒸上。”陶羽澜一听是包子铺的包子,顿时就喜欢上了,就知道时榆是买的包子铺的,这家包子铺,一到快过年就要关门歇业,但是她家的包子又是真的好吃!
所以每次过年想吃的时候,都会提前买好她们家没有蒸的,但是这家包子铺也不会这么卖的,只是时榆这么去买,人家才会给出一部分。
陶羽澜熟练的把包子蒸上,接着就去沙发上坐着玩了,桌子上有两盒小蛋糕,陶羽澜顺手拿起来吃着。
这边,时榆也去厨房炒了几个菜,都是当季最新鲜的时蔬,时榆不会太复杂的饭菜,唯有清炒时蔬那是一绝,蒸包子的速度也不慢。
半个小时后,陶羽澜吃着包子和清炒时蔬。
“这是没去陆韬沅和魏肆越那里,他们俩早早的就准备着丰盛的食物等着你过去。”时榆走过来坐下,母女俩一起吃着算是午餐的一顿饭,时榆随意的说着。
“啊……那我没去岂不是辜负了。”陶羽澜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拒绝的太果断了,而时榆都是什么都随着自己的心意,无论别人提前准备了什么,时榆都是听从自己的意见。
但陶羽澜又不是那么容易就辜负别人好心的人。
“他俩应该也不会浪费。”时榆想了想,认真的说道,这是事实,所以关于刚刚去不去,都是随着陶羽澜自己的心意来的。
陶羽澜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便没有继续思考这个问题,毕竟吃完饭后,还有更轻松的事情要做。
比如玩手机,看电影或者躺着晒太阳,毕竟家里面的摇椅和吊篮,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临幸过了。
“妈妈去一趟花店。”等时榆这边吃完饭了,她要准备出门,就提前交代着陶羽澜在家自己照顾自己,以及家里都有什么食物在哪放着。
最后还交代了一句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每每听到这么一句话,陶羽澜都会觉得仿佛自己还在小学的时候,没长大一样。
陶羽澜一一点头表示自己都听到了,时榆才放心的出了门去了她的花店。
而陶羽澜这边,更是十分的自在惬意。
钟千雪给陶羽澜发消息她有没有到家,陶羽澜看到后愉快的回复。
陶羽澜:[已经在家里躺着了~]
钟千雪:[我都看出你的愉悦了~]
钟千雪:[好好躺着吧羡慕你一分钟。]
陶羽澜:[滚滚嘞她咋样。]
钟千雪:[在树上挂着呢。]
钟千雪:[图片.JPG]
这边,钟千雪及时的发来了消息,是滚滚在树杈子上坐着的模样,经常被大家调侃成自挂东南枝,毕竟这棵树确实是在东南方向的,不得不说,这番形容简直十分贴切。
陶羽澜:[收到,辛苦雪儿,摸摸。]
陶羽澜打字回复着,远距离的慰问了一下留下上班的钟千雪同志。
在家躺着的时间过得比较快,不知不觉的,太阳都有点落山了,陶羽澜从吊篮上坐起来,朝着阳台边边走过去,对着远处的夕阳拍了照照片,真的很好看的夕阳,天空是无比绚烂的火烧云。
榕城的自然风光一直都这么好,很是宜居,而且适合旅居。
看着自己拍出的这么漂亮的图片,陶羽澜多年不发朋友圈,也上传了一张。
没一会就收到了很多同事的点赞,毕竟这夕阳确实很好看。
看了会夕阳,陶羽澜就打算走路去找时榆了,花店距离这里也不远,她走过去还能帮时榆收一下花,如果赶得上的话。
陶羽澜换了一双鞋后直接出了门,朝着花店的位置走过去,路的两边有一些行人,有的是陶羽澜之前认识的人,陶羽澜偶尔会和熟悉的人打声招呼,但是很快就到了花店门口。
“妈妈。”陶羽澜看到时榆在收花,走过去直接叫道。
“澜澜怎么出来了。”时榆看到陶羽澜,瞬间笑了下,还以为坐飞机累了要睡一觉呢。
“来帮你收花。”陶羽澜并不是很困,白天的飞机,虽然有一点累,但不是很困。
有了陶羽澜帮忙收花,这花店的花收的也更快一些,临近过年,街上有部分铺子都关了门,陶羽澜和时榆所在的这个区并不是商业区,所以营业的没有那么多。
“晚饭想吃什么,我们出去吃。”收着花,时榆时不时的和陶羽澜说这话,母女俩讨论着晚上去哪里吃饭。
“去吃火锅吧。”陶羽澜想了想,有段时间没有吃过了,刚好和时榆在一起,去吃一下很合适,一边吃还可以聊天。
正好她还想问点事情,不过,陶羽澜也没有想好怎么开口问就是了,陶羽澜是一个喜欢安于现状并且粉饰太平的人,自己真正不想了解的东西,她可以欺骗自己一辈子。
虽然陶羽澜知道这样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但也总会下意识的这么做。
关于父亲的事情,她初高中的时候就有好几次可以问,但是她没问,她觉得这么和时榆生活下去就很好了。
或许现在的自己依然可以不问,依然可以这么下去,卢圆圆她们想要了解的话,可以亲自问时榆,或许时榆说的会更多一些。
时榆带着陶羽澜去吃火锅,路上也没有注意陶羽澜的心里活动,吃回火的地方商业比较发达一些,火锅的味道也属这边的好吃。
到了火锅店,陶羽澜坐下听时榆的安排,点什么锅底,选什么菜,时榆知道自己的喜好,点的都非常合适,她和时榆在一起,就只负责吃就好了,真是一件快乐事。
“澜澜在想什么?”时榆点完了菜后,抬头看向陶羽澜,弯了弯唇笑道。
陶羽澜顿时摇摇头。
还是先吃饭吧,这么开心的时刻,干嘛问一些陈年往事,还不确定会不会影响时榆心情的话。
她是回家过年,以及陪着时榆让时榆开心的。
算了,改日再问。
陶羽澜就这么下定决心后,还和时榆讨论了点自己工作上的事情,时榆知道自己在大熊猫馆上班,现在基本能把蓝宁动物园的大熊猫认全了,偶尔还能和她聊几句。
最后夸上一句:养的真好。
这话对每个饲养员都是很适用的,陶羽澜听着就很开心,虽然她才开始养不到半年时间,但以后还有那么长的时间,她肯定可以把滚滚她们养的更好。
菜上来之后,母女俩就开始享受这顿火锅了。
这家店的生意很好,但好在空间布置以及隔开效果都很不错,在位置上享受美食也不会被什么无关紧要的人看到,路过以及影响。
吃完火锅,陶羽澜陪着时榆逛街,因为要过年了,所以陶羽澜和时榆就去买了些衣服,在一家大型商超里逛了好长时间。
时榆对给陶羽澜买衣服这件事上一直都很执着,更加执着的时候,是在陶羽澜小的时候,尤其是还在上学那会。
时榆挣的钱花销很清晰,投资和给陶羽澜花,小的时候花销很大,把陶羽澜养的很好,等陶羽澜自己长大了,她就觉得,自己在这么下去,时榆的花店还时开时不开的,也不知道她的投资究竟好不好,陶羽澜便和时榆讲,她要自己独立奋斗。
尤其是刚成团的第一年,她第一年挣得还不少,但是她花的也多,最后没有存下来多少就是了,第一年的时候和时榆出来逛街,大部分的花销都是陶羽澜出钱。
知道慢慢的事业不景气,陶羽澜才回去被时榆养的状态,以及尽管现在自己有稳定事业和收入,回了家就还是被时榆养着。
很有自知之明的陶羽澜就选择了躺平接受。
买完衣服开车回家,陶羽澜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本来是不累的,但买衣服买的有点累了。
到了家,陶羽澜和时榆拎着衣服进门,在客厅的沙发上把两人的衣服分开,各自抱着各自的衣服回屋。
“晚安澜澜,洗漱后早些休息。”时榆回自己房间前和陶羽澜说了句。
“晚安妈妈,你也是。”陶羽澜同样回道。
进了房间,陶羽澜把衣服一件一件的拿出来,然后挂起来,两套衣服都挂好后,陶羽澜才去洗漱了一下,换了睡衣愉快的躺到了床上。
没一会就把被子盖身上,然后睡着了。
一夜睡到都格外的安稳,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陶羽澜在床上翻了个身然后睡醒了,窗外的阳光已经照进了房间,陶羽澜的房间向阳,而且落地窗很大,窗帘拉上遮光,但下半截纱织的窗纱还是会透进来光线,在木质地板上。
陶羽澜直接在床上看着这样的光线,觉得心里特安宁。
看了下时间,才七点,不用去上班,她可以翻身再睡会。
说着再睡会,陶羽澜也确实是睡了,在家里面,时榆偶尔会早起晨跑锻炼,以及去花店一趟,但早上家里一般是安静的,时榆出门也不会有什么动静。
更不会在陶羽澜没有起床就去叫她,叫陶羽澜起床的情况很少,除了小学的时候,陶羽澜自己怕迟到,也怕起不来,特意和时榆说过,让她记得叫自己,提前说了,时榆才会去叫。
有些时候,陶羽澜觉得自己和时榆的母女关系真的恰如其分,这个磁场和氛围怎么就磨合的那么好。
翻了身后的陶羽澜也没有睡多长时间,勉强睡到了八点半就起来了,接了杯温水喝着,洗漱完换了衣服,陶羽澜懒散的走出去,院子里的花开了,很好看。
但她昨天没有来得及欣赏,今天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清晨欣赏一会。
而时榆也走了回来,手里拿着不少花束。
“诺,刚做的,这个颜色怎么样。”时榆把花束递到陶羽澜手上,让她评价一番。
“粉色和紫色很好看,很衬我。”陶羽澜非常满意的说道,而且说的很自恋。
时榆在包这束花的时候想到的就是自己女儿,根据心情挑选的话,粉色和紫色为主,包出来的效果就很漂亮,温柔中带着矜贵。
在时榆的成长过程中,小的时候就接触了很多鲜艳的颜色,所以她的色感非常好,更是学了十年的美术,在美术方面,时榆的能力要比自己的花艺好上更多,只是现在的主要精力和情绪在花艺上。
唯有少年时期的情绪才挥洒在了绘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