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衬澜澜。”时榆也十分赞同陶羽澜说的话,这花漂亮,但不及自己女儿漂亮。
“饿了么,咱进去吃饭。”说着,时榆就带着陶羽澜回了屋,先吃早饭。
冰箱里的食材充足,早饭简单营养即可,所以用不了多少时间,时榆和陶羽澜就一起准备了早餐。
“闻起来好香甜啊。”时榆煮了粥,陶羽澜鼻子灵的很,凑到了时榆肩膀边,一边贴着时榆的肩膀,一边嗅来嗅去的。
陶羽澜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灵动样子,和园里那些追着妈妈的熊崽差不多。
“去看看玉米煮的如何了。”时榆笑着,让陶羽澜去看看旁边煮的玉米。
“嗷。”陶羽澜应下,然后听话的转过身去看玉米煮的如何了,虽然她也看不出来什么是好了,还是没好,但是一般冒了很多水蒸气的时候就是好了。
九点的时候,陶羽澜和时榆才一起吃了早饭,这是母女之间达成了早餐一致,不然如果时榆非要早起吃早餐,而陶羽澜偏偏想睡懒觉,那就只能打一架做决定了。
“一会儿吃过早饭,想出去见人吗。”时榆吃着饭,问了一下陶羽澜的意见。
陶羽澜也知道时榆问的是什么。
好吧,是躲不掉的,妈妈的好朋友,但是小时候带过自己,且小时候的自己还很亲近这位长辈,就说明这位长辈性格和人品很好,比如性格温柔的对一个幼崽,不会做讨幼崽厌烦的事情,再者就是这位长辈长得很好看。
一般颜值好看的长辈,幼崽都很喜欢的,当然,陶羽澜觉得自己还是一两岁小孩的时候也不例外。
陶羽澜给出肯定的答案,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我告诉陆韬沅和魏肆越他俩。”时榆直接道,而且也没有停顿,就发了消息知会一声。
“魏肆越……这个舅舅,怎么也在啊。”陶羽澜吃着碗里的甜粥,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同时面对两个长辈,陶羽澜总觉得压力很大,就不能分开对付吗,而且陶羽澜和魏肆越在京城就认识过一段时间,这忽然又要在榕城和他说话聊天,陶羽澜忽然就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态度来。
难道要当个乖乖的外甥女吗。
一口一个舅舅的叫着。
陶羽澜想了想那个画面,还是觉得早期在京城称呼他魏先生更好,也不知道魏不凡那家伙知不知道,自己和他可能要姐弟相称了,很突然且莫名其妙,需要接受时间,更需要缓冲。
吃过早饭后,陶羽澜和时榆就出发了,车路过加油站又去把油箱加满,从家里出发,陶羽澜看着这路越走越往南,而且看到了湖和山。
一时间她好奇这舅舅是住的什么地方。
“妈,该不会很远吧。”陶羽澜想到刚刚时榆加满油箱,难不成很远。
“没多远,就在金银湖街道那边,新开发的旅游度假区,魏肆越在那边给陆韬沅置备了一套宅子,平时陆韬沅就住那。”时榆想到自己还没有和澜澜说清楚地点,便多多交代了一下。
“另一束花带了吗?”想到什么似的,时榆又问道。
“带了,在袋子里。”陶羽澜应下,是时榆早上带回来的另一束比较小的花束,是黄色和绿色搭配组成的口袋花。
“每天都给他送花吗。”陶羽澜想到这熟悉的流程,能让时榆送花的人,除了自己有这个待遇,估计就这个还没有见过面的舅舅了。
“别提了,他现在心理情绪调节不好,前几天在塘边钓鱼,他还说自己要跳进去喂鱼,但是还怕鱼吃他。”时榆一边开着车,一边无所谓的吐槽道。
而陶羽澜听的云里雾里的,迟疑了一句:“抑郁症?”
“不像。”时榆摇头。
以前为了教育好陶羽澜这唯一一个女儿,她学了很多心理学知识,后来一些发生自己身上的事情,她又学了更深入些,陆韬沅在莫斯科看了很好的心理科专家。
但自己的理论知识也不是纯摆设,就陆韬沅的那个状态,貌似本人清醒得很,而且情绪也是稳定,偶尔的一点波动只是他在吸引人注意。
这几天来,时榆算是总结了这么个道理。
陆家的那糟糕的事情,狗血电视剧都不这么演,而陆韬沅少年出名,年少的时候意气风发,所有人的注意力在他身上,成年时期做的成绩和事业也很好,更是骄子气质。
到现在经历家里一摊子烂事,估计是怀疑人生没转过来。
有的人自己品格好,就以为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样,却没想到会有个烂弟弟向他证明,人的下限可以到什么段位。
“你的这位舅舅,有个弟弟,叫陆什么森来着,如果在京城不小心碰到了,一切找魏肆越,让他解决。”时榆想到了陆韬沅的那个弟弟,鬼知道这位是经历了什么,脑子能有问题到这种地步。
“好……”陶羽澜缓缓的应下,默默地想,这怎么又多了个人物。
不对,魏肆越好像和她讲过这个人,陶羽澜想了想,便道:“是陆巷森?那个争家产的弟弟。”
“好像就是这个。”时榆以前就知道有这个人,但真记不住名字。
陶羽澜缓缓的点了点头,好吧,但是她在京城也是在蓝宁动物园上班,社交圈更是没有什么重合的地方。
就连魏肆越,现在和时榆已经见到了,根本不至于再找自己吧。
这种大人之间的事情,陶羽澜是真的不想绕进去,但是好像总逃不开这个话题。
“那卢圆圆啥时候过来找啊。”陶羽澜自然想到这位影后,给了她一顶层复式的阔气影后,还一直想当她干妈,而且时榆对她的态度,那叫一个复杂。
好像有一点点怕见到她。
“要不你帮我问问她?”时榆还挺认真的看向陶羽澜。
“我……帮你问问?”陶羽澜也挺认真的。
“算了。”时榆想了想,还是打算换个法子。
让澜澜去问,她肯定就知道是自己让问的了。
一路上还算畅通无阻,一直到了陆韬沅的宅院门口。
“还是问问吧。”时榆觉得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看向陶羽澜就说道。
陶羽澜比了个OK的手势,知道时榆这下是下定决心了,这个人有个特点,什么事情如果第一遍成了,那就是成了,如果第一遍没成,但她反悔了,那就又成了。
陶羽澜小时候想去夏令营就是,那时候还是初中,初一的时候,夏令营的地点很远,而且是养狗的夏令营,也不知道陶羽澜怎么找到的这种夏令营。
她就很想去,拿着宣传页回家找时榆,一进家门就开始尾随时榆,时榆走一步,她跟着一步。
“我想去这个。”陶羽澜在时榆回头看自己的时候,就笑着递了上去。
时榆仔仔细细的看完,发现哪里是什么夏令营,那是狗咖的活动,还去了很远的地方,对于一个初一学生放学后的活动范围来说,已经是很远了。
“狗咖的狗都是大狗,咱家的现在不行,去了也是被欺负。”
“不同意去。”时榆煞有其事的说道,主要是她觉得自家的狗还好,带着狗出去还有别的狗,容易有危险冲突,并不赞成陶羽澜去。
“但这里还有别的萨摩耶,大的耶,小的耶。”陶羽澜指着宣传页上的图案,眼巴巴的看着时榆,那个表情和眼神。
时榆看着女儿的这张脸就拒绝不了。
“行吧,那去吧。”
“我也和你去。”一向不怎么对狗咖感兴趣的时榆,跟着陶羽澜去狗咖“夏令营”活动玩了一天。
陶羽澜和时榆下车,门口已经等着有人了,是陆韬沅和魏肆越。
陶羽澜和时榆对视一眼,一起朝着他们的位置走过去,见到魏肆越,陶羽澜点点头打招呼。
随即视线落在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穿着西装革履,仿佛印象里也有这样的一个人,但是并不清晰,在轮椅上,他表情很温柔,眼神也很熟悉。
只一瞬间,陶羽澜就可以确定这位是陆韬沅,而且这张脸生的很俊美,如果是年轻一点,那会是张很潇洒面庞。
“外甥女,又见面了。”魏肆越招了招手。
“嗯。”陶羽澜点点头。
然后视线还在陆韬沅身上。
良久,在大家的注视下,陶羽澜把手里的口袋花送了过去,慢慢的才说了句:“我想起来了,小的时候我叫过你舅舅的。”
魏肆越:“……”
哎,我呢,当时怎么没有想起来我呢。
“已经长这么大了,和小时候一样漂亮。”看过时榆平板记录里各个时期的澜澜,但看到面前真人的时候,还是觉得眼眶湿润。
一晃过去那么多年了。
第61章 情书
陆韬沅期待见到陶羽澜有一阵子了, 今天才终于见到了人,虽然只是初见,但有些人, 小时候见过一次后,长大了再见到, 依旧会觉得熟悉。
时榆看向陶羽澜, 示意大家一起走进去, 这边, 魏肆越也招呼着进院子里说话,陆韬沅则是自己操纵的轮椅自如的行动,陶羽澜刚刚递给他的口袋花, 他仍然放在腿上,一手拿着, 很珍惜今日份花朵。
陆韬沅的这个院子漂亮, 各处的布置都很雅致,魏肆越当时选择这个地方就是为了陆韬沅养病, 看着漂亮的风景心情也能好点,有利于他调节情绪。
刚好面积也足够大,所以在院子里进行各类聚餐活动也错错有余,适合过年的时候一起热闹聊天。
“澜澜这次回来多长时间啊, 你们单位年假应该不短吧。”魏肆越看向陶羽澜,熟稔的语气问道, 他比陆韬沅多知道陶羽澜几个月,所以谈论工作和假期就十分自然而然。
与此同时,陆韬沅也朝着问话的魏肆越看过去。
“大概一周左右, 我们单位的年假没有确切的规定, 我和另一个饲养员轮流休年假, 我年前,她年后。”陶羽澜看向魏肆越,回答道。
确实是这样的休息方式,她和钟千雪轮流着来,过年的时候,蓝宁动物园的游客应该也不少,所以各自都休一周左右。
“那在家的时间好短啊。”陆韬沅应了一句,一周的时间,岂不是眨眼就过去了,等澜澜回了京城,再想见面很难,平时工作,这么远的距离,一个月能回来一次就不错了了。
瞬间,在场的大家多少有些遗憾。
“澜澜年轻,正是看重事业的年纪,哪像你们啊。”时榆站出来为自己女儿说话,虽然她也觉得一周时间远远不够,但现在女儿是有了喜欢的工作,一周珍惜着过也可以了。
听到这句话,魏肆越总觉得好像再说自己,他休一个月的年假很长吗。
问题是,他公司不是有林特助看着吗,而且林特助也有年假可以休,无外乎是他提前休了,这过年的时候要去跑海外市场。
作为一个公司老总,魏肆越很有老板的觉悟,那就是自己休息,让林特助去干活,林特助年轻人,正是发展事业的好时机,且林特助本人也很愿意过年加班,只有魏肆越给的钱到位,林特助愿意为公司拓宽市场。
阿姨从屋子里走出来,端着成盘的现切水果,魏肆越伸了手接下,放在面前的桌子上,一盘一盘的,不一会就花里胡哨的摆满了,各种水果。
陶羽澜把自己当小孩子,一边听大人说话,一边吃着水果,时不时的观察一下妈妈和两位舅舅的相处氛围。
陆韬沅倒是比较安静,话比较少,偶尔会关心一下自己想吃什么,有什么需求,见自己吃水果还会递过来一张纸巾垫着。
对比一下,魏肆越就显得活跃多了,阿姨送完水果就回去了,这里也就剩她们四个人。
时榆伸手把桌子上的花束剪了下,剪掉的多余放花束收拾了放在垃圾桶里,这时候魏肆越感兴趣的进屋拿了小提琴,坐在凳子上说要给大家拉一曲。
陶羽澜挑眉,没想到魏肆越一个成熟的商业场男人,还有着对音乐的纯粹热爱。
陆韬沅更是表示洗耳恭听。
“这么多年没练过了,你还会吗?”陆韬沅不忘再问一句。
“放心,有些曲子我是记得死死的。”魏肆越随意的应道,弓放在弦上做好了准备,魏肆越本就穿着西装,这么看着的画面还很正式,曲子流畅的涌出,现场的三个人都细细的聆听这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