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阴冷掀眼,泛着一股血腥狠劲。
“您会被她的脚下恶犬,活活咬穿肚肠的。”
第175章 第五个火葬场
喜舍道神子被杀!
斑天尊被囚绣虎屏风!
龙喉骑被一夜取楼兰斩首!
参卫神洲全境武神被青圣礼旗屠戮!
而高妙境内已成一片祭祀的素白, 到处是白花飘零。
诸天陷入失语。
新出现的真假天帝,以及天帝的转世哥哥,他们尚未来得及理清这其中的因果关系, 同样被这小天帝身边的凶恶鹰犬斩落马下!
蒋松庭感受到了胸前的濡湿, 那一束高高耸耸的雪白马尾撑着他的下颌。
他低头一看。
分明是恶女, 却哭得比谁都可怜,泡着亮汪汪的泪粉珠儿,含在白白净净的旋涡里, 但她那表情又不是那回事, 唇珠还顶着一颗晶莹饱满的泪珠呢,已然露出了尖的, 细的、适合捕猎的小齿。
想磨一磨, 盘一盘。
他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指腹从她尖齿掠过。
?
阴萝满头小问号, 顶着那根白马尾虎视眈眈瞅着他。
“你在干什么?”
敢把她毒牙当磨盘?!
阴萝眸中凶光大放。
蒋松庭早就想好了借口, “验证下,你溶菌酶有没有正常工作。”
阴萝:“???”
什么玩意儿?
她听不懂, 但不妨碍她掐他颈段,“敢戏耍我,我要了你狗命!”
蒋松庭被她勒住脖子, 那是半点都不意外, 他还仰头□□了下, 以便让自己的喉结落在她的指缝间隙里, 没那么紧, 让他喘不过气来。
玩家又穿进面板里,总结这一战的得失, “攻城结束,资源点损耗35%,安全区损毁45%……战利品拾取率只有25%?不高,等下让他们再扫荡一遍……新纳入了744条矿道,可以集中开采……”
“然后呢?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阴萝昂头,“当然是把郑夙逮回来合契!”
玩家噎了噎。
我给你搞事业,你给我搞男人?
你尊重人吗?
算了,这恶女根本不知道冒犯是怎么写的。
玩家幽幽道,“主,恋爱脑,死得快!”
阴萝照着他那后脑颅暴戾抄了下去,“狗,少狂吠,活得长!”
玩家险些没被她暴烈的手劲扇进游戏面板里,他双肩撑开,揉了揉山根两侧埋着的冷光晚宴银钉,这一桩银饰名为《圣女的堕落晚宴》,魅惑值90000,也耗空了他90000积分,本来是为了勾引圣女失德,不再无暇,他再趁机夺取圣女的天国。
到了恶女跟前,这晚宴银钉倒成了她挟制自己的敏感痛点。
“郑夙的坐标呢?报给我,我现在就把他抓回来!”
玩家有些不是滋味。
他都对她共享了游戏系统,相当于将最亲密的、最隐私的一面向她展露无遗,用糙一点的话说,他都当着她的面遛鸟了,完完全全让她看个精光。
她就这?
就这反应?
玩家咬着坐标不报,仍有些不死心,“就算你把神主抓回来,他也不会屈服的。”
阴萝冷笑,“这你就不用管了。”
《暴君的三日囚宠》
《暴君宠上瘾!孽爱三千夜!》
《肆意占有!我的温柔暴君》
这些!
为了郑夙!
她可都没!少!看!
她正想着,玩家忽然凑到她的耳根,“主,我倒是有办法,可以让神主尽快从你。”
“什么办法?”
她果然被他夺走了注意力,倾身过去,嘴里还叨了一句。
“你这小人嘴脸,好像佞臣喔。”
玩家:“……”
她又骂我又骂我!
神族保留了原本圣族返祖的习性,阴萝的坐卧行走都是龙蛇的影子,因而腰身一扭,自然而然就如小蛇那般,曲曲绕绕爬上了玩家的双膝,蒋松庭也很娴熟岔开了手臂,把她笼到腰心中央,跟她咬着私密耳语。
阴萝耳颊那侧,饰的是一枚水落鱼龙夜的金银坠儿,金鱼小扇尾勾着两枝银龙头角,缠得又紧又密。
而玩家也如这般,无所不用其极,把这条小雪骄龙勾到自己的肉里。
他蛊惑她,“男人都有劣根性的,你越是追他,他越是傲着拿捏你,就跟放风筝似的么,线拽得太紧,反而放不高。你先把手松一松,去玩一玩别的风筝,他就知道急了,到时候你不理他,他还主动把裤腰带送上来让你解呢。”
阴萝撇嘴,“不可能,那老古板儿很清醒,裤腰紧得很呢,不下点猛药,他绝不可能迎合我,哪像你呀,碰一碰就脱了呀。”
玩家:“……”
好端端的,怎么又人身攻击!
“没脱。”
他突然沉声。
阴萝扭头,“什么呀?”
玩家偏了偏半脸,银灰短发流出一抹薄刃似的狼尾,锋利片在锁骨之上,阴萝却清晰看到了他根尖上的一点充血,“我没有跟芷若宫的圣女过夜,也没有答应做朝仪国王姬的驸马,更没有让小梅花妖碰到我的腰带,我也,也很紧的。”
妈的,太羞耻了,他竟然说出这种恶心的话!
……?
阴萝后知后觉,她无意之间套下的缰绳,竟然真的圈中了一头野马。
那她能放过这个收紧缰绳的好机会么?
当然是不能的!
因而她很慷慨地,又很故意地搂住玩家的颈圈,“外紧内松呀,玩家哥哥,那你完啦呀,从现在起,你得给我守身如玉,小手小腰小颈儿的,碰都不能给别人碰!”
反正她上下嘴皮子一碰,又没什么损失,至于他当不当真,关她什么事儿呢?
玩家正心乱如麻,然后她下一句就是——
“郑夙在哪?他是不是真的跑了?我就知道那俩老东西凑一起准没好事!”
玩家:“……”
“不行,郑夙敢跟那狗东西私奔,我打断那狗东西的腿!”
玩家:“……我有个疑问,为什么打断的不是神主的?”
“郑夙都瞎了,再瘸了,他伤心的,不得天天掉珠珠!”阴萝理直气壮,“我才一张小甜嘴儿,我怎么哄得好冷冰冰、硬邦邦的他呀!”
这至恶天女说这话的时候,摇着一把耸耸翘翘的白银高马尾,两侧尖耳绕着一簇太阴冰花,她捧着耳颊软骨,一副哥哥假如掉泪珠珠我该如何是好的苦恼稚气小模样,半点都没有前一刻还要手刃亲生兄长的狠戾。
玩家喉骨微微滑动,他念头模糊又危险。
是吗?
她就非哥哥不可吗?
清虚天,长绝境。
容雪诗呷了一口枣茶,“郑却祸,我劝你,跟你妹认个错,吉时若到,你不在场,她得把诸神都杀绝了。天阙三番四次历劫,皮儿是硬实不少,但就算你高神兄妹再能打,那也撑不过诸天五界,六道轮回。”
他扬起下颌,示意他察知。
“看看,高妙境那一重,都被她做得差不多了。哦,抱歉,我忘了你是个瞎子。”
这老狐狸的软刀子捅进捅出,丝毫不手软。
“——啷。”
茶盏顿时破碎,荡出一抹金褐小河。
容雪诗撩袍避过,又施施然换了一张藤椅,还不忘点评,“你们兄妹俩都有病,动不动就掀凳子,都不喜欢让人好好坐着谈事!”
“狐狸畜生需要坐吗?蹲着便是。”
郑夙不掩毒舌,随意收回手指,“容兰麝,看来你当我妹夫是当腻了。”
“谁说腻了?”
容雪诗唇口沾着稠亮的水泽,他微微抿开,慢吞吞道,“我这不是,倒霉透顶,被法力高强的内兄截胡了么?”
“那是。”内兄顿了顿,“意外。”
容雪诗浅笑,“哦?意外?亲了三次的意外,最后一次还当着我面儿啜了串吻花儿,哎呀,真是好意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