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射指令成立!】
【0714发射倒计时……90s!89s!88s…10s!9s!8s!】
阴萝行到那一架巨龙骸骨的胸甲时,死星三号的燃料经不起她运功的巨大消耗,早已消失殆尽,化为一捧云灰。
登殿,由此止步。
而她的额头两侧,圣火煌煌燃起,再一次顶起了双架狰狞龙枝。
这一次阴萝跳过了应龙天劫,直接凝聚祖龙血脉神台。
或许是她太过年幼,尚不及万年之功,又身负诸天累累情业,颇有一些邪魔外道的征兆,殿内的古神们认为她功行不够,心境不厚,还处在贪玩的年岁,于是将她挡在龙神至尊殿的头首之外,只允她一个小初神天的地位。
做不了最峥嵘的头首篇章,跟失败的小咸鱼又有什么区别!
姑奶奶告辞!
阴萝撇了撇嘴,连那给她预留的中流席位看都不看,就摇着小裙,摆道下山。
姑奶奶登龙殿不顺利,本就火气不少,再往下一瞧,那神女雕像底部烧起灼灼烈火,轰鸣之际,竟要冲天而去,逃离这一座文明即将沉没的霓虹大都会。
“想跑?!”
阴萝是不懂空间站的飞天构造,但不妨碍她双腿一撂,底盘一摆,就那样无所顾忌,架在它飞升的前进轨道上。
“诸事不利,就得祭一祭月!”
动不了那些殿上古神意念,我还动不了你?
“神女,你该祭我了!”
阴萝把持着红缨银枪,竟两头拉扯,弯曲,塑成一把巨弓,她那奶咖色的软面小皮靴早就不知道扔哪儿去了,又是裸着一双光泽流转的粉趾玉足,踩在巨弓那一把硬腰上,手指凝起九千枝的戮神魔雷,枝枝死气浓郁,眼睫黑根泛起一层冰冷恶魅的紫光电火。
“滚回去!!!”
九天滚滚雷响,诸神噤声不语。
他们不用想,也知道是姑奶奶正骑着天道脖子撒野。
那一座神女飞升的空间站被燃料托举到半路,就被无数枝戮神魔雷贯穿舱体,又重重坠落下去,火焰喷溅,晶体爆碎,形成一场巨型飓风。
“噗哧——”
管理员FN03还没回头,脑袋同样被一枝雷煞贯穿,至高阶系统当场破碎。
“滴!滴!滴!”
警报声还在狂响。
阴萝踩着那破裂的舱体,正好是在神女的唇部位置,从里头涌出了无数月鸦神官,雄雌相合,很是恩爱。而引起她注意的,是一只羽毛漆亮的威悍雄鸦,它正处在负伤状态,鲜血淋漓,执意摆脱了雌鸦们的纠缠,径直离群。
仍有几只雌鸦远远追随。
那尾翎闪烁着一点红星。
是吉祥结。
……嗯?
阴萝一个翻身,就骑到了雄鸦的脖羽。
雄鸦察觉活物入境,颈圈异常敏感,几乎是以命搏命的姿态,凶狠撞向一旁分裂的空间站。
嘭嘭嘭,焰火爆开,氧舱玻璃上同样是血迹爆溅。
“刺啦!”
坠落之际,阴萝徒手暴烈撕开了雄鸦面部的一小把羽毛,果然见到了鼻梁嵌着的两枚淡银色的山根钉。
天光乍然照进来,雄鸦当场僵直。
“你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
小公狗变小雄鸦?
阴萝去勾那山根钉,又被它疯癫甩开。
阴萝干脆双腿一滑,脚踝钻进那硬棱棱的鸦羽里,外头很锋利,里头却是温厚细腻的短绒,她隐约碰到了一小块的,还未彻底覆盖的人类肌肤,也不撤回,就用脚强行踩着。
“还是以前的好玩呀,快变回来嘛。”
很显然,在解决外患之后,小蛇那作乱的小坏心又开始摇摆起来。
阴萝嘴上说得轻飘飘的,双手却是毫不客气,一把又一把撕扯它的鸦羽,扯得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哑!哑哑!哑哑哑!!!”
雄鸦吃痛,叫声凄厉,久久盘旋天际。
藏在暗处根本不敢动弹的玩家们目睹这一幕。
【太惨了太惨了!!!连鸦也不放过!!!】
【诸天这胃口也太好了呜呜呜我们绝对要死无全尸的】
【算了算了我还是回佛家区吃素吧好歹能活命呢】
这一头雄性星鸦被阴萝撕开了半边羽翼,失了凌空的能力,骤然砸落在神女的红唇区,也是舱体的视窗区。
“哑——!!!”
不准碰我!!!
它扑着硬翅,声嘶力竭地鸣叫,疯狂啄食、驱逐着阴萝,忽然头部被捧起,口腔钻进一条软溜溜的活物,是熟悉的,最不该忘的形状。
“……哑?”
雄鸦似乎寻到了一些破碎的记忆,有关诸天的,有关她的,有关他们的,那半只血色淋漓的男性肘臂撑在那半切面的氧舱玻璃上,乌青的血管要被气压撑得爆开,突突地弹跳。
咚!咚!咚!咚!咚!咚!
心跳得极快,尖嚣,癫狂,那种刨开碎腔的痛楚又轰然裂开。
是谁?你是谁?
它嘴里横生着尖骨,硬羽,咸涩的血腥弥漫其中,本不适合容纳任何可爱的,又心爱的活物,它撑直了手臂的血根,循着本能,顶起胸膛,竟是迎合了上去,从那条小舌里,反复汲取着它的蜜液。
“唔……唔……滋滋……”
在它周围,散落着无数被切断的导管,电线,火光四溅,也难以掩饰那唇部发出的响亮水声。
它几乎是蚕食鲸吞般,吞吃着她的涎水唾沫。
雄鸦睁开了那双血迹斑斑的眼球,僵硬的,沉着厚厚的血絮,还不会灵活转动。
光是模糊的。
“唔……唔啊……哑……哑哑……”
对方强势又利落,雄鸦嘴里的羽毛尖根被她一枝枝咬着,又一枝枝拔掉,疼痛得几欲昏迷。
“亲亲嘛?亲亲就不痛喔。”
雄鸦听不懂,但它本能驱使着它靠近她,占有她,羽毛尖儿莫名泛着一股兴奋的颤栗,不断摩挲她那娇小婀娜的身体,黑软绒绒的头发,月亮般冰沉又白亮的肌肤,每一处都想要探进去,种进去。等雄鸦口腔喉咙里的羽根全部拔除,它发出一道含糊的气音,“……爱……爱……”
“爱……阿萝……哑……”
阴萝摸着它的后脑勺,噗哧几声,又抽出了几根插得最深的返祖羽根。
它似乎恢复了几分理智,又似乎没有,暗褐红色的虹膜依然淡漠冷酷,充斥着非人类的异光。但此时鸦哥已不再排斥她,剩下的单翼张开,紧紧拢着她的半截腰身,似乎要在空间站彻底坠落之际,当做她的肉盾。
阴萝歪了歪头,这暴力唤醒不管用呀。
她双腿又更换姿势,架在它那逐渐显露那一段腰身里,惹得后者敏感发颤。
阴萝摸到那一件破碎得只剩下絮块的防弹黑夹克,里头还夹带着一块她吃剩的半块黑巧克力,早被高温融化成软绵绵的甜稠水,又从碎糖纸里溢了出来,黏在裸肌与羽根上,她的指尖从侧腰块垒爬了上去,黑巧的甜苦与鸟禽的强烈腥臊味在羽层里深深浅浅地飘着。
鸦哥不太适应挪了挪,又被她一口叼着了胸羽。
刺啦!
又是大片血羽飘洒。
“哑!!!”
在反复被诱惑,又反复被撕羽的疼痛中,鸦哥近乎麻木呆滞。
玩吧,玩吧,玩死我得了。
直到她摸到下腰,准备撕开最私密的羽根。
鸦哥:?!
恐惧使得它瞬间清醒,挣扎着就要飞离阴萝身边,但被她一脚踩翻,双手禁锢。
“哑哑哑哑哑——!!!!”
玩家们听着:天哪天哪鸦鸦真的好惨!!!!
他们飞速离开此地,愈发坚定要信仰我佛的念头。
吃素总好过被拔毛吃掉吧?
“哑……唔!”
鸦哥痛不欲生,但紧随而来,是她湿淋淋的吻,渐渐恢复知觉的舌根开始品尝到了一点冰甜。它被引诱着,不由得再次追随着她,人形的手臂刚被剥离出来,还不太熟练,只能笨拙抚摸着她那一条优美顺滑的龙脊线,一节节地按着,将她小心翼翼捧着。
阴萝半淹没在密蓬蓬的鸦羽里,猩红色的小金鱼盘花扣被她随手解开,肩头雪光微微闪烁,摇晃。
鸦哥极度脱水,濒死,峻厉惨白的脸庞汗意淋漓,又似乳鸦恋巢那般,紧紧挨着那一段玫瑰色的少女颈,腰下的漆黑羽根异常灼烫,钻入她的细腻指尖,来回摩挲着,温存着,淅沥沥地做了一场末日暴雨。
它发出虚哑又愉悦的叫声。
啊。
我要死在爱里。
昏昏沉沉之际,那股甜热息始终萦绕着它。
“xi……?”
是谁?
“xi……xi……”
是谁在呼唤他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