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再扔,他再塞。
“铮——铮——铮——铮!”
他把长天摁在她剑府,微笑:“我没技术又怎么样,那么大一家伙,怼不死你!”
洛洛:“……”
他怎么可以这么狗,脸皮还这么厚。
听着这种荤话,她难免脑补出一堆奇奇怪怪的画面。
在温泉池子里,他曾摁着她的手……
那尺寸确实……
真像他在梨花树下那样乱怼,恐怕……
洛洛心慌之余,忽然一怔。
不对啊。
她微微睁大双眼瞪他:“你……”
李照夜挑眉:“我怎么?”
她的心声被他听个正着,他几乎要压不住唇角。
“说啊。”他轻哑地催促她。
此刻洛洛脑海里全是他那双黑沉的、燃着情火的眼睛。
梨花树下,他可不像是没感觉的样子。
“没睡过,不是没感觉吗?”洛洛质问,“你为什么有感觉!”
李照夜:“……”
不是,等等,她在说什么东西?
洛洛生气:“你别想狡辩!我看你爽得不行!”
李照夜失笑:“我跟你睡我当然……”
洛洛打断:“你哪来的经验!”
李照夜:“不是,我有没有经验,你能不知道?”
洛洛:“那你为什么有感觉!”
李照夜:“……”
“不是。”他也有点着急了,“我也没多大感觉。”
是,亲她,摸她,确实让他情火焚身,神魂颠倒。
撞进去的那一下,也是满足到不行。
她的模样,她的气息,怎么看也看不够,怎么吃也吃不够。
但是!
真正动作起来,却也觉着少了点什么。
只是当时一心要将她吃干抹净,就顾着乱冲乱撞,并没有认真过一过脑子。
此刻回想起来,倒是隐隐约约察觉了哪里不对……
她浑身都香甜到不行,随便摸她一下,手上都能香半天,好像摸到蜜。
这么一个小蜜人,身体里面却硬邦邦的,还有茧。
这触感,这“经验”……
李照夜醍醐灌顶,脑袋上仿佛挨了一闪电。
他唇角微抽,低头望向自己的手。
这,应该,大概,可能……是他跑到小瀑布底下,一边想着她,一边自己解决自己的时候,得来的经验。
*
“轰!”
窗榻下忽然爆出霜火。
就在洛洛二人掰扯不清时,徐君竹开始尝试冲击化神了。
李照夜抬手拍了拍洛洛脑袋:“正事要紧,先给她护法,回头再说。”
洛洛盯着他。
她抿住唇,心声震耳欲聋:缓兵之计缓兵之计缓兵之计!
李照夜:“……”
这叫他怎么解释。
洛洛转走脑袋,定下心神,专注替徐君竹护法。
只见磅礴浩瀚的冰霜灵力急遽涌动,极其清越的叮
叮咔咔声不绝于耳。
眨眼之间,徐君竹身躯冻结成冰。
坐在窗榻下,俨然一个透明人。
经脉中霜火攒动,仿佛冬日冰面之下潺潺流淌的暗河。
暗流运转周天,一遍一遍冲向丹田,丹田内,元婴一寸寸同化为冰霜。
洛洛忽然心有所感。
她放手把护法的事情交给李照夜,掐诀,心念一动,火元婴轰嗡一声燃起烈焰,隐隐与徐君竹彼此应和。
感应到近在咫尺的爆烈火焰,冰霜元婴不甘示弱,释放出强大霜意。
“轰!”
灵力不曾离体,唯有火意与霜意在楼阁中轰然碰撞。
无形的冲击波向着八方荡开。
楼阁中一应陈设纹丝不动,就连翻开的旧册子也不曾掀起半片角。
空气中密密浮着冰与火。
冰火围绕二人缓慢旋转,从远处看,楼阁里仿佛聚满了炫丽的萤火虫。
忽而红,忽而蓝。
洛洛一路保驾护航。
忽一霎,只闻一声遥远清脆的碎玉声响起,霜火涌进丹田,将元婴冲击成万千碎片。
元婴消逝,形如散功。
此刻便是最危险也最关键的时刻。
洛洛的修为远远还没到冲击化神的时候,她无法跟随徐君竹散去元婴,额头隐隐渗出了冷汗。
‘大师姐,我得撤啦。’
她正要收功,丹田处忽然覆上一只手。
李照夜沉稳的嗓音在耳畔响起:“继续,冲。”
冷静到近乎冷酷。
洛洛心头一跳。
这一幕多么熟悉——当初她在欲浮生幻梦里,就是这么收拾的陈玄一。
*
楼阁外,赵煜猛地拽住了柏毅。
“不杨师兄,等下!”
柏毅回过头,目光幽怨:“你叫我什么?”
赵煜:“……”
他尴尬挠头,讪讪道,“呃,都怪洛洛,她老这么叫你,害我也跟着叫岔了!那什么,你当然不叫不杨啊,你叫……”
突然卡壳。
大眼瞪小眼,赵煜眼角微抽:“师兄你姓什么来着?我也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柏毅:“……”
柏毅叹气:“行了行了,着急正事呢,别管我姓什么了——你拽我干嘛?”
赵煜冲着楼阁扬了扬自己的双下巴:“你看看那冰火两重天的架势,里面怕是在冲关啊,这时候进去打扰,你不怕他们走火入魔?”
柏毅定睛一看,不禁倒嘶一口凉气。
“这么不巧!”柏毅眉眼间浮起焦灼之色,“可是徐君兰那几个……”
“不然先等一等吧?”赵煜也左右为难,“也没听说过什么离魂症会传染啊?说不定就是白天练剑累坏了?搞不好现在都已经醒过来了呢?”
这话说的,连他自己都没底气。
徐君兰好端端走着走着,忽然倒了下去,怎么叫也叫不醒。更可怕的是,只要靠近她的人,很快也会倒地不起。
就连精通医道的伏陵师叔也中了招,把脉把到一半,咚一下也躺地板上了。
眼看事情不对,赵煜二人急忙过来找大佬帮忙。
不料这边也正在节骨眼上。
正在踌躇时,一道剑光匆匆掠来。
“不好了!”远远听见有人大喊,“大事不好了——神宫杀上门来啦!”
赵煜与柏毅对视一眼,双双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