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的文人为什么叫骚客?就是因为他们经常用别人难以理解的方式去调戏别人。
白茴听的费劲,听完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吟诗,这又和白姑娘坟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刘长安也不解释,自顾自地往舞蹈队集合的地方走了过去。
“白姑娘坟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多读点书。”
“我去百度。”
“我读一遍你就背下来,还能打出来?你没这能力,而且这首诗百度也找不到。”
“那我百度白姑娘坟。”
“你也百度不出来。总以为别人展示的学识都可以百度到的,多半是傻子。”
“那你告诉我……不然,我去问竹君棠。”白茴想了想,可以找竹君棠帮忙,她还记得去年竹君棠为了弄明白梧桐树在传统文化中的典故和地位,就找到了一个如同风清扬气质的老爷爷讲课……尽管最后竹君棠得出的结论是,古代的文人死一个老婆就要种一棵树,湘大的梧桐树是有人死了不知道多少个老婆以后种下的。
让竹君棠帮忙打听白姑娘坟,一定可以打听到,这个世界上又不只有刘长安一个博学多才的人,除非是他自己发明的,别人就不知道。
“柰子。”刘长安转过身来,平静地对白茴说道,他可不想让白茴去找竹君棠打听这个事,他毕竟是竹君棠的长辈,长辈都不喜欢让晚辈知道自己为老不尊,调戏别的小女孩子。
“啊?”白茴顿时面红耳赤,不由得有些结巴了:“你……你你……这么赤裸裸的……”
“嗯?没有啊,我很含蓄的。只是你没有文化,一定要逼迫别人把含蓄转变成赤裸裸的意思才懂。”刘长安摇了摇头,“我是含蓄的,赤裸裸的是你。”
白茴很生气,他居然调戏了她以后,还说她是赤裸裸的,于是白茴双手后扬,踮着脚身体前倾,撞了一下刘长安,然后就跑了。
刘长安站在原地没动,一直到白茴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他,他拿出来看了一眼:那我就让你赤裸裸地感受一下少女的美好。
刘长安这个气啊,今天居然被她性骚扰了两次,这个白茴越来越下流了,简直有伤风化,下次她如果再这样,他就要还击了。
因为生气,刘长安也没怎么看白茴跳舞了,把竹君棠叫到一边骂了一顿她不学无术,不思进取,浑浑噩噩以后,便带着周咚咚先回家了。
周书玲和上官澹澹是跳完舞才回来的,上官澹澹因为在凑热闹的时候喝了很多香槟酒,没有再上楼,回家就躺进棺材里睡觉了……即便是有些醉呼呼的,上官澹澹还是警惕着回到了棺材里,以免自己明天在床上醒来,发现自己又变成了孙悟空。
周书玲先到刘长安家里,看到刘长安和周咚咚坐在一起看一部九十年代的武侠剧。
“周咚咚,就要开学了。我不是让你早点回来,就去做作业吗?”周书玲看到周咚咚把她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气恼地瞪着她。
“我被长安哥哥点穴了,只能坐在这里看电视,不能做作业。”周咚咚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以表示自己确实被点穴了,连眼珠子都不能转动。
“你也明明听到我叫她回家做作业的,为什么还把她点穴了?”周书玲更生气地看着刘长安,“快点给她解穴。”
“我刚才点穴,把所有的内力都用完了,现在解不了穴。”刘长安笑着说道。
“那我来。”周书玲说完,就重重地戳了一下周咚咚。
周咚咚差点就“嗷”地跳了起来,好不容易才憋红了小脸忍住了,双手握着拳头坚决坐着不动,妈妈解不了长安哥哥点的穴。
“嗯?看来是刚才力气小了,再来一下。”周书玲朝着手指头上吹了一口气,然后又要戳下来。
还没等周书玲戳下来,周咚咚就“嗷”了一声赶紧跑,妈妈的解穴简直就像要把周咚咚戳穿一样。
看着周咚咚跑上楼,周书玲嗔恼地看着刘长安,在他身上也戳了好几下,“你还配合她!”
“看会电视没事,她答应我开学前肯定会把作业都做完的。”刘长安被她戳的有些痒痒,往旁边让了让。
周书玲便坐了下来,有些担心地说道:“她要是像竹小姐那样的豪门千金也就算了,我们普通人家里的孩子,不读书,学习不好怎么行?”
“我是个普通人。可你哪里普通了?”刘长安摇了摇头。
周书玲低头看了看自己,自己从头到脚,从小到大,一直都普普通通。
“你看看你现在这状态,哪里普通了?别人都当你贵妇呢,看来我给你的营养品在你身上效果拔群。”刘长安很肯定,周书玲现在这身体状态,在同龄女子里绝对是千里挑一了,除非是那些得到了大量异兽精元灌溉的女人。
精元和精元不能一概而论,他的质量当然比那些异兽的要强太多了。
“我像贵妇?”周书玲吃惊地脸红,“是说我身材好,长得也好的意思吗?”
“算吧。”刘长安点了点头,他也不会屡屡打击这个总是缺乏点自信的女人,她在相亲市场上屡屡受挫以后,即便现在收入不菲,自信心都还没恢复过来。
周书玲有些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我……我去看看她有没有在作业。”
刘长安点了点头,他也是在等周书玲回来,现在要拿着做好的皮蛋去河西了,顺便探一探那个女子养生会所。
周书玲来到楼上,看到周咚咚已经摆好了书包,文具盒,笔,课本和作业,就是没有在做作业。
“你长安哥哥今天夸了两次,中午夸了我走路好看,刚才又夸了我长得也好看。”周书玲压低声音,得意地对周咚咚说道。
“长安哥哥看到什么都夸好看呀,刚才我们回来的时候,他看到陆斯恩总是去追的那条小黑狗,也说小黑狗长得好看,可以让陆斯恩生个漂亮的狗宝宝。”周咚咚不以为然地说道。
周书玲脸上的笑容掉在了地上,弯腰就戳了一下周咚咚,“怎么和妈妈说话的?我点你的哑穴!”
周咚咚“唵”地一声,拉着嗓子嚎了起来,刚嚎一句才想起来自己被点哑穴,便不能哭出声来……可为什么要点周咚咚的穴,这样的点穴一点也不好玩,都快把周咚咚戳穿了,难道是因为妈妈觉得小黑狗不好看吗?那她去点小黑狗的穴啊!
第七百七十五章 晚了一天的爆发大章
刘长安提起小陶罐,里边装着二十个皮蛋,准备给安暖和柳教授尝尝鲜,就和普通的男朋友一样,想到女朋友的时候,最好也考虑到女朋友的妈妈,争取些好感。
尽管刘长安很确定,自己稳稳当当地过了关,但也没有必要因此前倨后恭,他对柳教授一直很好,陪伴她谈天说地,在网上当一个知心好友,帮她排遣中年妇女的空虚寂寞,满足她的网络社交需求,帮她治疗过失眠,赠送营养品诸如此类的。
如果自己只考虑到安暖,难免让柳月望产生女儿长大,即将离开自己的孤独感,而准女婿在家庭生活的交际往来和琐碎闲事都有考虑到,会让她觉得家庭不会被分离,那么她对于女儿长大了,恋爱了,出嫁了诸如此类的事情,就会少许多心理纠结。
这就是刘长安考虑,事无巨细面面俱到,刘长安神色平静地暗赞自己机智。
小陶罐用红色塑料袋子编制的网兜兜住,带着乡土手工产品的气息,这种风格也很受中年妇女的偏好。
刚刚走下楼,刘长安拿出手机,看到竹君棠发给了自己的好几条信息。
“为什么突然骂我咩!”
“咩!”
“皮痒了,想被电了吧?”
“滋—闪电—滋—闪电—电烤糟老头子,隔壁周咚咚都馋哭了咩!”
刘长安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回复她,不由得抬头望了一眼岳麓山顶那零碎的灯光,然后往河西走了过去。
此时的郡沙,依然弥漫着南方冬春之际的寒意,即便是饱暖闲逸的人们,也很少会出来到处溜达。
即便是繁华的商业区,外围的行人也相比其他季节少了许多,火锅店倒正是生意兴隆的时候,红汤的火锅底,热气腾腾的水汽,长长的筷子,鲜嫩的食材,热情的面孔,构成了火锅店让人向往的印象。
看了看手里提着的皮蛋,连锁火锅店里几乎没有涮皮蛋这道菜,但是实际上皮蛋切片以后涮着吃,也别有风味,大家自己涮火锅的时候不妨试试。
最好不要在聚会的时候,带着一碟切好的皮蛋,利用聚会场所的火锅来涮,以免大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你。
很多菜,以及吃法,在没有被普及的时候,都被当成黑暗料理。
可没有那些制作黑暗料理的人,现在哪有这么多美食种类?看到别人新鲜的吃法,动辄惊呼“黑暗料理”,这种人未免无趣而呆板了一些。
臭豆腐,皮蛋,豆豉,以及许多腐臭发酵食品,当初哪个不是被当成黑暗料理来着?人活着,就要敢于尝试任何看上去不会毒死自己的食物,这是一种神农一般的精神,必须得继承下来。
刘长安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用比平常稍快一点的步伐,走到了河西,路过抓水猴子的厂房时,走上去瞄了几眼,成排的大树隔绝了些许喧嚣,对面的城市天际线都显得安静了许多,仿佛摄影成片。
只要没有那些毒虫和异兽,这地方是真的很不错,倒是当成红汤辣公鸡粉的旗舰店。
沿河那边一定要挂上一大排红灯笼,整个店面都挂上红辣椒,让不能吃辣的人望而却步,让能吃辣的人望之生津。
刘长安便想起了大宋朝时九州风雷剑门一些酒肆的模样,也想起了那时候的人在“吃”这件事上的讲究,现代人根本无法想象。
像竹君棠这样的豪门大小姐,独自用餐时的一顿饭,需要一整个厨房团队伺候,从餐前小食到正餐样式,餐后甜点等等多达数十种类,就让普通人觉得过于奢侈,但在宋代同等级的权贵富商家中,又算得了什么?
刘长安记得当时的清河郡王张俊,一次宴席上菜的单子,就是厚厚的一本,而且实行的是分食制,大家不是在一个桌子上用筷子夹同一道菜,而是各吃各的菜。
主桌上就是两百多道菜,数十道都是各种大菜名菜,果子蜜饯糕饼也是多达数十道。
宴席的准备和负责招待,事前筹划都是专业人士,宴席上请的名妓基本是全城各大青楼的头牌,多达数十人人,其他歌女舞女,家中侍女也是多不胜数。
吃不吃得完根本不是考虑的事情,排场要支棱起来,玩的要开心,女人要多。
还好当今的时代尽管时有奢靡之事暴出来,但国家军力并非宋时的军力。
“那要多准备几个菜,排场支棱起来。除了红汤辣公鸡粉,周妈妈牌大肉包,周咚咚牌大鸡腿,周妈妈牌猪蹄子,猪油煎蛋……还得让周书玲发明几个吃的,反正她喜欢发明。”忆古思今,对比之后刘长安踌躇满志地决定。
在这里短暂停顿,刘长安继续往前走,进入了大学城附近的街区,靠着河岸一带是河西的老城,近些年拆的七七八八,但依然保留了一些带着旧时光感觉的巷道,刘长安走过去,便看到一个女子斜斜地靠着楼道门边看着他。
刘长安记得,郡沙只有一些更偏远的地方,例如靠近汽车南站的红星大市场,那里才有一些站街女来着。
“帅哥,上楼玩玩吗。”那女子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食指和大拇指构成了一个圈,要是刘长安把手指头放进那个圈里,她就会握紧他的手指头,拉着他上楼,热情的招待。
多么温暖的一幕啊,就像许多年前大家都认同“远亲不如近邻”那个年代,邻里隔壁亲近如一家人的感觉。
可惜现在绝大多数人和邻居门对门一辈子,也不知道邻居姓啥名谁,除非对方家里闹出了人尽皆知的八卦绯闻,大妇上门,小三闹事,婆媳不和,老公公扒灰诸如此类的。
“谢谢,不了。”刘长安礼貌地回绝了对方的邀请,嘴角微翘地看了看她,如果她是从事楼鸡这个行业,皮肤未免太好,身体健康而充满活力的感觉太强烈了。
楼鸡当然是刘长安临时发明的词,这个“鸡”原本是个“凤”字,但自己家里有个上官澹澹,那是真的“凤”,所以刘长安便只愿意称呼别人为楼鸡了。
尽管上官澹澹总是让刘长安各种难以对付,但那属于家庭内部矛盾,对外他理所当然地百分之一万偏向上官澹澹,没的说。
这女人多半是干仙人跳的,想害他,刘长安人生阅历丰富,并不会像见到尤物就走不动道的小年轻那样上当。
很快来到橘园小区,走上台阶,在安暖家门口敲了敲门,安暖家的门没开,对面凌教授家的门倒是打开了,韩芝芝把头伸出来张望了一眼。
看到是刘长安,她便走了出来,轻轻掩上自家门,手按着墙壁打量刘长安,“明天元宵节,来丈母娘家送元宵坨子?”
“你居然知道元宵坨子?”刘长安有些意外。
现在南方元宵节吃的汤圆,以前叫浮云子,后来叫元宵,以前大家没有条件那么奢侈地购买商家做好的汤圆,很多人都是自己把米磨碎成粉,加水后捏成粉团,里边包裹着红汤,蒸煮熟以后变成元宵坨子。
这种坨子往往身形巨大,有些作风粗犷的家庭中做的元宵坨子,大概有周咚咚的拳头那么大,看上去和现在一粒一粒葡萄大小的汤圆,根本是两种东西。
“这有啥稀奇的,我可是经常上山下乡的人,见多了农村风貌。”韩芝芝吹嘘道。
“可我这也不是元宵坨子,谁用陶罐装那个?”刘长安提了提陶罐,“我自己精挑细选的鸭蛋,做成了皮蛋,陶罐边沿加水密封,过二十来天就可以吃了,多半味道鲜美翠嫩,碱味几不可闻。”
刘长安用的这种陶罐,周边有一圈水槽,水槽离顶部罐口有一定距离,盖子像倒扣的碗,边沿贴合在水槽底部,加水以后便完全隔绝了内外的空气流动,起到密封的作用。
这是伟大的劳动人民在生活中智慧的体现,刘长安做的辣酱,豆豉,皮蛋,都在这样的陶罐里密封着……尽管它的密封效果其实不如现代的各种食物储存装备。
可是在刘长安看来,辣酱,豆豉,泡菜,酱菜这些东西,如果不是从这种陶罐里拿出来,就少了点味道。
“给我两个。”韩芝芝朝着刘长安伸手。
“都说了过二十来天来才能吃。现在给你,你拿着孵蛋吗?”刘长安看了一眼韩芝芝的身材。
以前认识一个女孩子,她为了让自己的身材看上去比较丰满,就想了个法子,用的就是鸭蛋。
那时候文胸也没有那么普及,大多数女孩子穿的都是小背心之类的,她就在自己的小背心胸前的位置做了两个兜兜,一个兜兜里放一个鸭蛋。